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番外——卷心菜不卷
卷心菜不卷  发于:2012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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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回三回又碰壁,祁老爷在朝堂上依旧不给他人面子,渐渐有人怀恨在心。

趁着那年庙会人多嘈杂,暗中绑架了祁家小公子要挟祁老爷,想要借他手中权力为自己谋便利。

谁想半路杀出,不,晃出了单大侠和他的小徒弟,救了祁家小公子不说,又将对方派去的人轻轻松松

全部收拾了个干净。祁夫人激动的涕泗横流,祁老爷感恩戴德,祁家上下看着唯一的小公子失而复得

,大呼“恩公!”

单公子不知何时在锦西购置了一套宅院,在此地逗留许久,将小祁君同也接来与他师徒二人一起同住

。美其名曰“保护”,祁家夫妇自然放心,祁老爷想等这伙子人的事情一过,到时再将小君同接回来

。而且他对那位首先发现了被困的祁君同,小小年纪便机智灵敏的少年颇有好感。

如此一来,祁君同和单冥晦师徒朝夕与共,便渐渐熟识。这期间宋祁二人来来往往天天相处,大事小

事琐事,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落花打落花,竹马赶竹马,发生了什么,便不必多说了。

只记得中秋那日宋应远和他学大人喝酒,宋应远抱着单冥晦给的小酒杯喝的高兴,桂花酒入口甘甜毫

无烈性,接着温和的月光,小宋应远拉着祁君同的手深情对望,祁君同回望,刚准备说话,宋应远含

情脉脉的开口“君同,你给我闭嘴别出声……”

祁君同“……”

“君同,我……”宋应远脸莫名红了,转而又狡黠一笑,突然探身在祁君同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祁君同愣住了。啊!宋应远果然是色狼!

宋应远看着他水灵灵的小脸慢慢转红,心情大好,信誓旦旦的保证“君同,你以后便跟着我吧,我们

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祁君同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想轻轻点头,谁知宋应远一个饿狼扑食扑了过来,抱住祁君同开心的在

地上打起滚,卷起一圈尘土,碰翻了一滩桂花酿,水漫金山。

单冥晦叉着腰站在一旁,忍无可忍“你们两个小崽子!竟敢背着师父我私定终生?!都给我起来!”

第十二章

收回游散中的思绪,宋少侠眨眨在夜色中格外清明的眸子。人生不长,暮去朝来一日便过去了,纵看

人这一生,许许多多繁杂大小琐事一一划过,曾经撼动人心的回忆,又或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

,数不胜数。若是将这些都一一翻出来回忆感叹一番,岂不是要一辈子陷过往泥泞里,将大把时光都

荒废虚度了?

自己的过去,年少无忧的时候,又或是少年初成的那段时日,虽然许多记忆还依旧光鲜在目,但是宋

应远并不打算再把它们全都牵出来一一回忆一番,见好就收,多说也无益,到此则止也不为过。

宋应远摇摇空了的酒壶,抬头望望越显深沉浓厚的夜空,起身整整有些压皱了的衣角“好了君同,我

看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房吧,明日还要出门,早点休息。”

祁君同听了他的话微微皱眉,想了一想,觉得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似乎沾了一些自家老爹的影子,不禁

眼角一抽,这真是大不妙,难道自己平日里受老爹的“关怀”太多了,连老爹说话的神色语气都在自

己左右挥之不去?!心下不禁大惊,不妙啊不妙,不对!一定是因为今晚月色煞人才会生出如此错觉

,一定是!祁公子反复自我安慰。

宋应远看他没有反应,想伸手拉他一把,谁料祁公子眼珠一转,伸手推开他神来的那只手,抬眼看着

他,宋应远挑眉。祁君同拿起扇子轻轻敲了几下桌沿,斜眼儿看着他“怎么,你说回去就回去?”

宋应远微愣,随即一笑“不知祁公子还有何指教?”

祁君同垂眼想了一下,“多的我也不说,只问你一件事。那日我去单大哥家找你们,推开门却不见你

师徒二人,我以为你们不在家,等了许久却再没见你二人回来,原来你们早已人去院空了,而且既没

有事先告知我一声,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是为何?”

宋应远看着桌边人皱着秀气的眉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下大为开心,面上却露出惊讶的神色“

咦?明明给你留下两坛桂花酿的!!”

祁公子怒视拍桌。

宋应远叹气“好吧好吧——那日确实走的太匆忙,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师父他师门突遇变故,急着将

他招了回去,走的实在太匆忙……”

祁君同敷衍的点点头,晶亮的眸子盯着宋应远“那你呢?据我所知,你虽师从单师父,但并未入他连

云派,难道你也师门有变?”

