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 上——语秋
语秋  发于:2012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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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大笑。“后悔了吧,告诉你这是大人喝的,不让你喝你不高兴,让你喝一次下次就记住不乱要东西了。”

“父亲为什么会爱喝这么难喝的茶啊?”莫羽并非没喝过茶,所以才会去索要。在他的印象中,茶的确是略有些苦涩,但不至于苦到如此无法忍受。

莫清耐心地解释到:“这茶叫做暗香,是秋茶中的极品,产量很少。闻起来是很浓郁的花香味,但入口却极苦,即使冲淡数倍之后苦味仍然浓烈,但是片刻之后,舌根深处会传来一阵阵甘甜。很多人一开始都不能接受这浓郁的苦味,然而一旦喜欢,便会越喝越浓。我现在泡的是比较浓的暗香,你当然喝不了。”

莫羽撇撇小嘴。“这哪里是暗香啊,明明是暗苦明香嘛!对了父亲,这名字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思吗?”

莫清点头,自己儿子的确悟性不凡,天分比自己高多了。唉,他若做祭司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千倍万倍,但我却绝不能让他成为祭司,只要他不能成为祭司,是否就算破了那预言呢?他去求南北二洲的祭司帮他寻找破解预言的途径,然而他们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那是大神的旨意。他说东洲荀拓一向野心勃勃,若他的儿子拥有至纯力量,只怕会给四洲带来祸事,然而那两人却只是说,大神自有安排。

唉,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大神啊,请您明示,如果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您已经带走了我的阿桑,请不要再殃及我的小羽。

莫羽伸手抚上父亲越蹙越紧的眉头,轻轻唤了一声“父亲”。莫清握着儿子的小手,将他紧紧搂在怀中。或许是这个拥抱有些太激烈,莫羽在父亲怀里挣扎着要下来。莫清问:“怎么啦?要去尿尿?”

“人家说我这么大还老要父亲抱着,太丢人啦!羞羞羞!”莫羽学着其他孩童的口气。

莫清笑了。“他们是嫉妒你。父亲爱你所以想抱着你,不过人家也说孩子大了就会嫌弃父亲,小羽是嫌父亲烦吗?”

“当然不是啊,父亲抱着小羽最舒服了!但是总被抱着好像我是长不大的婴儿呢。”

“真希望小羽不要长大,小羽长大了,父亲就老了。”莫清不由自主便伤感起来。

“那小羽就很慢很慢地长。”莫羽又爬上父亲的膝盖坐下,“小羽也喜欢父亲抱。”为了表示自己的喜欢,他伸手勾住莫清的脖子,脸贴在父亲脸上。

正在这时莫全德进来了,便笑着说:“小羽啊,又粘大人了?这么大还要大人抱着,羞不羞?”

莫羽朝父亲吐了吐舌头,咯咯咯笑起来,莫清也跟着笑起来,笑得莫全德莫名其妙。

莫清问:“全德有什么事?”

莫全德回到:“刚收到东洲荀少爷给小少爷的信。”

他的话音方落,莫羽便欢快地“氨了一声,从父亲膝上跳下冲到莫全德怀里抢过他手里的书信,然后又问:“哥哥有没有给我捎什么礼物啊?”

“有啊!”莫全德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一罐你最爱吃的蜜饯。”

莫羽美滋滋地抱着蜜罐重新坐回到父亲膝上,得意洋洋地说:“父亲,你有朋友送你香茶,我有哥哥送我蜜饯呢。”

莫清本来听到荀倪二字便觉得刺耳,但看到宝贝儿子如此开心,自然不会去说那些驳他兴致的话。

“哇,哥哥好厉害哦,哥哥已经成为真正的祭司了,他主持了今年的岁初祭典呢。哥哥穿着祭司的礼服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多神气啊!”莫羽见过父亲主持祭典,心里便想象着荀倪在祭典上的风采。

