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 上——冰雪漪梦
冰雪漪梦  发于:2012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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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颤抖着将腰弓了起来,呻吟断断续续的吐露出来,“抒墨……”聂子莺控制不住的哽咽着低唤,

散乱的头发半遮着眼睛。“抒墨,抒墨,我不想再一个人,不要离开我……”所有的理智消失在脑海

深处,喉间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随着聂抒墨更猛烈的抽动起来,将欲望全数注入聂子莺体内,欲望却还在他的体内不肯拔出。

聂子莺重重的喘口气,汗水模糊了双眼,带着眼眶中的泪水,不想擦也无力擦,看着眼前的那个身影

,伸手想去抓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是仅仅抓住他的一片衣角,便再也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房门口,已是空荡的了无一人,若不是大开的门扉,佛似无人来过。

一夜的糜乱过后,不止是聂子莺,聂抒墨也是极尽疲惫。屋外传来鸟儿唧唧喳喳的声音,聂抒墨动了

动眼皮,他的头很涨,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脑海中的记忆走马观灯般一慕慕闪过,“聂子莺!聂抒

墨睁开眼,冰冷的吐出三个字,瞳孔里尽是怒焰,额上的青筋暴跳。

一旁依旧睡着的聂子莺,发出一阵呓语,他好象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聂抒墨沉着张脸,看向一旁的聂子莺,衣衫凌乱,只有上身的衣服完好无损,下半身的衣物残破的挂

在聂子莺的腿上,半遮半露出纤白的双腿。

聂抒墨万万没有想到聂子莺竟会干出这种事,而自己又竟会如此大意的着了他的道。”聂子莺!“看

着聂子莺这般模样更是挑起聂抒墨心里的怒气,令他不禁想到昨日不堪的种种,重重的捏住聂子莺的

肩膀,将他摇醒。

“啊……”肩上一股疼痛让聂子莺睁开眼,聂抒墨丝毫不掩饰此刻已经爆发的情绪,将自己心中的火

全部宣泄出来。聂子莺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废了,疼的眯起眼,“爹……我的肩膀……好疼……”

“不知廉耻!”收回肩膀上的力道,‘啪’的一声,聂抒墨一个巴掌打向聂子莺,下手之重,聂子莺

的嘴角被打出一道血丝。

聂子莺被打的晕忽忽的,捂着红肿的脸颊,默不做声的看着聂抒墨,这次聂子莺并未像从前那般收敛

自己眼里的感情,头一回将它赤裸裸的展露在聂抒墨的面前。

聂抒墨愣了愣,因为他从聂子莺的眼中,看到了深情。

他确定,他没有看错。聂抒墨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聂子莺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他突然发现,

十五年来,他根本就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眼前的聂子莺就如同个陌生人般,叫他觉得陌生无比,

他的子莺只会淘气捣蛋,会软软的撒娇,他的子莺不会这般不知廉耻,更不会有这样的心计手段。

聂子莺瘦弱的双肩开始不住的颤抖,低声哭泣。

可是现下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处置聂子莺?聂抒墨只觉得头痛无比,整了整衣物,聂抒墨决定还是按

照原计划将聂子莺送走。想到这里,聂抒墨不再多言,只想赶快回房沐浴,洗去这一身情欲的味道。

走到房门口,忽见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花,略微疑惑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下而已,便出了聂子

莺的房间。

管家面色焦急的朝聂子莺的房间赶去,这庄中几个主要的院落除了聂子莺的都找过了,依然没有找到

聂抒墨,说不定会在少爷那,管家边这么想着,边加快了脚步。才刚进聂子莺所在的院子不久,就看

到聂子莺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庄主。”管家气吁吁的,急急的跑到聂抒墨的跟前。“可终于找着您了……”

“出什么事了吗?”看一向稳练的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像是找了他很久的着急模样,聂抒墨知道必是

出了什么事。

“庄主,夫人她……”管家顺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夫人她从昨个半夜便开始呕血不止,请了大夫

,开了方,还是止不住,大夫说夫人怕是不行了……庄主你……”管家的话还未说完,眼前已然没了

聂抒墨的身影。“庄主肯定是心急如焚的去见夫人了。”管家自言自语道,而后又突然想起,还要通

知少爷一声,便又急匆匆的朝聂子莺的房中赶去。

房中,聂子莺的脸皱做一团。站在床边,褪下身上残破的衣物,每动一下,就觉得一阵酸痛,后穴更

是疼痛不已,本想坐在床上,谁知一旦坐下,反而更加的疼痛。

“少爷,少爷。”门外管家的声音传来。

趁管家还未进门,聂子莺赶忙抓过一件衣服披上。这管家一大早来找他做什么?难道爹他要对自己进

行发落了?聂子莺在心中胡乱猜测着。

“少爷,快去见夫人要不行了。”终于把话带到了,说完,管家掉头就走,“少爷,我先走了,我回

庄主那看看情况去。”

