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吃醋啊?”他说归说,手还不停。
“八杆子打不着吃什么醋啊,我就问下。”我赶紧转身抱着他,把他的手放到我背后。
“嘿嘿,”这混蛋只管笑,不回答。
我觉得这笑里有内容,就支起身,看着他,问:“肯定有猫腻,赶紧说。”
我这么动来动去的,终于把他搞烦了,说:“你给我老实点。”同时伸手一下子把我按下去。
我被按得动弹不了,只好老实了,但还是敌不过好奇心,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嘛。”
他趴在我耳边说:“我西华大没朋友,我就想知道,你到底要过多久,能想出个什么鬼主意把我找回来。”
我怔了3秒,怒了,“你这个王八蛋,我靠……唔……嗯……唔……”
他做贼心虚的用唇赌住了嘴,我不干了,挥手踢脚不想让他碰,奈何没他力气大,又被欺负了。
气死我了,这王八蛋,要演上海滩就一直上海滩吧,中间还加插了个三国演义,还以退为进呢,让人访不胜防。
难怪那天他走得那么干脆,白白骗得我难过了这么多天。我说我的小阴谋怎么进行得这么如意呢,原来他早那儿下好了勾等着我呢。
苍天啊,我彻底悲摧了!
……
天渐渐的黑下来,崔世铉死活不肯跟我回家,也不许我走。
“你叫这么大声,我怕你家工人上来打我。”他说。
我被他折腾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心有余悸有气无力的说:“大哥,这么久了,你要出的气也该出完了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折磨致死的。我明天还有课呢,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去上课啊,我周三就 final,看您老人家这么生龙活虎的,要不你替我去考?”
他眨巴着眼睛琢磨:“回家再想碰你就不方便了,我才不要。要不你考完我们去Deep Cove?我喜欢那个屋顶。”
我赶紧保证:“Final一完马上就去。”
终于把他哄回了家。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斜斜的射进来,照在我的枕边,看到世铉睡在沙发上,我的一颗心安安稳稳的放在了肚子里,开心得有点想哭,此情此景就是我心中的太平盛世,安心,安定,阳光灿烂,一切欣欣向荣,我觉得我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命运如何安排。
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心的向上天祈祷要求一件事,在我十九年的人生中,还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让我努力想得到并KEEP。父母亲人当然,但他们是自我出生便在哪里的,长在我的血肉里,从来也不会消失的。其他的人,包括那些女孩子们,来就来了,走就走了,走了旧的,自有新的来,也许是更好的,完全不用担心。
而崔世铉是不同的,没有预兆的,从天而降的来了,给我从来没有过欣喜和痛苦,不可替代,如果他走了,我不可能再遇到一个这样的崔世铉。
然而命运的玄机无法看透,我今天这样欢喜着,也许转天命运就把他安排给别人,比如傻丫,他那支上上签至今仍然令我耿耿于怀。这样的事不是我抓着世铉说你不可以理别人,然后就安全了的。
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它要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犹如温哥华夏日晚上九点仍然亮如白昼的天空,是在应该黑夜的时候我们必须接受的白天的命运。
我一边开心着一边担忧。
担忧过后又自责,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双子座,总是像有俩个人住在我的身体里,一则欢喜,一则忧。
25.两个男人打架居然用嘴咬?
周三上午考完Final我开车回家,天空非常西岸范儿的碧蓝如洗,阳光灿烂的一如既往,我边开车边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宅男似的,通常这个时候早应该拉帮结派的打球喝酒去了,这会儿我倒往家里跑的这么欢。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笑声,这熟悉的笑声让我的心一沉,推开门,果然见傻丫和世铉正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低着头在看什么,两人头顶头的看得我十分的揪心。
见我进来,傻丫喜滋滋的说:“Drew,你坏死了,Top哥回来也不告诉我,幸亏我今天路过突发奇想上来了,要不亏死了。”
我冷冷的说:“我看你现在一点都不亏,该占的便宜都占得差不多了吧。”
崔世铉抬头看我一眼,转头对傻丫说:“这孩子考试考迷糊了,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理他。”
我被他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顺手接过迪姐递过来的茶喝一口,烫得眼睛都红了。
本想直接上楼去算了,眼不见为净,再一想,不行,我得看着他们,要我不在,还不知道这对狗男男能做出什么事呢。
我叉着腰,找茬似的问傻丫:“你上来干嘛,什么叫突发奇想?”
傻丫走过来凑到我身边,神神秘秘的说:“罗爷昨天给了我点好东西,拿给你看看。”说着从兜里翻出来个小塑料袋,里面鼓鼓的装着绿色的干叶子,细细的,有小小的锯齿。
我接过来,打开闻闻,说,“喝,很新鲜嘛,这品种不错啊,比外边买的强,罗爷哪里淘来的这好东西,专给你的?”
