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洛扭动挣扎,隔着侍卫的肩头,逼视秦王:“你,究竟爱过我吗?”
秦王显然没有预料到湫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略微惊愕了一下,却没有作答。
站在高阶上的秦王,僵冷、无情,没有辩解和多言。湫洛就这么看着他,绝望地被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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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神武殿,只有红烛银釭,明火烨烨。奢华的纯金屏障上,映出一个稳健却孤单的身形。
秦王嬴政独自坐在桌前,把玩着茶盏,一如往常。没有人知道帝王的寂寞,一如没有人知道,帝王艰辛求生的曾经。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想他死,他却通过自己的手腕让所有的人死——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以毫无表情的狠厉为伴,他踏过了无数的尸首,踏过了无数破败的城池。没人知道,每当他占领一个地方,他内心深处的担忧。是的,那是他唯一怕的事情——他多么担心,曾经那个给他九连环的纯真的孩子,已经消陨在战火里。那个时候,他每个国家,每个城池的搜索,他却杳无音讯。除了知道湫洛的名字和国家,他对他一无所知。
因为战争纷乱,各国的公子都是辗转在许多国家为质,况且他不是太子,秦王找他如同大海捞针。
然而可笑的是,当他放弃了找他,他却一袭白衣高坐马上,站在了燕国的殿前。
洛儿……
秦王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只有他,敢用平等的眼神望着他。无论是反叛、倔强,还是爱意缠绵,那双黑曜石一般的水眸永远都闪烁着高贵的灵魂。
可是,他以为他已经得到湫洛了,为什么湫洛却在这个时候背弃了他?他走得那么决绝,毫无预兆;等秦王找到他,一切都变了,包括那个孩子的眼神……
高贵如秦王,即使他对这件事莫名其妙,却也无法屈尊去一问清楚。秦王有的,只是一腔怒火,因为他们都是高傲的人。
秦王习惯性地将茶盏递在嘴边,喝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凉了。
09.
或许别人在心情郁结的时候喜欢喝酒,但秦王不会。借酒消愁最意醉,作为有野心的政治家,这是大忌。所以他现在只喝茶。
可是……
又是重重的叹息。一杯冰冷的浓茶怎么可能让秦王的心情有少许的好转?他一把摔开茶杯,精致的金银措顷刻间在床柱上炸成碎片。
“陛下?”池影闻声赶紧跑进来,看到摔碎的茶杯,默不作声地蹲下来要收拾。
“不用管它。下去。”秦王揉着太阳穴,强压住火气。
“诺。”池影多少明白点秦王的心思,也不多言,委身退了。
寝宫再次归成阒静。秦王看着一地碎片,和床幔纱帐摇曳,想及不久前还拥着的人儿,心里又火又郁结。
豁然间,秦王站起来,摔帘出去了。
无心等銮驾来接,秦王快步走去月华殿。守卫们都知道最近秦王和燕公子有诸多不快,现在燕公子被关起来,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眼见着秦王突然驾到,个个都做得精神抖擞一丝不苟。
秦王进了月华殿的外门,顿时觉得一片阒静。这才想明白,惜琴死的那会,他已经命人将月华殿的宫女全部遣到别的宫里去了。
往昔的月华殿笙歌不绝,而今只有那架“遗思”古琴静静地躺在琴几上,落满了梧桐叶。
秦王不禁放缓了步子,悄声地推开月华殿的寝宫门。
金丝龙涎香的气息飘渺而过,被秦王的鼻息轻易捕捉。秦王也不知哪里来的心境,不自觉地就将动作放轻缓了起来。他轻轻将赤红色的幔帐揭开一角——原本是惜琴的床榻上,湫洛正和衣而眠。
单薄羸弱的身子抱膝蜷缩着,还未束发的乌丝铺满了丹锦;微微闭合的眼睑上,浓密漂亮的睫毛还挂着泪迹,脸侧下的被单湿了一大片……
秦王看得心疼,轻轻地将湫洛散在脸上的发丝拢到后面,长指温柔地摩挲着湫洛细白的肌肤。
“洛儿……为什么要离开……”
叹息般地轻声低喃,秦王的眼底终于流出些许平时没有的情愫。那是一种深深的伤痛,是一个上位者不应该有的缱绻。
床上的人儿微微懂了一下,秦王连忙停了手,生怕惊醒这个孩子。等了许久,湫洛似乎都没有要醒来的样子,秦王这才松了口气。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竟然为他敛住了呼吸,这般小心,是从来都不曾有的。
忽然就想起那个温泉雪夜,那是他们最美好的记忆。那个时候,秦王还以为他们一辈子就可以这样了。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他收到了燕王喜送来的丹的首级。
春天的围猎,是秦王心底最隐晦的不安。可是,他第一次在笃定了将来的局势的情况下,选择了欺骗自己。那个时候,他应该就知道湫洛会为丹的事情难以释怀吧?
