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草芥 下+番外——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发于:2012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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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赔笑“客官,不是我不坐您这生意。我这船,便只是在这几十里巡游,造的这么大,原就是给您们找乐的,不是客船。往下走不了几里,便有一个石桥,这船太大,过不了那桥洞的。您要是想走,我给您寻个好些的客船来?”

郝春水的江湖经验虽然比不得沈鸿归,但屡遭劫难,还是有些心眼的。眼看从岸那边又来了一对官兵,想是这上下游的客船在晚上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这个杀千刀的胆小鬼!一粒话梅而已,至于嘛!

甲板上太显眼了。郝春水不得已,对船家道“你这温柔乡真的让人不知今夕何夕。算了,我也不急着走了,准备在你这船上再呆几天,放心吧,银子少不了你的。”

船家自是没话。就算有所怀疑,做自己的生意便好,管他是不是刺客。

“那银子?”船家问。先要了银子,要真是刺客,也不能賖本不是?

郝春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喏,先拿这么多去吧,多备些好酒好菜来。另外,要是有人问,便说船上只我和一位姑娘。”郝春水悄悄对船家道“里面那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相好,偷偷的跟我跑了出来。要是被捉回去,必要把他卖到勾栏里去当相公。到时,我可就~~~”郝春水哼了一声,那船家忙道“这个我自然晓得。”

说完这些话,看见那些官兵已经开始在码头上盘问起来,郝春水转头回了船舱。

沈鸿归不知道是没睡还是醒了,正在桌前就着昨晚的残羹喝着酒。郝春水站了几个时辰,气好歹消了些,皱眉道“大早晨起来喝哪门子的酒?”

沈鸿归道“反正早晚是要被卖到勾栏里去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那神态语气,不知道多么的欠打。

郝春水索性不说话,自去躺着,站的脚都麻了。

“上不了岸了吧?”

“我想上岸,谁能拦着?”

沈鸿归本想说,那你怎么回来了?考虑到如此一说,这家伙肯定飞身便走,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做谦虚装点头道“是是是,郝宫主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

谁知道郝春水还是生气了,不发一言,转身背对着他。

沈鸿归其实年少时口才出众,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是岁数渐大时运不济,这性格也孤僻怪诞起来,尤其是对着郝春水,那嘴简直就不受大脑控制的胡说八道,人家越不爱听什么,他越说什么,明知道人家爱听什么,却偏偏说不出来。

沈鸿归自己也知道,却拿自己没办法。两人就这样一个坐一个躺,呆到阳光渐渐照射到船舱里。这船,好像也停靠在码头上,不走了。

这时船家推门走了进来。见郝春水背对而睡,愣了一下,却对沈鸿归视而不见,明显把他当成一样摆设,轻声唤“客官,客官,客官。”

郝春水根本吗没睡,翻身起来道“怎么了?”

刚才官府有命,所有船只都要靠岸等待检查。现在岸上都是官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你们两位都是男子,检查起来颇费口舌,不甚方便,我想还是为这位饰了女装,检查的时候,也省了不少口舌不是?

沈鸿归就知道这次那个挨了一话梅的倒霉鬼没有捉到人,不肯轻易善罢甘休,是以这白天才重新搜查。这船家收了自己的金子,又怕真查出什么来受了牵连,便想出这招,看来以前不是没使过。就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习惯女装打扮。你唤人来做便是。”

沈鸿归心想,老子我什么时候习惯女装打扮了?

