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中——幽幽云
幽幽云  发于:2013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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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盼舒一惊,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今天这场谈话也是要开诚布公的,赶紧两手抱住他的腰,忙不迭地解释:“我没有跑,我就是觉得不能去太遗憾了,而且你这几天太反常,我害怕。真的,我没有想过要跑,我一买了机票就后悔了,可我舍不得手续费就只好去了。”

“我反常?我这几天想事情了,所以话少一些。这事情和你有关,不知道肖庭诚告诉你多少,你跟了我以后自由多少要受限制,盼舒,你告诉我,你都想好了吗?这次你确定了,以后就没有退路了,我不会给你任何退路,趁我现在……”

“我想好了。”邹盼舒忙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别的话,“我愿意,在雅典的大街上我就想清楚了,疏狂,我爱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事情我都不怕。”

他的双眼如繁星般晶亮,神情专注而凝重,还带着一点红肿没消去,原本清秀稚气的脸此刻看起来有点滑稽,红眼睛红鼻头,头发也乱糟糟的,肌肤也显得没有了光泽,可就是这个人却实实在在触动了自己心底的柔软,并非绝色却有着一颗玲珑七窍心。

任疏狂眼神闪了闪,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压过来,轻吻了他的唇,手掌摩挲着他的腰身,绵长而细腻地一吻,半响他郑重地说:“今生,你不负我,我不会负你。我喜欢你,盼舒。”

任疏狂只觉得这句话一出,整个人生都点亮了,指尖接起他又掉落的泪珠,温温的暖暖的,放到舌尖舔了一下,只觉得涩涩的,也许人生的情感就如这泪水吧,甜的苦的暖的冰的都是它。

“傻瓜,说好了不要哭的。”

“我没哭,我是高兴。我有话要告诉你……”邹盼舒吸吸鼻子,很不地道地把泪水都抹到任疏狂的衣服上去,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也不知道此刻的温情是否还能继续,但是他不打算隐瞒了。

“好,你说我听着。”任疏狂也感觉他瞬间紧绷的身体,还有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想着到底是什么令他这么沉重。

难倒他对自己的熟悉感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谁的阴谋?难言的心思都被他掩盖在深邃的双眸里,鼓励性地轻拍着他的背,由他开口也好,不然任疏狂也打算问出口的,他是个不会给自己给别人留退路的人。

完全没注意到任疏狂的不对劲,邹盼舒一鼓作气说出了口。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重生过的人。就在今年底最后一天,前世的我从永园公寓跑出去后半夜遇到了车祸横死街头,然后我又在去年大年初一重生了。那天是我到S市的第一天,我认识了庞飞和小保,前生他们把我介绍给你,被你包养在公寓里。你都是一个人只包养一年吧,甚至大多数都是大半年就赶走了,不过我呆在你身边快两年了,要不是那天出了事的话,后面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就连庞飞和自己的纠缠,邹盼舒都没有隐藏,一五一十如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干净净。

从前生的轨迹一直说到今生重生后他的转变,说到他是如何一心认定任疏狂,如何追逐着他的脚步前来,一直谈到他在任疏狂的书房里看到的秘密,说起几天前自己思绪的波动,说起听到他有未婚妻时的痛苦难抑,说起如果让他的人生缺少了任疏狂,将会是一场比死亡更悲惨的灾难……

不知道是否这个经历太过于耸人听闻,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动作,邹盼舒的嗓子更是说多了话,又哭了那么久,已经像破锣嗓子般嘶哑,却还是固执地要一次性说完,然后一口闭住,头也不敢抬着看人,静静地等着宣判似地僵硬了身体。

“前生,我伤害到你了吗?”任疏狂半响问道。

他的问话惊到了邹盼舒,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已经红肿到眯成了缝隙,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任疏狂知道能说的肯定是可以说出口的,如果是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自己身边,前期肯定少不了折腾。别的不说,他想起以前对待那些人时每次完事后是绝对不会帮着清理的,有时候压抑不住心里的暴戾时也只好找人发泄,看看邹盼舒到自己身边来养了这么久体质都还是偏差,那么可见前生肯定也是受过不少苦的。

