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是你的了(穿越)+番外——非雪碧
非雪碧  发于:2013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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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夫忍气吞声地把轿子抬到指定的地方,要不是这里是丞相府,要不是这个面色蜡黄的人是丞相府的管家,他们一定会直接把轿子砸过去,让他自己抬进去!

这些所谓轿夫并不是真正的轿夫,只是姚管家临时请回来的老粗,平时姚轩很少坐轿子出门,一般都是坐马车,不管距离远近。不过每次商旅的到来,姚轩都会坐轿子去越来客栈,因为很多商人都是坐轿子去越来客栈,所以为了不引起注意就坐轿子。

慕容雪凯也是轿夫,不过他没有柳玄之那么多心理活动,也不管姚管家看不起人的狗眼,因为这件事之后,这些让他看不顺眼的人都会到地府里忏悔,忏悔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尽管这个泰山是自动送上门来。

而且为了成为丞相府的轿夫,他们还特意洗去纯爷们的气味,穿上轿夫的衣服留着胡子,在脸上加几条伤疤,腰椎像永远挺不起来地陀着。

一开始,伍昊洋在越来客栈门口遇到柳玄之时,完全被吓到。尽管被吓到了,但为了大局,他依然面不改色地表达一个大财主见到下等人的不屑神情,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尽管小时候他见过柳玄之像野猴子那样满山跑不讲仪态,但长大了柳玄之就是一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就算是在外打仗也是威风凛凛,坐也是坐得很威风的,哪会张着腿蹲在路边摇葵扇,不时还用脏手拨弄杂草般的头发,刚才走过他身边好像见到他头发上藏也藏不住的头屑,柳玄之究竟几天没洗头了!?

就连见过一两次面的慕容雪凯也好不了哪里,虽然没有柳玄之那么乡野化,但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对着来往的大婶吹口哨,而那些被吹口哨的大婶们要不羞怒地骂了句走开要不就娇嗔地瞥了眼吹口哨的老粗走开,伍昊洋无语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某些大婶,还真风骚……

他们牺牲如此大,想必姚轩的死期也不远。

放完轿子,姚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铜钱,扔到其中一个老粗手里,挥挥手,“这是你们的工钱,下次需要你们会派人去叫的,你们回去吧。”

望着手中的铜钱,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乞丐那样把铜钱扔给他,柳玄之额上青筋克制不住地狂跳,要不是有头发遮住,姚管家一定会后悔曾经这样对待当朝大将军。柳玄之把铜钱死死抓住,仿佛那是眼前人的头颅。

见轿夫神情激动地抓紧铜钱,姚管家扬起下巴,神态倨傲,“丞相府从来不吝啬下人的,该给该拿的分毫不少你们的,你们要好好地记住丞相大人的慷慨仁慈。”

慕容雪凯趁机走到柳玄之身边,弯着腰低微道:“是的,是的。”

姚管家见这个轿夫这么识趣,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还不走,我赶时间。”

其他轿夫虎着脸走出后门,嘴里骂骂咧咧地把那个狗势欺人的姚管家骂了个遍,骂到最后,发现工钱还没拿,见那个拿着工钱的兄弟脸色更差,轿夫A走过去,“兄弟,出来混饭吃就是这样,遇到这些给官老爷做下人的人,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还不是奴才命,要是我张大汉也给官老爷当差的,非把那只狗往死里整!”

“就是!仗势欺人的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做人家的跟屁虫,俺呸,要不是丞相府的工钱比较多,俺还不愿意见到那只狗熊!”轿夫B粗声粗气地骂道。

柳玄之心里可没觉得好过点,不过看在这两个共事了几天的伙伴过来安慰自己,仿佛见到过去在战场上互相鼓励的兄弟们,心里说不出怀念和感动。

轿夫A轿夫B又骂了一遍姚管家才想起重要事来,轿夫A先开口:“工钱分一分,咱要去买酒喝。”

“对,俺也要买酒喝,给那狗熊气得心里不舒服,要用酒解一解才行。”

