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似花间——上邪
上邪  发于:201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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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关于乾王朝第一人薛清尘和乐极宫宫主风无暇的传言很多、很多……铺天盖地,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有时候传言就是传言,很单纯的传言而已。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如果你误入了这里,如看了他们的故事,误伤了自己的眼睛…咳咳…你懂的。

楔子

据说,乐极宫宫主叫做风无暇;

据说,乐极宫宫主风无暇是个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据说,乐极宫宫主除了极美之外,武功更是在江湖武林首屈一指;

据说,乐极宫宫主最喜颠鸾倒凤、宫内外一派春意盎然的景气;

据说,乐极宫宫主手握天下商户之命脉、富可敌国;

据说,乐极宫宫主性子古怪、至今仍无人可琢磨的透;

据说……

……

总之,关于乐极宫宫主的传说有很多很多。

多到这个世界上的活人都日日夜夜企盼却又敬畏着,若是能够见到这位神秘的宫主一面,即便是死也无憾。

但是,他们却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很多时候,传言就是传言,未必可信。

而对于风无暇本人而言,关于以上纷纷扰扰的传闻,除了第一条和最后一条以外,其它的,不过都是弄虚作假罢了,徒有虚名。

但是更甚者——

据说,乾王朝第一人不是皇上,而是瑞清王薛清尘;

据说,乾王朝第一人薛清尘容貌极其俊美;

据说,乾王朝第一人除了极美之外,还是座冰雕美人儿,最高一次记录未开口冻死三十三人;

据说,乾王朝第一人薛清尘脾气极坏、手段极其狠戾,还有洁癖;

据说,乾王朝第一人薛清尘拥兵百万,皇上在他眼中不过也是傀儡一名;

据说……

……

总之,关于乾王朝第一人的传说也有很多很多。

但是同样的,除了第一条和第二条以外,其它的,依然不过是人唬人,吓死人。

所以说,传言有时候真的是不可信的,绝对、绝对不可信!

在朝堂上,薛清尘乃是一个传奇,一个遥不可及的仙一般的人物;

在江湖上,风无暇更是一个传说,一个仿若是神祗般的存在。

当然,这个时候更多的人感兴趣的会是——

如果这个唯一的传奇遇上那个唯一的传说,究竟会、如何?

是不是……犹如天雷遇到地火,然后……(此处省略一万字)

01.

近来瑞清王府很暴躁、很暴躁。时而不时的就能够看到一样样的物什从朱红的大门里被人狼狈的扔出,其中不乏名贵玉器首饰,亦不缺普通桌椅板凳。总之一切能砸的,通通被砸了出来。

于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偶尔一个“不小心”路过、实则是为了看景的路人无一不认为,瑞清王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否则世界如此美妙,他何必如此暴躁?

王府内。

一脸冷然的华服男子清言道:“砸完了么?砸完的话,王姬可以回行宫了。”

此话一出,瑞清王府的管家下人纷纷松了口气。毕竟,他们的主子在旁观了近一个时辰的砸砸闹闹后,终于下了逐客令这种事情,是他们今天唯一觉得幸福的时光了。

然而,那摔得正起兴、一脸傲气的娇艳公主却不这么想:“就不!本宫今晚就住王爷府了,哼!”谁让你不答应皇帝娶我,哼哼哼!!!

“扔她出去。”吩咐完毕,华服男子便转身进房,对如斯异域美人儿似乎丝毫不曾留恋。

“是,王爷。”回答他的是王爷府的所有家丁。

说实话,如果在平日,哪有人敢这样大大咧咧的到瑞清王府闹事啊!

若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叫做大戟的偏僻小国的王姬,啊,就是相当于他们的公主身份——若不是这泼辣的小女子非要看中王爷,往死了闹着不嫁就不让王爷府安宁的话,他们早就把她扔出去喂狗了。

“王爷,令陶王姬已然被轰出府去。”管家薛欲华弯着腰恭敬的请示。

瑞清王薛清尘此刻正在翻阅官吏们上奏的折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让薛欲华一直维持着那么个不尴不尬的姿势,没说让他起,也没说让他不起。

不过,薛欲华到底是做了王爷府多年的管家,所以即便是心知王爷有意为难自己,却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那位令陶王姬大闹王府几日、王爷又出门未归,这其间造成的王府损失,他必须承担。

“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半晌,薛清尘终于吐出一句不好不坏的话。

薛欲华再次将身子压得很低,稳妥的回了句:“知道。”

“是真的知道,还是装的知道?”虽然薛欲华跟了他多年,一直尽心职守的打点府内里里外外的事物,但是,有些话还是必须说清楚的好。“不如,说出来看看。”