傻丫讨好的说:“一半我的一半你的。”
我看他一眼,我和罗爷并没有这样的交情,这明明是傻丫用来套近乎的。
我把袋子递给傻丫,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少自己抽的,都是Party什么的大家分个一口半口的,这东西又不能留,老了味道也不好了,给我就浪费了,留着你自己玩吧。”
其实要平时看到这样的好品种,傻丫不给我也得抢点儿,我自已不抽,但会拿出来给人,Party上喜欢这东西的人不少,这同不喝酒的人有时也买两瓶好酒是同个原理。
但今天不同,一是不想领傻丫这个情,二来最主要的是世铉在这里,我不知道韩国主流对这事儿怎么看,反正中国国内是大惊小怪个不得了,看得象天那么大个事儿,鉴于此,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怎么想我,也不想由于我的不慎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正捧着傻丫手机看Video的世铉见我们说的欢,凑过来说,“你们说什么呢,我看看。”
我急忙把递向傻丫的袋子往他兜里一塞,说:“这我俩私人的事儿,你就别搀和了吧。”
世铉倔劲儿上来了:“你们搞得那么神秘我偏要看。”扑上来就抢,傻丫急忙躲开,我帮着傻丫不许他抢,我们三人一阵挣巴,倒在地上滚成一团,还是被崔世铉抢到手了。
他把那小塑料袋拿在手里歪着头左看右看,又抬头看看我,我急忙低头研究地毯上的花纹。
“啥呀?”他疑惑的问,“不就什么叶子嘛,搞得这么妖怪。”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不认识,想想也是,像他这样的人,谁能给他这东西呢。我急忙笑嘻嘻的拿过来,说,“这傻丫实验室偷的标本,增强那个那个啥的,你不需要了,还是留给傻丫吧。”
这个谎一说,两个人都毛了,一个瞪着我说:“增强那个那个啥为什么是你俩私人的事,你俩怎么回事?”
傻丫则尖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
瞧我这个谎撒的,里外不是人,没想到撒泡尿倒把自己淹着了。
“说啊?怎么回事?”世铉边问边推了我一把,明显带着情绪,推得挺重,我本来是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的,被他推得一歪,躺在地上。
我本来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和傻丫那样子,心里就不舒服,被他这一推,情绪上来了,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筋,顺嘴就说:“我们怎么回事?我们怎么都没怎么,就群那啥了。”
“你说什么,你们刚就在商量这个?”他眼睛瞪得刀子似的,又揪着领子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
傻丫开头还有点发蒙,没搞清状况,这会儿似乎看出世铉真的有点生气了,急忙来拉他揪着我领子的手,边拉边说:“这是怎么啦,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
我一把抓住傻丫的手,冷笑着说:“对呀,群的多美好呀,正好,咱现在就可以来个现场迷你版,三个人少点也凑合了,幸亏我刚才进来,要不你俩也开始了……”
听我这么说,傻丫也急了,他一把挣开被我拉着的手,怒视着我:“你丫胡说什么?”
世铉则把我一把揪到他眼前,对着我的脸说:“说你呢,别打岔。”
我用力拉开世铉揪着我领子的手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打岔,”我转向傻丫说:“你不上上签吗,好,我现给你让路,你赶紧的。都怪我耽误你时间,刚我要晚进来一步,你都滚你Top哥怀里去了。”
我站起来就向楼上走,走了几步还嫌不解气,回头说:“群也不同你们俩人群,太没劲,我找别人群去。”
我蹬蹬往楼上跑,还没跑到二楼,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捞住,夹在胳膊底下,连抱带拖的拖到卧室,脚一绊,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往起爬,却被世铉的胳膊夹着,一时挣脱不了,他一脚把卧室的门踢得撞上,转身抓住我的双手把我仰面压在地毯上。
我俩脸对着脸喘气,谁都不说话,他瞪着我,我也狠狠地瞪回去,他脸上的神色我从来没见过,他好像真的被我气着了。
渐渐地害怕代替了生气,我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我结结巴巴的解释说:“我,那个,我瞎说的,我没,没,啊……”
他一口咬到我嘴唇上,我吃痛叫了一声,有点点血的味道流到嘴里。
“你这个混蛋。”我呜呜噜噜的骂他,张嘴咬回去,可是左咬右咬,总占不到先机,手又被按住,脚在下边乱蹬也蹬不到他。
两个男人打架居然用嘴咬的,真丢人。
待他开始咬我脖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情况不对,哆嗦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说,“你说过在家里不碰我的。”
“我只说不方便,没说不碰。”他含着我的脖子含含糊糊的说,同时放开我的手,要去解我的皮带。
