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色 上——奇缘
奇缘  发于:2012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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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霍斯得坐在舒适的老板椅里发呆,放空的视线穿透玻璃眺望远方,还有无限的感怀郁结在心口难

以抒缓。

“你真的拐他住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霍斯得的冥想,透过玻璃的影像看到兄弟兼合作伙伴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那份

重要文件。

“你看到他了吧。”霍斯得接过文件夹平放在腿上,泄气地自责:“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他住进来

。”

“你怕小沐沐知道?”柏凯泽饶有兴趣地看霍斯得反应。

霍斯得用手掌揉搓下脸,闷闷地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他。”

“那就追呗。”柏凯泽并不意外,反而轻飘飘的打趣这位铁兄弟兼合秋伙伴。

霍斯得有种想要踢人出去的冲动,又无奈这个人得罪不起。只能望洋兴叹的自哀自怜:“我这么坚定

的人怎么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呢。”

“也许他才是你命中的有缘人。”柏凯泽托着下巴盯着手上的建筑杂志,继续说:“只要他不介意你

心里还有别人的存在,就行。”

“现在是他已经名草有主,我在介意好不好?”霍斯得惆怅着窝在椅子里,仰望着天花板叹息:“他

,是我碰不得的人。”

柏凯泽抬抬眼皮,很少见到霍斯得会说出泄气话,尤其是在“猎爱”方面,一向自信得像十七八岁的

小伙子那般勇猛无敌。今天这个状态真是世界奇观!

“啧啧,看到你吃瘪的样子,真爽。”柏凯泽微笑。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霍斯得把满腔怨气往外撒:“我说你见到他的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我又不喜欢他。”柏凯泽说,眼睛盯着杂志研究最新的建筑风格。

霍斯得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你是不是把自己给宫了?怎么女人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

嗖——!咣——!

霍斯得只觉得耳边轻轻的风速声,背后的钢化玻璃很坚强地发出一声闷响。惨被当成“板砖”的杂志

已经可怜怜地躺在地上,还有几页折皱不堪。

看见强火气攻击,霍斯得反而轻松的吹了个流氓哨,嘻皮笑脸地揶揄:“原来强劲不减嘛。”弯腰拿

起杂志,佯装感慨:“杂志呀,杂志呀,就当作你为广大美女牺牲啦,不要自悲哦!”

“霍斯得,你是不是不想知道小沐沐的下落啦?”柏凯泽愤愤地抓起第二本杂志。

“什么,你说什么?”霍斯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迅速迈着大步走到沙边一把抓起柏凯泽的胳膊:“

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狮子吼?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很危险的。柏凯泽在心里默默祈祷真相大白那天,自己不会被霍斯得追杀

“柏凯泽,你TMD别给我装傻。”霍斯得隐忍着怒气,他已经等太久了。“柏凯泽,你如果敢骗我,

小心我把你丢去喂狗。”

“好啊,随你便。”柏凯泽冷冷一瞥,甩开胳膊上的压力,转身往门口走去。

霍斯得气得满脸涨红,这家伙竟然无视自己的威胁?沐沐宝宝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柏凯泽会知道

?而自己派出去的侦探都找不到?

翻开早晨送来的最新报告,霍斯得眼睛瞪得牛眼那么大。急切按下内线招来查理,他已经看不清报告

上的字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报告上写着:李沐然已逃离迈尔家,顺利回国。

查理觉得此生终于无憾。在上帝前祈祷无数个日夜之后,他的愿望终于成为真实。

“霍,你哭了?”查理深表同情地问,脸上的表情却抑止不住的笑眯眯。

霍斯得抹掉眼角的泪,很不爽地白一眼站在面前的混血男:“我又不是木头人,难道哭一下有罪吗?

很稀奇吗?”

查理摇摇头,很直白地说:“哭是女人的专利。你自己说的。”装作无辜的摊摊手,他表示十二万分

的委屈。

霍斯得皱眉,距离上次的报告时隔半年,他不知道下一次的报告会是什么时候。“查理,既然他已经

回国,短时间之内找到。”

“他是一条蛇。”查理抱怨着说:“抓不到他。”

“注意你的比喻。”霍斯得眉心皱得更紧。从他追查李沐然的下落到现在,每次希望都在最后时刻破

灭。像是老天爷故意和他玩捉迷藏,每每都要他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翻开十几页报告,有些失望地

问:“没有相片吗?”

查理摇头,诚实地说:“他从来不拍照,而且行踪也不向任何人透露。”

“那他的母亲呢?”霍斯得扫了一眼最后的一行数字。

“不知道,只知道他回国前捐了一笔不小的善款,款项流向查不出来。”查理也甚为头疼。他总是捉

摸不透这位小先生的想法。

“继续查,我要尽快知道他的行踪。”霍斯得思考着要不要去问柏凯泽,毕竟刚才那句话太诱人。“

你出去忙吧,下午的一切行程全部取消。”

“好的。”查理暗暗松口气,看来他的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查理看向旁边悠闲自得的柏凯泽:“柏总,你们吵架了吗?”

