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倾斗酒慰羁愁——小摆子
小摆子  发于:2012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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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开导着。

摇摇头,男人低垂了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何田见他低头,有些不忍,拍了胸部保证:"没事的,公子你尽管住在我家吧,等你家人来接你就行

了,只要公子你不嫌弃家里寒碜" "如此,多谢"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何田脸一红。

"那个,公子的名字是什么?"何田刚问完就恨不的抽自己一嘴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都失忆了

,哪还记得。

男人笑了一下,说:"我不记得了,你就叫我行越吧"何田点点头,匆匆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抱了不

断吵闹的何小苗出去。

男人看了何田跑出去,嘴角的笑意更浓。

何田现在很烦,烦到他整天皱着眉头。

你说他烦什么,张口刚要说,话到嘴边却滚不上来。

抬手,高举过头,集中一点,挥手!砍!

啪的一声,木柴被劈成两半。

呼~吸口气,猛然回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牢牢的盯着自己。

"我来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下"身材修长的男人抢过斧子,把满身臭汗的何田拉到一边坐下。

"那怎么行呢……"何田不干,要他让那个贵公子干活自己休息他可受不了。

把斧子拿到何田抢不到的地方,男人笑笑。

"我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啊"说完还帮何田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

何田窘的说不出话来,一张满是胡渣子的老脸腾的热了,这个人自从住在他家之后感觉就像换了一个

人似的,有时居然觉得他是在……在宠溺自己,真不知道原来失忆可以改变人这么多。

"师傅!阿爹!"小小身子从外面像头小毛驴一样冲进来,满身是泥的小东西就往男人身上蹭。

行越一手就捞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臂膀上。

"师傅,我今天打赢二狗了!"小家伙炫耀着,自从行越好了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这一大一小就结

拜成了师徒。

何田一听,马上黑下了脸,这还得了,打架了还回来邀功,这小子是皮痒了还是怎么的!

垮下脸,何田训斥何小苗:"是谁让你打架来着!"何小苗见他老爹黑脸才不怕,赖在师傅的怀里,拽

拽自己的小冲天辫说:"是二狗先动手的,他娘是个穿裙子的母猪"嘿!你看看,这么小嘴巴就这么毒

,平时可没人教他这些,不知道像了谁去。

上前拽了小兔崽子下来,何田气急败坏的抱着他要去给人家道歉,小家伙死命拉着另外一个人的裤子

,就是不撒手。

"臭爹爹,坏爹爹,我不去!师傅!"行越无奈自己的裤子被抓住,只好拉了何田让他消消气。

小鬼靠进最喜欢的师傅胸口,哇的一声哭开了,边哭边说:"呜呜……是二狗说……阿爹是山上的野

猴子,说我是小猴子……他还说我没娘……呜……"行越看了何田一眼,笨拙的给小家伙擦眼泪。何

田见委屈了自家孩子,憋了一股闷气,脸涨地通红,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手被捉住,行越脸色突变,大声地吼:"你干什么?为什么打自己?" "我……"何田说不出话来,双

手被大力捏的生疼,窝囊的要死。

"阿爹"何小苗软软的小身子偎进何田的怀里,懂事的给何田吹吹打红了的脸,何田不说话,抿着嘴抱

了何小苗进屋。

吃过饭,男人不顾何田微小挣扎,把他拉进了屋,仔细的给脸上上了药。

何田不自在的小声嘀咕,就是一个嘴巴子么,有这么严重么?还能破了相啊?男人充耳不闻,把透明

晶莹的膏药涂在那微微有些红肿的脸上。

"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不管是谁,知道么?"盯着何田,男人严肃的说。

何田别扭的点头答应,呃,在那种眼神下能不答应吗?

看何田局促尴尬的表情,行越突然邪邪一笑,猛的把他抱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何田僵硬的肩膀上,吐

出的热气刮过何田的脖颈。

"你很怕我?"何田如被蛇盯上的青蛙,全身僵硬的不行,他又不是傻子,镇上有家小倌馆,他知道男

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办那回事的,但是,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画面实在让何田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你想啊,一个俊美如天上仙人的男子怀抱着一个穿了粗布麻衣的汉子,而那个汉子满身的汗臭,一脸

邋遢的胡子,加上长年不换的破烂衣鞋,哪能和那些弱若无骨,浑身体香的小倌比,可是那个俊美男

子眼下就是一脸的宠溺。

难道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

何田冷冷的打了一个寒战,怕怕的对身后人说:"药上好了,那个……你能放开我么?" "你还没有回

答我的问题"男人坏心的对着何田的耳朵吹了口气。

"我……我为什么怕你啊!……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我的柴火还没劈好呢"何田挣开男人

的怀抱,急急的跑出去,撞到了桌脚疼的嘶嘶抽气也不敢慢下脚步,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他,太可怕了

,失忆的人怎么这么多变?