“不要,不要,你住手。”我双手紧紧抓住皮带扣。
他居然抓住我的双手反扭到身后,顺手用抽下来的皮带捆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手被捆在身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开始破口大骂:“崔世铉你个臭流氓,你赶紧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让小吴阉了你,把你的小DD切下来沾Wasabi。”
他一边用力拉扯,一边气我:“胡说八道,我的DD一点都不小,也不能切,我还得留着给你用呢,你不喜欢群的那啥吗,我先和你两个来一下,对不起啊,人是少了点,不过我可以多来几次,满足满足你。”
我被他气得气都喘不匀了:“崔流氓你等着,改天少爷我腾出手来不上死你我跟你姓。”
“好,我等着。”他干脆的说。
我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几乎昏了过去。
“怎么啦?”这声惨叫把他也吓着了,抓着头发拉起我的头,我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满脸飙出的冷汗。
我语不成声:“痛,太,痛了,怎么会……这么痛。”
他向下面看一看,叫了声SHIT,直接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虽然这房门的隔音功能挺好,不过我那声惨叫实在太大声了,估计是迪姐在下面听见了,上来敲门,叫:“龙龙,你怎么了,快开开门。”
世铉急忙拉开我手上的皮带,用被子把我盖起来,接着快速的整理他自己,捡起丢在地上的裤子藏在沙发垫下,走去开门。
我也忙忙的扣衬衫的扣子,把疼都忘了。
迪姐怀疑的看看开门的世铉,崔世铉马上摆出最纯洁无辜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把自己扮成可爱的小白兔,虽然从我这个角度只看到他的侧脸,已经把我乐得不轻。
“你叫什么?”迪姐看着尽量把自己笑成一朵花儿似的我,“你大白天的干嘛躺被子里。”
26.用上床解决问题的猩猩
“你叫什么?”迪姐看着尽量把自己笑成一朵花儿似的我,“你大白天的干嘛躺被子里。”
“我撞到麻筋儿了。”我说,看着迪姐走过来,不由得向下缩了缩。
迪姐走过来伸手摸我的头说:“看你脸色不大对啊,你躺被子里是不是因为觉得冷啊,发烧了吧,怎么这么热。”
我吓的。我心里说,让她摸着没敢动。
不料她居然皱了皱眉头,说:“我下去拿温度计。”
她一转身,我马上伸手向世铉要裤子,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把裤子蹬上,迪姐又上来了,把一个体温表塞我嘴里,我只好乖乖的叼着。
“傻丫呢?”我含着体温计问迪姐。
迪姐说:“好像走了,你们吵什么?”
“没事,吵着玩儿呢,”我看看迪姐的脸色,又说:“是我考完试了兴奋过度。对了,我马上放假了,要不你也放假吧,还像原先一样,只每天叫打扫的工人来打扫,你每过几天过来看看,整理一下冰箱,装点吃的就好。”
“又嫌我碍事,”迪姐说,“你那天偷偷摸摸的带女孩子回来打量我不知道呢,我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小心眼瞒得了谁。”
我看到世铉在迪姐身后冲我呲牙咧嘴做咬人状,差点把体温计喷了。
“这样大家都有着数啊,”我掰着手指说:“你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见不到我搞鬼,也不用发愁替我在我老妈那里掩饰,我呢,搞鬼也可以搞得爽一点,总之我心里有数的,不惹祸就是了。”
“你最好心里有数别出事,出了事自有你老爸收拾你。”迪姐拿出体温表看了看,又说:“你病好了我再走。”
“谁生病啦!”我认为她在污蔑我。
“你,”迪姐把体温表的数字显示放我眼前:“38度,你自己居然不知道?”
我是有点浑身没劲,我以为那是考试考的和被傻丫世铉气的。
一会儿世铉拿了药和水上来给我吃药,我皱着眉头看那药说:“这什么药啊你就给我吃。”
“退烧的和消炎的,”他说:“我跟迪姐说你嗓子痛,估计是扁桃体发炎,才引起发烧的。”
“可我嗓子不痛啊。”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给我吃消炎药。
“傻瓜,”他凑到我耳边说:“你那里发炎了。”
我愣一下,脸渐渐红了,难怪那么痛,我还以为不舒服过几天自己会好呢,居然搞到发烧,真是讨厌。我脸上挂不住,白了世铉一眼,他伸手把我搂住,我伏在他胸前抬头看他,他脸有点红,低下头看我,长睫毛在眼下形成浓密的阴影。
“你不生气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嗯了一声,又低低的很温柔的说:“不过你得说实话,你们用那叶子做什么。”
“那个……”我顿了一下,说:“我让东相解释给你听吧。”
我摸出手机想给东相电话,号码还没拨完电话就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接起来说东相你可真沉得住气,居然到今天才给我电话。
东相不怀好意的笑说:“我这不给你们俩时间嘛,该对砍对砍,该沟通沟通,等你们摘清楚了我再来,省得你们PK时误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