莫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从八月十五荀倪满十八到岁初祭典,不到五个月时间,他便领悟了纯净力量之源?不知道他的心火是什么颜色,估计会比他父亲天分更高,该不会是蓝色吧?他果然拥有过人的天赋,不愧是大神选中的人!只是,既然他已经成为祭司,那么三道预言的内容他便尽数知晓,他如此继续与小羽书信往来拉拢小羽的感情,其狼子野心昭然啊!小羽这小傻瓜,全然不知别人打的什么主意,尽傻乐呢。怎么才能既不伤小羽的心,又能让小羽疏远他?小羽对他的亲近似乎是天生的,这也是大神们都安排好的?不!一定不能让荀氏父子得逞,一定会有办法的!莫清心里发狠,不知觉中手上便加了劲,莫羽“哎哟”了一声。

莫清一惊,赶紧松了力,双手轻轻揉着莫羽被捏痛的小胳膊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怕你冷,想抱紧你一点,用力大了。”

父亲今天怎么怪怪的啊!莫羽歪着小脑袋看着父亲。莫清连忙堆上满脸笑容说:“小羽啊,舍不舍得把你的好吃的给父亲分一点尝尝?”

莫羽甜甜一笑,将蜜饯罐子捧到莫清身前大方地说:“好!”

莫清打开罐子,先塞了一颗放到莫羽嘴里,莫羽含着蜜饯含糊地说:“为什么哥哥每次都是过了节才来信啊?过年也是,过生日也是。”

莫清还没回答,莫羽又说:“对啦,哥哥当祭司当然很忙了。”

莫清顿时便觉得口里的蜜饯甜得发腻,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因而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荀倪本来想让母亲做一件新衣捎给莫羽,他心想莫羽没有母亲,从来没穿过母亲做的衣服。当他向母亲提出请求时,荀拓在一旁说:“现在才想起来做,等做好再送去,年早就过完了。小孩子的新衣服要年前送。”

后来父子俩单独相处时,荀拓问他:“你想通了?”

荀倪点点头。“既然是神谕,那我怎能违背,我会尽量待他好些补偿他。还有~~父亲~~”荀倪吞吞吐吐半天又接着问:“那个~~跟他结合,是只需要一次,还是~~?”

荀拓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却不知道,到时顺其自然吧,他现在才六岁,或许今后神明还会有别的指引。或者你觉得喜欢了,就多几次也无妨。倪儿,你把那本书带进祭谷了?”

“没,没有!”荀倪坚决否认。

荀拓并不戳穿儿子的谎言,只是淡淡地说:“那个也就是一种乐子,玩玩可以,别上瘾了。”

“玩玩~~”荀倪喃喃地重复着。

“那小家伙只是你的一颗药,明白吗?药吃完了,药渣都是要倒掉的。”荀拓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第十四章:实干

为什么要有预言这种东西?荀倪突然明白为何所有大神的预言都实现了,因为预言一旦出现,人们便会按照预言的指示去做,预言便自然实现了。可是提前就知道自己不堪的命运将会是多么痛苦,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吗?小羽的父亲一定不舍得告诉他这实情,所以,自己也不会告诉他实情,自己会让他心甘情愿地结合,然后好好待他,爱护他,让他在幸福和快乐中不知不觉中离去。

这便是当日荀倪在祭谷中思前想后终于想通所做的决定,因此出谷后他才会请母亲给小羽做新衣,但父亲立刻便洞察了他的心思。父亲的话虽然难听,但事实其实就是那样,自己所想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还说什么对人家好,不都是虚的吗,命都没了,好坏有什么意义!