呵呵,放你两次,就再也不放手了。

接下来,何田都尽量躲着那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人毫不掩饰的眼神,每每想起就心惊肉跳的感觉

"阿爹!"何小苗伸出小手拍拍他爹爹的肩膀,他爹爹从刚才一直就在发呆,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张脸

本来就不好看了,现在更是又呆又蠢。

"哦"回过神来,何田继续做手里的活。

"师傅!"小家伙眼睛一亮,看见走过来的人,兴奋的跑过去。

"今天我们来练下面的招式"男人看了一眼何田便拉何小苗去了院子,那戏谑的眼神让何田壮硕的身子

狠狠打了一个寒战。

何田假装没看见,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大一小在院子里站好了架势,一招一式地打着,别看这小东西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打出的拳倒是虎

虎生威,行越站在一边满意的点点头,见小家伙出了满头大汗,便叫他在一旁休息了,自己拿了支树

枝舞起了剑法。

美酒舞剑天地穿,千里山河万里渊,一醉倾城寂寞少,冷眼回首笑问天。

迷乱的剑舞配合着这朗朗的男声,时而空灵,时而狂放,让周围的人不由的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

稳稳的收势,行越回头看何田楞楞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惊,大叫不好。

一个失忆的人表现的这么自然,怎么看都是假的吧,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田……"轻唤一声,行越走过来。

何田一惊,这才看向跟前的人,脸腾的一下红了,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满脸胡子的原因,行越并没有注意到他脸红窘迫的样子,怕他是发现了自己骗他,有些急迫的拉

住了何田的手。

又是一惊,何田向后退了一步,局促的不行,低垂了头,从旁边绕了过去,急急的说:"我去镇子上

买些东西"看着那个如兔子一般逃开的男人,行越嘴角挂了一个诡秘的笑,他没有眼花,男人的耳朵

分明是红透了,他不会是害羞了吧?刚刚看自己舞剑来着的……

心情大好,行越放下提着的心。

"唉~"何田慢慢的走在路上,从家里逃出来怎么看怎么是件愚蠢到极点的事,他为什么要跑呢?真是

不明白。

走到经常去的酒肆,也就是第一次遇见行越的地方,何田瞄了瞄屋里,还好,没有那些什么些江湖人

"何大,这么时儿都不见了,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掌柜的嘿嘿笑,拿小眼挤兑着何田。

何田大手拍着后脑勺,跟着嘿嘿的笑:"掌柜的就会说笑,给我来二两烧白"递上个酒葫芦,何田不客

气的坐在掌柜跟前,拿过掌柜的瓜子嗑着。

"哎,掌柜的那天损失可大?不知道那拨人还会不会回来?"掌柜的唉声叹气的,不高兴的说:"幸好

他们打完就走了,没再回来,不然我的老本都要赔进去了"小二这时走过来,拿了瓜子插嘴:"那个小

娘子还回来过啊"掌柜的拿手拍了一下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大吼:"回来个什么啊!像个女土匪一样

问我她主子的下落,我哪知道啊"何田陪着笑,附和着掌柜的。

"掌柜的,二两馒头,半只烧鸡"一个清灵的女声在众人背后响起。

何田转过头,看见身后站了一个红衫的美丽女子,比那天看见的黄衣女子还漂亮,屋里一干男人都看

呆了。

女子皱起细长的柳眉,满脸的怒气竟让人心生胆战。

"没听见姑奶奶的话么?"一声令下,小二吓的马上跑进厨房,看这女子腰间一条两指粗的红色长鞭,

明眼人都知道这女子不好惹。

包好东西,女子倒坐在了何田边上的位置。

"哎!问你?是不是有一个英俊男子路过此地,还带了一个小丫鬟" "我?"何田指了指自己,美女马

上给了一个眼刀过来。

何田只好乖乖答到,前几天是有这么两个人在这里,可是后来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就打了起来,然后

就不知道去哪了。

掌柜的在一旁也点头附和。

那名女子听了之后皱起了柳眉,红唇咬地死紧。

"女侠,您认识那两个人么?"何田大了胆子问,心想不会是行越家里人找来了吧。

那女子转头看是个篷头大汉,轻呵:"关你什么事!"何田碰了一鼻子的灰,呐呐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上。

不一会,女子便走了,何田撇撇嘴,只好起身回家。

"阿爹!"这小东西就是黏糊人,抱着何田的腿撒娇。

何田拍了拍那还没到自己腿根的小人,走进屋。

"回来了"男人不介意露出自己和煦的笑容。

"哦,哦"何田点点头,把小鬼赶到了一边,便把酒肆里的事告诉给了行越,还把那个女子的外貌仔细

地形容了一下。

行越不说话了,低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何田在旁边不敢打扰。

"我不记得这个人"最后行越抛给他这句话。

"……你就不能再想想!"何田鼓励着他。

行越抬头看着他的表情,低沉了声音:"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呃!这有是说到哪跟哪了?看着行越眼