而今江湖人才辈出,大小门派星罗棋布遍布各地,名门重派齐聚之地便是这偌大江湖的重心,剑客、

侠士,风起云涌,英雄过豪杰出。

这样说来,原北绝对要算是武家的聚焦之处,地大物广,新秀传奇辈出。而在这武林人士纷杂的原北

城里,有几大门派各自占据一席重地。单冥晦师从的连云派算一个,宋家世代相传的清萧庄自然也在

其中,清萧庄由宋家鼻祖宋清萧一手创办,经历数代接手不断壮大,到宋父任庄主时早已闻名天下。

再然后就是丁家创办的七星竹,依次排过……

宋应远摇摇头,一脸委屈“我那时年幼无知,自然要听从师命跟随师父,师父去哪里我自然是要跟去

的,不然……”

“那好”祁君同打断他“那现在呢?你现在就不听从师命了?你来锦西这么多天,你师父知道么!”

“自然——”宋应远得意一笑“是不知道的……”

祁公子无语“不孝徒弟……”

“并非如此”宋少侠笑的越发自得“我早已学成出师。”

祁君同一愣,瞪眼看了他半天,对方依旧笑得自在自如。

“不愧是宋少侠啊,真是年少有为,青年才俊……啧啧……”祁君同敲着扇子摇着头感叹。

宋应远又坐回他身边“哎,事实并非如此,其实……是师父他……”

祁君同抬眼看着对面人一脸叹息的神色,忍不住开口“单大哥他怎么了?!”

宋应远沉默半响,十分艰难的开口。

“师父他……师父他说……”

祁公子瞪着他无声的催促。

“师父说,我如今已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年,若是再叫他师父,旁人看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徒弟,会误以

为他的实际年纪和我爹一样大的。”

祁君同“……”

“那好,那你这些年……为何也没个信儿过来?你真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了?”祁公子不满。

宋应远一愣,斟酌了一会,郑重的开口“我是想,等到哪一天真正名满江湖,有所作为的时候,再回

来找你,我说过的话,说到做到,不管何时何日,都是如此。”

祁君同低着头没有回话,宋应远以为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好心的伸手拽拽他的衣袖。

谁知祁君同却抬头“桂花酿……本公子根本没有看见什么桂花酿!!!”

小番外一个:新一年“淫湿”作对

有一年有一月有一日有一夜,灯花阑珊,树影摇曳,月色尚好。

某城里某酒楼某上座,酒菜上桌,歌舞升腾。

两位公子对坐桌边,举酒“淫湿”。

白衣公子先开口“浮生随逝水。”

青衫公子从容接过“冷雨葬名花。”

白衣公子挑眉“年年岁岁花相似。”

青衫公子微笑“岁岁年年人不同。”

白衣公子听罢皱眉青衫公子无辜看去,“芳草有情。”

白衣公子冷哼一声,“夕阳无语。”

青衫公子无奈“当时相候赤阑桥。”

白衣公子轻嗤“今日独寻黄叶路。”

青衫公子沉默,缓缓开口“下面这句略有难度,还请仔细对作。”

白衣公子不屑一哼“如此?我倒要看看何难之有。”

青衫公子低低一笑,抬头与他对望“岁长人应远。”

白衣公子自然而然接过“天涯与君同。”

话一出口,一时寂静。

半响,一人邪笑,一人瞪眼。

窗外月色无边,又是一年。

年年岁岁月不似,岁岁年年,人,总相同。

第十三章

晚风正徐,明月不眠,清风明月天,昨夜天!

祁君同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明月不见,清风化无,只见一张脸,四只眼正对着自己。

祁君同耷拉着眼皮翻了个白眼,揉揉眼睛,躺下翻身闭目。

突然又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床前,不是一张眼,但却是有四只眼睛正盯着自己,自己屋内正站

着两个大活人。

“公子,这位公子非要进来,说找你有急事,我没拦住……”初九委屈的解释。

祁君同看着面前的来人,俊眉大眼,眼眸黑亮晶莹,小脸白皙俊俏,轮廓初显,灵气浮动的样子。眼

睛慢慢弯成月牙,笑吟吟的冲着来人张开双臂“小望哎!!!!”

“祁——大哥!!”简望眉开眼笑,伸开双手十分给面子的一把扑了上去,祁公子整个人以一种仰视

苍穹的姿势直接贴在了大床上。

初九“……”

“对了祁大哥,他是新来的吧,不知道我们本就熟识,方才还拦了我半天,我又不会来害你。”简望

看了眼正无语的看着他们的初九。

初九内心流泪,原来这位公子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不久之前还一起逛了庙会,自己可是对他印象深刻

啊,叫什么来着,对了,健忘?呃,怪不得。

祁君同呵呵笑了几声,伸手拍拍简望的脑袋,“这是初九啊,上次还跟着我们一起逛过庙会,怎么,

又忘了?”

