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种田养包子+番外——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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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吃什么?”房木匠委屈地问。

“小白菜炖排骨、蒜泥白肉、木耳炒鸡蛋、腌黄瓜炒肉、松花蛋、鸡丝面。对了,鸡丝面是唯一宝宝的,没你的份。唯一宝宝啊,叔叔再给你做碗鸡丝面哦,非常好吃,咱不给木匠那老头吃啊!”

木匠捶胸,怎么就认识这么个见色忘友的损友啊!唯一小朋友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孙小先生瞧,似乎是在确定是否要给自己吃那个听说很好吃的鸡丝面。

蓝险峰看房木匠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要求给自己加张鸡丝面,但孙小先生就是不理他,突然觉得很有家的感觉,自己似乎也被温暖了。

说话间排骨的香气已经完全散发了出来,孙韶霜便吼着叫房木匠过来看火。他将排骨放进一个瓦罐内,将白菜也扔了进去,接着便将瓦罐坐在了大锅旁边的一个洞内。接着将大锅刷净,放油,准备下一道菜了。

蓝险峰这才发现,孙小先生家的灶台与他家略有不同。他家灶台只是坐了一口大锅,蒸饭做菜都用大锅。孙小先生家的灶台除了一口大锅外,还在左右两侧各挖出两个空洞,刚好够瓦罐坐在上面而不掉下去。大锅下的火也能烧到瓦罐的位置,正好防止了菜做的多时,下个菜还没做好,这个菜已经凉了。

这边的小白菜炖排骨正热着,另一边的瓦罐里似乎也煮着上面,冒着热气。中间的大锅里,小先生熟练的加油,将切好的红肉放进去翻炒,七成熟后又将切成片的黄瓜放进去翻炒。肉熟了,黄瓜也有些软了后盛出。又刷锅,放油,打鸡蛋,放木耳,一会时间又一道菜便熟了。

孙小先生将房木匠踢去放桌子,自己则进了堂屋拿出几个腌渍过的鸭蛋,剥皮后却不是白色的蛋清,而是有着透明条纹的黑色蛋身。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松花蛋了吧。只见小先生熟练的将蛋切丝,配上香菜、葱丝、姜蒜等物,拌匀。

灶台上装着小排骨的瓦罐已经冒着浓重的白雾,小先生指挥房木匠将瓦罐撤下去,将排骨和小白菜倒进小盆里端进屋去。又将另一个瓦罐里的东西倒在小盆里,原来竟是白肉。白肉呼呼冒着热气,小先生将水空净后,便放在一边不去管他。

接着又把空下来的瓦罐内装上水,并不刷他,只让他自己慢慢烧着。接着在锅里倒入油,待油开后将一勺酱倒了进去,劈啪声中伴着一股酱香味弥漫开来。又将之前切好的红肉切丁,放进去翻炒,将一干葱姜蒜切末放了进去,一股酱香和肉香便飘了出来。

将锅中东西盛出放于一边的小碗内,又刷锅。这次并不下油,而是将原来瓦罐之中的水——现在不叫水了,而是有些淡的肉汤——放进锅中煮。瓦罐内则被下进了一种细细的面条。

待锅中的肉汤沸腾了,再放入盐水、蒜泥、辣椒油。盛出,放在一旁冷却。接着将一直放在一边已不再冒热气的白肉切片。可以看出小先生的刀工是极好的,白肉被切的极薄,隐约有些透明。切好白肉后,将白肉装盘,将冷却着的肉汤浇于肉身上。

待一切搞定后,房木匠便将菜都端进了屋,蓝险峰舅甥俩也被赶进了屋。蓝险峰抱着唯一与房木匠坐定后不久,孙韶霜便端着碗面进了来。

那面并未与平常吃的面有什么不同,只是略细一点罢了。煮的时候也只是用肉汤煮了而已,真不知道有哪里是非凡的。只是近处一闻,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香气。

见蓝险峰疑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孙韶霜笑的开心,解释道:“这面的确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用油炸过罢了。过油之后空干,可以留的更久一点,之后拿出来一煮,再配上我炸的酱,更加可口。其实没房老头形容的那么好吃,不过就是比较麻烦,我不爱做便是了。”

第九章

几人吃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孙韶霜将家里的油灯点在了桌子中间,又在上面扣上了水晶灯罩,室内一下子便明亮起来。蓝险峰不得不称奇,光是看着孙小先生的家根本看不出有钱来,但光着一个水晶灯罩就够个普通人好吃好喝的过个二十年了。他不禁好奇起孙小先生的来历了。

