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番外——卷心菜不卷
卷心菜不卷  发于:2012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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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小望是一定要睡上房的,他们是客。”

初九想了一会“那公子你不会是要睡普通客房吧?”他有些不敢相信,公子断然不会为了几个刚认识

的人委屈自己。

宋应远开口“怎么好委屈了祁公子,我和小望可以睡一间房,这样一来刚好腾出一间给祁公子,或者

若是公子不嫌弃……也可以委身和在下挤一间房。”

祁君同嘴角抽了抽,“不必了宋公子,如此一来只有这样了。”说着敲了下扇子“初九过来!”

初九走近了来,祁公子开了口“我和这家客栈的老板走得挺熟,你去和他说说,就说祁公子让他买个

面子。”

初九撇撇嘴“可是公子,恐怕不行吧,这房间怕是都住了人了。”

祁君同伸手拍拍他的肩“那不关本公子的事,管他怎么腾,赶人也好,下跪也好,这就要看你的本事

了,快去吧。”

初九哭丧着脸往柜台走去。

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几人便回了房间,祁君同躺在床上,想起晚上在神庙边,灯火阑珊,珠玉相碰

,点点灯火,星月交辉,被烟火染浸了的夜空,迎面传来的敲锣打鼓声,欢笑声呼喊声,那人的样子

在灯光深处却是有些模糊,但恍惚又看见了另一番模样,好像想起了什么……

祁君同翻了个身,闭山眼睛,索性不再去想了。

第二天一早宋应远早早坐在了饭桌旁,依旧是一脸平淡,嘴角微微勾起,倒是和昨天没什么不同。简

望活蹦乱跳的下了楼,后面跟着打着哈欠的祁君同,祁公子他昨晚差点失眠。斜了一眼简望,这小子

真是精神的很,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宋应远看着二人走进,伸手拉开身边的凳子看向祁君同,简望倒是机灵,掠过他坐到了另一边。祁君

同想了想,还是坐了下去。宋应远微微凑近他一些“祁公子昨晚没睡好?可有心事?”

祁君同悠悠开口“劳烦宋公子关心了,在下是怕夜长梦多,睡的轻了些。”宋应远嘴边笑意更浓了,

但却没再说什么。

简单用过早饭,几人在客栈门口告别。

简望有些依依不舍,奈何宋应远说他们等下还有要事去做,祁君同巴不得,急忙开口“在下也该告辞

了,二老还在家中等候。”

宋应远拱拱手“这一路有劳祁公子了,但愿后会有期。”

祁君同勉强扯扯嘴角,扯了个笑出来“随缘随缘。”又和简望说了几句,几人便告辞。

回去路上,初九小心翼翼的问自家公子“公子,你说回去后该怎么跟老爷说啊?”

祁君同苦了张脸,痛苦的按住太阳穴“初九,你就不能不提这烦心事么……”

第四章

祁君同在家闲了几日无事可做,祁老爷不许他出远门,说他整日游手好闲,出去也是惹是生非,祁少

爷只好整天在家睡到日上三竿,醒来赏赏花,渴了喝喝酒,很是悠闲,但也很是无聊。

祁老爷看他整日无所事事,很是恨铁不成钢,别家这么大的孩子早几年就忙着准备科考了,就他祁君

同整日庸庸碌碌的,一点上进心也没有,祁家二老其实也没指望他能摘个状元什么的回来,但好歹也

要中个进士什么的,祁老爷当年是榜眼出身,总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争口气。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俨然已是一个纨绔子弟了!说出去让我颜面何在!再这样下去,我就敲断你

的腿!”祁老爷不止一次说这话了,话虽这么说,却是万万不敢下手的,别说下了手祁夫人会怎样,

光是他自己就舍不得下这个手,只敢就这么说说。

祁公子祁君同是家里的独子,上面只有一个姐姐,芸佟,已经嫁人了一年,婆家倒是门当户对。祁家

二老从小对他就惯的紧,小时候连私塾都没让他上,生怕那里小孩子众多磕磕碰碰给伤到了,专门请

了个教书先生来家里给他讲学。其实这也是祁家二老想多了,照他家祁公子的性子在外面断然是不会

轻易吃亏的。

这个教书先生叫严崇贺,但却是一点也不严,待人温和,教起学来也是如春风迎面,就同他的人一般

。严先生是祁老爷的得意门生,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不过那年科考,众人原本是都以为状元非严崇

贺莫属,等结果出来时硬是生生让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祁老爷更是吃惊,但更多的是可惜,倒是严崇

贺自己没有多大的在意,依旧是如春风扑面,这其中的缘由就不为人知了。严崇贺不喜欢抛头露面,

和人争锋,安安分分的做他的事,修他的书,似乎是从没想过要往上爬的更高,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所以一直也只做着个不大不小的官。严崇贺的恩师祁老爷——祁大人看他整日也算悠闲,就请他来

