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却又分别对他们做过不负责任的许诺与举动。

可能吗？一个人同时爱着两个人，而且对两人的感情，无论肉体或心灵，都是一般的依赖？这种事情

真的可能发生吗？尤其那两人又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

……我不要再想了！不管我挣扎几次，也解不开这些无解的问号。我掀开棉被下床，脱掉溽湿的衣物

，到浴室去冲澡。

「阿朝，你手机响了！」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我关掉水龙头。

「雷？你在家？没有晨训吗？」我喊回去。

「比完赛啦，昨晚都庆功过了！作息总算可以恢复正常。阿朝，我帮你接喔？」雷的声音说。

「好，说我等一下回电。」我喊道，扭开水源继续冲洗。

我用浴巾裹住下半身，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没想到雷还在我房里。他双脚翘在我平时放手机的玻璃

小圆桌上，上身陷入米色的单人沙发内，一脸愉快。

「杵在那里干嘛？你不是好几天睡眠不足？难得假日，怎么不多睡点儿？」我说，打开衣柜。

「太幸运了，一大早就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雷说。

「你别闹啦，快回自己房里，我要穿衣服了。」我拎着衬衫说。

「有什么关系？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偶尔也让我看看你裸体的样子嘛。」雷用撒娇的语气说

。

「这个色小鬼……快出去啦。」我面红耳赤，记起梦里的情色场景。「偏偏这一点也像你爸。」我心

想。

「浴巾拿掉嘛。」雷以饶富兴味的表情说。

「雷！再不出去我生气罗！」我试着假装不高兴，红通通的耳朵却没什么说服力。

雷站起来，边走边脱掉他的汗衫，露出精实健壮的纠结肌群，一步步进逼。

「你想不想摸摸看？阿朝，我知道你最喜欢我的肌肉了……就是因为你曾经称赞我做伏地挺身时的二

头肌好看，所以我才开始锻链的。你看，我现在练成这样，你满意吗？阿朝，你摸摸看阿？」雷的语

调异常低沉性感，他的身体靠得好近。

我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要花痴地盯着他隆起的胸腹肌瞧。我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雷……别闹了……」我觉得脸部发烫，好像快烧起来了。

雷一举拉下长裤和内裤，通体赤裸地站在我面前。我偷瞄了一眼后立刻转身，把头埋进衣柜里。

「雷，算我求你……你出去好不好？」我的脑筋已经打结了，什么道理也无法想，只是不断涌现如梦

中般为他口交的欲念。

雷大力扯掉我下身的浴巾，弯身在我裸露的臀肉上咬了一口。我吓得直打哆嗦，双腿无法动弹。

「不……不要……雷……」我紧揪着柜中悬吊的衣服哀求。

他右手握住我怯生生的性器，缓缓摩擦刺激，湿滑的舌头一面舔舐着我背部的肌肤，左手捏住我左边

的乳首拨弄。

「阿……不要……」我焦急不已，泪水溃堤。

「别怕……阿朝，我爱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相爱的两个人，做这种事是很神圣的，不用怕……

」雷在我耳边呢喃。

我已经混乱了……雷的手太温暖……我啜泣着，失禁似地泄了出来，弄湿了雷的掌心。

「阿朝的精液……」雷咕哝，将手掌放到唇边，舔了起来。

「傻瓜！那……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回头看到他的动作，我差点吓晕，忙转过来制止他，拉住