可是,秦王却无法理解,湫洛明明爱着自己,怎么可以这般地敌视他?
他所作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吗……
手指轻轻地拂过湫洛的唇角,此时的秦王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
忽然间,梦中的人儿微微开了口,喃呓出一个名字:“丹……”
原本柔和的眸光一瞬间敛成锋利的剑刃,秦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手指僵硬在半空,一种莫名的愠怒无法遏制地涌上心头。
睡梦中的湫洛忽然觉得一阵寒冷,属于对危机情况的本能,他浑身一颤,竟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却是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头、将湫洛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湫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连连咳嗽。
秦王看着手中的孩子无助挣扎,无动于衷,只是冷道:“你还在惦记你的丹哥哥?”
湫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对秦王怒目而视:“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丹的名字!”
10.
“没有?”秦王眼眸眯成一条直线,燃烧起浓浓的妒意。他将湫洛扔在床上,欺身上来:“朕现在就要你知道,谁才有资格在这里谈论‘资格’!”
湫洛重重落在床榻里面,背部撞得生疼。他本能地要挺身起来,然而秦王却先一步将他按了回去。不顾湫洛的奋力挣扎,秦王一把将湫洛从衣袍里撕了出来。
熟悉的身体,原本自己留下的痕迹已经全部都消失了。
秦王一阵没来由的不快,欺身用嘴堵住了湫洛的嘴。口中不是缠绵,更像是无声的反抗。秦王一手擒住湫洛的双手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却握住了湫洛的胯下。
小小的身子一颤,连奋力抵抗的舌头也败下阵来。
秦王趁势强势地吮吸着湫洛的小舌,不一会,湫洛的呼吸就变得沉重。秦王敏锐地捕捉到湫洛的变化,手上的逗弄更加圆滑起来。湫洛本就是被自己悉心调教出来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不能自己。秦王索性放开了桎梏着湫洛的手,竟然俯下身子,含住了湫洛的分身。
湫洛大吃一惊,他想不到秦王如此高贵身份的人,竟然为委身为自己用口……
心里一种异样的情愫涌了上来,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此时被风浪吹得更加颠簸。
可是,一如往常那样,但凡秦王给了湫洛一丝希望,也会立刻亲手摧毁。
秦王舌尖灵巧的挑弄比手指更加让湫洛难耐,可是当湫洛终于绷紧了身子,要将欲望喷薄而出的时候,秦王却有手指残忍地堵住了湫洛的铃口。
原本还在欲望中沉沦的孩子,忽然觉得身上一松,秦王却直了身子站在床边,终结了所有的服务。
湫洛此时箭在弦上,分身肿胀疼痛却不得排解,难受地要伸手自己解决。谁知秦王一把拉开湫洛的手,冷笑道:“看看你下贱的样子,分明渴望着被朕占有,却还一直要逃跑!”
