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草芥 上——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发于:2012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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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生有时往往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市侩的,凉薄了;放浪的,痴情了;刻薄的,厚道了;小白的,腹黑了;强势的,淡然了;贪玩的,隐匿了;粗旷的,娇羞了;娇羞的,执着了;悲催的,狗血了。

总之,在我的江湖里,步步滚雷,处处狗血,大家请进!!谢谢!!!。

我的文案真的比我的文都雷~~

换个风格再写:人生也许有很多种可能,但是最不可能的就是~~爱上你!

然而这种不可能却成为了可能。

命运是风,我们都是草籽,我唯一盼望的,就是我们能落脚在同一片土地,我们一起生根发芽。当我们拉着手,并肩立于风中的时候,我希望我们长成一样的高度,有着一样的美丽的花~~

嗯,这样写很狗血,我很满意~~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乘风┃配角:暂不透露┃其它:强强 互攻

第一章:我本是碧云山飘渺宫宁宫主座下一只狗

1.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噗!

郁郁葱葱的山脚下,几间茅草搭就的房子,树荫下摆放着些方桌条凳,一看就是间供来往行人暂时歇脚打尖的小茶铺。正是烈日当空的晌午,这里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只一只狗在树荫下伸着舌头乘凉。

远处黄土铺就的大道上,渐渐腾起烟雾,马蹄声由远及近。茶铺里走出一个半佝偻的男人,穿了件粗布的短衣,肩上搭着抹布,面无表情的向道上张望。

那骑马奔驰的人越来越近,是个着黑衣,短打扮的汉子,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却并无太多出众之处,眉毛眼睛毫无精神的低垂着,属于让人一见就忘的长相。他行得茶铺近前,一勒马头,翻身下马,却端的是底子深厚的名门轻功。

那样子看上去象是铺子老板的佝偻男子一见来人,顿时腰杆挺直了不少,呆滞的脸也突然生动起来,带着些狡诘的光彩“原来是孟香主啊,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黑衣短打扮的汉子看上去倒是颇为厚道,哈哈几声,连道哪里,“倒是郝长老您老人家,倒真是硬朗。”

铺子里又走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提着把茶壶,拿着茶杯,也不抬眼,张嘴便问“客官什么茶?”

姓孟的汉子神色一敛,双手垂于身前,恭敬答到“一沏二滚三端杯,有劳小哥来杯千里香”

那少年抬眼看了他一眼“喝着~~”那吆喝竟是内力浑厚。再一抬手,那茶杯稳稳的落到桌子上,滴水未撒。

被叫孟香主的男人长身一拜“有劳郝堂主。”

少年也不再抬眼,倒了茶,转身进了屋里。

原来这是附近碧云山里的飘渺宫设下的第一道暗哨。这孟香主虽然就是飘渺宫里的香主,又和这郝长老相熟,但是飘渺宫宫主宁乱云设下的暗语规矩,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违逆更改。

佝偻男子郝长老看着那十几岁的少年推门进屋,苦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被我惯的太不像话了。倒让孟香主你见笑了。”

孟香主陪笑“哪里哪里,郝舵主少年老成,又尽得您老真传,小小年纪,已然身居迎风堂堂主之职,真是少年英雄,让我孟乘风这样混日子的无能之辈汗颜。”

郝长老笑道:“孟香主您太自谦了。您现在是宫主跟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我这孙子从小缺了爹妈管教,自小在这深山老林里撒野。各位堂主香主又都看我的薄面,不和他计较。让他不晓得个天高地厚。天天只知道沉迷武学。你也明白,这个世界,光有武功是不够的。哎,三十年前的武痴武维泽,还不是让几路人马设计,沉戟于洞庭湖畔。我最近旧疾频发,怕是到时就算是宫主出手,也难以压制多年前的寒毒。要是我有个三长两段,还望孟香主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关照郝春水一二。

孟香主连忙说“郝长老何出此言?宫主神通广大,武功盖世,定能为您疗伤治病。”