他的手。

「你都不知道我想吃多久了。」雷坏坏地笑道，趁机揽紧我的腰，把我贴到他胸上，再低头吻住我。

我徒劳无功地抵抗着，感觉他硕大勃起的男根直挺挺地顶着我的腹部……不知不觉间，他已将我带到

床上，健美阳刚的修长身子整个压住我。

「不要……住手……雷……求求你……」嘴巴一有空隙，我就拚命恳求。

「阿朝，我要跟你结合……」雷含着我的乳头说。这个年岁的男孩子，进行到这个地步，那是说什么

也停不下来了。

「我……我用嘴帮你……你……你射在我嘴里好不好……不要做到最后……」我豁出去了，不顾一切

地说。

「好诱人的提议，但是……我拒绝。」雷邪笑道，分开我的腿根，头埋入我股间。

这下我实在吓坏了！他……雷竟然用舌头舔我的……我的……

「阿──雷……不要……你……你……阿──」我剧烈扭动，双手乱抓。

「阿朝，乖，不好好湿润一下，待会儿进去会很痛喔……」雷抬头说。

「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心急地掉下泪来。

「傻瓜，干嘛又哭呢？」雷爬上来，温柔地抹掉我颊上的水珠。「那我用手指好了。」他说着把两指

含入口中，沾了些唾沫，再摸到我后面，小心翼翼地慢慢插入，一边热情地注视我的脸。

我回望他，被他英俊的脸庞看得心跳加速，不自觉地显现痴迷的神态……雷低头和我舌吻，两指在我

后穴进出，寻找我的敏感带……

好痒……习惯异物的那里变得又痒又麻，然而手指的长度一直无法勾着……我受不了了……

「雷……雷……」我神智昏乱地唤着他，腰肢淫乱地摇摆……仅尝过一次后庭性爱的快感，我就变得

如此放浪了。

「想要了吗？阿朝……你好性感……」雷抽出指头，将我大腿分得更开。他握住自己肿胀的肉柱，喘

着粗气对准我仍在微微开阖的入口，着迷地凝望我们两人即将交媾的部位，向前轻轻推送……

「阿──好粗……雷……进来……快进来──」我毫无自制力地淫叫，穴里钻心的骚痒简直要折磨死

我了……随便怎样都好，快插进来狠狠地干我啊！

雷听到我的淫声浪语，彻底疯了，他把「怜香惜玉」的念头抛诸脑后，全力整根狂顶进来，大开大阖

地奋力抽插，将我穴内的淫肉翻进翻出……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饥渴好色的一个人，第一次肛交令我食髓知味，第二次我就完全沉沦其

中了。

「阿──阿阿──那里……那里好爽阿──阿阿──」我尖叫。

「这里吗……呼……呼……阿朝，你真棒……爽死了……阿──」雷卖力地依照我的要求，填饱我空

虚的内在，他撑在我身上汗如雨下，浑身肌肉疯狂震颤。

「雷……阿──」看着他努力的模样，我心中爱怜横溢。我们做爱的气氛既温馨、又激情，令人神为

之夺、魂为之销，真可谓销魂蚀骨。

「阿朝……阿朝你好紧阿……阿阿──我……我忍不住了……我要射了……阿──让我……让我射在

你里面好不好？」雷蹙紧剑眉说，结实的臀瓣如波浪般上下摆动。

真可爱，我可爱的雷……

「嗯……射进来……全部射给我……」我抱住他说。

「阿阿──阿朝──我爱你──我好爱你──」雷大吼着射精，将他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了我，浓浓的

精液瞬间注满我体内……

我用手搓弄自己濒临高潮的性器，尾随在他之后射了出来……

我们搂抱着喘息，两人都汗湿全身……半晌，雷抬起头看我，黝黑的眼睛明亮澄澈。

「阿朝，我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不够持久？」雷惭愧地询问。

「小笨蛋！」我忍俊不住，嘻嘻笑了出来。

「都……都怪你……你比我想得还棒……又……又那么紧……我才……」雷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辩

解。

「傻瓜，很舒服喔……你做得非常好。」强自镇定后，我勉励他说。

「真的吗？」雷喜出望外。

「嗯。」我微笑。

「阿朝，我好爱你喔……你爱不爱我？」雷柔情深挚地说。

「我也爱你，我当然爱你。」我攀住他的脖子，笑着回答。

「真想一辈子插在你体内，永远不要出来……」雷喃喃说，似乎又要动情。

「不行，雷，快拔出来，我……我年纪大了，可没有你那么好的体力。」我紧张地说。年轻人的性欲

真可怕。

雷不甘愿地退出去，翻身躺到我旁边，免得克制不住。

我靠过去吻了吻他，起身下床。

「去哪？」雷说。

「冲澡。」我说。

「我跟你去！」雷雀跃地跳起来。

「你保证什么都不做？」我挑眉说。

雷像没了电池的布偶，砰的一声趴回床上。

第三十五章：裸裎

我阖起浴室的门，排山倒海的罪恶感立即冲上心头。

我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学长，对不起，我违背了对你的誓言……二十多年的爱恋，竟是如此