给自家儿子做了先生。

严先生是很乐意给祁君同当先生的。祁君同从小生的乖巧,严先生给他讲的东西也都学的很快,严先

生不止一次当着祁老爷的面赞扬祁君同,说这孩子天赋不错,以后会是可塑之才。祁君同也很喜欢这

个待人温和的先生,严先生除了会教书,还会带他玩,是他的先生,但也如一个温柔的大哥。最重要

的是,严先生总是能挖掘出他的优点。严先生曾经告诉祁老爷,祁君同在算账方面很有天赋,兴许是

经商的料,祁老爷很高兴,心想儿子以后要是科举落榜,就负责去打理他祁家那些商铺吧,就这么一

个儿子,其实他也舍不得放让他去官场中勾心斗角你争我斗的,所以以后的日子,祁老爷没少逼着祁

君同闷在账房里算那些总也算不完的账。

可惜严先生虽有才名,却英年早逝。谁都不相信,一向与人无争的严先生会成为官场上你争我斗的牺

牲品。直到严先生去世一年后,朝里才下了旨,处决了当年陷害严先生等一干人的逆党,严先生是被

人陷害的!人们都为他惋惜不止,一手栽培他的祁老爷更是几日闭门不出。再后来,严崇贺这个名字

便渐渐被人淡忘了,而祁君同,自打严先生去世后就无心读书,也不算账,整日游手好闲,东晃西逛

的到处乱跑,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祁君同祁公子了。

祁公子自在了几天,这天正在闷在屋子里画鸟。倒不是因为祁公子这人文雅,祁公子只是看着文雅,

却不喜欢做文雅之事。前日祁公子路过鸟铺子,刚好看见李掌柜家的二公子在逗弄一只鸟。进去一看

,是只毛色模样都上好的画眉,祁公子看着喜欢,一高兴就要带回家去玩几天。李二公子很为难,这

画眉已经有主了,只在他家铺子里寄放几天,过几天主人便要来领走的。可李二公子打小跟祁君同要

好,深知他的性子,不敢招惹他,只好可怜巴巴的跟他商量“我的君同公子啊,这鸟要是我的,别说

你玩几天,我送你都成。可这东西现在下已是有主了的,你若是这样拿走了,我可怎么跟我爹交待哎

!”祁君同正斗鸟斗的开心,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扫了性子,扭头撇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开口“李掌柜

是你爹,要怎么跟他交待你自己看着办,可跟我无关。这鸟我拿回去了,二子你放心吧,我们也是相

识这么多年的,这只鸟可好东西,该多少银子我一两都不会少你的,不会让你亏着的。”李二公子听

他这么一说可没话了,啥相识这么多年,这旧交情都扯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看着祁君同领着

鸟笼慢悠悠晃出了门,心里咬牙切齿的,我呸!祁君同你这没良心的,你让我亏的还少么!

祁公子拿着从丫鬟那里要来的胭脂水粉认真的给画眉画着,对,祁公子就是在画鸟,画的还挺起劲儿

,他嫌这鸟颜色太素了!画了一会画眉已经没了型,祁公子也没了方才的情热,丢了笔准备出门。刚

推开门就看见初九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祁公子看了他一眼“初九,在自己家里还跑这么快,有狗

追你么?”初九喘了口气“公子,老爷让你收拾一下出来接客。”祁君同一听不乐意了,接客?他又

不是青楼的姑娘,接哪门子的客!当然这话他也就想想,断然不敢当祁老爷面说。祁君同摆摆手,“

你跟爹说,我今天已经有客,下次要约请早。”说完不顾初九的嚷嚷往大门走去,一想从大门走又要

经过前厅,说不定跟祁老爷撞个正着,又转身往院子的墙根走去,祁公子要翻墙!

祁公子翻墙还是很有经验的,以前祁老爷不许他出门,他就趁着没人偷偷翻墙出去,半夜再翻回来,

时间长次数多了那身手就很是矫捷了。祁君同站在墙根边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便从草堆里搬出

两块石头垒好,看上去是放了好久的。脚踩上去试了试,够稳,便双手一撑脚一垫轻松翻上了墙头,

祁公子暗自窃喜,最近总走正门,没想到功夫还是没有退步。高兴之余正准备翻出去,却听见一道隐

忍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君同,你在墙上做什么!”

祁君同暗叫不好,怎么被他爹给碰上了。硬着头皮扭过头来“爹,我就是在墙头看看风景,站得高看

得远。”祁老爷强忍着怒气,冷哼一声扭头转向身后,祁君同发现原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祁老爷勉

强对身后的人笑笑“让宋公子见笑了,这就是犬子祁君同。”那人听罢也客气一笑“是在下来的太冒

昧了,打扰了祁公子雅兴。”说完抬头笑吟吟的看着祁君同。祁君同听他爹叫那人“宋公子”,又听

到方才他说话的声音,心下觉得不妙,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果不其然,来人不是宋应远又是谁!

第五章

“咳咳”祁老爷咳了两声,看了一眼还在呆滞中的祁君同,祁君同这才想起自己还坐才墙头上,手忙

脚乱的爬了下来。

祁老爷让祁君同走近了些“君同,这位是宋公子宋应远,这次路过这里顺带来拜访,你们以前认识的

。”

祁君同笑了笑拱拱手“见过宋公子。”心想这就是你让我接的客。

宋应远也笑了笑“我和祁公子虽说多年不见,但刚一见面,倒是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祁君同扯了

扯嘴角,笑的很是勉强。

祁老爷又跟宋应远寒暄了一会,便把祁君同留下来跟宋应远叙旧,临走时不忘叮嘱他“宋公子年轻有

为,在江湖中也是新一代的杰出侠士,你好好跟他学学!”