荀倪叹口气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到时再说吧,现在还早,他才六岁。初识纯净力量的神奇,荀倪现在更多的心思还是在祭司修行上。

冬去春来,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跑得最快。春季的祈福祭祀活动较多,荀倪不便常留祭谷,回到家中。

那本书是不是给他的太早了?荀拓连续几次发现儿子对府里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仆从看得比较“专注”。少年人贪图新奇,对那些事情总惦记着也正常。当时担心他接受不了所以才早早让他了解那类事情,但如今看来倪儿对那类事情还颇为着迷,要不干脆让他尝个鲜,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就淡然了。这小子十五岁就把他的贴身女仆搞了,只是因为当时自己对那女人毫不留情的惩戒,这三年多来他没敢再胡乱动歪脑子。他还是心软善良,将来如果真和那小东西爱恨纠葛,只怕会小不忍则乱大谋。

几天之后,荀拓对妻子说儿子要与他一起外出几日,没有家仆陪同,也不备车,只是父子二人骑马出行。出城之后上了官道没多久,荀拓便引着荀倪拐向一条乡间小道,朝着南山的方向行去。

初春的田野一片醉人新绿,嫩得能掐出水来。偶有村落之处,更是桃红柳绿,如诗如画。荀拓似乎也沉醉于这田园风光中,他放松了马缰绳,并不急行,时不时与儿子指点着沿途的景致,兴致起来时还吟起几首前人诗句。荀倪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去办什么事,而是专程出来踏青的。

午时左右两人在路边农家借用午餐后继续上路,渐渐脚下的路越来越窄,路边的田野人家也越来越少,又走了两个时辰到达山脚下一处院落,荀拓推开门径自往里走,荀倪怀着一肚子疑问默不作声地跟着他穿过照壁,来到一院厢房前。

“这是一个朋友的别院,空置着,我暂时借用一下。”荀拓不等儿子发问便解释到。

荀倪舒了一口气,他真怕是父亲在外面瞒着母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荀拓看到儿子的表情便笑着说:“祭司只能有一个女人,你胡想什么呢?”

荀倪辩解到:“那您现在已经不是了嘛,您突然带我来这么一个地方,我当然会有点想法了。”

荀拓哈哈大笑。“我都这把年纪了,再说祭司的欲望比较低,因为只能有一个女人嘛。”

荀倪不好意思接话了,不知道别的父子会不会经常聊起这类话题,父亲跟自己说的时候倒是毫不介意,或许父亲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很自然的话题。

荀拓推开一间偏房的门,床上坐着一个人立刻站起来望着他们。

“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荀拓问儿子。

那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眉目精致细腻。荀倪不知道父亲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含糊地说:“算是一表人才吧。”

“看着还顺眼吗?”

“挺好啊。”

“他很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你也该实干一次,别总是纸上谈兵了。”荀拓笑得很诡异。

“矮?”荀倪隐隐猜出一些端倪,窘得说不出话愣在当下。荀拓轻推了他一把,转身退出房,把门关上,在门外喊到:“我到庄子东边的河边钓鱼,你慢慢来,别急。”

荀倪呆立在门口,暗忖父亲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替自己安排,真是太荒唐了,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好歹等晚上嘛,离天黑也没几个时辰了。

床边的少年看荀倪并不走过去,便主动迎上去拉他的衣袖。“哥哥,你在害羞吗?”

“别叫我哥哥!”荀倪甩开他的手,唯一叫过他哥哥的只有小羽,如今听别人叫他哥哥,怎么那么别扭?

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刻改口。“公子,这里挺偏远的,一路走来累了吧,让小风来服侍您。”说着他便拖着荀倪往床边走,荀倪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

方在床边坐下,少年便伸出细长的手指去解荀倪的衣衫,荀倪连忙拨开他的手。“我渴的很,有什么喝的?”

“只有酒。公子要喝吗?”