从船家身后走来两个老婆子。先熟练的给沈鸿归褪了外衣,拿了大号的女装为他仔细穿好。再为他梳头插钗,仔细用香粉胭脂描画。

郝春水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也对那娇滴滴的女人不感兴趣,但眼前的是沈鸿归,郝春水是十万个好奇,在周围来回探头,眼看着一个眉目如星的帅哥,变成了一个粉嫩娇媚的美女,看着沈鸿归对自己飞来的怨恨的白眼,却在女装的掩映下变成哀怨动人,郝春水心情大好,简直想抱起他来亲他一口。

化妆的当口,又有小厮端上来新的酒菜,又悄无声息的端了残羹剩酒下去。船家见一切停当,赔笑道“这几百号船都靠岸检查,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大爷您只管喝酒听曲,一会我叫的乐师和歌姬就来了。还有,这位~爷身量颇高,一会官家要来询问的时候,切勿起身露了马脚,只管低着头坐在那里喝酒便可以了。”

一个多嘴的婆子道“这小哥生的如此好看,真是比唱曲跳舞的姑娘们还要标志。”

船家不想多讲,点点头“这位大爷一看就是达官贵人,身边的人怎么能和那些整日赔笑的姑娘们比。”

郝春水努力忍者笑,点点头,大家冲郝春水行礼后相继出去,只当那化了女装的沈鸿归是个漂亮的大花瓶。

泛黄的梅子酒冰在一个装满冰块的大冰桶里,微微冒着凉气,连船舱里的温度,都显得不那么炎热了。

沈鸿归波澜不惊的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郝春水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正想往前走,再调侃一下大爷你喝酒不喝的时候,穿不惯窄裙子的他,因为步伐迈的过大,一下子被自己绊住,像只被捆住的猪,重重的摔到在地毯上,手里的酒杯倾倒出来,梅子酒就洒在他的脸上和头发上。

郝春水骇笑。

沈鸿归气的索性不起来,任凭自己躺在湿湿的地毯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走路都绊脚。

6.如此甚好

沈鸿归气的索性不起来,任凭自己躺在湿湿的地毯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走路都绊脚。

偏偏郝春水被这系列的事故弄的心情大好,用脚碰碰沈鸿归“喂,起来了。”

沈鸿归装死中。

郝春水悠然拿起地上的酒杯,倒上酒道“美人醉倒,我便自斟自饮吧。”

这时乐师歌姬都敲门进来了,郝春水道“她醉了,你们自唱你们的。”

乐师和歌姬见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也不以为怪,捡了个角落,调了调音,唱了起来“春风依旧,着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沈鸿归就那么躺着,新梳就的步摇鬓钗凌乱。

郝春水慢慢啜着酒,听着悠扬小曲,却掩饰不住外面渐渐嘈杂的人声。

他凑到沈鸿归近前道“起来啦,演戏啦。”

“爱干什么干什么,能拦住老子吗?”沈鸿归心情明显不佳。

“这我倒不害怕,只是倒是你别忘脱了裙子。”

沈鸿归咬牙切齿的直起身子来,半爬几步,倒在郝春水膝上。

郝春水身子一僵,沈鸿归调了调姿势“我喝多了。”

说着那官兵已经推门而入。“起来起来,我们正在搜查刺客,你们都给我老实合作!”

郝春水做状慌忙站起身来,沈鸿归便又继续爬在地上。郝春水忙解释“她喝多了,官爷们千万别生气。”说着拿出些碎银子,塞在领头的人手上。

那人掂掂银子,看看醉倒的沈鸿归,粉面桃花,心想这小娘们还在真是标志,这楞头小子还真有艳福。不禁多看几眼。

郝春水注意到沈鸿归皱了皱眉,故意做出一付弱不经风我见尤怜的娇媚模样,心里大骂,这个淫贱的家伙,这是故意气我挑事啊,要是那管事的真的见色起意,你还真不怕他掳了你去!