“无论何人大闹王爷府,扰王爷清净,一律扔出府外。”其实这句,本来也就是瑞清王府的规矩。只是碍于那位王姬的身份,得罪了她,怕王爷不好向皇上交代。

“错。”毫不留情的从薛清尘的嘴里蹦出一个冷漠的错字。

管家薛欲华腰下得更低,沉稳的再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似乎是很满意薛欲华这样谦逊的精神,一贯是冷冰冰的千年冰山脸终于有些牵动,嘴角弯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要么别进,要么——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没有半点儿的犹豫,薛欲华肯定着答了下来。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么无论是什么后果自然是王爷有办法担着,他这小小的管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薛欲华的表现从来没有教这个年轻的瑞清王失望过,即便是今天之事,处理得也还算妥当:“将所有扔出府去的物什清点出来,做份账单分别给大戟王和皇上送去。”

“属下立刻去办。”此话落地,管家已是不见踪影,果然是雷厉风行。

薛清尘嘴角本是勾起的弧度愈发得变大,只因,若是大戟王和皇帝看到这份清单。估计,那本是要强加给自己的联姻就不必多虑了。

这王姬,人长得不错,就是脑子差了点。她难道真的以为他这瑞清王府会任由她胡闹?呵,不过是个计策。

管家何其聪明,揣摩对了他家王爷的心思,虽然办完事之后自发的去府上杖责有错仆人的地方领了十个板子,力求陪王爷演习给外面那群人看要演得逼真什么的,他也是很懂。

果然,当皇帝和大戟王分别看过那清单,以及弄清缘由之后。先不说皇帝是作何反应,就是那大戟王也差点羞愧的欲死,旋即进宫面圣说明一切以免得罪皇帝,另外就是甘愿撤消联姻的念头、送了厚礼去瑞清王府致歉,随后便带着众多来使匆匆滚回他的地盘去了。

对此,皇帝其实也是很满意的。算起来,皇帝是瑞清王的皇兄,他本也是很讨厌大戟王那初来时满脸的霸道傲气的神情,亦然不想联姻的事情发生,尤其是、那该死的王姬看中的竟然是他最最得意的帮手——瑞清王。

不过,到底是他的皇帝比较有气魄和手段,愣是吓得那个大戟王马不停蹄、屁滚尿流的滚了回去,真的是、大快人心啊!如此一想,趁着高兴的劲儿头,赏赐了一对玉如意,一箱黄金,一柄宝石镶嵌的绝世匕首,一匹进贡的上好汗血宝马……等等一系列的好东西给瑞清王。

于是,当管家一边清点着御赐的宝贝,一边想着这笔财物可是比先前被砸的东西价值百倍甚至千倍了。尤其是想到,当王爷接过圣旨,领下所有御赐宝贝、随手赏赐了他一串儿金珠子的时候,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02.

当清晨的第一缕柔光挂在古佛寺的紫藤树上,寺内的小沙弥们早已作完早课、扫净庭院、用完早饭,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除了——

白嫩细腻的皮肤和微微沾着露水的长睫毛,以及微微笑就可以露出的一对醉人的小酒窝,真的是像那可爱到不行的瓷娃娃。只是瓷娃娃不会动也不会唱歌,而这个却是正在手舞足蹈的给古佛寺内的花花草草浇水,顺便反复哼着一句根本找不到调的……

“小花花~~小草草~~长高高~~啦啦啦~~”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一大早为何兴致如此好?”问话的人是古佛寺的掌门定尘大师。其实,他本是不想问的,毕竟缘自有法、事自有度,任由他去算了。

可是,当这位施主在古佛寺唱歌唱了四个早上之后,定尘终于忍不住问了下去,因为再不问、其它的和尚就要口吐白沫身亡了……

毕竟,一连四个夜里加上清晨都听到这般如若佛经,额不,将他的歌声比作是佛经,那是侮辱了佛经……阿弥陀佛……

“哈?大师是问我?”清脆的声音自那如同瓷娃娃般人物的口中说出,甚是动听。

“自然。”定尘大师果然是大师,就算是对方再装聋作哑问一次,他也会如此这般好脾气的再回答一遍,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阿弥陀佛。

可是对方似乎还是不太确定般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在和我说话?”说完还仍不住左看看右瞅瞅,以便确定他面前这位光秃秃的老和尚是在和他说话。

“是的。”定尘大师再次好脾气的回答一遍,笑容满面,一点也看不出有何不耐烦之处。

“噢~~”原来真的是叫自己啊……

于是,当定尘确定对方弄清楚自己是叫他,并且等待对方给一个回答时,却是发现,这位小公子除了一个“噢”之外,似乎是、没准备再往下说。

“咳咳,那么施主请随意。”双方尴尬了半天,不,其实严格说来,是定尘大师单方面尴尬了半天,而对方却是早就重新开始哼起他的小曲儿、浇起他的花草。于是,定尘终于决定,那就算了由他去吧……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当他准备离开时:

“啊,老和尚,你刚才问了我什么问题来着?”那位粉嘟嘟的小公子似乎是蓦然间回魂一般,突然兴奋的拉住定尘宽大的僧衣袖子问道。

“……”

