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吗?就是为了他。”
“说说。”重新倒一杯茶,柏凯泽平静地说。
仔细想想,霍斯得说:“我想为宝宝开一家酒吧会馆。里面设有许多单独房间,每一间的设计都不同
,但是共同的都要有镜面。”
“这是什么意思?没明白。”柏凯泽皱眉,“又不是KTV包房,酒吧应该设计一个大堂和小舞池,才
能吸引许多人观顾。”
“不是的。如果光要像KTV的包房那种,我直接买套大房子设计一下就好。”霍斯得又想想,解释说
:“昨天宝宝说他在迈尔家每一天都像进入一个房间,里面全是我。”
“所以呢。”柏凯泽似乎知道霍斯得要什么样的设计效果。
“如果前后左右,包括抬头也能看到我,就需要立体式的镜面效果。”霍斯得说着不太专业的观点,
“而且他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那样的话每一间的设计布局就必须有独道的特色。”
“明白了,不过你要下一间酒吧,或者是KTV。”柏凯泽想想,好像他们旗下没有这类的经营。
沉默间门被打开,雷云和桑伯端着浓香的咖啡走进来。
桑伯献宝似的当着柏凯泽的面前把奶放进杯中,“先喝杯咖啡,楼下那些小美女们亲手煮的。”放在
柏凯泽面前,桑伯给雷云使个眼色,说:“地方是现成,只要表哥给出设计图就能立即开工。”
“你们两个偷听?”霍斯得不悦。
雷云端着咖啡闲适一口,说:“不偷听,怎么帮你解决场地问题?”
“这么说你有现成的酒吧?”柏凯泽打断霍斯得不悦的抱怨。
“嗯。进去之前和小弟们合伙买过一间酒吧,出来之后又被你挖来,那间酒吧就租出去了。明天租期
满,我也不想费那个心神,就想卖出去。”雷云简明扼要地介绍,又说:“酒吧的地契什么的都在我
名下,而且小弟们当初投的钱也清算干净。不会有后续麻烦的。”
“你办事,我放心。”柏凯泽比较满意的点头,看向霍斯得,“你觉得怎么样?”
“要看看再说,场地不必太大,但是地段要好。”霍斯得估摸着说:“就算不是经营型的酒吧,在繁
华的地段更好些。”
雷云翻翻白眼,嗔怪:“真是挑肥拣瘦的。放心吧,酒吧在市政府准备大力开发的荣新路,绝对是寸
土寸金的地方。”
“荣新路?”桑伯哑然,看向柏凯泽,问:“表哥,听说荣新路的地皮被柏氏占了大半呢。”
“和我什么关系。”柏凯泽冷冷地回应,对霍斯得说:“咱们的酒店也在荣新路,顺便过去看看吧。
”
“柏氏的地皮?”霍斯得问。
“哼,我就不能在那一小半的地皮动脑筋吗?”柏凯泽臭着脸反问,端着咖啡杯的手因为怒气而微微
用力。“他是他,我是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三人都默默不语,即便是父子,心中的恨意也不会因为血浓于水而瞬息消失不见。大家都只能等待着
时间这副良药来磨平柏凯泽心中的恨意。
“好啦,走吧。先去酒吧看看。”雷云打破沉寂,率先走了出去。
桑伯眼见破冰,也干笑地追着雷云离开。
“再多的恨,他是你的父亲。”霍斯得不想说谁对谁错,只希望柏凯泽不要后悔。
没有说话,柏凯泽无数次面对这样的劝解,无数次诘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那恨才会消失,才会站在
父亲的面前叫一声“爸爸。”。也许,今生今世他都要背负“不孝子”的罪名。
四人抵达雷云所说的酒吧,除了惊讶之外就是郁闷。
柏凯泽脸上露出难得的痞笑。霍斯得叉着腰站在酒吧大堂的小舞池中央环视这个“网”的世界。桑伯
啧啧有声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有雷云悠闲地转着钥匙圈随意的观察着周围。
桑伯最后一声响响的啧啧声,才问:“大雷子,你确定有人租这里吗?”手指沿着吧台边缘抹了一下
足足一厘米厚的尘土示意给雷云看。“雷大老板,你租给鬼啦?”
雷云不在乎地继续转着钥匙环,问霍斯得:“这地方你还瞧得上眼吗?”