好赖这领头的只是看了几眼,过了过干瘾,又用手里的哨棍例行公事的挑了挑床上的被子,瞟了一眼垂手站立的乐师歌姬,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郝春水低眉顺眼的敷衍了几句,那人便领着人扬长而去。

那些人走后,郝春水用就脚踢踢躺在地上简直是像等待被强暴的沈鸿归道“喂,起来吧。”

沈鸿归慢慢坐起,不发一言,用手至着桌子喝酒。他着着女装,举止却豪放,加之头发散乱,面沉如水,郝春水差点没笑出声来。

沈鸿归喝了一杯酒,便去扯头上的钗子,郝春水怕乐师歌姬生疑,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边对乐师歌姬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乐师拿了郝春水赏的银子,下去了。

这时郝春水才放了手。沈鸿归继续扯钗子,钗子没扯下来,却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缠在一起。

“没事你跟头发至什么气?”郝春水打了他的手,自己用手去对付那一团乱发。沈鸿归服贴的趴在他腿上,温顺的像只小绵羊。

这个沈鸿归,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郝春水狐疑的把钗子摘下来,把他的头发顺好。那头发黑的和缎子一般披散下来,让人禁不住用手去摸。沈鸿归头朝下,看不到表情,只是他呼出的热气,全然喷在郝春水的腿那,让人酥酥麻麻,不消一会,郝春水便有了反应。隔着绷紧的裤子,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头朝下似乎一无所知的沈鸿归抬起脸,脸上是天真的懵懂“你干吗?”

郝春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一栏腰把沈鸿归抱起来“我干这个。”

“哦。”沈鸿归自己开始解衣服,郝春水气的把他往床上一扔,真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沈鸿归,就是不让我有意思了。

“怎么了?不上来吗?”沈鸿归还在努力的和裙带抗争,别说穿裙子了,最近连脱裙子都不干了。

郝春水站在当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帮个忙。”沈鸿归招手。

郝春水没动。

“来,我脱不下来。”沈鸿归又招。郝春水柱子般杵着。

沈鸿归急了,撩起裙子下了床,一把拉过郝春水“你来把这该死的裙子给我脱了,勒的我腰都断了。”

郝春水笨手笨脚的给他解裙子,老婆子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系了个死扣,还越解越紧。

沈鸿归躺在床上,郝春水坐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腰际,使劲啊使劲,终于,解开了。

“呼~~~”沈鸿归出了口气,一把脱下连着上衣的裙子,“憋死我了。”

郝春水笨手笨脚,不出声响的去解他亵衣的衣带,沈鸿归道“你干吗?”

郝春水本来面就薄,这个人又没事装这个很傻很天真,让他出于愤怒了,他大吼“你说我干吗?干你!”

沈鸿归骇笑“你终于承认了吧。”

郝春水的手都伸进去了“承认就承认了怎么的吧?我就*你了,你有意见没?”

“有~~”

“有也没办法了,我武功比你好,你就躺着好好配合吧。”

“配合?”沈鸿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去解郝春水的裤带。郝春水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放松了警惕有些羞怯的扭捏,沈鸿归趁他低头害羞的功夫,抱着他一个翻身,就把郝春水压在身下“你武功高,我水平高。你就躺着好好享受吧。”

郝春水无法,沈鸿归人已经滑了下去,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张嘴~~,熟悉的快感瞬间涌上了头顶,那种再世为人的恍惚感让郝春水打了个哆嗦。

沈鸿归腾开嘴道“不会这么快吧。”

“快你个头,我冷不行啊。”

“这么热还冷。”沈鸿归脑子一闪念,好像那次大劫再见他,他就总是冰凉凉的,这么热的天,也不见他出汗,身上的体温也总是很低。

沈鸿归心里闪过一丝疼痛,嘴里却用力一吸,满意的听郝春水叫了出来。

郝春水这个气啊,最后还是被压在身下,可是却无力去伸手推开他,这种被人紧紧包裹的感觉真的有一种灭顶的快感~~

突然,这种包裹消失了,郝春水睁眼,看到沈鸿归坐在自己的身上。“你?”