郝长老不好再说什么,此事要是继续说似乎在暗示宫主无能。便只是笑道“不论如何,他日希望孟香主能想起我的这番托付之词。”

孟香主点头“孟某一定尽力。”

郝长老一躬到底,“那郝某先谢过了。”心想你要有一分念旧也算我今天没有白说。

原来这郝长老武功了得,十几年前,被宿仇暗算,全家惨遭灭门。除了深中剧毒的自己和一个刚出襁褓的小孙子,无一幸免。

不得已,他只得求助于当年一心壮大飘渺宫,刻意笼络他的宁乱云。宁乱云用自己至刚的内功压制住了他体内寒毒,又为他手刃仇人。至此他便要靠宁乱云一年一次为他克毒,加之孙子尚小,也无以为家,就在宁乱云手下做了堂主。十几年出生入死,已经升至飘渺宫三长老的首位。但是最近他发现体内毒性愈见躁动,竟是有越来越强的趋势。原来这寒毒经过至刚内力的催化,已经深入肺腑,一旦发作,恐怕就算宁乱云,也束手无策了。

他和孙子相依为命十多年,一想到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而孙子又是这样不谙世事。心里不免焦虑。

他到不是和这个孟乘风有多铁的关系。只是心里焦躁,有病乱投医。见到宫里有头有脸的回来,就这几句话。其实他明白,眼前这孟乘风看似老实厚道,实际满肚子的鬼主意,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不是个好鸟,可是话不能不说,郝长老心想,就算你以后不关照他,别欺负他就算我们同僚一场的面子了。

孟乘风又道“最近宫里有什么大事?怎么劳动您和郝堂主一起守岗子?”

“你也知道那阵子宫主连挑北方四大门派,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瞅着咱们。你不在这阵,宫里和走马灯似的,刺客来了好几拨。明枪好躲,暗箭难防。饶是宫主武功盖世,真的没注意让人钻了空子,可不是玩的。

孟乘风了然,两人又说了几句,郝长老重提照顾之词。正说着,道上远远又驰过几匹人马,两人一时都禁口不语。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住在附近的猎户,郝长老又恢复了佝偻和木讷,忙着招呼那几个客人。

孟乘风也不再说话,默默起身,继续赶路。

一上马,孟乘风就在心里骂:妈了个巴子,那郝春水凭着郝长老在宫主前的面子,什么功没立什么事没干,轻轻松松当上堂主,自己在这宫里摸爬滚打7,8年,身上的伤不下十来处,大大小小的仗更没少打,也才将将坐稳香主的位子。人比人气死人,让我关照他,谁来关照我?

孟乘风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的甚为不满,可是脸上依旧是老实忠厚的麻木表情。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半山腰,看看要到宫里的第二层暗哨了,孟乘风挺直身子,牵马快走几步,果然有人走出来,看见是孟乘风,脸上微笑,但还是张嘴发问“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孟乘风磕都不打“云深不知处。”

“何处?”

“来处来,去处去。”

来人哈哈大笑“孟老弟回来了?”

孟乘风赶快一拜“葛香主,今天你的班?”

那葛香主长的倒是十分高大,连鬓胡子,长臂大手,人也显得十分爽朗“快,据说今天宫主还问你来着。说是算着你昨天到,为什么今天早上还没影?你去了要小心应付。等我倒了班去找你喝酒。”

孟乘风连连点头“谢谢葛香主提醒。等我办完正事,咱们不醉不归。”心里却想,你个酒腻子,谁没空跟你扯闲篇去?又骂宁乱云,走的时候要我速速去,回来的时候掐着指头算日子路上连个睡觉的时间都不给。大爷我就是轻功好赶路也得骑马不是?妈了个巴子的,这回我可要好好的多榨点银子出来。

一路走来,再过了三个哨卡,就进了宫门。这飘渺宫也建了有近百年的光景,一直与世无争。只是在二十年前宁乱云当了宫主后,积蓄力量广纳门徒,这三五年厚积薄发,才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只是这宁乱云行事不择手段,为人反复无常,借着自己武功高强,手下人办事得力,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还好大喜功,手段狠毒,四处挑衅,一心想称霸武林。渐渐成为了武林白道的公敌。原本这孟乘风只是洛阳分舵的一个小头目,二年前被宁乱云发掘带回了身边。

