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 下——亚海
亚海  发于:2012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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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选举,徐诣航不但顺利地连任成功,

得票率还是全国之冠,各大报甚至用『哀兵必胜』的标题来形容他这次空前的胜利。

不过,徐诣航本人并无太大的情绪起伏。

纵使赢了选战,

报了一箭之仇,他的表情仍带着一丝愁闷,他勉勉强强地打起精神谢谢大家支持,

勉勉强强地撑起笑容应对进退。

这些都看在段律师眼里,他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了。

但他也无法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他们只是上司与属下的关系。

庆祝当选晚会那天,徐诣航少见地一直猛喝酒,不管啤酒、高粱、威士忌、小米酒……各种想得到的

酒类他都喝过一轮,最后,还是助理连番劝他不要喝了他才停下手。

「徐立委……没事吧?」叶婉瑕担心地问道。

徐诣航醉茫地挂在『专属司机』肩上,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他皱紧着眉看他。

「大概……」只怕再喝下去真的会酒精中毒。

一旁众人看了见徐诣航的样子,便建议段律师早点送徐诣航回家休息。

******

黑色奥迪停在徐诣航家门口已过了快二十分钟。

段律师也考虑了二十分钟,

斟酌着要叫醒他,或是继续看着他红通通的睡脸。

就在他正要下决定时,徐诣航突然闷哼了一声。

「唔……到了?」

「嗯。」

徐诣航扭动着身躯,段律师以为他要起身下车,便把车门锁打开,

未料对方却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丢给他。

他像个孩童撒娇似地道,「我走不动……帮我开门……」

「……」段律师心中只能用无限的无奈克制住自己。

他将徐诣航扶下车,锁了车,开了门,还帮他脱下皮鞋,走进屋内后,他还是像只软体动物瘫在自己

身上。

「……二楼。」

「……」无奈。

将他搀扶到二楼卧室后,段律师还仁至义尽地把他抱到床上,盖好棉被,

点亮台灯,并打算锁好门后把钥匙从门缝中塞回。

临走前,他不舍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有一眼,他怕自己的自制力也到了极限。

然而,

在他把日光灯关掉时,刹时,

他背后贴上一股温暖。

「……不要离开。」

段律师惊讶但又不敢回头,思考能力比平常慢了好几秒。

「我不会离开。我明天还会在办公室。」

「……现在,

不要离开……」

「诣航,

你醉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结论。

「我没醉。」徐诣航此刻的声音是清醒、清楚的。

「不,你醉了。」

「……我没醉,你忘了吗?我很难喝醉的……我真的很想醉,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还混着喝,却

还是醉不了……只能假装喝醉。」这是旺叔的拿手好戏,他现在也学起来了。

段律师下了极大的努力才缓缓转身面对徐诣航。

他看到的,

是格外清醒的徐诣航。

澄澈的黑眼珠直视着自己,氤氲水气在眼眶里慢慢凝结,

在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住前,眼泪承受不住哀伤,掉了下来。

从旺叔死后一直都没有哭过的徐诣航,

此刻痛哭失声。

「……我好难过,我只是想为大家想、为大家好……为什么他们却一个个离开我……芳侬也是,旺叔

也是……呜……原来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我哪里做错了?告诉我,我会改的!我会很努力地学着

去改正……不要因为这样离开我……」

「不,你没错……」

「……那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我?」

段律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无法回答。

徐诣航哭得更厉害,

豆大的泪珠不停滑落,他像个孩子般哭得呜咽、哭得歇斯底里,他抓着段律师的衣服,抓得很紧很紧

,不愿放开。

「……我身边只剩下你了,

和鸣。」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炸弹一样在他心里爆发。

无论是长久以来的忍耐、冷静自持的态度,或是知道后果的思考能力,都再也挡不住了……

长久以来一直深爱着他所产生的欲望,

一触即溃,泄洪而下。

「我不会离开你……」

刚开始,真的只是想吻他而已。

一吻之后,再看见他满是泪水的脸庞时,后果已经无法收拾。

有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交缠不清的双唇已发热到会烫人,但是他们却像飞蛾扑火,明知是险路却越往前行,谁也不想先松口

离开。

一直到双方都需要空气继续生存时,徐诣航才发现两人早已横躺在床上。

他的浏海掉到眼前,衬衫的前二颗钮扣被打开,散乱不堪。不过,对方也没整齐到哪里去,眼镜歪了

一边,领带也松了,总是板着一零一号冷静表情的他,此时也粗喘着气息。

这还是徐诣航第一次看到段和鸣这么『狼狈』的模样……

事情演变至此,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戏码。徐诣航也不是处男,交过几任女朋友,也有过性经

验,与男人发生关系是第一次,但也不算毫无所知。之前弟弟向他出柜时,出于好奇与关心,他上网

看了一些相关资料,也大略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是怎么发生。

然而,重点是……他真的要跟段和鸣上床吗?

