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随行 下+番外——异逍遥
异逍遥  发于:2013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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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死士被手上的痛感唤醒,寸许长的蜈蚣不知何时已顺着草药爬上手臂。癸仲一惊,就要甩掉手上的爬虫,忽然看见桌上布袋口的几只刚刚爬出来的虫子,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主人带它们回来……不能杀!不许怕!癸仲你是主子的死士,不许怕!痛楚愈发清洗剧烈,癸仲死死握紧拳头,希望它能快点离开。然而这只蜈蚣似乎爱上了他的手,爬来爬去咬来咬去不但不肯离开,而且大有顺着胳膊爬上去的架势。曾被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又一次活了过来,他不想再看这只打不得杀不得的爬虫在自己身上折腾,却又害怕转过头后虫子爬到某些更隐秘的部位。

他僵直地站着,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原本被压抑着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你又折腾什么!”

凭感觉,蜈蚣已经顺着他宽松的袖口爬到了肩膀,被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吓到,癸仲分明感到那只虫子飞快朝下爬了几下,停在胸前。癸仲咬住唇不敢说话,也拼命压抑住呼吸,生怕它再被什么刺激到。

许少爷一路上越想越气,不只是气愤,更多的是无法与死士心意相通而产生的郁结。不想让这人扰乱思绪,他才一回来就钻到被窝里思考人生。被这家伙吵得安不下心,他跳起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发火的准备。

跳起来,才发现那瓣口感极佳的下唇已被死士咬得血迹斑斑,他的死士还是绷着身子时不时从嘴巴里发出支吾声,显然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许骏愣了一下,才顺着死士的手看向那个爬了许多虫子的布袋。

光顾着生闷气,竟忘了控制这些小东西!

许骏惊呼一声,飞窜到桌前挥手将布袋扔远,紧张地转向连眼睛都闭紧了的死士,“阿仲?”

“主、主、主人请、恕、恕属下失礼……”癸仲勉强说道,原本蕴含着无限力量的声音此刻断断续续的,仿佛生命垂危的病人。事实上如果有选择,他宁愿死去,也不想没完没了地受这种侮辱威胁。可偏偏施加这种屈辱的,是他效忠的主人。知道主人能自由操控蛇虫后,癸仲拿不准这是不是主人对他在河边无礼的惩罚,毕竟活了二十五年,从未见过喜欢黏在人身上的爬虫。

视线扫过死士红肿的手,再看男人紧张得动都不敢动,许骏心里一紧,不由分说一下子撕开男人上衣。果然……蜈蚣弯着身子,尖牙还停在右胸上的红色凸起处。

许骏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耀武扬威的蜈蚣就被他扔在地上踩在脚底。这个季节能找到毒素充盈的成年蜈蚣并不容易,他完全忘了自己挖了半天石头才捉到这只爬虫,只是狠狠的碾压个不停。

危机得以解除,癸仲又回归了冷静状态,见少年瞪圆的眼眸中隐隐现出金光,不安地劝解着,心却渐渐安了。似乎蜈蚣咬他与主人无关?还是主子生气只因为它咬了自己乳头——那个情事时主人要用到的地方。

癸仲垂下眸,不再考虑这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低声道:“主人,属下没事。”

低沉喑哑的嗓音恍若一泓清泉,浇在少年怒火沸腾的心间。许骏停下了虐杀蜈蚣的暴行,苦着脸摸过已经肿起来了的红点儿,青葱般的手指沿着肩膀滑到手指,不错过每个被咬伤的地方。

这只蜈蚣毒性很强,他就是看重了毒液才抓回来,可现在……

埋怨地瞪了死士一眼,许骏认命地弓起身子,含住肿胀得非同一般的茱萸,用力吸着毒液。至于为什么吸这里——许少爷可不会考虑这么多。要不做任何处理就吸出毒素并不容易,但这对他不过小菜一碟。事实上混着死士味道的毒素……很美味,以至于他吸干净了死士胸前的,还顺带吸了他的胳膊手臂。