孟乘风长相普通,武功普通,倒是内功轻功极为出众,端的是名家的范儿。

那宁乱云就是看中这孟乘风的普通和不普通,常派他出去做事,这一年多来俨然成为宫主身边的小红人。

别看孟乘风外表忠厚老实,其实心里颇有些刻薄奸诈,小时候家里穷,十几个兄弟姐妹,过于老实别说衣服了,连饭也吃不饱,这才造就了他外表温顺,内心阴暗的性子。后来机缘巧合,学了武功,又进了凌云宫,只一门心思想着往上爬,多挣点银子。

这一路走来就到了内门,按照规矩,孟乘风凝起内力,扬声道“消息堂孟乘风求见宫主。”

那声音不大,但却绵延婉转,一路向内廷飘去。

等了一会,就听里面传出宫主身边侍女的声音“请。”声音不大,但端的从老远过来,内力却也不差。

孟乘风冲两边侍卫点头,小心翼翼的走近宫中。穿过大殿,自有侍女引着他往书房转去。刚到跟前,就听里面有人笑骂“啐!你才那个死样子呢!没皮没脸的~~”

孟乘风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心道:不好!但硬着头皮听见侍女敲三下门,然后低着头挪了进去。

果不其然,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两道挪揄的目光,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目光的主人媚眼如丝,两眉入鬓,嘴角含情,那眉眼是真真如画,不过这画的主人,却是个不男不女,雌雄难辨的相公。

当年第一次见了宫主身边的这个人,他也没敢多看,只是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没想到那美人一说话,竟是低沉轻柔的男声,惊得孟乘风失态的抬起头,盯了又盯。多亏他在宁乱云心里只是个老实干活的粗人,才不致惹罪上身。

倒是他那憨样逗乐了美人,以后那美人不见面则好,见面总是三番四次的捉弄他,他躲也不是,藏也不是,叫苦不迭。

这宁宫主身边的男宠女宠到也见了几个,近2年最得宠的,就是这个据说是宫主从勾栏里赎了身带回来的小官。

估计是在勾栏是呆的时间长了,和其他几位不同,这位美人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施展他那一身媚术,旁人看了都坐卧不宁,偏偏宫主就吃他这一套。

孟乘风一边乖乖的垂首站立一旁,一边心里暗骂宁乱云和他那被称为暮暮的美人不知廉耻。

宁乱云把手中的一幅画放下,摸了摸暮暮的头,那头发滑的象丝一样,而在孟乘风看来,那姿势就象抚摸一条听话的狗,难得那暮暮还一脸享受的贱样,眼含春水,孟乘风打了个寒战,真看不得男人那样,就跟身上没长那根东西一样。

“暮暮你先退下吧,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要不我叫人端了笔墨你去画画?”

暮暮老大不乐意,又带着嬉笑看了看额头开始冒汗的孟乘风,故意嗲着说“好吧,那你快点来吧。”

孟乘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心想,妈了个巴子的,大热天一听他的声音就跟洗了个凉水澡似的。真让人腻味。

暮暮看着孟乘风低头不语,娇笑一声,扬长而去。

2.第一天,料多点吧

等那肉麻美人出了门,孟乘风才长出一口气,这时只听宁乱云冷冷的说“你似乎很不喜欢他?”

孟乘风感觉头皮一麻,饶他这样心眼多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答话。说讨厌不合适,说喜欢更危险。好在他装的表面忠厚,只得带着傻劲挠挠头皮,顺便理理思路,其实自己是恶心死他,可这话又如何跟拿他当宝的宫主说出口呢?

不过宁乱云到不像往常那般难缠,也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手一挥摒退左右,脸上的那丝冷笑也渐渐退去,孟乘风知道他要说正事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快打起精神,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

“上个月被劫的40万两官银查到了吗?”