湫洛只觉得浑身被冷水浇透,又羞又愤,却被欲望折磨得无力辩驳。心爱之人的冷言冷语,让湫洛心里痛如针扎,眼泪霎时间就涌了下来。
秦王冷哼一声,装作没有看见,拂袖而去。
整个月华殿又重新恢复了空荡,湫洛自己套弄着分身,以求解放。当混浊的欲望喷薄而出的时候,湫洛哭了。
秦王说得对,他好下贱……
明明那个人应当是杀兄毁国的仇人,可是他却不可遏制地爱着他。即使被这样粗鲁地对待,他却还是忍不住有了这样的反应……
仰望着大殿的顶端——这里尽是惜琴公子喜欢的绯色——湫洛无声地哭泣,悲伤地浑身颤抖。
秦王靠在门口,他听得见里面几不可闻的微弱呜咽。那是极力压抑了悲伤的无声的哭泣,如一根细细的丝线,牵动着秦王心里的痛。他好想冲进去,抱紧那个哭泣的孩子。可是,一想到湫洛充满了仇恨的眼神,和他对那个叫做丹的太子深深的眷恋,秦王就逡巡了。
这个素来在战时果断英明的王,唯有面对湫洛时,总是被冲昏了头脑,无法再做出理智的判断。
或许是太爱了,所以容易不下一丝瑕疵?秦王知道自己素来不是个懂爱的人——但是,苍天,请告诉朕,朕要为之奈何!
11.
秦王离开后,湫洛哭了好久。偌大的月华殿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哭得久了,湫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湫洛这才想到自己被软禁到这里,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湫洛记得被软禁前,秦王说过,这里除了送饭的人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想到这里,湫洛打开床上的拢幔,透过纱帐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一只玲珑八角食盒已经被放在外间的桌上。湫洛爬起来,这才觉得自己此时已经是四肢无力。
食盒中的几样小菜虽不算丰盛,但是清淡可口,还算符合湫洛的口味。加上他原本就饥肠辘辘,所以更觉美味。
用膳之后,湫洛自己沏了茶——这里没有别的宫女,所以一切都得自己完成。小酌片刻,湫洛忽然觉得身上哪里有点难受起来,那不是什么疼痛,而是一种莫名的烦躁;紧接着,小腹的地方闷热异常,身体有种难耐的变化。
这种感觉湫洛再熟悉不过,这是当时他被困秦王宫之初,秦王夜夜都会给他喂食的媚药。
一切,果真又回到了以前吗?他,居然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湫洛看了一眼刚才的饭餐,在心里冷冷地笑。欲望的火苗已经不可遏止地点燃了全身,急速的渴求着被占有的身体,空虚得让人难受。湫洛本想不停地灌水,以求清醒,但他很快就知道这是徒劳无益的。
茶里,也有催情的媚药。
湫洛忍着最后的意志想要爬回床上,可是他刚一站起来,两腿间就涌上一阵酥麻,让他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这副身体,被调教得如此敏感,以至于无法承受这样的情欲。
冰冷的地板没有带来任何的清醒效果,湫洛的神智忽有忽无,他只能本能地套弄着自己的分身,亦用手指向后庭处探索……
可是这样的自慰与他而言不过杯水车薪,没有秦王,湫洛不可能完全摆脱媚药的折磨。可是一想起那个人,湫洛的心里就五位陈杂。
他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像是中了什么咒术一般,无法用意志去对抗身体的渴望。
秦王再次回到月华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一进门,就看到湫洛滚倒在地板上,新送来的饭餐滴米未进。唯有凌乱的衣衫,和湫洛自己弄出的血迹,昭示着他的确受尽了折磨。
秦王看着血迹有点心疼,却还是板着脸道:“看来药下得不够重。你先前吃的已经失效了,后面的又没有吃。”
湫洛听得心里一阵酸楚,差点就要哭出来,赶忙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秦王用靴尖挑了开湫洛的腿,在两股之间,因为难耐欲火而用手指进出的地方,已经被指甲弄破了。秦王不禁皱了皱眉:“你真是一点技巧都没有。”
“自然没有秦王的好。”湫洛反唇相讥。
秦王亦是冷笑一声,单手将湫洛提回床上。湫洛软软地被摔下,马上,秦王便将一杯茶水灌进湫洛的口中。无力地反抗,却还是将有媚药的茶吞咽下去。
“咳咳咳咳咳……”
不知是媚药的作用,还是因为连串的咳嗽,湫洛的脸上渐渐又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
就在湫洛以为秦王要像以往那样大肆掠夺之时,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却扯下了一条床幔,将他的双手紧紧捆在床头。秦王分开了湫洛的双腿,受了伤的小菊立刻就暴露在秦王的视野中。一开一合的粉嫩小菊让秦王有点躁动,可是他还是耐了性子,又撕下几条窗幔,将湫洛的双腿分开固定住。
然后,秦王拿出了一支金色的小针。那是最精巧的工匠用比发丝还细的金丝缠刻而成,虽然只有指甲大小,可是却缠刻了双龙纠缠的图腾,甚有秦国皇印顶在龙首,惟妙惟肖。
“朕可是准备了礼物来的。”秦王将小针举到湫洛的面前,他看到那孩子起先是带着不解,可是马上,当他意识到这东西的用途,眼里立刻出现了受惊般的恐惧。
12.