许少爷心满意足舔着嘴巴抬起头时,死士还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样,只不过耳朵红了些,眼睛……也红了些。

不知联想到什么,许骏妖媚地笑着,冲死士扬起下巴命令道:“躺床上去,咬了这么多口,就这么吸两下可不行。”

57.萌动

少年衣衫不整,唇边还沾了些微含义暧昧的银丝,闪亮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对面的人,纯真如幼童般的脸上偏又暗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稚颜与魅惑,诡异却又和谐地齐聚一身。

闻言,癸仲下意识地低头窥探主子的表情,无意中却被少年瞳孔中印着的人影震撼,慌忙将头低下偏向一侧。那闪亮瞳孔中印着的,正是自己的相貌。五大三粗、棱角分明的自己,从主人眼里看到原来是如此……不堪。在许骏不能发觉的角度,死士偷偷看了眼少年裸露在外的手腕,心里忽的一阵抽痛:那白玉般的手掌捏住自己黑黄粗糙的身子时,主人会觉得厌恶么?是了,主人一开始要自己元阳时,的确没碰过自己身子。

也许日间的冒犯用光了癸仲的勇气毅力,一旦这层硬壳被打破,他竟难得的忧伤起来,且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拾。堂堂须眉男儿,他从未在意过自己的长相,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因自己不够漂亮而失落。一直以为自己对主子是纯粹的忠诚,是习惯于服从才毫无怨言地躺平任主子取用元阳。相处久了后明白主子的行为并非刻意辱人,也是因为忠诚才会对他的淘气作弄感到束手无策、面红心跳。

可刚刚主子吸住乳头时内心的战栗,癸仲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过自己!

喜欢被主子这么对待,喜欢他软软的白皙的身体,喜欢他含住自己欲望,喜欢他咬住自己不放,喜欢……他。

癸仲你还装什么顺从,你喜欢上了主人!要不是喜欢,怎么会只是想他下体就硬起来,怎么会在以为自己不被信任时不管不顾地质问主人?

虽然离开了山庄,虽然委屈主人住在山野里,可风华绝代的主人怎会甘心与他留在这儿?不说他功夫卓绝、毒术精湛,他……才十六岁。癸仲看看自己满是疤痕的上身,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脊背:年少时的冲动谁都有过。发育期的主人只是没有别人可用才会要你,癸仲你清醒些!待风波平静之后,主子就会离开这简陋的木屋,接触到红尘世界,到时就算主子仍喜欢男人……对象也不会是自己。

心中苦涩难耐,死士面上依旧毫无波澜。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已含了急躁,癸仲握紧双拳,大步流星地走向屋里那张被褥凌乱的木床。不敢揣测少年暗示意味浓重的眼神代表什么,可不可否认的,他知道自己心里隐隐含着几分期待。期待少年扑上来咬他、期待小他九岁的主人扑上来要了他的身子。

呵,本就是个淫荡的人,你还装什么道貌岸然?一晌贪欢……便贪欢吧,反正主子不知道,幸好不知道。

癸仲自暴自弃地想着,毫不遮掩的解开裤带褪下所有遮挡,裸着身子平躺在床上,献祭般等待着少年的到来。为了方便他的主人,癸仲甚至在躺下前还弄散了头发。尽管他闭上了眼,但被训练得无比灵敏的听力嗅觉都阻止他将自己与外界完全隔开。深秋的山里安静到诡异的程度,他没听见少年走过来,而是一阵器物开合后窸窸窣窣的琐碎声响。想到曾经受到过的对待,癸仲有些惊慌,却仍强迫自己闭着眼、一动不动。

好在许骏没让他恐慌太久,很快死士就闻到一股药香——不是经过晾晒熬煮后陈腐苦涩的药味,而是透着草木味道的清香。难道……

作为一个见识不算少的成年男人,他当然知道青楼妓馆里的常见手段,隐约听说过有药物能保养小官后庭使那里不至松弛。主子该不会想给他用那种东西?癸仲不由自主的绷紧身子,不料却听见一声嗤笑从耳边传来。

“我还没上药呢,阿仲你紧张什么?”