“还行。不过,你确定有人租过这里吗?”霍斯得也问出同样的问题。
撇撇嘴,雷云绕过一张桌子笔直走进吧台里,拿出一瓶红酒,说:“82年的波尔多拉菲,来尝尝吧。
”顺手从底下拿出四个晶亮无瑕的玻璃杯,绕回前面分别给柏凯泽,霍斯得和桑伯,说:“租店的那
人老婆跟人跑了,他就无心打理。交给那些没有经验的家伙,能不倒闭么。”
“也就是说,那人根本就忘记还有这个酒吧。”霍斯得摇晃着杯子,看着里面清澈的红色酒液。
雷云点点头,又摇摇头:“上个月到信阳出差,刚好遇到他。就把租约停了,顺便给他一笔钱度日。
那男人也够点儿背的,老婆卷款跟着姘夫跑了,还给他留下小孩子抚养。”
“你给了多少钱?”柏凯泽问,怎么看雷云都不像是惜老怜贫的主儿。
雷云迎视质疑的目光,尴尬的笑:“柏头儿,我没给多少,就是留下孩子买糖吃的钱。不多,一万。
”
“才给一万啊?”桑伯鄙视一眼,“你在表哥这里拿的月薪比起一万块钱,不知高了多少倍。真抠门
儿。”
“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只要很少的一点儿基础就能从头开始。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微不足道的机会。
”雷云一口仰尽杯里的酒液,说:“我又不求着他日后感恩戴德的立灵牌,给那么多干嘛。”
“什么立灵牌,你个祸害。那是长生牌位,这都不懂。”桑伯笑骂着,也一口喝尽酒液。
柏凯泽和霍斯得都默默不语,一个思忖着要不要劝霍斯得另找他处,一个想该怎么设计才能讨得李沐
然欢心。思前想后,霍斯得觉得最初的构想最完美。
“凯泽,可以把这些场地都变成私密的小隔间吗?”霍斯得指指宽阔的大堂,以及占了三分之一的吧
台区。
柏凯泽环视四周,“你确定要买下来吗?”
“嗯,要买。而且情人节那天就要完美展现在宝宝的面前,好像急了点儿。”霍斯得看到柏凯泽黯然
的垂下眼,小心地问:“很难做到吧。”
“不是难事,只是你确定吗?”柏凯泽最后一次征询霍斯得的决心。
“嗯,我决定了。凯泽,设计吧。”
既然兄弟都决定了,柏凯泽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好,情人节那天,一定让你送出完美的礼物,我
保证。”
“谢谢,凯泽。”
“唉,有兄弟就是好。”桑伯在两人身后感叹,对雷云说:“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兄弟呢。你也是,
杜译也是,没一个能做我的知心好兄弟的。”
“因为你见色忘义呗。”雷云不以为然。
“对了,桑伯,你昨夜给我出的馊主意,到底能不能行?”霍斯得满脸“质疑”的表情,虽然他知道
那主意一定让李沐然高兴。可是不趁机打击打击桑伯,又不甘心。
桑伯瞪圆眼想想,反问:“我有出馊主意给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呢?”混水摸鱼,他一定不能承认,
万一失败就是自讨麻烦。
霍斯得白了一眼,笑说:“你们去酒店吧,我先去实践桑伯的馊主意。晚上来公寓一起吃饭,宝宝的
手艺很棒。”
“唉!”长叹,桑伯双后背在后面连连摇头。
雷云好奇:“叹什么气啊?”
“你还说我见色忘义,其实斯得哥才是头号色鬼,还公私不分呢。”
“行啦。”雷云被逗笑了,撞撞桑伯:“就你爱挑刺。人家急着哄媳妇呢,哪管咱们高不高兴呢。”
说话间霍斯得早就没了影子。两人看向柏凯泽,冰冷的脸庞,洞悉一切的明亮眼眸,还有不知在想些
什么的心。
“表哥,我们还去酒店去?”桑伯试探着问。
“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再呆一会儿。把钥匙给我。”
“好,那我们走了。”留下钥匙,雷云拉着桑伯一起离开。
密闭的空间里只亮了一盏灯,微弱的灯光照在脸上,有一抹不能释怀的愁绪在心头消散不开。
NO.32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们怎么就那么有智慧呢?
霍斯得提着从甜品店让丁丁重新做的雪人蛋糕回到公寓,想着一小时前在金店订做铂金雪人时的情景
,不禁呵呵地笑出声。
听到大门响,初醒的李沐然才恍然大悟,自己又睡了三个小时。才出了主卧室就看到沙发里的男人傻
笑个不停,面前还摆着甜品店的包装盒子。
“你在笑什么?”李沐然努力睁大有些肿胀的眼睛,可能睡了太久。
霍斯得抬头,就觉得小爱人有些不太正常,起身走过去摸了一下水肿的眼皮:“你哭过了?”
“没有啊。”摇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抬手想要揉掉肿胀的不适感。
“别揉,我看看。”阻止那只手,霍斯得捧着小脸仔细研究,“怎么会这样呢?你睡觉的时候有枕枕
头吗?”
“嗯。”点头,李沐然也觉得眼皮紧绷绷的,像洗脸后没有擦面霜一样干涩感。
“疼吗?”这种红肿的样子不像是哭过,霍斯得有些担心地用拇指轻轻按下,有些水肿的样子。“脸
上有没有一样的感觉。”触碰到才觉得脸也有些水肿。
“没关系啦,可能是睡前喝了一杯水的缘故。”李沐然烦躁地挥开托着下巴的两只手,看向桌上的蛋
糕:“你刚刚买来的?”