廉价？我再也没脸见你了，学长……我早就不是你的天使，如今连你爱人的位置，也失去资格担当。

我将水开到最大，蹲在莲蓬头下尽情抽泣……我哭得心伤神瘁，直到眼泪流乾，才稍微宁定下来。

我必须告诉雷关于学长的事，让他审判我。雷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蒙在鼓里。

出去就说吧！一下子把他从天堂打到地狱，也许太过残忍，可是，如果拖了一段时日以后再坦白，他

回想起今天一定加倍难受。

是吗？或者我只是希望降低自己即将胀裂的庞大罪恶感？

我不能先背叛学长，然后又背叛雷，我不能一次伤害两个最爱我的人。但是……我累了，我真的好累

，我无法再犹豫，无法再选择，我没有那个馀裕，也没有持续自我厌恶的勇气……

雷，对不起，我爱你胜过世间万物，却又伤你最深。就让你来审判我吧！谁比你更有权利，赐予我鄙

夷的目光呢？就让你从心底唾弃我吧！外面的世界是那么宽广，你已经得到我的肉体，占有过我的心

，相信你很快就能重新振作，在社会上抬头挺胸地做人。你一定会是最棒的男人。

我开门回到房内，床上空无一人。

「雷？」我轻唤，偷偷松了口气。

「阿朝，怎么洗那么久？我干脆回我房里洗了。」雷闻声从房外走来。

「雷，来，你坐下，我帮你吹头发。」我说，拍了拍镜子前的小椅子。

「你哭过了？眼睛好红。」雷靠近，紧盯着我。

「你先坐下，我有件事情跟你说。」我回避他的眼神，再度拍了拍椅垫。

雷坐下，依旧追踪着我镜子里的眼睛。我拿起吹风机，拨了拨他乌黑的短发，仔细地帮他吹乾头皮。

「你后悔了？后悔跟我做爱？」吹了片刻，雷凝重地开口。

「我不后悔。」我望着镜子里的他说。吹风机嗡嗡地运转。

「那你为什么哭？」雷焦躁地说，抢过吹风机，切掉电源。

我摸着他柔顺的黑发，检查头皮是否已完全干燥。

「阿朝！」雷在椅子上转身，搂住我的腰。

「雷，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讲一个故事。」我柔声说。

雷松手，我拉来另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我一字一句地挑选修辞，以尽量避免毁坏他童年记忆的方式，道出了我、小芳和学长当年的三角恋情

。我将强暴的事用一夜情代替，全盘托出我们三人纠葛的过往，包括最近去纽约的那三天发生的种种

，还有我对学长始终不变的仰慕与依恋。

雷静静地聆听，不曾插嘴打断我。有时见他皱起眉头，但他仍然什么也没说。

「这样，你懂了吗？我从来没跟你提过这些，你一时或许无法理解……」长长的往事叙述完后，我说

。

「不，我全部了解了。」雷说。

「所以……所以你有什么想法？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神色。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雷望着我说，面无表情。

「是吗……那就好。你一定得明白，无论如何，我们都非常爱你，我、小芳和学长，三个人通通都一

样。」我说。

「我才不在乎他们两个怎样！」雷忽然大声说。「你爱我吗？你爱我吗？阿朝！我只想知道这件事！

」他站立。

「我爱你。」我抬头看他。

「是父爱吗？还是情人的爱？哪一种！」雷大吼。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

「都有。」我睁眼说。

「那跟……跟巫夔影那混帐比起来呢？」雷怒吼。

「雷，他毕竟是你生父……」我艰难地说。

「回答我！」雷命令地咆哮。

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和他父亲多么相像……

「可能爱你多一点儿吧，我不确定……学长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对你，我是一刻也放不

下。」我凝视着地板，低低地说，竭力抑制流泪的冲动。

雷扑过来紧搂住我，泪水浸湿了我的棉衫……

「没关系，这样就好，现在这样就够了……」雷哽咽道，有点儿泣不成声。「阿朝，从今以后，你不

要再跟那个男人见面了好不好？你对我坦承这些事，表示已经选了我对不对？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见他

？」他扳着我的肩膀说，泪眼蒙胧。

「傻孩子，我是要你对我幻灭，才刻意说给你听的。」我捧着他的脸说，内心酸楚。

「我不管，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好不好？阿朝！」雷急切地摇了摇我。

「我的承诺还能信吗？我答应学长跟他一生厮守，最后还不是……」我痛苦地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朝，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啊！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雷怒道。

「我爱你。」我说。

「只爱我一个？」雷逼视着我，跪在地上说。

我沉默不语。

「只爱我一个？」雷提高音量，不死心地追问。

骗骗他就好，骗骗他、哄哄他，他就不会再伤心了……我做不到，我好自私，我就是做不到……

「算……算了，没关系，来日方长，你一定会忘掉他的……阿朝，再说一次你爱我。」僵持良久，雷

见我顽强固执，于是改口。

「我爱你。」我机械似地重复。

雷眼泪潺潺流下。

他把我抱到床上，脱下我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插进来，安静地干了我一次。

高潮后，他筋疲力尽，满脸泪痕地昏睡在我身上。

第三十六章：监禁

自从和雷跨过最后一条防线以后，我已经三天没有和雷以外的人讲话或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