简望瘪瘪嘴看着祁君同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暂且先不去计较,又扭头看看初九。初九被他盯了半天,

直到觉得自己浑身快要长出毛时,这位小公子才拖着长音“噢——”了一声。

这是想起来了?

“是你啊,我记起来了——”

初九大喜。

“嗯——大概吧。”

“……”初九无语凝噎。

祁公子昨晚在院子里吹了大半晚的夜风,又喝了一肚子酒,呃,还是烈酒。整个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一大早觉还没醒就被人给闹腾了起来,按照平时肯定先要咋呼半天,但是今天祁公子心情好,醒了

就醒了吧,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干点正事。

走到院子里,稀奇的是今天宋应远居然没有在舞剑。习武人士一向习惯早起,宋应远也不例外。宋少

侠一直以来都养成了早起舞剑的习惯,到了祁家也没有变。

祁老爷每每看到宋应远轻巧的身影,再看看屋子里睡的正香的祁君同,都会恨铁不成钢的狠叹口气。

其实我们祁公子也很委屈的,祁君同睡觉轻,一点动静就能被吵醒,自从宋应远来了,每天早晨就听

见门口传来“咻咻咻”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吵得他想睡都睡不了。

不过难得今天他起的早了,宋应远居然不在,莫不是还没起来?稀奇,太稀奇。

昨晚不知是谁说要自己早点休息的,结果最后又叽叽咕咕说个没完,要是外人知道他们口中津津乐道

的宋少侠其实废话多脸皮厚还会——赖床,不知道会不会幻灭呢。

祁君同咧嘴一笑,简望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不祝抽搐的嘴角,“祁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吹风了?”

祁君同不禁要感叹了,简望这孩子虽然记性不是太好,但确实很机灵啊,这就能看出来自己昨晚吹风

了,这,这怎么就给他看出来了啊。

“哎呦小望,不瞒你说,你祁大哥我昨晚确实吹风了,被那宋应远拉着吹了一大晚的风。”祁君同揉

揉头。

“怪不得——”简望自顾自的点点头“那你一定是吹中风了。”

“……”祁君同怒。

拉着简望逛了一圈,本着我睡了谁都不许吵,我醒了睡都不能睡的没心没肺原则,祁公子自己早饭都

没吃就拽着简望往宋应远房里走。

推开门,祁公子不得不感叹今天真是太稀奇了,宋应远居然,也不在房里!那会是去了哪呢?

环顾了一圈,祁君同发现屋子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宋应远的剑没了。若是有事情上街,锦西这个地方

,繁华热闹,却是很安定的,上个街带着剑确实不需要,再看看,柜子没有关紧,开了一条小缝。祁

君同伸手拉开,这才发现,里面宋应远带来为数不多的东西全没了。

屋子空了,宋应远,走了。

祁君同一瞬间有些失神,那一日也是如此,推开往日再熟悉不过的院门,却是空无一人,只是那时候

的自己还傻兮兮的坐在院子里等他,结果天色暗了,月色明了,等的人却没回来,于是自己一个人落

寞的走回家,再然后就过了这些年,那个人一直也没再出现了。

祁君同嗤笑一声,现下自己这样子还真是应了宋应远经常调笑他的话,像个深闺怨妇一样。

祁君同又看看四周,觉得也许下一秒那人又推门进来,告诉自己他只是换了个屋子,又或者是真的走

了,走了……那就走了吧,罢了。

无意间瞟到桌子上,正平铺着一张纸,上面的自己刚刚被吹干,清秀却不失刚劲,倒是和它的主人一

样,看似温和近人,内里则不是这般。

简望伸手拿过那张纸,不悦的撇撇嘴“这个宋应远真是心急,还是被他快了一步,哼。”

祁君同探头望去,上面的字并不多,只有几行。

“君同,眼下有急事要处理,我需先回原北,你耐心等我,一定尽快回来。”

这次倒是没有不辞而别……

原北,祁君同看向简望,“小望,你这次来是为何事?”

简望听罢抬头“是来找宋应远回原北,原北那边出了点事情,宋伯伯急着找他回去,没想到他已经知

道了消息,还先我一步走了。”

祁君同点点头“那你现在是要再回去么?”

简望点头,“没错,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原北。”

第十四章

一座城,隔断一条江水,横穿几重青山,自上古滚滚风烟初始,千百年轮变,而到如今,一片生机盎

然中,尽显时光磨合的痕迹。

百年城墙,黄沙滚边,一汪江水,清池碧树,风烟飘渺,行人纷纷。

祁君同第一步跨进原北城内,便感觉到与细雨江南一带不同之景。往来行人众多,锦衣貂裘的富家公

子,红妆浓抹的妖娆女子,街店酒楼应有尽有,有锦西的繁华热闹。

马蹄声由远及近,劲装短打的侠客,佩剑的翩翩公子,人声嘈杂,放眼望去,各路形形色色人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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