“不……”湫洛几乎是哀求着说的。
“洛儿,你会喜欢的,这是朕命人打造了十天才出来的乳钉——朕的所有物的象征,”秦王说,“朕要在惜琴的床上为你戴上它,让那个背叛者明白自己的企望有多愚蠢。”
湫洛听到秦王这么说惜琴,非但无力生气,反而为惜琴委屈——他那样爱他,甚至为了情敌牺牲自己,道了却落得背叛者的下场。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想别人?”秦王看出湫洛在想什么,更是愤怒。他捻起湫洛左乳的乳尖,故意加重了力度,狠狠地蹂躏起来。
“啊……”乳尖粗暴的疼痛让湫洛身子扭动起来。
秦王毫不顾忌湫洛的痛苦,只是变换着娴熟的手法,硬是将那颗小果折磨得又红又肿。
“真是水灵灵的果实。”秦王嘲笑道。
原本的肤色已经完全被赤红掩盖,左乳也比有点肿胀起来。秦王一手捻提起乳尖,将小针对着红肿的乳头,生生地插了进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湫洛顿时破了音。他只觉得浑身都被抽干了一样,所有的力气已然耗尽。
秦王舔了舔手上些微的鲜血,不带任何情绪地将小针的针头扣好。
“别急,还没完。”秦王瞥了眼冷汗满额的湫洛,想要心疼地安慰两句,出口却是冷冷的讽刺。
他看到那个孩子顿时瞪大了噙满泪水的眸子,像是带着哀求和无声的控诉,惊惧地看着他。这是被判死刑一般的表情。
秦王故意转过头不看他,而是从一边移过来一只蜡烛。然后他再次拿出一根长而尖细的银针。这次的看起来不是乳针,反倒像是针灸的细针。
“别怕,这个不是乳环,”秦王说,他一边在蜡烛的火上烤了烤,一边说,“——不过,比乳环更精彩。”
不顾小人儿的惊恐万分,秦王紧紧扣住了湫洛的腿,在紧贴着大腿内侧两颗小球的根部,用针尖点了下去……
大腿根部原本就是最细嫩的皮肤,此时秦王没有用一点儿麻沸散,而是生生地将一个精美的图腾纹了上去。每纹一笔,秦王都会用上了朱砂的盐水点在上面,然后用火折子轻轻烘烤。
湫洛根本不记得那个纹身究竟用了多长时间,他只能记得大腿间针刺的疼痛让他整个大脑都一片空白。他能做的,只是毫无成效的哭喊控诉,可是秦王素来不是懂得温情之人。
最后一笔收了尾,秦王直起身来。振臂一挥,只见在银针明光一闪之后,四条捆着湫洛手脚的布带竟然齐齐断裂。湫洛被解了束缚,却是无力起身。两腿间的疼痛只要一动,就会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