他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措手不及，只能配合着我的侵占，身不由己地随我起舞。

上ㄧ次接吻是什么时候？我想不起来这些琐碎的事情，但是我却对亲吻张梦嘉这件事，感到一种熟悉

的悸动，就在不久以前，我吻着他，他抱着我，在床上……

——我喜欢你。

是谁在说话？那是我的声音，却不是我会有的语气。

柔软的温软的唇与唇相贴地触感，让那股隐藏的心悸像涟漪般扩大再扩大。

「呼呼……」

当我一离开，张梦嘉满脸通红像是缺氧的鱼，胸口起伏不断喘息，他的两只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双手

无力地垂下，茫然地搂着我的腰。

「你是我的。」我很肯定这一点，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更加肯定这个想法，我确实拥有张梦嘉

，过去是，现在我不准不是。

「总监，我是人。」张梦嘉眨眨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好，你是我的人。」这小子写企划案的时候如果可以这么锱铢必较，一箩筐错字就不会被我抓到。

「不是啦！我是说我是一个人，不是大卖场试用过后满意，就可以买回家的商品阿！总监你自己确定

你是『那个』了，也不能把我硬掰弯阿！」

「少胡说八道，我只是确定我对你有感觉。」

「总监，我很荣幸您看上区区不才在下我，但是这又不是原始社会，你不能把我打晕就带去你的洞穴

阿。」

「洞穴？」讲到住的地方，我就又想起一件事情，我问：「你家里是不是脏得跟狗窝一样？」

「呃……总监您真是神阿～～这样都被你猜到，我真是佩服佩服……」

从张梦嘉的表情和反应，我很快明白，张梦嘉心里应该正在想：「员工家里脏乱，应该不至于被扣薪

水吧？」

「你马上搬到我家。」我只要一想到张梦嘉住在那种乱葬岗一样的地方，每天蓬头垢面的爬起来，就

好像坟墓里的活死人一样，我就觉得一阵恶心恐怖。

「我绝对不允许我的人，住在细菌的温床里。」

「总监，没那么严重吧？我住了那么久，还不是长得这么大？」

「大？我记得你『还好』。」我很实际地瞥了张梦嘉的下半身一眼。

「总监！」张梦嘉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是男人都经不起被人看扁。

「好，刚刚那句话当我没说。但是你今天下班后跟我一起回家。」我用一种没得商量的语气说。

张梦嘉只得点点头。

我很高兴张梦嘉这么识相，我想每个人面对被锁喉的时候的反应，应该都会跟他一样听话。

「不准逃跑、不准跟任何人提这件事，不然……」我冷冷地微笑。

张梦嘉立刻点头又点点头。

我看他怕成这个样子，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现在正面临一个奇怪的困

境，我一定要找出来，为什么我对张梦嘉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我会这么执着于他，不想放手呢？

就和小时候沉迷于打电动，在破关之前，我绝对不睡觉一样。

在我找到答案之前，只能对张梦嘉说抱歉了。

36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如果是极地的两端，那沙发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沙发的两边。中央空出来的位置

可以再塞三个人都没有问题。

我不悦地瞪着张梦嘉，那小子死命靠着沙发边缘，一只脚几乎翻过沙发的扶把，半个人几乎要翻到沙

发外。

「张梦嘉，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吗？你是不是认为我带你回家，就一定会霸王硬上弓？你

就是这么想的吗？」

「总、总监……我也很想相信你，如果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不要把我压在沙发上的话，我、我会很

感激你。」张梦嘉颤抖着声音说，看样子我突如其来扑倒他的动作，让他很害怕。

「好。」我爽快地退回原位，然后站起身，对张梦嘉勾勾手指，「你跟我过来。」

犹豫了一下，张梦嘉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

「我问你，厕所在哪里？」

张梦嘉随手一指。

「厨房呢？书房呢？我的卧室呢？」

我每问一个，张梦嘉都能指出准确的方位。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张梦嘉，那股不寻常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呃……直觉吧？」张梦嘉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动作反射快得连他自己都讶异。

「你确定你指的地方正确吗？你现在走到卧室去看看。」

张梦嘉虽然觉得我的要求很奇怪，却还是不疑有他的带我往卧室走去，一走进来，他就傻傻地站在床

边，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等我继续发号司令。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怎么会都知道？你一定来过我家，也在这里住过。」又有一部份的回忆涌进我

的脑子里，我肯定我的推论绝对没错。

「总监，我作梦都想住在像这样又大又漂亮的房子里，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你家阿。」张梦嘉勉强找

了一个理由，「可能是碰巧猜对的吧？」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凡事发生必有因。」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我会对张梦嘉感到熟悉？并不只是公司同事，长官对下属的认识而已，而是更深更深的情感，