孙小先生的厨艺得到了相当大的肯定,不仅蓝险峰和房木匠吃的撑着了,就连唯一宝宝都被一碗鸡丝面征服了,还非常给面子的让孙韶霜捏了捏脸。连蓝险峰都觉得惊奇。

席间几人光顾着吃也没搭话,饭后将餐具收拾完毕,几人坐了一会儿,蓝险峰便要告辞。孙小先生以屋子一直没有人气,而且现在虽天气热了但是屋内不烧一下还是会潮的为由将舅甥俩留了下来。蓝宝宝窝在蓝险峰的胸前睡着了,房木匠被踢去烧炕,蓝险峰和孙韶霜坐在炕上聊天。

蓝险峰对于席间的那个松花蛋表示了好奇。孙小先生告诉他那时他家乡的一种制法,过程也不复杂,如果他喜欢就教给他好了,或者他做好了再给他送去也行。蓝险峰并没对此有什么想法,却对孙韶霜的家乡很感兴趣。

孙韶霜见蓝险峰对他产生了好奇便觉得这是个好现象,于是便与蓝险峰谈起了自己的家乡。当然,他没提什么高楼大厦,飞机轮船的,只是简单说了下自己家乡的饮食风俗,并提到了蓝唯一现在这种状况的危险。

一提到蓝唯一,蓝险峰便把什么都忘了,只追问着会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孙韶霜用他那点可怜的心理学知识告诉蓝险峰,这叫自闭症,分为先天的和后天的。蓝险峰搞不明白什么先天后天的。孙韶霜便解释到说,先天的就是指娘胎里带来的,后天的则是指发生了什么事件而形成的。患了自闭症的人轻的不与人交往,将自己缩在自己的小箱子里,焦虑不安;重的有时会选择自杀。

蓝险峰便怕了,万一唯一严重了可怎么办。他询问孙韶霜治疗的方法,孙韶霜告诉他这得视情况而定。蓝险峰便将唯一出生之后自己姐姐的郁郁而终,外甥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无视,导致府里的人苛待他,饥一顿饱一顿不说,他怀疑有人虐待他的唯一。因为他刚找到这孩子时,孩子身上有一些青紫的淤痕。问他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虽然能说一点话了,但是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说在府里遭受过什么的。

孙韶霜知道情况后便叫他不要着急,这个得慢慢治,于是借着这个缘由与蓝险峰越走越近,这是后话了。其实唯一宝宝有那么严重么?当然没有,孙小先生不过是故意说的这么严重罢了,唯一不过是由于对人产生了不信任感,继而使他没有安全感罢了。看这孩子就是个早熟的,只要真心对他好他就会慢慢放下心房的。

而孙韶霜找到了个捷径。他知道蓝宝宝营养没跟上来,看那瘦小的样子。而蓝险峰明显很在乎蓝宝宝,必是不会亏待了他的,那么就只能是有别人亏待了这孩子。小孩子么,是很好溜须的。

蓝宝宝的弱点就在于没有安全感和对于食物的本能渴望,于是孙小先生便先亲近蓝险峰,让宝宝感觉到他,明白他不会伤害到他俩。再用自己的一流厨艺征服蓝宝宝。为什么不做水煮鱼?笑话,那么辣的菜宝宝能吃么!看看今天做的菜,不管宝宝吃不吃,但全都是他能吃的,避免使宝宝觉得食物是危险的么!

不过先不管宝宝怎么样,蓝险峰对孙韶霜却是完全的信任了。房木匠进来后,三人又谈了会天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几人吃过孙韶霜简单准备的早饭,蓝险峰就抱着宝宝先一步回家了。他昨晚临睡前才想起自己买的可怜的树苗,也不知是不是干死了,一早便匆匆回去了。孙韶霜临上课前拉住准备找人砍树的房木匠,问他觉得蓝险峰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么,得到勘定答案后,便被孙小先生一脚踢出了门。

蓝险峰回到家中,将唯一放在院子里,便去找那几株树苗。很幸运,苗根上的土虽然已经有些干了,但是苗并没有蔫,蓝险峰赶紧将苗根洒上清水,保持湿润。

提着买回来的小锹和五颗树苗,拉住唯一研究在哪里栽树。唯一踱着小步拉着舅舅在院中转悠,转了一圈之后,在与孙小先生家相隔一墙的五步距离拿脚点了点地,“苹果。”又在相隔了三米远的地方点了点,“苹果。”

蓝险峰便明白了,这两个地方是叫他种上苹果。

蓝险峰用锹在两个位置挖着坑,唯一就蹲在边上看看树苗,再看看挖坑的舅舅。突然开口道:“你是要埋我么?”