“查到了,不出宫主所料,确是长鲸帮所为。”

宁乱云一声冷哼“我料这水路上也没几个够斤两的拿得动这四十万两银子。银子现在呢?”

“少部分挪到长鲸帮总坛,但是数量如此之多,风声又紧,所以大部分都没藏在洛阳一处民宅之中。”

“哦?”

“那处民宅布防非常严密,起码有四处暗哨,属下无能,无法靠近那处宅子。”

宁乱云点点头“已经不错了,你们消息堂派出去的人手并不多,自然不能硬闯,反而打草惊蛇。”

孟乘风知道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赞许了,当下长身一拜“属下惶恐。另外属下也已查到洛阳飞星山庄柳问雪之事。”

“哦?江湖传闻的神仙伴侣,难道真有把柄让你抓到?”

“那柳问雪未出阁之前,其实已经失身于人,那人就是现在陕西清风阁的阁主沈鸿飞。当年那个沈鸿飞刚刚师成下山,四处游历。遇到了柳问雪之后,两人私通款曲。可是沈鸿飞一是年少轻狂,并无半点建树,二是不愿入赘,估计言语行为多次顶撞柳老爷子。柳老爷子一怒之下,把前来求亲的青城派弟子叶真招为入赘之宾。

这个时候,据说柳问雪已经珠胎暗结。叶真当年底子薄弱,入了王家才知道吃了哑巴亏,可是木已成舟,飞星山庄家大业大,他前程似锦,思来想去,估计是不愿舍弃,可是您想,头上戴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帮别人养儿子,能没怨恨?开始几年还好,后来柳老爷子一病不起,他全权负责庄中各项事务,就不把柳问雪放在眼里,据说连她房门都不进。只在人前两人装作亲密摸样。这柳问雪自知理亏,儿子还握在别人手里。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孟乘风极具八卦天分,这一番话说的吐沫星子横飞,就连向来没有表情的宁乱云也是眉毛轻轻一扬“哦?这都让你挖出来了?你还真是不负我的厚望啊,哼,叶真跟我装什么清高的正人君子,这回握着他的把柄,不怕他不就范。”

孟乘风没有细听,他只负责打探消息,至于以后的任务,宁乱云自会派其他人前往。今天宁乱云显然心情不错,孟乘风也被这难得的褒奖弄得有点昏昏沉沉了,竟然一反常态的要买二送一的报告一个他无意之间得知的消息,他认为宁乱云一定会感兴趣。

“这回洛阳之行,属下还得知一个消息。”

“说。”

“这飞星山庄少庄主柳问星三年前被我们飘渺宫伏击,死在金水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可是这回我却听到一些消息,说他没死。我想……”

“哦?他没死,在哪里?”宁乱云突然提高音量,一反常态的抢出声来。

孟乘风突如其来的感觉一道凌厉的杀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本能的把后面“我想留他在人间终是祸害。”生生咽回肚子里。

宁乱云的一反常态,让孟乘风后悔自己得意忘形,心想你个嫌命长的东西,说完要说的领赏走就完了,干嘛和这个变态狂聊点有的没的?得,这回这宁乱云肯定是觉得自己没杀死人丢面子了,眼看如今宁乱云身上的杀气越来越盛,只怕说错一句,小命难保,一闪念的功夫宁乱云哼了一句“快说,你知道他在哪里?”

孟乘风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双手冰凉,他用尽力气稳住声音,开始胡编“我也是听洛阳人瞎说,说当时洛阳出现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说自己是飞星庄少庄主。属下愚笨,当时一听,没有细想,人云亦云了。现在想想,就算叶真再恨柳家人,也不可能任柳问星在街上乞讨。属下失察,以讹传讹,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多年来他练就奇快的反应能力,感觉宁乱云不同以往的浓烈杀意,所以立刻磕也不打的遍了一溜谎话。脸上一副椎心顿足后悔莫及的表情,不过也不是装的,他恨自己啊,嘴怎么这么快啊,心道伴君如伴虎,不知能不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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