什么?她要死了?聂子莺只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快速的换上套衣服,慢

慢走了几步,却发现后面疼的厉害,根本就走不快,朝外喊,“小双,小双,快,快扶我去见我娘。

夫人病重,小双也有所闻。小双赶到聂子莺房中,情急之下也没问他为什么身子骨变的这般竟需要有

人掺扶着走路,只是道,“少爷,别急,我这就扶你去。”

房间里的气氛很静肃,如画不停的咳嗽,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聂抒墨来到

床边看了眼如画,随后转过身,环视一旁伺候如画的丫鬟,语气严厉没有温度惟有冷意,“你们是怎

么伺候夫人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旁的丫鬟见聂抒墨责怪下来,纷纷下跪,其中一名如画的贴身丫鬟,垂头道,“回庄主,奴婢也不

知,昨夜夫人将我禀退后便在房中休息,直到后半夜,巡逻的家丁路过花园的时候,发现夫人昏倒在

那。”

聂抒墨冷哼一声,“三更半夜,夫人为何会昏倒在花园?明知夫人身体盈弱,却任由夫人一人外出。

你们照顾夫人不力,留了何用,若是夫人有何闪失,我要你们通通前去全去陪葬。”

“庄主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丫鬟们纷纷求饶,胆子小的几个竟嘤嘤哭了起来。

要换在平时,聂抒墨是绝不会如此冷厉的处置犯了错的下人,只是不巧,聂抒墨今天心里本就有一把

火,再加上现在如画的事,那把火越烧越旺。

一时间,原本静谧的房间变的吵杂起来。

“抒墨……”如画非常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咳……”又吐出口血来,滴

在被褥上绽出了花。

“我在。”聂抒墨坐上床头,将如画扶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手臂。聂抒墨是个聪明的

人,被褥上的血色花儿,以及早上在聂子莺门口地上所看到的,再加上如画又是昨夜昏倒在花园里,

然后才开始病情恶化,聂抒墨心里慢慢有了个数,开始了然,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如画会大半夜独自

一人突然跑到聂子莺的院子去。

“抒墨……我以前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如画虚弱的开口“……为什么……子莺看我的目光

不是哀怨就是……就是……就是厌恶……”她时不时的咳嗽,而使她的话,说的支离破碎,断断续续

。“我原以为……以为……是这个当娘的……做的不够好……不过……”如画咯咯笑了起来,带着自

嘲,“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别说了。”聂抒墨知道如画想要说什么,她的话让聂抒墨听了心里一阵难受,觉得心里堵的慌。

“不……我一定要说……”如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聂抒墨的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回想

起来……子莺他……他其实从一出世……就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过……”泪无声无息的流淌,滴

在如画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难道……难道……在很久之前……他就有那个心思了吗?”她的声音

无力,带丝哀伤,“抒墨……抒墨……”如画的声音变的急促,她大口喘气,“抒墨……我真是没有

想到……死都没到……居然会是……”如画双眼突的瞪大,目光却是无神,“会是……这样……”最

后一个字说完,如画便在聂抒墨的怀里断了气。

当聂子莺颤微微的被小双扶到如画的房里时,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聂抒墨只是搂住如画渐渐失了体

温的身体,唤着她的名字。

他是讨厌她,憎恨她,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她去死。聂子莺站在门口突然忆起如画对他的好,即

使他对她的态度是这般的恶劣,她也依旧包容着他,对他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也可惜这偏

偏就是人的劣根性,往往失去了才会想起那人的好。

“少爷,别伤心了,要是夫人还活着,看到你难过,她肯定也会难过的。”一旁的小双哭起来。

小双的这一句话,传入聂抒墨耳里,令抱着如画神伤的聂抒墨转过头,才发现聂子莺也在房里,冷眼

看向门口的聂子莺。

聂抒墨表情如同冰雕,一直盯着他,良久,清晰而缓慢的吐出两个字,“孽子!”