柳玄之刚舒缓下来的脸色又臭起来,轿夫见他变脸,心里一惊。

“你不会想独吞吧?!”轿夫A指着柳玄之喊道。

“你要想清楚,你们打得过俺俩吗?”轿夫B露出结实黝黑的手臂,显示给长得高但没他们粗壮的两人看,他们之间的差距。

柳玄之眼一横把铜钱扔给他们,轿夫A慌忙接住铜钱,轿夫B在他们走得快没影时,喊道:“喂,别走,还没分工钱!喂,喂,俺呸,真他妈的,有钱就做大爷去,还做什么轿夫……”

背后的骂声远去,柳玄之心里郁结难舒,几天下来的感受可谓比打仗还要难受,怪不得老爹会借着腰伤远离繁华的京城,面对着这些虚伪装清高的伪君子和真小人,真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只要到了七号,一切都结束了。”慕容雪凯冰冷的嗓音道出两人期待已久的日子,他现在很后悔这么早来到京城,要是在拍卖会的前一天到一样能抓住姚轩的罪证,重要的是不用受这窝囊气!

“真是度日如年。”柳玄之数了下日子,还有三天,这三天简直比他以前打仗的日子更漫长。

被他这么一说,本不觉得日子漫长的慕容雪凯忽然觉得七号前面的数字变多了,真的很漫长的日子……

两人垂头丧气地往他们的落脚处走去,他们现在住在城西贫民村。

贫民村,顾名思义是穷人的集中营,身上没什么钱又想在京城混饭吃的都在这个村子里,说是村子也不假,这里有十几户穷人家,而且还有扩展的趋势,所以住进两个穷光蛋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要是住进来的是腰钱万贯的大财主,那才是轰动的事件。

丞相府

姚轩走到书房,看着已经送回来的白玉雕像,神情莫测。

约莫半柱香,姚管家来到书房,见姚轩看着雕像发呆,不敢上前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姚轩忽然开口:“出了什么事?”

姚管家立刻上前,把探子捎回来的消息一一说出。

“呵呵,曜桓总算吃到苦头了,慕容府本身就不是善男信女,那些打手哪那么容易解决掉的。”姚轩微笑道,神情如同为顽劣孩子的行为感到无奈和宠溺的慈父模样。

姚管家没答话,等着姚轩吩咐。

等了很久等不到第二句话出来,姚管家稍微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看姚轩看着雕像发呆,抿了抿唇,继续低下头等吩咐。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姚管家快睡着时,姚轩又开口了:“既然得不到就毁灭吧。”

“啊?”姚管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姚轩说得是什么意思。

姚轩眼神冰冷地望着白玉雕像,嘴角含着一贯的微笑:“把顾府彻底地灭了。”

“是,小人这就去办。”姚管家低垂着头退出书房,抬起头被西落的余晖刺到眼睛,低下头走去。

书房里的姚轩神情漠然地拿起墨硕砸向白玉雕像,数条裂痕从捧纱的手一直到裙角。

“为什么……”

卷五十四

八月初七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对于老百姓来讲再过八天就是中秋节,对于过了漫长三天的人来说这天简直是吉日,对于沉浸于荒淫世界里的人来说这天是让人期待又兴奋的日子,对于定于这天做生意的人来说是财源滚滚来的大日子,对于等待多时的黄雀来说这天是收获的日子。

商旅的掌权人是个皮肤黝黑高大壮实的中年人,原本每次来京城做生意的人都是一个叫李寒的年轻人,但这次不同,这次黎郝亲自出马,是想借着这次试探在京城的财路能不能开得更大些,在其他几个富庶的县城里做生意都不及在京城做买卖多,而且一些主要城市都不能进行买卖,毕竟官府不是姚轩家的产业。

京城里有一条花街,在各色各样的妓院门口或楼台上都站着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摆着撩人的姿态动作与路过的人搭讪,不过路过这里的人的目标也是想得到一夜尽欢。而作为花街里最大最有名的飘香院当仁不让是嫖客最想进入的地方,不过作为出名的妓院,收费高让那些辛苦大半辈子的人望而却步,却也有不少大把金钱撒进去尽欢一晚的富贵人家。

