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疏越说下去,白七梦就越是心惊,最后额上渗出冷汗来,问:「你、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虎大人如此多情,此事早已在天界传开了,试问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白七梦不禁苦笑。天界这帮人也真是无聊,干嘛拿他的事情传来传去?
叫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白七梦虽然气恼,但最要紧的还是向寒疏解释,忙道:「我那时虽转世成人,但没过多久就在二殿下的帮助下重回天界,此后一直没有兰若的消息,并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是吗?那如今见到了她,正好可以再续前缘。」
「我当初也不知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喜欢上了她,但现在早就没有那种心思了。我刚才追着她跑,也只是关心她的下落,想知道她的近况罢了。」一边说,一边去抓寒疏的手。
寒疏冷冷望他一眼,并不给他那种机会,道:「白虎大人喜欢过的,恐怕不只这么一个吧?」话落,转身就走。
白七梦岂肯放他离开?自然紧追不舍。
但寒疏的本领远胜于他,一下就把人甩开了,寻个僻静的角落念动咒语,打算直接回天界去。
白七梦见了他这冷冰冰的模样,心里竟莫名慌乱起来,知道这人若生起气来,恐怕再也不肯理会自己。他一时顾不得其他,双手结一个印,抢在在寒蔬之前使出了法术。
下一瞬,两人周围的空间突然安静下来。
明明路人还在旁边走过,小贩还在街角叫卖,但是什么声响也入不了他们耳中了。
寒疏皱了皱眉,伸手一挥,却被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同时念出的咒语也毫不见效。他这时才知被困在了白七梦的结界中,不由得脸色微变,厉声道:「白七梦,你在人界使出这种法术来,是故意触犯天条,好叫我收拾你吗?」
白七梦可不管这些,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柔声道:「我从前确实喜欢过很多人,但如今……却只一心一意的想着你而已。」
顿了顿,忽的笑起来,又说:「你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你也有点喜欢我了,所以在吃味吗?」
寒疏闻言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次如此失态,难道真是动了心的缘故?
但他有什么好气的?
白七梦是他的命定之人,无论从前如何,日后终究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没错。唯有这一个……是他可以放心去爱的人。
寒疏想到这里,表情终于软化了下来。
白七梦看出苗头,立刻趁势追击,笑说:「你肯为我吃醋,我可不知多么欢喜。」
说着,抓起寒疏的手来亲了亲,接着说道:「我先前在街上闲逛时,听人说附近的林子里一处山洞,两个有情人只要一起走进洞里,就能白首偕老,一生也不分离。不如咱们过去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风流动人。
寒疏看得心里一跳,冷哼道:「不过是凡人的传言,有什么可信的?」
语气虽然不悦,却没有直接拒绝。
白七梦便知道他是同意了,随手撤下法术,脸上笑意盈盈的,拉着寒疏往城外走。
两人对这地方都不熟悉,在树林子里转悠许久,方才寻到那传说中的山洞。只见洞外杂草丛生,洞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所谓的白首偕老、永不分离,多半只是无稽之谈。
但白七梦却兴致勃勃的,紧扣住寒疏的右手,硬是拉着他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滴答。山洞深不见底,四周静寂得诡异,时不时有冰凉的水滴落下来。
幸好寒疏从来不怕这些,而白七梦一个劲的说话讨好他,早已无暇他顾了。他们手牵着手不知走了多久,久到白七梦的甜言蜜语都快说尽了,眼前才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可白七梦偏偏在这时停住脚步,伸手一推,毫无预兆的把寒疏压在了旁边的山壁上。
「白七梦,你……」
寒疏有些惊讶,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觉炽热的气息拂过脸庞,白七梦的唇就贴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小寒,这个地方只有我跟你两个人来过。」
寒疏知道他是想起了在山谷观星的事情,顿觉心中一阵激荡,竟忘了推开身上之人。
白七梦便愈发贴近他,薄唇慢慢覆上去,嗓音哑得厉害:「小寒,我喜欢你。」
山洞里是沉沉的黑暗。
那一丝光亮模模糊糊的,毫不真切。
寒疏闭了闭眼睛,默不作声,却不由自主的回应了那个亲吻。
砰!正当情热之际,熟悉的声响突然传进耳里。
寒疏睁眼一瞧,只见白七梦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只毛茸茸的大猫趴在地上,瞪大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看。
寒疏怔了怔,随即想起自己施在白七梦身上的法术,知道他是动了色心才会变回原形的,不觉笑出声来。
白七梦低低叫了两声,龇牙咧嘴的瞪向他,突然飞身跃起,一下将人扑倒在了地上。
寒疏猝不及防,同他一起在地上滚了起来,直到重重撞上那湿冷的山壁,才勉强停了下来。
白七梦仍旧压在寒疏身上,前脚牢牢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吻起他的脸颊来。
那触觉太过柔软,灼热得似要将人融化。
寒疏身体发颤,终于叹了口气,弹一下手指。