柏凯泽耸耸肩,不置一词起身离开。天知道,霍斯得会用什么方法找他谈判。他还是先走为妙,免得

耳根子不清静,烦。

临近下午两点,李沐然才接到大野狼打来的电话。虽然有些愠气,但还是懒懒地拖着身子进到厨房去

为他做午餐。

霍斯得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找小美人的“藏身处”。

“小美人,你睡着了吗?”

小美人平躺在床上,盖了两床被子。脸色苍白苍白的,原本水润的唇瓣也变得青白干燥。迅速走过去

,霍斯得担心地抚上额头,料定他会生病。

“嗯?”额头上的压力和温度让李沐然迷蒙着眼睛想看清楚,只觉得全身都被痛打一顿板子似的。“

你回来了。午餐在桌子上,你自己热一下再吃吧。”

“你吃过了吗?”霍斯得边脱下外衣,边观察小美人的脸色:“有没有吃药?”看见床头柜上空无一

物,便转身去自己房间找来药箱。

李沐然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疼痛的身子被人从棉被里挖出来,随后跌入温暖的怀中。两片温润的唇将

苦苦的药片渡到自己口中,随即又是一股暖暖的水流在干涩的口腔中四处流动,涌过发痛的喉咙,直

达胃里。

“乖,如果半小时之内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霍斯得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滑进

被子里拥着人到怀里:“你一定要健康呀。”

“我要留着命去见他,我好想他。”李沐然闭着眼睛,就当他是丝丝哥哥吧,把这个温暖的怀抱当成

是自己最期盼的那个。“抱紧我,求求你抱紧我,求求你。”

凄楚的哀求让霍斯得更心疼,他更紧更深地抱着泪流满面的小美人。这个打从第一面就牵动他视线和

心的人,冷傲的外表下藏着如此脆弱的灵魂。他恨那个男人,嫉妒那个男人,羡慕那个男人。

“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我一定会回来……不要离开我……不要丢弃我……”

高烧不退,李沐然迷迷糊糊的梦呓着。霍斯得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急忙穿好衣服,用厚被子里裹着

小美人,一把将人带被子一起横抱着往外走。

电梯门滑开,柏凯泽与霍斯得惊愕对视。被子里从头包到脚的李沐然仍不知不觉地闭着眼睛。

“你带他去哪里?他怎么了?”

“小美人发烧了,我要带他去医院。”霍斯得气喘吁吁着进电梯,催促:“快按,帮我一下。”

柏凯泽按下B2键,欲张开的手被霍斯得迅速躲开:“这个忙不用了,我能行。”

“八字还没一撇呢,占有欲就这么强。”柏凯泽冷冷地揶揄,心知肚明的反问:“你来真的?”

“你别管。”霍斯得也冷了脸,视线一直都在小美人因发烧而变得红红的脸上。

柏凯泽的自尊心被打击,冷硬着表白一句:“谁爱管你。”

抱紧又开始呓语的小美人,还是那些让霍斯得醋意浓浓的话。听在柏凯泽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觉,替

霍斯得高兴。

出了电梯间,柏凯泽问都不问,直接往自己的车走去。

“藏藏遮遮不是你的性格。”柏凯泽率先上车,等霍斯得坐在后座把人稳稳抱在怀里,才发动车子往

出口去。又说:“那时你才十岁,根本不算数的。”

“凯泽。”霍斯得异常平静,轻轻的吸口气,说:“沐沐宝宝回国了。”

“我知道。”柏凯泽边开车,边打哑迷:“而且他已经在你面前出现过。只是你太粗心,没发现破点

。”

“什么?”霍斯得的专注又被引起,从后视镜里盯着柏凯泽的眼睛:“你是说,我和他见过面?”

“嗯。”柏凯泽点点头,车迅速驶入最近的一家医院急诊门口。

霍斯得不停的回忆,沉默片刻又觉得柏凯泽的说法很荒唐。想到怀里的小美人还在高烧,便马不停蹄

地抱着人往急诊观察室去。

留在车里的柏凯泽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拔通查理的号码:“喂,查理,关于李沐然的行踪不要再继续

下去了。如果霍总问题,就说行踪已经断。”

查理虽然不太明白柏凯泽的用意,但是既然交待停止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乐得少了份工作。问都

不问原因,直接回答OK。柏凯泽也暗暗算计着怎么样让霍斯得知道小美人就是李沐然。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连同大脑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下争取着苏醒的可能。全身的疼痛感已