情感……我的心跳开始砰砰作响。

嘴唇一开一阖的画面，在说；总―监―我―喜―欢―你。

从背后紧紧拥抱的双手，按在我的心口。

我感觉到久违的悸动开始蔓延，那些画面，交错出现，我望着张梦嘉傻傻看着我的脸，心跳变得更剧

烈。

冲动的油门被一脚踩到最底。

「我喜欢上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在一瞬间了悟自己的心情，却不明白缺少的那段过程，

缺少那块失落的记忆。

「我、我怎么会知道？总监你这样熊熊突然跟我告白，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总监你是万人之

上，备受广大乡民的支持与爱戴，长得帅、身材好、多金又迷人，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实在是没得

挑剔的好对象，如果你是女的我早就上了。问题是——总监，你是个胸肌比我还大的男人阿。我虽然

不排斥同志，也同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柜子，但是我还没有打算要打开我柜子的门阿！」张梦嘉

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像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

「你都这样讲了，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我很乐意帮你打开柜子，举手之劳而已。」我按耐住笑，拉

起张梦嘉的手，就往床边走。

「总监，你不要这样～～给我个机会，你放过我吧……」张梦嘉说着，蹲低身体，想抗阻我的拉力。

「那你为什么不给幸福一个机会呢？像我这样的人五百年你也愈不到一个，不好好把握，不是太对不

起自己了吗？」这么说可能有一点自恋，但我不是，我是非常有自信！我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总监，臣慌恐阿……你多少给我的一点时间考虑吧。」张梦嘉还在挣扎，我抱着他的双腿往床上拖

，他趴在地上，手指抓过地板，还是无法抵挡。

「我这个人喜欢今日事今日毕，做事讲究速战速决，最讨厌拖泥带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

会阴错阳差喜欢上你？但是既然感觉来了，你就当作是中乐透，好好享受吧。」我把张梦嘉往床上一

丢，迅速压住想起身的他。

「总、总监……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张梦嘉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一双几乎被黑眼瞳占满的大眼

睛，湿润无辜地望着我。

那模样真的是可爱到要命！

「我是说过。我现在有强迫你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总监，那你现在手在做什么？」

我的手正在解开张梦嘉的衬衫扣子，他今天穿了一件很麻烦脱掉的衣服，我说过我是个不喜欢拖泥带

水浪费时间的人，所以在我和张梦嘉讨论的同时，我手上的进度也没有停下来。

我办事就是这么有效率，这点我也没有办法。

「我一向说话算话，我没有强迫你，我只是在让你试用而已。」我正色回答，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进

度很快已经到了牛仔裤的拉链上。

「试用？」张梦嘉一张脸像是被呛到的苦瓜。

「是阿，试过保证满意。」我拉开张梦嘉的衬衫，一片平坦的胸部出现在我眼前。我也奇怪，我怎么

会放着大霸尖山不要，喜欢草原游牧呢？

「总监——」张梦嘉紧张到连声音都变了。

「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抚摸张梦嘉的脸颊，靠在他的耳边，用我最温柔最充满磁性的声音

说。我很高兴，我大学时还选修过催眠。

就在张梦嘉还没回神，一时不察的时刻，我把手伸进他的两腿之间，握着他中心的欲望，上下抚弄起

来。

「舒服吧？还有更好的喔……」我在他的耳边说着，舌尖滑过小巧的耳垂，然后轻轻含住，张梦嘉的

身体一阵颤栗，在我手心的柱体更为坚硬。

我得意地勾起唇角。

其实我并不常与人发生关系，不是那种滥交的人，但由于完美主义的性格使然，任何事情我要做一定

要最到最好，我研究过和尝试过的可一点都不少，所以在这方面的品质，绝对是有保证的。

37

显然我的攻势对张梦嘉来说太刺激了！他嘤咛了一声，用力地闭上眼睛，手扶着我的肩膀，脸颊和肌

肤都呈现玫瑰般的粉色，身体抖得更厉害。

我着迷地望着他身体产生的变化，感觉到我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喉咙渴成沙漠，细胞化成嗜血的

野兽，强大的欲望在我的心里爆发。我觉得我老早就想这么做，我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很久…

…

我吻上张梦嘉柔软的嘴唇，稍微捏了一下他的下巴，令他张口，好让我伸入舌头逗弄他，张梦嘉完全

不晓得该怎么办？只是僵硬地用手抓着我，任我深吻挑逗，发出哼哼的鼻音，不一会儿就连抓着我的

手都失去力量，软软地垂到我的腰上。我轻咬了一下张梦嘉的嘴唇，撑起身体看着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两只眼睛迷蒙地看着我，好像灵魂都飞起来了。

「我是很绅士的，你随时可以说『不要』，在我……以前。」消失的文字，我只在张梦嘉的耳边说，

他听了好像从梦里惊醒，脸颊红得鲜艳欲滴。

「总监……」那细细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如棉花糖融化，让人听了心里又甜又痒。而张梦嘉不自觉娇