一阵白光过后,白七梦理所当然的恢复了人形。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慢慢与寒疏前额相抵,在黑暗中亲吻他的面孔,喃喃道:「我是对你动了心,才会这么变来变去的,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寒疏只是笑。
白七梦便堵住他的嘴,在那唇上咬一口,问:「你什么时候才肯解开法术?我这么喜欢你,可受不了天天变老虎。」
寒疏哼哼两声,道:「只怕你又不老实。」
话虽这么说,一面却已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白七梦额头上画一个咒。
白七梦顿觉眉心发热,心知法术已解,当然欢喜无限,又缠住寒疏厮磨了一阵,方才站起身来,携手往洞外走去。
外头仍是大片的树林,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寒疏觉得奇怪,实在不解这平凡无奇的山洞为何会被传得神乎其神。白七梦却是心情大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回头望一眼那个山洞,柔声说:「咱们既然走完了这个山洞,从今往后自是两心如一,再也不会分离了。」
这番话毫无根据,真是傻气得很。
寒疏却难得没有嘲笑于他,仅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两人回到天界之后,白七梦整整两天没有再踏足刑堂,直到第三天夜里才突然出现,脸上表情略有些古怪,虽然仍是亲亲热热的态度,却仿佛有点坐立不安,一个劲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寒疏早已猜到了端倪,却只低头细看手中锋利的铁钩,凉凉问道:「白虎大人今日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这样心神不宁?」
「没、没什么,」白七梦张了张嘴,似在考虑如何措辞,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那日不是帮我解开了法术吗?但怎么好像……不太有效……」
寒疏冷冷一笑,并不抬头看他,道:「谁说我已经解开法术了?」
「咦?可是那天明明……」
「我只是多加了一重咒语,让先前的法术对我例外而已。」
「……原来如此。」白七梦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去,长长出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寒疏直到这时才与他对视,问:「怎么?是不是很失望?」
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手中的铁钩却反射着凛冽光芒。
白七梦连忙又挂上微笑,道:「我怎么敢?我那天以为解了法术,心里太过激动,才想着去试一试而已,其实什么坏事也没干。」
说着说着,突然想到这一切都在寒疏的掌握之中,解释了也是白解释,便干脆不再多提,只坐到寒疏身边去,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痛快。」
寒疏挑高眉毛。
白七梦故意跟他贴得更近,嘴唇一点点凑过去,几乎就要吻上他,轻轻的说:「我都说过这么多遍喜欢了,你却一点表示也没有,怎不令人心急?」
寒疏头一偏,避开了他的亲昵动作,反问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得喜欢你吗?」
「什么?」白七梦大惊,露出一副遭人始乱终弃的表情,抬手指住他,叫道,「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知不知道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喜欢上你的?」
寒疏晓得白七梦只爱美人,对他的容貌颇有微词,但这风险却是从何谈起?不禁问出了心中疑惑。
白七梦也不含糊,气呼呼的瞪住他,正色道:「我从前喜欢美人的时候,见一个爱一个,已是忙不过来了。现在因为你的关系,连丑八怪也喜欢上了,将来若是美丑不忌,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一边说,一边因那想像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表情竟是无比认真的。
寒疏听到此处,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斜着眼睛瞧住白七梦,慢条斯理的说:「你既然同我在一起了,难道还指望喜欢上别人吗?」
这句话听着像是威胁,却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白七梦暗暗叫苦,委屈道:「是了是了,我为你牺牲这么多,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找?整日只知道对着这些刑具,一件件擦得这么仔细,真不知有什么好处?」
寒疏想了想,总算放下了手里的铁钩子,道:「听说白虎大人身边那个叫流光的侍从,是你额上的明珠化成的?」
「没错,」白七梦一提起这件事情就得意,「也只有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人物,才养得出那么有灵性的珠子。」
「所以我就想,有空跟这些刑具说说话,兴许某一日,也有一件两件能幻成人形。」
「呃……」白七梦僵了僵,立刻想起那间挂满刑具的石室。
若那些千奇百怪的恶心玩意全都变成了人形……
光是想一想,白七梦就觉得背后阵阵发冷,直到瞥见寒疏眼底的淡淡光芒,才猛地醒悟过来,恼道:「你又耍我!」
寒疏微微笑。
他脸上的伤痕全无好转,仍是那么鲜血淋漓的,一笑起来更显可怖。
丑的仍是丑的。并没有因为喜欢上了,就突然变得好看起来。
但白七梦就是忍不住瞧向他含笑的眼睛,觉得心里怦怦跳着,痒痒的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本就离寒疏很近,这时却更加往他身旁靠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暧昧的蹭了蹭,哑声道:「别总是想着你的刑具了,我身上有样东西……可比那些厉害许多。」