“酒?也行吧!”荀倪站起来走到桌边,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碟小菜。

“喝酒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小风媚笑着端起酒壶给荀倪斟了一杯。

荀倪喝了一杯酒,突然把酒杯重重掷在桌上。小风被唬了一跳,诧异地望着他。

父亲既然安排好了,自己却有贼心没贼胆!或者连这个人都在耻笑自己呢。“来吧。”荀倪淡淡地说。

小风拉着他的手再次将他引至床前,这次却不急着解他的衣服,而是伸手慢慢解着自己衣服的搭扣。他穿着一件敞口的斜襟长衣,露出一大段脖颈,衣上只有三个搭扣,瞬间便解开,衣衫飘落在地,里面竟是一丝未着。他缓缓跪在自己的衣服上,让膝盖不至于被青砖咯着,然后双手搭在荀倪的大腿上,慢慢摩挲着。

少年全裸的身体令荀倪有些不习惯地扭过头,心里却想起《玉郎传奇》上的插画。这少年身体修长,腰肢柔软纤细,他跪着的时候刻意塌腰翘臀,于是腰部便勾起一个凹下的曲线。看书上的插画时曾经浮想联翩,这看到真人了,荀倪觉得似乎没有自己那女仆的身体更诱惑人,心里不禁略有些失望。

少年的手在荀倪的大腿面上摩挲了片刻后,便插入他两条大腿根之间,荀倪身体一紧,双手扯住床单。小风轻声笑了。“公子莫紧张,小风真是好运气,公子的第一次给了小风。”

荀倪尴尬地放松手指,不服气地说:“才不是第一次,不过跟男人是第一次。”

小风嘻嘻笑着,手指灵巧地揉捏撮按,眼睛观察着荀倪的表情,觉得火候差不过了,便伸手扯掉荀倪的腰带,双手探入裤中。

不再是隔靴搔痒,而是实实在在地被小风握住要害时,荀倪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小风继续重复着方才的各种动作,轻拢慢捻抹复挑,荀倪的呼吸渐渐粗重。突然小风低头含住了手中之物,荀倪身体猛地像后一仰,双手再次抓紧床单,虽然在书上有图文并茂的描写,但这真实的感受比看书的感觉要刺激万倍,过瘾万倍,舒服万倍。

小风所进行的程序和书上写得差不多,在荀倪有些把控不住的时候,他松了口,伸手在床头拿起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媚笑着问荀倪:“公子喜欢这个香味吗?”

荀倪把那《玉郎传说》看过不知多少遍,理论知识非常充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他侧了侧身体看小风蘸着膏脂做润滑和扩充,看得心火难耐,拉开小风的手把他按在床边,小风被压成一个狗吃屎的模样,他扭着身体调整自己的姿势,嘴里喊着:“公子莫急,公子~~”话音未落,荀倪已经挺了进去。

荀倪还有点不太适应,加之太激动,这第一个回合的时间有点短,他讪讪地从小风身上爬下来,一脸不尽兴的恼羞。小风笑着说:“公子太性急了,公子全部交给小风来做好吗?”

荀倪点点头,小风将他身上的衣衫全部除尽,两人一起滚在床上,小风用唇舌和手指再次在荀倪身上点火。刚才虽然时间短,但总算有了一点实干的体验,荀倪心里安定了许多,又想起书上的一些内容,便问到:“你会多少种姿势?”

小风抬起头笑着说:“很多种。公子想用哪一种?”

荀倪问:“刚才那个姿势好像你不太舒服?”

小风说:“多谢公子体恤,只要公子喜欢,小风都能让公子很舒服。”

荀倪便说:“那你先用你最喜欢最擅长的姿势,然后再试试其他的。”

小风一愣,继而又嘻笑道:“公子这话小风听着有些害怕呢?小风倒受得住,不知道公子能否经得起呢?”

荀倪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挑逗自己,便假意恼到:“你敢小瞧本公子,一定会大大后悔的。”

荀拓在河边钓鱼钓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才收了渔具返回院中,看到那间偏房的门依然紧闭,不禁笑着摇摇头,站在院子里喊到:“倪儿,肚子饿不饿?”

第十五章:代价

过了许久房门才打开,荀倪期期艾艾地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荀拓便垂下脑袋。

“饿不饿?”荀拓知道儿子有些害羞,便也不提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荀倪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

“送那人来的时候已经备好饭菜,只要热一下便可,你歇着,我去弄。”祭司们因为经常在祭谷中一待数日,都能弄些简单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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