蓝险峰一顿,“什么?”

“他们,大坑,埋,娘娘,边上,小坑,埋,我。”唯一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舅舅认真的说道。

蓝险峰心一阵绞痛,他连自己的姐姐被埋在了哪里都不知道,唯一却清楚了看见了那一幕。还被人威胁要把他也埋了。也许唯一并不知道埋上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挖坑便要埋东西,上一次他娘被埋了,还说要把他也埋了,虽然后来没有实行,但是现在自己的舅舅只是要栽果树挖个坑而已,他便认为这次有什么要被埋了,那么这次是要埋他了?

蓝险峰扔下锹将唯一抱进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唯一不明白舅舅为什么哭,他只是拍着舅舅的头一直重复着:“拍拍,疼疼,飞飞……”

蓝险峰哭够了,便对一直安慰着自己的小人儿解释道:“宝宝,舅舅不疼了,谢谢宝宝。舅舅挖坑不是要埋谁,更不是要埋你,以后有舅舅在你身边,谁也不敢欺负我家唯一宝宝的,舅舅会一直保护你的。”

蓝唯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宝宝不是希望舅舅在这里栽上苹果树么,舅舅就得在这里挖个坑,将苹果树的根栽进去,再填上土,踩实了,浇上水。这样果树就能像宝宝一样慢慢长大了。”

“跟宝宝一样?”

“对跟宝宝一样。舅舅挖完坑,宝宝跟舅舅一起栽好不好?”

“好。”唯一宝宝大声说道。

蓝险峰继续挖了会坑,便叫宝宝拿过苹果树苗来。唯一拿着一根树苗,在舅舅的帮助下放进了树坑,蓝险峰便用锹将坑边的土推了进去。推进去大半个树坑的土后,蓝险峰便握着唯一的手拿着锹将剩下的土一点点推了进去。推完土之后,蓝险峰就牵着唯一去后院挑了水。蓝险峰将木桶放在小树旁边,唯一便拿着用来盛菜的小盆舀水浇起来树苗。

第十章

这边蓝险峰继续挖另一个坑。唯一浇的差不多了之后,蓝险峰便叫停了。坑挖的差不多了,一大一小又合力将苹果树栽完之后,蓝险峰便带着唯一到了后院。

蓝险峰又叫唯一宝宝在后院找了三个地方将李子树和山楂树栽上之后,便搬了个小板凳让唯一在杏树下坐下。又将头天在集市里买的糖果点心放了一些在井盖上,便去取柴禾烧炕。蓝险峰准备将炕烧得烫烫的,下午晚上便都不烧了。这样既去了潮气,又在晚上到来之前散了热气,温温得炕正适合两人居住。

炕烧的差不多之后,未了防止炕太热将席子点燃,蓝险峰又将席子并衣服等物放在了小凳子支着的架子上。

烧过炕后,蓝险峰便拿着小锹将前院前天未拔下去的杂草撮走了。又拿着锹和镰刀进了后院,唯一宝宝一直盯着蓝险峰的身影,看不到时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等待蓝险峰的出现。许是知道这个房子,这个院子,以后就是家,是自己与舅舅两个人的家,没有人会欺负自己,舅舅也不会让自己饿着,唯一便觉得再这院中很安全。可以放心的看着舅舅一会消失一会出现。

对于现在这个家能让唯一安心这一点,蓝险峰觉得很开心。他觉得孙小先生说的很对,自己既不能将唯一完全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因为他害怕便不让他与人接触,这是行不通的;也不能超之过急,不用非得要求唯一主动去接触别人,可以先试着让身边的人接触唯一,使唯一产生安全感,再慢慢的让他去接触他人。

事情总会好的,一切还得慢慢来。

蓝险峰拿着锹和镰刀到后院时,便看见他家唯一宝宝坐在小凳子上数手指,旁边的点心糖果并没有动的痕迹,应该是没有饿吧。

唯一听见舅舅过来的声音,便抬头看舅舅,见舅舅也望着他,便咧了咧嘴牵出一抹笑。蓝险峰蹲在唯一身边,拿起一块冰糖送进宝宝嘴里,问他,“甜么?”