今晚飘香院充满着莺歌燕语,嫖客们络绎不绝地进出飘香院,不过今晚飘香院比以往更热闹,因为今晚有不少轿子在飘香院门口停留,下轿的都是衣着光鲜的人,眼尖的还能看出其中有几个是做官的。

飘香院内经过一番装扮,用来展示物品的平台很大被厚重的幕帘隔成两半,前面的平台用轻纱装点得若隐若现,带着一份引人遐想的风情。

飘香院很大,有三层楼,二楼用来做贵宾座,而三楼就是嫖客们的温柔乡,不过今晚三楼停止使用,因为黎郝把飘香院包了下来,所以这里除了被邀请来的人之外就是黎郝的下手和货物。

虽然没有现代的电灯光亮,但蜡烛还是尽责地燃烧着自己照亮满室。

伍昊洋和刘少早早就到了飘香院,占了个好位置坐下,一坐下来,伍昊洋就感叹:“这京城就没有大一点的戒指,这么小谁看得到它。”

坐在他们旁边商人被金灿灿的光闪了几下,就自动地坐到邻座去,神情隐隐表达着不屑于与低俗的暴发户坐在一起。

“京城也没多少大财主,哪有人有钱买金器。这戒指是寒酸了点,过了今晚你就扔了吧。”刘少撇着嘴角,看着伍昊洋手上的金戒指道。

京城里的财主们表情不遮掩地指使自己带来的家丁把椅子搬到另一边去,冷哼声不断表达着财主们的内心感受。

负责场内客人的座位问题的负责人见到这样的情况,吩咐手下把空出来的位置补上椅子,然后把迟来的官老爷们安排到那些没人坐的位置上。

带着金戒指的暴发户完全没发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空位越来越多,继续炫耀脖子上想让人打劫他拇指粗的金项链,即使古代用的是蜡烛而不是珠宝店的色灯,但在蜡烛充足到像光管的照射下,金项链的光芒仍然闪到不少自认自己很有钱但还没到俗气的商人的眼睛,即使已经有多远坐多远。

于是暴发户方圆几张桌子只坐着寥寥几人,反观他们对面却是人声鼎沸坐得密密麻麻,还有的直接搬椅子过去挤。

所以当黎郝出来说开场话时发现官商分坐两边,唯一突兀的就是在官老爷那边有闪到眼睛的贵金属不停地闪到黎郝的眼睛,让他不得不侧过黝黑看不出表情变化的脸庞向着商人那边继续说开场话,这让做官的那边觉得自己没有得到主人家礼貌的对待。

伍昊洋和刘少环观坐满官员的几桌都不见姚轩的踪影,心里不禁警惕起来,就怕今晚的事情给姚轩知道了。

“……今晚很高兴能邀请这么多朋友来参加这次的买卖,这次的货物是从不同外域找的,绝对不同于前几次的货色,为了不耽误各位宝贵的时间,我们现在就开始。”

黎郝刚说完,商人们立刻兴奋地鼓掌,官员这边只有几个比较低级的做代表拍两下,黎郝也不介意,带着笑容退场,然后是一位身材不娇小也不算粗壮拿着蒲扇踩着大脚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就像老鸨遇到金主一样让人看了不舒服,虽然不知道在做其他或笑或面无表情的人时什么感觉,但伍昊洋和刘少在见到这位姑娘的雄姿时只想吐。

“……以下就有小女子林凌为各位介绍今晚的商品,绝对值得各位挥下金钱购买,那么现在就先介绍第一个货物。”自称小女子的粗壮高大的林凌蒲扇一挥,幕帘后面走出一位金发美女,身上只用一块布裹着胸部至臀部部分,其他的都裸,露在外,蓝色的眼睛漠视地扫过台下色欲熏心的人,脸上难掩厌恶之情。

看着台上身材火辣到连布巾都遮不住那春色,坐得比较近展示台的商人官员都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部位,简直令人血脉喷张的视觉享受。

粗壮的林凌蒲扇放在胸前扇啊扇,嘴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这是外域美女,由于生长的地理位置和起居饮食与中原大不相同,所以外族女子都长得一副好身材好样貌,这位是外族第一美人,起价是五百两黄金。”

底下的人听到价格都倒吸一口气,这未免太贵了!