嗔的神态，眼中透着希望被好好对待的请求和信赖，让人看了更加有犯罪的冲动。

他一定一点都不知道吧，现在的他看起来是多么的诱人？

我抱起张梦嘉让他坐到床边，趁着将他的腿伸到地板时，脱掉了他仅剩的遮蔽物，从穿衣镜里能看见

张梦嘉正面赤裸的身体，我从背后伸出手，拉开了张梦嘉的双腿，并且握住了他高昂的欲望，亲吻着

他的耳背。

「看看你的样子……」我哑着嗓子说，声音里超载的情欲，连我都惊讶。

「总、总监～～」张梦嘉慌乱地回头，看起来好像快要哭了，尽管面色羞愧，但是他在我手心里的小

东西却异常兴奋。

「很漂亮、很可爱、很……可口，呵！」我形容到最后时，看他害羞又忽然错愕的样子，忍不住要笑

，我将左手从他的肚脐上方移到心脏的位置，望着镜子里张梦嘉的眼睛，低声道；「最重要的是……

我很喜欢。」

咚！咚！咚！咚！张梦嘉的心脏好像要穿透肌肤，猛烈地撞击着我的掌心。

「你心跳得好快。」我故意贴在张梦嘉的耳边说话，嘴唇不时擦过他的耳垂，每当这个时候，张梦嘉

就会敏感地偏头，缩一下脖子，让我的嘴唇滑过他的脸颊。

「你这里也是……好硬、好烫，我都快要握不住了。」我的眼神向下，停留在被我握着的地方，透过

镜子我能完全看见张梦嘉正面身上的每一寸，还有他每一个表情。

拇指绕着铃口打转，张梦嘉立刻吸了一口气，身体向后贴紧了我的胸膛。

手指很快就让渗出的液体沾湿，我刻意移开了一点，透明的丝线拉出无比淫糜的画面。

「唔嗯……」张梦嘉很快用手捂住了嘴巴，圆亮的大眼睛从镜子里，泪眼汪汪地望着我，一脸说不出

是被欺负还是被疼爱的表情。

我满意地微笑，左手手指拨琴似地，拨弄他的乳尖，本来无事的地方，很快就戒备的挺立，像个被风

吹草动惊吓的小兵。

「嗯——！」捂在嘴上的手改为半握拳头，张梦嘉咬住了靠近嘴边的指头，垂下眼睫，半眯着眼睛似

是不忍看，却又不安心地望着镜中的身影，颤颤巍巍地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我一边亲吻张梦嘉浑圆的肩膀，沿着肩线，啄到靠近锁骨的地方，手上的动作也没荒废。

张梦嘉已经不平稳的气息更加纷乱，尽管他试图遮掩，但却盖不住他娇喘着，软倒身体偎向我的事实

。

「镜子……梦过……阿阿……」张梦嘉已经开始在胡言乱语，随着他底下的欲望愈接近喷发的时刻，

张梦嘉再也受不了地侧过头，靠到我的胸膛上。

「阿！」划过空气的一声高音。

我感觉到掌心的物体抖动了几下，放慢了速度，我握着还未疲软的茎部，缓缓上下移动，直到最后喷

出的浊白液体一滴不剩，沾湿了我整只手掌。

我挪开身体，将张梦嘉平放到床上，躺在床上的张梦嘉，像是失神的大眼娃娃。

我摸摸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接着翻过张梦嘉的身体，顺手塞了枕头到他的胸膛和腹部底

下，以免他趴着难受。

左手沿着背脊，我用食指画出了一条蜿蜒的曲线，再用双唇一一亲吻过手指触过的地方，一直到圆翘

的臀部，我挺起身，将沾满液体的手指探进臀缝之中，润滑那未经人事的密处。

「呃嗯……」呻吟了一声，张梦嘉想起身，我一只手按住了他，嘴唇在他的腰背之间来回，扩张的手

指也从两只增加到三只。

感觉到手指所到之处，由僵硬逐渐变得柔软，我抽出手指，握着自己隐忍许久的欲望，一寸一寸的送

进去。

「阿……」我们同时发出声音。

不同的是，张梦嘉是带着一点哑哑的泣音，我却是舒服的叹息。

我拉起张梦嘉的身体，让他跪坐着，从背后承受我的撞击。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心中想着，但是张梦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着实令我

有些微讶异。

「阿、阿阿——」每顶撞一次，张梦嘉就从喉咙里发出一串串的颤音，我牢牢地扣住他的肩膀和细腰

，不让他远离。

奔腾的快感像是有气泡的潮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我好像着了魔似地，一下比一下推得更深、发狠猛力地向前顶入，简直是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我已经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他的背部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我们下身一会儿紧密相连，一

会儿分开但不分离，下一秒却又更深切地密合在一起。

激烈晃动之中，更多的影像，突然在我的脑内旋转，这次还多了声音。

强迫惯性黑咖啡、第一只炸虾、加班与咖哩乌龙面、手牵手在海边、健身房的淋浴间、午夜来一客牛

排、日本饭店、深山里的巫师、星空点点的山中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