沈鸿归白了他一眼,脸上还留着残了的粉妆,那姿态甚为妖娆,配合他那遍布紫色伤痕的强壮身体,看着他微微痛苦的表情轻轻的谩慢的坐下去~~

郝春水感觉小腹一阵抽紧,慌忙运丹田气勉强压住。沈鸿归自是感觉到“高手就是高手,干这事都能讨了便宜去。”

郝春水已经调整了呼吸,听他这么忙乎嘴里也不闲着,用力向上一顶~

沈鸿归一阵怪叫,差点跳起来“你还有人性没?”

郝春水尝到了甜头,哪里肯放他,用力抓住他的腰,狠狠的朝身下贯去。

沈鸿归心里暗骂自己真的一点好人也做不得,一做好人必然遭报应。可是这时沉湎于情事的郝春水力道大的惊人,就是平时,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鸿归只能尽量放松,张大了双腿,调整了呼吸,任脱缰的发情的野兽为所欲为。

郝春水见沈鸿归放弃了抵抗,索性将他翻身压在身下,他心知刚才确实有些太狠了,底下有些湿润想是流出了血。

有了鲜血的滋润,道路反而通畅起来,郝春水忽略底下沈鸿归的鬼哭狼嚎,轻拢慢捻,九浅一深,渐渐的,沈鸿归就慢慢的没声音了,郝春水看他微微睁着眼,不知是喜是悲的看着自己,随着自己的节奏,上下律动着,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好受。

只在自己狠狠向前冲的时候,他微微的皱眉,嘴角溢出一丝浅浅的呻吟。

郝春水发现自己极爱这个表情,于是他加快了自己的频率,让沈鸿归的表情总是停留在皱眉的阶段,而且越皱越紧,那声音,也一声快似一声。

这样的蛊惑下,郝春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动作,脱缰而去。

沈鸿归如临大赦。没有润滑还那么鲁莽那么使劲,没受伤就不错了,有快感才怪!沈鸿归知道自己要是说什么,这郝春水更得拼命折磨自己,于是乎来点小手段,骗的他缴械投降才是上策。

嘿嘿,小孩,跟我斗!

小孩不发一言,抱着沈鸿归,身上虽然不是冰凉,但是却没有汗意。沈鸿归满头大汗中,心里又有些疼惜,为了这么个自己,值得吗?

小孩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沈鸿归也渐渐有了睡意。可是朦胧中,却感觉那小孩又爬了起来。不会吧,又来?这把老骨头真的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尤其你这样勇猛的年轻人。

沈鸿归僵起身体,还没来得及说话,郝春水的嘴唇已经贴了上去,沈鸿归睁开眼,只看到腰际郝春水的头顶,看不到表情。

技巧还是有些生疏,或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羞涩,总之郝春水的服务让沈鸿归感慨丛生。吮了一会,郝春水抬起头来,学着沈鸿归的样子往下坐,沈鸿归慌的坐起来。

“怎么了?”

沈鸿归没有说话,他把倔强的孩子放好,耐心的吹拉弹唱,使劲浑身解数之后,才温柔的进入。

整个过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又越过了对方的眼睛,在萎靡的情事中,在充满了节奏感的律动中,在让人眩晕的快感中,看见虚空中许多过去和未来的时光。

前尘往事,未来日子,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越来越快的在脑海中闪回,被快感冲击成五彩的肥皂泡泡,又在下一次冲击中碎成粉末。

让你我在这样的因果轮回里,一起登上万劫不复的彼岸,永不言悔。

又做梦了,冰冷的水包裹着生也不得死也不能的躯体,内心是无边的恐惧。

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冲自己张开了双手。就是他罢,抱住那付温热的躯体,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曾经是谁 现在是谁

1.岁月静好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昆仑山的冬天,确实是难熬的很。

昆仑山上的弟子们,每天除了练功练功,便是闲着。师傅师兄自有抵御严寒的有趣方子,不去管他们。

老孟那些形色各异的师侄们,不少下山回家享福去了,还有些刻苦的,整日里的练功练功练功,也是,除了练功,这样的天气,还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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