慢慢消散,只是四肢麻木的不能动半毫。还有冰冷的手像汲取着热源的温暖,从指尖传达到全身各处

“小美人,醒来就睁开眼睛吧。”霍斯得故意对着小美人的漂亮脸蛋吹气,欣喜地发现原本红红的脸

蛋又染上几分羞怯的粉红色。“小美人,如果再不醒来,我可要吻醒你喽。”

本以为逗弄两句就会看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缓缓睁开,可等了三分钟也没见小美人要醒来的样子。霍

斯得屏住呼吸凑得更近,放低了声音在小巧粉嫩的耳朵:“小美人,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吻呀。”

悉悉索索着脱掉最外面的上衣,霍斯得嗖的一下钻进被子里,拥过软绵绵的身子在怀里:“睡吧,有

我守着你呢。”

李沐然微微侧卧,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小声呢喃:“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好。”霍斯得强忍住胸口的痛,仅仅的一次足够了吧。他还是需要自己的,即使只有一次。“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低下头在额际上亲一下,霍斯得幻想着怀里的人就是沐沐宝宝,是他最爱最爱的

人。

下班后,柏凯泽和查理与医生了解一下小美人的病情,两人才终于放心的说笑着走进病房,也被他们

巧到不能再巧地看到“少儿不宜”镜头。

雪白的被子下一对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还有亲吻时发出的啧啧声响以及细微不可闻的轻吟。而最值得

研究的就是霍斯得身上的衣服竟然套在身下小美人的身上。

查理丢给柏凯泽一个“要不要离开”的眼神。柏凯泽则饶有兴致地双臂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

表情。

“咳咳~~”查理实在看不下去了,扭守头轻咳两声,才又转回头。

被打扰的两人都急切的喘息着,霍斯得警戒的用身体挡住来人的视线,把小美人完完全全圈在身下和

被子里。回头怒瞪着两位不速之客:“出去等着。”

“这里是医院的VIP病房,可不是你名下酒店的总统套房。”柏凯泽不冷不热的提醒,又凉凉地说:

“那么欲求不满,干什么不快带回家。”

“出去。”

“柏总,我们先出去吧。”

查理见势不妙,立即拉着人离开,还好心的把门关上阻隔外人的窥视。

终于恢复平静,李沐然羞窘地躲在男人身下,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忘记身在何地呢。下巴被一只手勾起

,逼迫着与之对视。

那是一双既温柔又充满宠溺的眼睛。让他想要更多、更多。可是想到丝丝哥哥还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出现,李沐然又觉得不能伤害这个男人。

打开下巴上的狼爪子,李沐然冷冷地说:“我只属于我的爱人,请你自重!”

一记猛拳打在心头,霍斯得感觉像被扇了两记耳光,只呆呆地反问:“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NO.7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心湖被扰乱的感觉是这样的啊!李沐然颓废地趴在床上,不断回响在耳边的话更令他烦躁。想到从医

院到公寓只不过短短半小时的车程,他却如坐针毡,怎么也忽略不掉霍斯得全身散发出来的抑郁之气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呢喃着说出来,他仿佛看到男人眼中瞬间的呆滞和忧伤。失神间摸摸微微红

肿的唇,想到他离开前还是猛狠准的啃吻了自己。

狠狠抓抓头发,畅快地大吼一声:“啊——,好烦。明明是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他为什么非要扯

到一起呢。”

“丝丝哥哥,我该怎么办呢。”李沐然抱着被子卷缩成一团:“如果我的心一直是爱着你的,为什么

在他质问的时候会痛呢。丝丝哥哥,你在哪里。”

细如蚊声的喃喃自语变成绵长规律的呼吸音,乱糟糟地裹在被子里沉沉睡去。梦里,他才能得到安静

,才能与他的丝丝哥哥见面吧。

即使霍斯得对小美人的坦白多么的不爽,他还是做不到放任不管。匆匆忙忙和柏凯泽商议好公事,便

赶回家去陪病中的小美人。

柏凯泽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看到霍斯得一脸阴郁,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厚着脸皮跟他一起返

回公寓。

走出电梯间,霍斯得黑臭臭着脸从裤袋里摸钥匙,嘴里也不停歇地警告:“看一眼就滚蛋,少在这里

碍眼。”

柏凯泽冷冷一瞥,也同样警告:“你最好别惹我!要知道只有我知道小沐沐的下落。”

停在门口,霍斯得靠着门,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打量在他的脸上:“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出来

?”

“目前还不是说出来的好时候。”柏凯泽越前一步抬手敲敲门,在霍斯得质疑的目光中淡淡轻笑:“

都等了那么久,何必急着这一天两天呢。”

“你不是我,当然不懂煎熬的滋味。”

背后靠着的门打开,两人默契地闭住嘴巴。

霍斯得轻搂小美人的腰带往客厅,柏凯泽则冷冷表情跟着坐在沙发里。氛围变得捉摸不透且窒息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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