他只觉得心中是满满涨涨地心疼,犹如波涛一般的把他淹没。

他不知道邹盼舒在担忧什么,他相信邹盼舒的每一句话,这个人从来就是如此的清澈坦诚,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纯粹。

世界那么大,他只遇到了一个邹盼舒,前世今生都把心落在他身上,他觉得庆幸。

他确信前世自己那样的举动也是动心了,可惜竟然因为一次误会就毁了这个人,好在他们还有机会重来一次。

紧紧地抱着他,带着生怕他下一刻如泡沫一般消失一样的恐惧,任疏狂吻了吻他的额头,哑着嗓子问:“我那时候伤到你了,对不对?以后不会了,把那些不好的记忆都忘了。我们活在当下。以后不要再害怕了,我相信你,我爱你,盼舒。刚才我要说的就是我也有疑惑,你对我太熟稔,这也让我害怕,这段时间我家里那边动作比较多,我怕你和任家的对手有什么关系,这几天我只是有点多疑了……”

想到他曾经就因为一次误会地吵架跑出去后惨遭车祸,任疏狂的心更是被戮中,总有一个伤口愈合不了,这时候才想到他这几天出去肯定也注意力不集中,万一出了事情只怕又是天人永隔,那时候,谁还来再给他一次机会?

“答应我,以后我们之间有什么疑惑都直接开口问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还有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任疏狂叮嘱他,直到确定他听进去才罢休。

两人都很困倦,邹盼舒是心神过激导致的,任疏狂是药物作用,两人相拥着不知不觉说着话就没了声息,交融着彼此的气息睡着了。

等他们都睡醒,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任疏狂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肖庭诚阻拦了护士,对他们两人来说,最好不过就是这样一次敞开心扉的畅谈和一次充足的睡眠,看在这个家伙这么自觉的份上,任疏狂决定放过他胡说八道导致邹盼舒离家出走的惩罚。

他一点都没发觉,自从邹盼舒改造了公寓,他就开始把公寓当成了家。

邹盼舒的眼睛肿胀着,睁都睁不开,他再次趁着房间昏暗彼此看不见表情,又确认任疏狂相信了他的话,不会把他当作妖怪后,才乐呵呵地要起身。

任疏狂也知道他不好意思,没有开房间的灯,而是就着窗外洒进来的余晖,看着他慢慢爬过自己的身体,踩到地面上去浴室,等到他在里面磨蹭了一刻钟出来,得了他的允许才开了灯,只见他还是坐在沙发上,等灯亮的瞬间把湿冷的毛巾盖到眼帘上。

灯一亮,敲门声就响起来,肖庭诚在门外问是不是可以准备吃饭了,得了应声后说了句马上回来就走开了,能听到他好像还和谁在一起。

等他们把饭送进来才知道任若曦也在,邹盼舒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肖庭诚就算了,任疏狂的姐姐这个身份令邹盼舒一下很难适应,有点局促。

估计是肖庭诚说过什么,任若曦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看了看他们两人的状态,在任疏狂坚持要饭后出院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和肖庭诚一起把他们两人送到公寓楼下才一起离开。

55.合适

又一次背着东西踏入永园公寓,邹盼舒头回从心底没有抵触情绪,反而看着每一处都觉得那么亲切,每一处都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环绕,他想着自己真是傻,差点酿成大错。

原来适应不适应,融入不融入,也只不过等的就是一句话,一句喜欢你这么简单的话语就能让彼此都心安。

两人心底都还有余悸,颇有点不太愿意分开,就连任疏狂也难得谆谆柔情,不放心心情过于激烈的他单独一个人。

最后两人一起去浴室拧开了龙头,放水等着过一会儿泡澡,用的就是主卧里的超大浴缸,然后任疏狂陪着邹盼舒进了厨房,站在一边看他煮粥,看着他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在世间寻寻觅觅,求的也不过就是唯有一人相伴白头,这些温暖的细节一一存储在心底。