许骏将消肿祛瘀的药捣碎,端着碗还未走近,便见他的死士眉头紧皱、身上好看的肌肉也一块块鼓起来,好像不是在等他伤药,而是准备和谁打一场生死之战。死士身上爬满虫子的图像在他脑中一闪而逝,许骏眸色暗了暗,心道:原来他怕我再用虫子治伤,这个笨蛋!我、我怎么舍得!

“主人?”

“躺好!”许少爷一把将试图坐起的男人按回床上,手指扫过男人已经肿起来的手臂,不出意外地发现男人一个战栗,才放开他故作老练地道,“真以为被我吸吸就没事儿了?胳膊都肿了,再不涂药明天那里也肿起来,可别怪我不体贴哦”

许骏说着,亮晶晶的眸子直盯着死士红肿的乳粒,语毕还意犹未尽般舔舔嘴角。

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在死士不着一缕的身子上,不冷,却让人无所遁形。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死士用最大的力气扭头看向巧笑嫣然的少年主子,想出言谢恩,却半天也没张开嘴。

“行了行了,被咬了那么多口能不疼么!”许骏看男人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虽然很少见很养眼很解气,可心疼的感觉还是止不住的泛滥了,他手上加快了动作,嘴巴却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男人,“笨死了,蜈蚣咬你你不会打死它啊!傻乎乎站着喂虫子……阿仲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心肠这么好。”

“主人……”

“嗯?”

“谢主人。”

死士语气里的郑重让少年愣住,心中一颤,许骏垂眼继续手上涂药的动作,原本想说的嘲讽道了嘴边却变了味。

“嘿嘿,怎么谢?以身相许?”

不可否认,虽然用的是玩笑语气,少年还是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可男人忽的安静下来,许骏不安地偷看了下死士的表情。呃,他的死士还是板着那张脸,不肯泄露一丝情绪。

拒绝么?少年笑得有些苦,忙转移话题道:“我们住在山里,不可避免地总会遇到蛇虫鼠蚁,我的强项阿仲你也清楚。若今后稍不注意……你知道,不是所有毒物都会像咬你的蜈蚣一样这么弱。”

怕我被毒死?癸仲仰望着脸上写满了认真二字的少年,不由又将拳头握紧几分。当年首领就因为这个原因,将他压在虫子堆里过了几日。如今主子也要……

“属下谨遵主人命令。主人要属下做什么,请主人明示。”

各样毒虫丑陋的模样时不时还会钻进他梦中,可五年前他会用尽全力挣扎反抗,五年后,对主人的命令,他甘之如饴。

58.发狂的虫子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癸仲安静地等待着从他主人口中吐出的残酷指令,竟不觉得时间流逝。

“谁要命令你了?”莫名的感受到死士的哀伤,许少爷有些纳闷。胸中涨涨的感觉对他来说已不再陌生,低头在男人敷着草药的胸前轻轻一吻,许骏还是说出了在自己脑袋里转悠了整天的打算,“还记得上次我放到你身体里的虫子么?”

想到这件事,许骏就有些懊悔。上次一听说男人被虫子吓过就急吼吼取出了小宝贝,原先放进去时没想过用它做些什么,取出来已后却时刻想知道这人的喜怒想法。况且现在住在山里,跟着自己这个招虫子的主人,癸仲难免再被什么东西咬到,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自己?

若身体里有了带着自己气息的小虫子,蜈蚣蝎子蜘蛛什么的没有自己命令就不会伤害他……

少年情不自禁又按住了男人肿起来的乳珠,残余的毒素和药物交互作用下,那里红彤彤闪着光,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可取出虫子时自己话说得那么明白,现在要重新放回去……许骏你真是瞎折腾!

“是,主人要放回来么?”