祁老爷一走,祁君同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扭头看向宋应远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我说宋应远,你

这唱的又是哪出?你不是有要事去办么?”

宋应远也笑着望向他“我还以为你没有认出我来呢,看样子还记得啊。

祁君同轻哼一声“怎么敢忘了你宋大公子啊,不过那日刚见面时倒真没想起来。”

宋应远笑意更浓“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我可是那日一见你便认出来了的。我一直以为你的记性也同

我一样好呢,君同。”宋应远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祁君同一愣,转身过去,“不敢,走吧

,我带你去后院逛逛。”

祁家后院风光尚好,姹紫嫣红、香气扑鼻,有几分春深似海的摸样。宋应远看看身边修剪整齐的花枝

,笑着凑过去“你倒是很有闲情雅致,是否经常当花匠?”祁君同扭头斜了他一眼“闲情雅致谈不上

,无非就是无所事事,坐息繁花过,墙头数落红罢了。”

宋应远听罢哈哈一笑,一手拍在他肩上调笑道“原来你时常坐卧春闺啊,君同。”祁君同懒得拍掉他

的手,突然觉得比起眼前这个人,还是在神庙的那个翩翩的宋公子要好一些。

宋应远伸手把玩了几下几多开得争艳的杜鹃,又开口“不过如此说来,你那时候可不是这个性格,怎

么就一下幻化成了深闺怨妇?”祁君同这次是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抬脚往前走。

祁君同起初是有些恍惚,初见的时候真觉得宋应远不像宋应远了,可是眼下他又变回了那副嘴脸。祁

君同认为自己是不该跟他一般见识的,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否则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宋公

子倒跟没事人一样,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宋应远看那人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走着,摇头晃脑的时儿嘀咕,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着快步凑了过

去,往那人肩上轻轻一拍。祁君同冷不丁儿被碰了一下,猛的回身,看见刚刚念叨的人近在咫尺的脸

,狠狠瞪了一眼。宋应远莫名其妙被瞪,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的问他“你这是准备怎样招待我这个远

客呢,君同?虽说一直在这欣赏你待字闺中修剪的花草倒也不错……”

祁君同一听到“待字闺中”着字眼又狠瞪了他一眼,张口打断他“宋公子要是觉得这里生闷无趣,可

以赏脸随我出门逛逛。”宋应远一听笑的甚是开心“那好,那就有劳君同带路了,在下也感受一下你

平日的闺中生活生活。”

祁君同忍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了半天,扬起手里捏了半天的扇子往那人头上了过敲去。

宋应远笑着躲闪,祁君同不死心,又追着去敲他,那人身手灵活,躲闪的快,祁君同左右折腾了半天

也没碰着他,心里不解恨,干脆一咬牙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院落里好风好景,两人闹腾了半

天,祁君同也眉头舒展了,愤也泄的差不多了,这会整个人半挂在宋应远身上扯拽着他衣裳,宋应远

低头看了看他,笑的一脸柔和,伸手身手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好了,君同,你这样倒真是让我觉得回

到了那时候。”

祁君同也松了手,整好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帮宋应远扯扯刚刚被自己拽皱的一角,听他这么一说也不

禁露出微笑来。那时候两人都还是少年,平日里总是打打闹闹斗斗嘴。祁君同总是被那人一两句话气

的跳脚,那人看他生气,却还喜欢去惹他,知道他气不了多久就要破功。宋应远从小习武,祁君同打

他又打不过,每每说服自己不要在理他,可到头来一回过神又和他闹腾到一块去了。那时候江畔月圆

,晚风拂柳,酒醉了无数人,两人就这么跑跑闹闹,你追我赶,却是一派天真,那时候却是并未想到

以后会怎么样。

祁君同回过神来,自己被这宋应远给勾的都开始追忆过去了,等下这人又该说他闺怨深切了。伸手拉

扯了他一下“走吧,带你出去逛逛。”

第六章

祁君同是个懒散的人,虽说也曾被夸过聪明,但他一直是不大愿意多花心思头脑去仔细思考什么问题

的。这会祁公子在前面摇着扇子带路,脑子里却也没闲着,从刚出门就一直在琢磨要带身后的人去哪

里。

其实本来去哪里是全凭祁君同拿主意的,宋应远多年没来过这里的,虽说有时偶尔路过,但也没有再

长住,这里现在可是他祁公子的地盘,那宋应远跟他一起也只有跟在他身后小心别丢了的份儿。可是

祁公子他不放心,对宋应远这种人,干什么都要小心慎重,谁知道带他出去会不会给他惹出什么事来

。祁君同那是一向自诩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想让这个宋应远坏了自己的好形象。

其实还是祁公子自己想多了。两人到了城南,先拐去了祁家号下的几间商铺转转,看了看账目打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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