邹盼舒再不敢让他随着性子来,该吃什么还是要他老老实实遵从医嘱,家里那些烈酒他准备找个时间都清理一遍,摆放着只要任疏狂能忍住不喝他也无所谓,要是忍不住他就要都扔了。

等青菜粥熬好,把火关掉他们才离开厨房,这时候并不吃,只是预备着让任疏狂十一点左右吃一小碗垫垫胃,医生说他的胃忌空腹。

他们两人一个是在外奔波了多天,一个是彻夜不眠后直接入院,都感觉自己一身的尘埃脏乱,彼此相视一笑才快速地褪了衣衫。

邹盼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浴室里这样共浴还是第一回,微眯着眼神时不时就看看任疏狂一丝赘肉都没有的机理。

他把最后一件贴身内衣往上一拉时,腹部一疼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中午受那一拳时不时疼起来,不过一直精神很紧张没有过多注意,这下松懈了反倒倍觉痛感,暗叫一声不好,就要把衣服给穿上,想着等一会冲淋浴算了,免得给肖庭诚招麻烦。

“怎么回事?转过身来。”任疏狂刚开始还不觉得不对劲,只是有点奇怪,可看他遮遮掩掩,脑中就有了不好的想法,怕他是在国外时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犹犹豫豫转过身,他的腹部上郝然一个拳头大的乌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怖,还没等他解释,任疏狂已经走上前查看,脸上阴寒得就如要滴血一般,阴恻恻地问道:“谁打的?”

邹盼舒看他的样子更是不好开口,说来说去也都是因为任疏狂的原因肖庭诚才会出手,正在想着看看是否有什么借口可以隐瞒过去。

任疏狂正蹲下身用指腹轻轻揉着,得不到回答一个眼神瞥过来,邹盼舒不得不实话实说:“接机时肖庭诚打的。你不要去找他,这是我应该受的,打过一拳也就揭过去了。没有看上去那么疼,真的。啊——疼……”

话还没停,任疏狂一使劲疼痛就直冲上脑,邹盼舒不禁叫出声来。

“这还叫不疼,唔?行了,我知道了,不会去找他。”任疏狂安慰他,扶着他冲湿了身体去了尘再缓缓坐到浴缸里去。

至于他口头答应的不去找肖庭诚这事情,肯定没那么轻易饶了他,对和不对自己会判断,要出手也轮不到肖庭诚来动手,虽然也知道他好心,再好心任疏狂也不接受这种方式,看来需要找个时间把肖庭诚拉到张哥那里去一趟。

邹盼舒只觉得任疏狂的眼中明明灭灭,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不知道转过多少心思,开口想劝解,想了想还是避开这个风头比较好,他想起任疏狂忘记说自己提前出院的事情,可不想撞到枪口上去,只好在心底为肖庭诚祈祷了。

任疏狂终于如愿以偿在浴缸里潇洒了一回,不过顾及着彼此的身体,也只是浅尝即止,两人只疏解了一回欲望就及时收了性子。

等两人意犹未尽从浴室里出来,邹盼舒的脸蛋已经恢复了些许润泽,不过红肿的双眼就没那么容易消退了。

帮着邹盼舒的小腹处涂上膏药,轻轻再推开药性,任疏狂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应该不是小事,可偏偏从下午见了邹盼舒后,前后谈及了太多,倒弄得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往日,他的性格定然是起身去倒一杯酒边喝边思索,非要弄清楚不可,不过今天两人关系才觉得更亲密更坦诚,自然也不愿意再去独自斟酌,只好作罢。

当晚,任疏狂就把一切外部通讯都中断了,就留了一部私人电话,万一真有什么事情肖庭诚应该会通知他,想着两人好好单独过两天。

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醒来后邹盼舒磨磨蹭蹭不愿起床,一会儿看看天花板地吊顶,一会儿转头看看任疏狂,总觉得还有点像在做梦。