定尘顿时愣住了。想当年他和番外高僧论佛经几日几夜也不曾输了口,可是如此却是没想到被一个从未相识的晚辈弄得一时失言,不知该作何回答。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昨晚忘记睡觉了。”说完,便连番说服定尘待会儿一定要等他聊天,他先回去睡个觉。

咳咳,其实再严格说来,也不算是连番说服,那小公子只是边往回跑边向后传话,待他跑至拐角处不见时,最后一个字也恰巧说完。

而这件事,定尘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爷,该您走棋了。”说话的正是古佛寺的定尘方丈。

“唤我清尘就好。”薛清尘执起一黑子,落下。

“王爷始终是王爷,贫僧不敢逾越。”从来,他都恪守一个作为子民的本分。

“花……又开了。”其实,薛清尘一早走进这熟悉的地方时,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墙角几隅的曼陀罗。

“前些日子刚开。”定尘如斯回答。

“娘如果可以看到,会很开心。”很奇怪,薛清尘叫的是娘,而不是母妃。

“王爷不必多虑,皇妃在西方极乐处看到这般盛花,定是会开心的。”何况,是那女子最喜欢的花。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做回答。

可是薛清尘的脑海里却是环绕出他年幼时的情形。那时的自己奶声奶气的问自己的娘亲,为什么给自己取名字为清尘?而娘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笑意满满的看向那一片她亲手种下的曼陀罗。

最后,不到一年,他的娘亲离开了他,而他本人也被接入皇宫。

机缘巧合,当他再年长一些时到了这古佛寺拜佛,本是为娘亲祈福,却是遇见了这里刚成为方丈的定尘大师。一个和尚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让人注意的,可是却是让他无意间看见了棋室外的大片曼陀罗。

娘亲,恰巧也是爱棋成痴。

后来,他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幼时的自己是和娘亲居住在皇宫之外,没有像其他妃嫔皇子一般住在皇宫了。因为娘亲爱着的一直不是自己的父皇,她爱的、竟是自己的师傅,后来那人出家为僧,法号定尘……很多时候,薛清尘会想,其实定尘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娘亲的吧……否则,也不会有这室外的、开得正盛的曼陀罗花……

而从定尘大师那里,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娘亲给自己取名为清尘。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尘世不过如此,正如这曼陀罗花一般,一朝盛筵一朝荼靡,即:清尘似花间。

03.

这般想着,太阳已是升得老高。

薛清尘起身,告辞。

毕竟他是有要事在身的,估计此番,需要出京数月才能归来,而马车亦早已在佛门外候着了。

“咦,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花。”正当薛清尘准备离开时,却是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所扰。

薛清尘眉头微蹙,毕竟这里向来是清静之所,从未有人这般肆无忌惮的嚷嚷。定尘自是明白人,看见薛清尘这个样子,再望向那出声的小公子,可不就是早上那位?

“不知公子有何见教。”既然提的是花,论的自然也是花。

听闻此话,那早上才见的公子笑眯眯的回道:“可否采一朵?”

“此花,有毒。”定尘的神色依旧是平淡温和,即便对方提出的是比较冒犯的问题,但这回答却的的确确是为了对方好。

“哦,那算了。”小公子一脸的失望。不过转瞬却又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兴奋起来,完全忽略掉了身边一直未动未言的薛清尘:“早上你不是问我我为何在这里嘛?”

饶是定尘修行多年,但三番五次提到早上那无果而终的问话时,他的嘴角还是几不可闻的抽搐了一下。

当然,只是一下而已,旋即又是一副温和的语气回着:“贫僧问的是‘施主一大早为何兴致如此好?’”而不是那句他所谓的为何在此处……

“哦,可是我就是想回答你为什么我在此处。”

“……”定尘终于不淡定了,如此难缠的小公子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那是为何?”一旁看了良久的薛清尘陡然插话,因为他觉得这人儿倒是很有趣。

听到身后有人插话,那小公子突然想到,刚才他好像是忽略掉了什么东西直接蹦到了老和尚的面前了,于是试着转身看过去,却是没想到:“哇,美人啊~~”

虽然对方大惊小怪的叫着,但是薛清尘却没有答话。对于自己的容貌,其实他并不在乎,亦无所谓他人如何评论。况且是在古佛寺这种肃穆的地方,他更是不可能动怒。

“美人儿,做我的夫人吧~~”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者,观众直接瀑布汗……

“你知不知道只是这一句话,你就可以死千次万次了?”显然,薛清尘有些不快了。

“可是人死一次就是真的死了,难道真的可以死而复生,然后再死,然后再生,然后……”

对方一直在纠结着死完了活,活完了死,死完了再活,活完了……的问题。于是薛清尘也不得不抽搐起来,早知道他就不该提到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想死那第一次,现在就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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