贵是贵,但还是有冤大头自动送上门让人宰,有人抬价:“六百两。”

“七百两。”

“九百两。”

“一千二百两。”

听到这个价格,部分商人哗然,那是黄金,不是白银,虽然台上的美人一头金发,但那也不值这个价格吧!

“一千三百两。”

“……”

经过一轮的出价,最后由暴发户李富贵以两千两黄金抱得美人归,李富贵是伍昊洋的假名,伍昊洋看着台上台下的人,心里冷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来跟他要钱。

林凌眉开眼笑地接着介绍第二个货物,也是一个美人,不过是一个美少年,样貌姣好宛如少女般的羊脂肌肤,漆黑的双眸里噙着害怕惊慌的泪水,让人不由生出狠狠蹂躏他一番的念头,于是对美少年情有独钟的商人官员们心里都生出耐不住把这个美少年狠狠折磨一番的欲望。

“这个少年出价五百两白银。”林凌声如洪钟地喊出底价,底下人立刻纷纷出价,显然想不到这么美丽的少年居然比刚才的美女便宜那么多!

“两千两。”

“三千两”

“一万”出价越来越高,听到一万两时,有些商人静止了,还有几个出价的往上抬。

“三万两。”

“四万两。”

“……”

“八万两!”某大人开出这个价格,场上又一片哗然,等了很久不见有人出价,某大人自鸣得意地傲视其他人,显然这货物已是他的囊中物了。

“二十万。”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不由惊讶,某大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这个价钱显然是在刷他的脸面。商人们想的是货物的价值,这美少年虽然很美,但少年的美一般停留在少年期,骨骼一旦长开就没有用原本的美丽,即使转卖他人也回不了本,这样的一件玩物完全不值这个价格!

不过在众人被那只手上的戒指闪到眼睛时,心里的想法一下子荡然无存,暴发户之所以叫暴发户,完全是出于暴发户的挥洒金钱的喜好上,他们挥洒金钱考虑的不是这件货物的价值,而是为了彰显自己不是一个穷人,于是众人都在心里默默地鄙视那只金戒指的主人。

林凌见全场鸦雀无声,立刻摆出招牌笑容,大声喊道:“有人出到二十万两白银,有谁还出价吗?要是没有这美少年就属于台下这位金主了!”

现场依然没有反应,于是林凌大声宣布:“这少年属于这位金主了!”

林凌之后介绍的第三件货物,第四件货物,第五件货物都被暴发户李富贵高价买下,其他人的喊价反而像是在为他做铺垫,让他出尽风头,于是在林凌笑得更欢地介绍余下货物时,台下一片静默,没有开始时的激动。

虽然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但对于身经百战的林凌来说,台下人的表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货物卖得个高价钱,经过前面五轮的竞投,在场的显然有一位喜欢用金钱彰显自己富贵的客人,即使其他客人不出价,他们也早安排了一些自己人混在商人堆里适时地把价格往上抬,引起真正的商人出价。

“前面的都是一般的货色,现在介绍的都是好货色,来,这是吐蕃著名雕刻师刀下的少女,我们之前有一尊他的白玉雕像,现在我要介绍的可是真人!”

幕帘后由两个壮汉架着出来的少女,这个少女不像前面那些男女穿着暴露,反而像一般富贵人家的千金那样穿着百花曳地裙和云纹绉纱袍,头戴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再配上少女白里透红的芙蓉面和充满朝气的双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少女嘴里塞着白布,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如果忽视少女眼中嫉恶如仇的愤恨,那腮红就真的红得很自然。要不是有两个壮士在旁边架着她,这个少女一定冲下平台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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