男人的声音干涩里透着几分沙哑,让人听着心痛。他温驯地躺着,会毫无反抗的接受自己对他做出的任何事,甚至因为害怕自己生气就一动不动地任凭毒虫咬他。可以对他解释自己的目的,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对他下令,对一个完全臣服于自己的下属,让他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法子太多太多,可惯于下令的许少爷嘴巴动了又动,却说不出个“是”字。

少年忽然扔下碗扑到癸仲身上,急吼吼地咬住嘴边的身体——既然说不出来,就用行动证明吧!欲望来势汹汹,许骏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何一生气一难过就会想把这人压倒,就已经将其付诸行动。男人身上毒素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时刻勾引着他,诱使着在人间活了十年却仍懵懵懂懂的许骏沉溺其中。

他仅凭本能啃咬着嘴边的男人,分不清咬的是嘴唇脖颈、或者胸膛小腹。只是贪婪地享受着牙齿咬住皮肤时柔韧的质感,和咬破后缓缓流出的腥咸液体。此时的许骏不像只靠毒液害人的虫子,倒像个发狂的野兽。

然而这些并不足以让他满足,依旧凭借本能,他啃咬的对象逐渐转移到男人的下身。嘴唇无意识地碰上某个软软的东西。少年愣了下,然后放过这里,将目标转向男人笔直的双腿。顺着大腿咬了半天,许骏凭仅有的记忆朝某个给他带来欢愉的地方探寻。蹭过精实的肌肉,一口咬住富有弹性的地方,少年却仍未满足,拨开臀瓣向更深处探索者。

“呃——”

从许骏压上来的那一刻起,癸仲就牙关紧咬憋住了一切声音。身上的痛提醒着他主人并不愉快,而他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躺平身子顺从主人、自食苦果。尽管他几乎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来控制自己,尽管当身体被人野蛮地翻过来时他仍一声不吭,但当软软的唇舔过那里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闷哼。

但这声闷哼显然让身后的人更加兴奋。一阵剧痛过后,被冲撞的感觉告诉癸仲事情又回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模式:主人生气了,压倒他,做,气消了,再因为什么而生气,然后重复这个循环。

死士试图从主子粗鲁残暴的动作中找出些温热来安慰自己,但失败了。少年毫无顾忌的行动……就好像完全不会担心会不会玩坏自己。不敢面对这能将人割得体无完肤的现实,癸仲一面告诉自己至少习惯承欢的身体没有撕裂流血,一面鄙视着自己的胆怯懦弱。

天彻底黑了,没有点灯的房间里一切都只剩下了模糊的影子。趴在床上的癸仲看不到身上人的表情,只凭感觉猜测在自己体内撞击的东西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未被吸收完全的药物沾在了床单上,散发着清新的草木气息。他仔细嗅了嗅,收敛下带着苦涩的笑容,默默咬住床单。

少年人的身体丝毫没有疲劳的迹象,想着主子是在自己身上尝到情事快感,癸仲真不知是该哭该笑。可更让他绝望的是仅由于这种撞击,自己的身子就热了起来,身下的器物半挺着,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次次碰上床板。不敢再分心思警戒外界可能的攻击,癸仲自欺欺人的闭紧双眼屏蔽五感,祈求这次情事能尽快结束。

被塞满的后庭忽然空了,癸仲诧异地回头,却见少年赤着身子跪坐在床上,呆呆看着他。握住少年虚按在自己腰侧的手,癸仲毫不掩饰眼里的担忧。主子分明没有满足,怎的……

“谁说要放回去?”许骏笑着甩开男人站起来,点亮油灯后扫了眼腹下仍挺立着的下身,若无其事地捡起死士的衣服递过来,道,“随便说说而已。去弄饭吧,我饿了。”

身子痛得几近麻木,癸仲讷讷接过衣服。身上涂了药又被咬破流血,怕弄脏了不好洗,他犹豫下仅穿好长裤,光着膀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剧痛后似乎思维也没有原先灵敏,他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临走前主子指的是那只金色的虫子。

难道……因为自己的顺从,主人又相信了他一次?放自己来煮饭,是原谅他了?

许骏盯着他肌理分明的姣好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男人退出房间从外面关好门,才收回仍带着几分狂暴的视线。颓然躺倒在被褥凌乱的床上,少年痛苦的抱住额头:怎么突然就失控了,还好把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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