聂抒墨遣退房内的一干人。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如画昨夜会去你房间,也是你做的吧。你这孽子,没想到你竟会害你娘。”聂抒墨质问。

“不,不是我做的!”眼前的人依旧眉目俊朗,只是那慑人的寒意,比平时不知多了几倍,令聂子莺

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做的那怎么这么巧?聂子莺你害死了你娘,她是被你活生生气死的!”说到此处,聂抒墨的

情绪不由激动起来,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的。

原来如画昨天看到了,原来如画是因自己而死,原来原来……凌兮凤,一定是他,“不……”聂子莺

颤着声音,语气却是坚定,“不……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做的……”

“别说了。”不管聂子莺说什么,聂抒墨都不想听,当下聂抒墨沉默了一会,心里有了新的考量,“

念在父子一场,你走吧,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如果小双同意的话,你可以带着他一块走。”这已经是

他对聂子莺最大的宽容了。

“不是,不是……”聂抒墨的话让他想流眼泪,聂子莺望着他,眼泪,一滴一滴,止也止不住。“不

是的。”聂子莺捂着耳朵,拼命摇头,“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聂抒墨转过身,背对着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口气决绝,“我不想再看到你。”

忍住下身的不适,聂子莺急急的朝前跨了一大步,抓住聂抒墨的手,“抒墨,不要赶我走,不要让我

一个人,你知道的,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聂子莺的口型又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他生

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头一次听见聂子莺这么直言不讳的叫他的名字,聂抒墨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朝房门口走去,“别

再直呼我的名字。”打开门,对外头的侍从吩咐道,“送少爷出庄。”

“不要!”不顾礼节,当着很多人的面,聂子莺上前一把抱住聂抒墨,“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聂抒墨的身体站的很值,没有想到聂子莺会冲上来抱他,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不过很

快恢复过来,再次少外头的侍从重复道,“送少爷出庄。”

“少爷,请出庄。”一旁的侍从道。

聂子莺扔死抱着聂抒墨不肯动。

“少爷,请随小的出庄。”侍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说了一遍,再看了看聂抒墨的脸色似乎越来越

难看。

“少爷,你这样是不合礼节的。”一个比较胆大的侍从劝说着,并企图上前把他拉开。“请跟随小的

……”

那侍从话未完,便被聂子莺瞪了一下,“放肆,谁允你碰我!要是谁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他!”

聂子莺就这么抱着聂抒墨,烙下狠话。

聂抒墨挺直着身子,站在台阶上,不为所动,任聂子莺抱着,薄唇翕合,“庄里不养废物,连这些小

事都办不好!”

这话无疑给一旁对聂子莺有所顾忌的侍从撞了胆子。“少爷,得罪了。”两个侍从上前准备将聂子莺

架开,不料聂子莺突然抽出那侍从的的配剑,喊道,“我再说一次,要是谁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

他!”

一旁的侍从朝后退了退,并纷纷将聂子莺围起。

聂抒墨站在台阶上,表情未动,眼里却带着丝惊愕,看着聂子莺眼底的暴戾之气,原来聂子莺果真如

他所想,不是个单纯的孩子,才年仅十五岁的孩子。“统统站着做什么,还不快速速把少爷送出庄。

”聂抒墨对聂子莺有些厌恶起来。

“我说过不要碰我!”强忍着身上的酸疼,剑在空中朝来人划出一道又一道血色的痕迹,聂子莺虽没

了内力,但至少也学了八年的剑法,说不上厉害,但对付这些侍从却还是绰绰有余。冲在最前面的侍

从,倒了下去。看着聂子莺浑身上下甚至脸庞上都是血污,有的丫鬟吓的失声尖叫。剩余的侍从已经

没有一个敢上去了。

若无其事的扔下剑,用沾满鲜血的手,走到聂抒墨的跟前,聂子莺抬起双眸,对上他的,拉起他的袖

子,微微轻晃,语调又轻又软,若非脸上所沾染的血迹,还真是一张纯颜,说。“抒墨,不要送我离

开好吗?”

聂抒墨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不要挑战我的限度。”他伸出手,慢慢搭上了聂子莺的右肩,五指慢慢

收拢,“我教你剑法不是让你随便用来杀人的。”五指收拢的力道越发加重,似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今天我就废了你这身剑法,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聂抒墨的儿子。”

肩膀上强烈的刺痛差点让聂子莺晕厥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滑落。为什么?聂子莺冲他笑,两行清泪,眼里带着一种宿命的无奈与不舍。

晚风吹的树叶飒飒的响,聂子莺穿着单薄的衣服,靠在林一棵树下,身体蜷缩在一起,紧贴着树壁。

肩膀疼到不行,可是再疼,都没有他的心疼。自己还是被聂抒墨赶出来了,他的心像撕裂般的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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