里流露出来的心伤,何田急了,一副我该死的表情认错:"哎!你别误会啊!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怕

你家里人担心,我真的不是想赶你走" "我信你"行越突变脸,笑容满面地看着那个男人心慌地手舞足

蹈。

何田又楞住了,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被耍了,抿紧唇,闷闷地走出门去,听见屋内男人愉快的笑声。

扑凛凛的几声,一只青色长羽鸟停在了男人修长的手指上。

取下鸟腿上暗筒中的密件,男人放飞了鸟,仔细看了下信笺上的文字,眼光闪了几闪,男人转身飞快

地把纸条投进了火炉里。

"师傅师傅"前院传来孩子的叫唤,闲不住的何小苗一天到晚都是精力十足。

行越是越看这个孩子越喜爱,虽说孩子的母亲一直是他心里面的一个疙瘩,可是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

了,也就大度地不予计较了。

"爹爹回来了吗?" "没有啊,师傅陪小苗去抓鱼!"小家伙扯着行越的裤子就要拖人走。

行越笑笑,双手拉住那两个小拳头,说:"马上吃饭了,等爹爹回来,明天再去抓鱼"小鬼瞪着大眼睛

,小嘴不高兴的撅起。

忽然听到背后有声响,马上转过头,向那个刚走进家门的男人扑去。

何田抱着孩子,呵呵笑了声便把他放了下来。

行越早已走上前,帮忙卸下男人肩上沉重的柴担子,心痛的发现肩膀有块衣服都磨破了,看得见磨的

红红的肉。

"柴火不是够了吗?怎么今天还上山?"责备着男人,拉他到屋内上药。

何田嘿嘿一笑,憨厚的说多打点多挣点银子。

行越不住翻白眼,就他那屋后的柴火加起来还不够他上酒楼的一次花费。

"嘶"何田有些疼的吸了口气。

行越低下头,轻柔地吹着红肿的伤口,有股冲动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失忆的事,这样男人就不用这么辛

苦了。

但是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平静生活,他不舍得去打破,而且当男人知道自己骗了他之后,不知道会不

会原谅他。

"好了吗?"何田背对着,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没了动静。

行越回过神,拉好他的衣服说好了,还是不敢说出来啊……

晚上熄了灯,行越一个人躺在何田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黑灯瞎火地只听见自己不断翻身的响声

"嘶嘶"轻微的响动,行越马上翻身坐了起来,双眼危险地眯起。

凝神听去,只有很细很细的声音在屋顶上游移,冷笑一声,行越拿了把中长的匕首,一下子蹿出了窗

户。

房屋上的人见行踪暴露,马上现身。

六个黑衣人围着中间的白衣男人,行越细数了下,数目不对,冷冽的眼爆出杀气。

黑衣人训练有素,忽然同一时间向行越发起攻击,早料到他们的动作,行越轻松地闪过,拿了武器下

狠招要置对手于死地,但毕竟身上伤才刚好,实力难以发挥。

黑衣人不断变换着阵型,武功招式也是古怪至极,倒像是异邦族人。

双方站的势均力敌,黑衣人并没有因为人多而讨到半点好处。

"爹爹!"屋子里一下子传出小家伙的哭喊声,行越心头一跳,大叫不好,也不管自身安危,全力逼开

黑衣人,往屋子赶去。

门一打开,只看见上半身沾了血的男人倒在地上,小鬼哭地鼻红眼肿窝在男人怀里。

"何田!!"大叫一声,行越双眼血红地刺向那个正准备行凶的黑衣人。

"噗"地一声,黑衣人被一掌打在胸口飞了出去,吐了好大的一口血。

"你们这些宵小竟敢撒野,看姑奶奶的鞭!"一个清丽的女声在院子响起。

接着便出来一阵打斗声,行越抱起何田,发现他的手足冰冷,双唇已显出乌紫色。

咬咬牙,从衣服最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药丸给何田吞下,不一会情况就有所好转了。

"北越无行!快给姑奶奶出来!"外面的那个女子还在打斗,不过有些吃力,大声地向里面喊。

行越把好转过来的何田放在床上,提了匕首快速地飞奔到门外。

黑衣人本来就是苦苦死撑,现在对上两个人,马上就显出了败相。

只听见一阵哨声,几个黑衣人马上收住攻势,为首的拿了一个白色药丸,往地下一扔,啪地一声冒出

了很多白烟。

"爹……"一声短促的呼叫迅速淹没在了烟雾中,行越只觉得心头大震,准备追去。

女子拉住他,轻斥:"别追,他们早就部署好了的,现在追去也徒劳无功"行越不说话,直奔何田的屋

"小……小苗……"看那个半身挂在床沿的人,行越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

何田没看见他,只是满脸绝望地伸手想去救儿子,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闷,"噗"地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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