“咱自家的甜品店,吩咐一声就行啦。”霍斯得轻松着,心里却不轻松,盯着开始慢慢肿起来的脸蛋
,“宝宝,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
“哎呀,你真烦。”李沐然又气又烦,撒娇地推着男人坐回沙发边,转身:“我去拿盘子和叉子。”
“别动,我去拿。”按着小爱人坐在沙发里,霍斯得快动作的拿来盘子,刀叉和功夫红茶器具。“如
果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我们去医院看看。”看到愈来愈水肿的脸蛋,眉心,霍斯得仔细回忆昨天晚
上到早晨给李沐然吃了些什么。
李沐然好笑地看着男人大惊小怪的模样,纠结在一起眉毛泄露对自己的担心。伸出食指点点皱成“川
”字的眉心,“我没事啦,别担心,一个小时之后一定好。”
“嗯,那先吃些蛋糕,喝点红茶。”一边泡着功夫茶,一边观察越来越水肿的小脸,“宝宝,早晨我
走了之后你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吃了鱼汤泡饭。”打开蛋糕盒子,李沐然惊呆了,看到笑眯眯的奶油雪人,还是那么漂亮。“你让
那个丁丁重新做的吗?”
“只要你喜欢,天天做都行。”泡好的红茶放到小爱人面前,霍斯得学乖了,没有用手指去挖奶油吃
,“不喜欢么?”
“喜欢。”李沐然垂下头,闷闷地说:“对不起,昨天不该和你发脾气。”
“宝宝,怪我没有好好理解你的想法,是我的错。”霍斯得柔语安慰,也换来小爱人扑了满怀。欣喜
地抱着软柔的小身子,在红红的小耳朵边低语:“宝宝,我可以吻吗?”
动了动,小爱人闭着眼睛慢慢抬起头,诱红肿胀的薄唇吸引着霍斯得所有的注意,悄悄贴上去,独享
畅想久已的甜蜜……放开小嘴巴,霍斯得发觉小爱人有些异常,摸上额头惊诧于烫热的温度。
“宝宝,你发烧了?”抱着李沐然回卧室的大床上躺好,霍斯得急忙去取医药箱给他试体温,返回时
看到迷蒙着眼睛的小爱人,迅速解开一颗纽扣儿,将体温计放在腋窝,“宝宝,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哪里痛。”
发烧的脸蛋越来越红,水肿也愈加严重,霍斯得心焦地观察李沐然的情况,急忙打电话给柏凯泽:“
凯泽,快与黄医生联系,十五分钟后我带宝宝去医院。”
“生病了?”柏凯泽迅速走出酒吧,关好门。
“不知道什么病症,面部出现水肿,很严重。”匆忙挂断,看了下体温计的汞柱停在38度7的格子上
,霍斯得捞起裹着棉被的李沐然就往外面跑,“宝宝,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一路风驰电掣,连闯了三个红灯,在医院的大门口看到早已等待的柏凯泽,黄医生和急救护士。
七手八脚的将李沐然抬到移动单架床上,推往急救室,霍斯得脑子一片空白。
被关在急救室门外,柏凯泽站在一旁看着焦头烂额的霍斯得,“怎么会这样?”
“早晨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他眼皮是肿的,后来面部也开始肿起来。”霍斯得
懊恼的自责:“我应该在刚刚发现的时候就带他来医院。”
“自从他回到你身边,每次都这样事后诸葛亮。”柏凯泽白一眼抓狂的兄弟,转身走到通风比较好的
安全楼梯,打开窗户呼吸迎面吹来的冷空气。“斯得,想要好好守护他,就先要得到他的信任。”
“我是他爱的人,为什么还不信任我呢。”诘问自己是不是该改变一下策略。
“桑伯有句话说对了。”
“什么话?”
“你就是一个妻奴。”
柏凯泽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斯得,青白红交措的脸上写满幸福和得意。被自己爱的人以同样的爱回报,
其实他是个泡在蜜窝里的男人。
黄医生推开急救室的门,走向这边。看到霍斯得的第一眼就是暴怒地吼:“你是怎么疼爱人家的,难
道不知道他对芒果过敏吗?”
“芒果过敏?”霍斯得一惊,反驳:“我没有给他吃芒果呀。”
“没吃芒果,他怎么会过敏?怎么会发烧?”黄医生愤愤不平地叉腰训斥,他怎么就这么看不懂霍斯
得的乱散播“爱心”呢。“我说,你是不是想折腾死他?”
“啊?”霍斯得丈二和尚,不明白的眨巴着眼睛,扭头低头闷笑的柏凯泽,又问:“黄医生,我怎么
会折腾他呢。你不要乱说,我疼他还怕不够呢。”
“上次还好我去总院值班,才救回他一条命。”黄医生说着“远古”的某一次故意行为。“今天,你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呢。”
霍斯得一副“惨败”的表情诉苦:“黄医生,上次是宝宝要把一件东西摘下去,我没来得及阻止。”
想想,又辨解:“今天我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吃了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