但真实的体温环绕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还霸占在自己腰间,任疏狂的嘴角也是微微上翘,裸露在被子外的机理还是那样性感光泽,每一寸都充满了爆发力,这样平日里冷酷的人昨天真的大变身了,实在令人有点惊叹,更觉得心里像涂了蜜一样甜美。

就连他的五官,此刻看着也是柔和了线条的温情,不过脑中突然想到自己昨天真是丢人,一个大男人每每一遇到任疏狂的事情就总是丢了分寸,也不知道他是否嫌弃自己这样有点懦弱的性格。

“想什么,这么出神。”任疏狂睁开双眼,眼角微微弯着,深邃的目光里倒影着脸色有点涨红的邹盼舒。

“原来你醒着,是不是以前我看你的时候你都知道,还故意装睡让我看。”邹盼舒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秘密一样,语气中也带着揶揄。

任疏狂哈哈一笑,把他圈得更紧,惩罚般吻了他,舔舐着他的耳垂,慢慢向下,两人贴紧的地方火热处已经高高翘起。

平日里真是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还能一早上不起床这么磨蹭着,眼看就要着火了,邹盼舒担心着任疏狂的胃,不得不收了缱绻心思强制推了他让他起身吃早餐,被任疏狂狠狠摩擦了几下才放人。

吃了早饭,邹盼舒看任疏狂是真的没有办公的打算,一副随意自己做什么都配合的模样,想了想说:“我还是搬过来住吧,那边地方小确实不太合适。”

“好。现在就搬。”任疏狂一听马上打电话通知司机安排人,他都提过几次建议,如今得偿所愿更是一刻都不耽误。

在车上,邹盼舒与任疏狂约法三章,让他不得多喝酒,要按时吃饭,能不在公司加班就不在公司加班,一席话说下来,任疏狂只有点头的份。

他也知道这次入院吓到邹盼舒了,为了两人以后的将来,他确实做好了改变的心理准备,此刻听闻邹盼舒念叨叨,反而觉得心里很安宁。

“我是不是太唠叨,也不是很坚强。”邹盼舒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总觉得自己在任疏狂眼里定然是个懦弱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摆脱不了这个念头。

任疏狂一看就知道他有心结,知道他是从小的经历刻画太深,有点孤僻的圈子没有来自正面的肯定,把他微微避开的脸板正,认真地说:“盼舒,你不需要有这种念头,你是个坚强的人,很多人都没有你这样的勇气,要有信心,你是最好的一个。我也不觉得你唠叨,反而我听了心里很暖,以前除了奶奶没有人关注过我这些,他们只让我不停地变强大。所以,你是最适合我的,别胡思乱想。”

“我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邹盼舒沉默一会儿说,以前任疏狂难得说一句长话,可这两天他说的话简直堪比一个月的总和。

任疏狂一愣,随即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说:“唔,你离开这几天我反省了一下,有些话还是应该对你说出口。你答应了陪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说的话你又要瞎想。”

“疏狂,我爱你。”

“唔,我知道。”任疏狂淡淡的说,不过柔和的五官可以看出他的好心情。

果然任疏狂还是那个任疏狂,期盼他再说一次的话还是没听到,邹盼舒哼哼了两下自己先笑了,心想这人也不过变了一半,这样也正常,要是任疏狂真的像自己一样开口闭口都谈感情,那真的无法想像了。

所谓搬家,在任疏狂的坚持下,并没有动小公寓里的很多东西,只是收拾了两人用到的独一份的东西,但凡永园那边有的一律留下,这样很快就打包好,由着司机带人把东西载走了。

就此,他们才算是开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彼此心有所属,相互扶持着生活。

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已经磨合得差不多,换了个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分歧,只是一开年任疏狂就不得不再次面临频繁出差的现况,这关系到两个人的未来,邹盼舒也已经知道现状,只能在他呆在国内时多多调养他的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聚少离多,两人相处时反而更加放得开,非常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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