徐诣航内心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软弱又优柔寡断,可能还有些滥情,也知道会演变成这种情节是自

己种的因……

但是,徐诣航很确定一件事。他无法推开他,也无法拒绝他。

在徐诣航茫然地胡思乱想时,段和鸣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像是只碰到对方的汗毛般,动作非常非常

轻,也因此掩饰不住双手的不住颤抖。

徐诣航发现了,想起自己也曾有过这种经验。

在孩提时代看到一个梦寐以求的玩具,想伸手拿,又不敢伸手拿,最后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小

心翼翼地触摸,可是,一个不小心,玩具摔破了。原来,那梦寐以求的玩具,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他将自己的双手交叠在上,像是在告诉对方,『这是真的喔——』。

段和鸣看见对方的动作,愣了一下,但双手不再发抖。

徐诣航闭上眼,用双颊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是冰冷的。

段和鸣忍不住低头靠近,他轻轻地吻着对方,跟手心不一样,嘴唇的温度。

——是炙热的。

他一路从眉间、眼角,沿着泪痕吻到脸颊,再吻到嘴角边,攫住唇瓣。接着,他停下了一切动作,徐

诣航也缓缓睁开眼,看见他把金框眼镜摘下,欲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抽屉里有……东西。」徐诣航有些害羞地道,「第二个抽屉。」

放好眼镜的段和鸣虽不懂他在说什么东西,但还是打开了第二个抽屉,随即映入眼帘的是男同性恋减

缓行房不适及安全性行为的必备二种用品。

他除了皱眉还是皱眉。

徐诣航又道,「我忘了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诣樵现在跟我一起住……这间其实是他的房间……他

之前会带男朋友回来……」

「……」

「……他今天加班晚上不会回来。」

当段和鸣毫不犹豫地拿起那两样东西时,徐诣航觉得,自己以前一直无法认同的事,现在似乎也能理

解了……

真的会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无论后果如何,都想与对方结合在一起。

无论性别、年龄、关系、时间、地点、过去、未来……

******

原本梳理整齐的西装头早已散乱,可以蔽体的衣裤也不知流落何方,他的脸颊比方才喝酒时还要臊红

,头微微偏向左边,露出被烙下明显印记的白晰颈子,他轻咬着嘴角,时而溢出不成字句的母音。

「嗯……唔……嗯。」

突然抬高的音调让埋首于胯间男人抬起了头。那表情跟平常一样,就像是在问他,『这个计划还有其

它问题吗?』

「……没问题。」

他莫名地讲出这句话后,对方也点头,除了继续右手圈弄的动作外,他还将沾满润滑剂的左手伸向穴

口。

光在穴口画圈抚摸,他就敏感地蜷起身体,像电流从那里传遍全身,又像羽毛在全身来回轻抚般搔痒

,甚至还有一种想射精的感觉。

「呜……」

他发出比方才更高的音调,但对方却没因此停手,食指探头伸了进去,他几乎是绷紧全身的神经接受

它。

此时,他停了三秒看着他。

由于进入后,并不像想像中般疼痛,徐诣航露出一丝浅笑,也激励了他更往前进。

在他放入第二指后,他也全身一颤,射出白稠的液体。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努力『工作』的成果,扬起嘴角,用细长的手指像拉糖花般玩弄着稠液。

徐诣航看了反而觉得不自在又害臊,唤道,「……别玩了……」

老板的命令等同圣旨。他听话地放下手,但却换了一种方式。他沿着精液喷洒的轨迹一路又吻上。在

染成一片薄红的胸膛上,挺立的乳尖是最娇嫩显眼的主角,耐不住对方的蹂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声。

也许这是一种本能。

除了嘴边止不住吟哦声外,他竟也放荡地扭动自己的腰,拉着他的下半身靠近自己,像在邀请男人快

快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尚未解放的性器又硬又烫地紧贴着拓展开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慢慢前进,伴随着他深沉暗哑的话语。

「诣航……诣航……」

每当他叫一次自己的名字,他就觉得全身绷紧、紧缩,连那里也是,一点一点地将他吸入自己,并想

纳为己有似地,密密卷覆。

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他的段和鸣,进入他的体内后,满足的真实感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慢慢地开