他语气十分轻佻,一双眼睛更是顾盼生辉,勾人心魄。
寒疏却无动于衷,只那么定定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白虎大人真是主动。」
「那是当然的。」白七梦一下吻了上去,薄唇贴着他的鼻翼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嘴上,「我床上功夫好得很,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毕生难忘。」
边说边往寒疏身上撞了撞,证明他下身某处确实精神十足,是件极为厉害的「凶器」。
寒疏禁不住笑出了声:「呵,听起来相当令人期待……」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声音已消失在了白七梦的亲吻中。
白七梦本是情场高手,自然很清楚如何撩拨别人的情欲,他在寒疏唇上细细啃咬一番后,舌头奋力撬开了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先是温柔的探索每一处角落,接着猛力翻搅起来,强迫那灵巧的舌头与自己纠缠,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吻得如此卖力,等到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了。
白七梦看了看桌上的蜡烛,转而咬住寒疏的耳朵,轻声说:「我们到床上去吧。」
寒疏的眸色微微变深,果然站起了身来。
只是他们两人正当情热之际,哪里舍得分开片刻?况且白七梦的一双手又不老实,不停的在寒疏身上摸来摸去,短短几步路也走得跌跌撞撞的,搂搂抱抱的到了床边之后,更是一头倒了上去。
可惜这床太小了些,相拥着滚了两圈之后,白七梦竟撞在了旁边的床柱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寒疏更觉好笑,干脆翻身压在了他上面,低头亲吻他的脸孔。
白七梦有些头晕,低低叫了两声后,挣扎着想要夺回主导权,但是什么都没干成,就先觉手腕一凉,耳边响起了「叮」的脆响声。
他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缠了一条金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连在床柱上,末端系了两枚铃铛,动一动就叮当作响。
白七梦这才清醒一些,问:「什么东西?」
「我的珍藏之一。」寒疏又吻他一下,若无其事的解释。
有人会在床上准备这种玩意吗?
白七梦哀叫一声,不抱希望的问:「小、小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虎大人说了要让我毕生难忘的,」寒疏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欣赏白七梦被锁住的样子,道,「所以,我正打算好好享用你啊。」
该死!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白七梦嘴角抽搐,马上叫道:「等一下!我的经验比你多,应该我在上面才对!」
「没关系,白虎大人床上的功夫这么好,正好可以给我做个示范。」
「啊?」白七梦一下懵了。
寒疏勾唇微笑:「你的右手……不是还能动吗?」
说着,一把抓起白七梦的右手,慢慢滑进了他敞开的衣领中。
白七梦浑身发颤,感觉修长的手指拂过了他胸前柔嫩的突起,却又分不清究竟是寒疏的手还是他自己的。
这混蛋!竟然要他……唔,跟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啊。
白七梦气得要命,但一方面身体受制于人,另一方面又被撩拨起了情欲,感觉胸口被抚摸过的地方逐渐发热发烫,整个人都软了。
寒疏紧紧扣住他的右手,引导着他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最后那只手一路往下,在寒疏强硬的逼迫下,轻轻握住了他已经半挺的阳物。
「嗯……」
白七梦闷哼了一声,腰部挺了挺,不知是想逃离还是渴望更多。
寒疏便笑了笑,低头吻上他的唇,随手扯开碍事的衣物,圈住他的右手一下下动作起来。
火热的欲望被手掌包里,手指技巧性的揉弄顶端,不断引发出更多甜腻的欢愉。到了最后,白七梦几乎分辨不出在使力的人究竟是谁,寒疏?或是他自己?
「啊啊……啊……」
在低沉沙哑的淫靡声响中,白七梦的下身很快就一片黏湿了。
但快要到达顶点的那一刻,包里住他的手掌忽然消失不见。白七梦难耐的睁开眼睛,却见寒疏正盯着自己的瞧,乌黑的眸子里藏了点点笑意。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两根手指忽然闯入了他的身体。
白七梦清楚知道其中一根手指是属于自己的,但在寒疏的控制下,竟然完全不听使唤,一寸寸挤进紧窒的穴口,在狭小的甬道内抽插挖弄,侵犯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羞耻部位。
「嗯……啊……」
白七梦失神的叫出来,感觉那地方湿热柔滑,细嫩的肠壁微微蠕动着,牢牢咬住两人的手指,并在一次次的进出中慢慢软化。
寒疏的嗓音也哑了起来,喘着气说:「白虎大人的手段果然高强。」
白七梦真不知该哭该笑,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指就被抽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样炽热坚硬的物体。
「等等!」白七梦总算清醒了片刻,叫道,「会痛……啊!」
求饶的话说到一半,寒疏已经挤开他的双腿,强势的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压覆下来,轻轻啃咬他的颈子。
白七梦上身麻麻痒痒的,下身却痛得厉害,一时出不了声。
寒疏却还不放过他,故意开口说道:「白虎大人,你还没教我接下来该怎么动呢。」
「是这样?」灼热的硬块在他体内顶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