宝宝扑扇着大眼睛,点点头,轻声回答:“恩。”

蓝险峰摸摸宝宝的头,在宝宝的注视下开始用锹清理院中的杂草,将杂草撮在一起,等一会与园子里的草一起处理。又用那把秃了的扫帚将院中角落堆积着的落花扫出,聚在一堆。等晒干后,直接弄到灶坑里,火一烧便没了。

见院落里没有其他疙弄(垃圾),便着手处理菜园子。

这菜园子是用半人高的细木头一棵棵整齐码在一起钉入地下做成的篱笆圈成的。蓝险峰在靠近井边的位置找到了同样用木头做的栅栏门。门把手一边用绳子做了个拉环,正好可以挂在门边的细木头上,将门关死。

这房子有一年左右没住人了,园子里的杂草有枯死的半人来高的草,也有今春发出的到人膝盖部位的草。蓝险峰拿着镰刀将这些草全部割了下来,准备一会将枯草烧火,嫩草剁碎了喂鸡。

一片菜园看着不大,实际收拾下来也着实耗了不少时间。将门边的草割的差不多时,蓝险峰惊喜的发现了一小块儿三尺见方的韭菜洼。不过暂时是不能吃鲜嫩的韭菜了,他只好将有些老了的韭菜割下来放在一边,这个有些辣味,鸡是不吃的,一会再看怎么处理好了。虽然现在吃不了韭菜,不过很快新的一茬就能长出来了。韭菜炒老母鸡的鸡蛋,也是非常鲜嫩美味的。

蓝险峰又割了大半天,终于将杂草都收拾了出来。清理过后的院子看着大了不少,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门口一直通向进山的细木门。而让蓝险峰一直纠结的茅厕也在这这放倒了的草丛中冒了出来,只是,太简陋了些。

虽然家里只有唯一和自己,但是这样的茅厕也实在让人接受不能。几块石头磊高,中间挖了个洞,两块木板磊上,是在有些不堪入目。小先生家的茅厕看起来干净又新颖,看来可以仿造搭上一个,蓝险峰暗暗合计。

草割走后,蓝险峰用锹一点一点翻了两垄地出来,准备将今早于家给的黄瓜和芸豆各种上两垄。虽然比别家种的晚,但是到底没有耽误太久农时,只是秋天就留不下种了,但是可以用嫩黄瓜和芸豆跟别人家换些种。

东北这里由于冬天比南方冷得多,时间也持久些,因此像茄子、西红柿、辣椒这样的物种都是开春天还有些凉,不适合下种时,在温暖的室内用木槽盛着土下的种,等到苗长到一匝半高时再将苗栽到田里。这种方法类似于水稻的种植。

现在这样的天气正是苗即将下地的时间,等到可以种植了,村长说会送一些苗过来,他只要把地翻好,保持湿润,准备栽苗就可以了。不过蓝家的农具还都没有拿回来,蓝险峰只用一个小铁锹,又要翻地,又要打垄,又要挖坑下种,掩埋,是在有些吃力。他打算等小先生家下学后去他家借用下工具。

蓝险峰将黄瓜和芸豆种上之后手都磨起了水泡,一碰火辣辣的,与当初带兵时拿枪磨起的水泡又不是一样的,但却是一样的疼。唯一宝宝看见水泡还好奇的去碰,弄的蓝险峰手上火辣辣的疼。若是有针,挑开上些药便好了,只是家里既没针也没药啊。待一会去小先生家问问吧。

蓝险峰在唯一宝宝身边坐了会儿歇一歇,时间便临近中午了。听见隔壁下学的道别声后,一阵孩童的嬉笑声远去,蓝险峰便牵着唯一宝宝过去了隔壁。早上离开时孙韶霜特意嘱咐中午过去吃饭,都是头天晚上现成的食材热一热就好,否则天热了,放时间长要坏的。

两人过去时,孙小先生正指挥着两个学生收拾教室——这也是孙小先生起的名字,取教育学习之屋室的意思。见到他过来,摆摆手叫他自便。蓝险峰见于家老三于旺也在,便没进孙韶霜住的屋子,而是在教室边上抱起宝宝看三人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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