始来回冲刺,快感也攀附而上,对方体内微微的收缩更让他兴奋不已,不自觉地越来越快。

任由对方主宰的徐诣航虽也处于迷乱状态,但他却发现对方做爱时的表情很有趣。

总是贴在头皮上的黑发随着动作在空中飘舞,这让他看起来比较年轻,淌着汗的脸部线条除去严肃,

添了几分性感,连此时都还轻轻皱着眉的表情……他觉得很可爱。

徐诣航微抬起上半身,亲吻着他,这是他今晚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个吻是一种褒奖,他抱着他的腰不断进出,他则感受到体内的涨大,弓着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

感。

两人几乎同时感到意识糜烂。

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重要,眼中都只有彼此,达到高潮。

——不只一次的高潮。

就像对皮球加压,它会反弹得更高一样。段和鸣长期压抑着自己情感,在此刻却全都发泄而出,只有

一次当然不够。

他缓缓地退出仍在收缩中的后穴,趁着对方仍沉浸在高潮后的馀韵时,他伸舌舔吮着垂软的性器,伸

手把玩着双球。

在一阵阵刺激下,它又徐徐地昂然站起,尖端泌出像泪滴般的液体,他也一并舔入。

未曾受过这种服务的徐诣航难耐地扭动身躯,最后还不禁抓住对方的头发,浅入浅出地在他口中抽插

倏地一阵收缩用力,乳白的浊液全泄在他的嘴里。徐诣航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

却把第二次量仍不少的精液吞入。

用舌尖舔着嘴角后,他独占地道,「这全部都是我的。」

在他惊讶的当下,男人又动作了,他又摊开对方的双脚,让穴口大张。

「这里也是我的。」

不若上次温吞地攻略,这次大军长驱直入,一劲地穿至最底,宣示主权。

褪下西装后的他真的变成了一只野兽,霸道而任性地做爱。

疯狂粗鲁的第二次让徐诣航分不清这是快感还是痛感,只能随波逐流地承受,发泄情绪地尽情嘶叫。

不知纵情了第几次,他发现眼角边有些湿润,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又流了泪。

可是身后的男人不知道,因为他在背后,紧抓着自己的臀瓣,发出湿润的肉体拍击声。

在这个夜晚,一次又一次。

******

「依洁,不好意思,还让你载我回家……其实我坐计程车也可以……」

叶婉瑕在庆功宴上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意识清楚,但独自骑车回家仍有点危险,又刚好她家跟其它人

方向不同,无法一起搭计程车回家,因对酒过敏而没有喝酒的后辈李依洁便说要骑车载她回去。

「不好啦,晚上女孩子坐计程车很危险,而且我也没绕到多远的路啊。」李依洁回头道,「是前面这

条路右转吗?」

「对,前面红绿灯右转。」

坐在摩托车后座吹风,叶婉瑕其实酒醒得也差不多,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后辈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对

方太害羞,她其实不太看好她的表现,但是除了与异性相处的事务外,她学得快又细心,有时候还会

注意到她这前辈没发现的错误呢。

哎,只要她能再外向一点就好了。

「徐立委就住在前面那条街喔。」叶婉瑕指着右前方道。

李依洁似乎不太在意老板住哪,只「噢」了一声。摩托车行驶过去时,叶婉瑕朝右方望去,看到一台

熟悉的车子。

段律师还在徐立委家吗……?

「……依洁,你还记得段律师跟徐立委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唔……快九点的时候吧?」

叶婉瑕看着手表,现在十一点,也还不算太晚……

「怎么了吗?」

她连忙摇头,「没、没事啦。」

得到欲盖弥彰的答案后,李依洁冷静地道,「……我也有看到喔,段律师的车子,是黑色的奥迪吧。

「可能是段律师还在徐立委家聊天吧,他们私下也是朋友啊。」不知为何,叶婉瑕有点紧张。

李依洁越骑越慢,慢到几乎要停下来的地步时,她开口道,「小瑕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唔,嗯?」

「你是不是喜欢徐立委?」

叶婉瑕听了吓得差点从摩托车上跌下,还好及时踏到地面。

「小瑕姐!?」

「没、没,我没事……」叶婉瑕重新坐回后座,干笑道,「你在乱猜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老板呢

!」

身为专业助理的第一守则,就是绝对不能跟上司有任何私人感情牵扯,于公于私都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我觉得你根本就像徐立委的女朋友啊,细心地帮他注意这个提醒那个,连钮扣掉了也要帮

他缝。」

「这就是助理的工作啊,帮老板打理一切杂务,而且徐立委人太好,不帮他多留意一点的话他会吃大

亏的,那次帮委员缝西装钮扣,是因为他原本要跟我借针线包,我就顺手帮他缝了,别看委员这样,

他其实很会做家事呢。」

「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注意委员他家?」

「噢,那是因为我觉得委员今天很反常,段律师也很反常……就留意一下他们有没有平安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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