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中——幽幽云
幽幽云  发于:2013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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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到了吧,他们伤得很严重吗?”严靖关切的语气问黄经理,黄经理摇摇头,泄气地说:“伤倒是不严重,只是竟然出了这种重大事故,打伤的还是他们两人,你知道的吧,总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批人和北天的关系……”

听出黄经理话里有话,隐晦的点出了邹盼舒才是关键,严靖的眼神更是阴鹫,这在泰恒高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他隐藏得很好,一副为着泰恒着想的口气说:“唔,如果不闹开是最好。私了的话或许还可以以此压一压北天的气焰,接下来马上有几个项目也是我们两家争夺,还有这里应该会多出几个一把手的位置。”

黄经理心里一动,精瘦的脸上两竖眉毛朝天挑了挑,眉间的竖纹一紧,不由得沉吟起来,看严总的意思是用这次的事故卖个面子给北天,也就是说不追究擅闯车间和打人这件事。

这里吃个暗亏,回头可以在项目上强势的出手,甚至在此处的职务上也可以以此为切入口,就像自己在保卫处就隐隐压了B市一头,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个好主意,不过黄经理却觉得总裁应该是不会同意,这回他倒是谨慎地没有接话,怎么处理还是等总裁来了再说。

同一时间到来的不仅是任疏狂,还有张丰唯,两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紧跟他们后面还会到来的是北天集团S市分公司的两位副总裁,其中一位的儿子就在这群人中间。

一听闹事的几个挑头人,任疏狂就判断出是他们B市派系出了内讧,只不过因为张丰唯在这边,波动风向才转到这边来,因此立刻联系了张丰唯一起前来,让他出面给说法。

如果他也不能压制这批人,任疏狂心里冷笑一阵,那么他不介意就在S市给这些人苦头吃吃,竟然敢在S市的地头上撒野打伤了他的人。

“人就在里面,你去谈,我只看结果。”任疏狂一下车,黄经理已经快步上前再次汇报了一遍,等他简洁的说完后,任疏狂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对张丰唯说话,自己却转向另一边去看邹盼舒。

休息室里邹盼舒还在安慰汉森,更是从进入这里就开始给他按摩,手上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医生来了以后也说都是些皮外伤,给了药膏让他涂抹。

自己身上的疼痛邹盼舒倒是忍住了,毕竟早期被张哥那么凶猛的捶打可不是吃素的,对于抗击打很有一套,算下来他对打的时间比汉森长,伤还真的没有汉森重。

通过这次的斗殴,他更是深刻的认识到当初任疏狂的决定多么正确,原来他也可以在与人动手上占上风,心底不免有点小小的自豪。

邹盼舒已经看出汉森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作为调解他们与集团之间矛盾的最重要的参与者,他知道这次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说怕事的息事宁人,而是国情如此,一旦引发矛盾很有可能就会影响此项目后面的进程,他非常肯定如果这次的事情解决不好的话,这个倔强的老头肯定会撂摊子走人,这样一来泰恒集团麻烦可就大了。

估计是听进去邹盼舒的解释,汉森哼哼两下,按了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呲了一声说:“邹,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勇猛,打起架来不要命。”

“没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当时也没有多想。”邹盼舒愣了下,开怀一笑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赞自己勇猛,不过这样看来,自己的身手还真不赖了,果然在张哥那样强将手下是出不了弱兵的,就连他现在的气势都有了转变,自己本身平和温润的性子上糅合了一点任疏狂的沉静冷漠,又带着长期训练出来的阳刚,整个人已经与几个月前天翻地覆。

这种变化早就被任疏狂看在眼里,看着他就像璞玉被雕琢般渐渐放射出自己的光芒,心里欣喜的同时也更被吸引。

汉森伸手比了比自己的个头,又比了比邹盼舒的,还有两人明显差一大截的体形,憋闷地摇摇头。

任疏狂一进门就看到邹盼舒一脸笑意地陪着人,而汉森脸上有刮伤,头发半竖起,还穿着的蓝色工装外套上皱巴巴,胸前还掉了两颗扣子,背对着自己的邹盼舒从背面看上去倒还好。

他走上前去,邹盼舒已经听到开门声转回头,看到他正要说话赶紧打着眼色要他一起安抚人,倒像是害怕他再火上浇油更是引发汉森的怒火。

任疏狂心底一笑,就知道他是个识大体的人,不过他识大体是他的事情,自己该做的事情也绝对不能不做,不过此刻确实安抚住汉森更重要。

57.联手

任疏狂很诚挚地向汉森行了个礼,带着歉意地说:“汉森总工,这次的事件是我们管理不善引起的,对此我代表泰恒集团向你表示歉意。我们一定会痛下决心整治,保证以后不会发生类似事情。并且除了极个别的领导视察外,从此我们的车间将拒绝所有关系户的参观,不管任何人进出都一定严格按照规定行事。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

邹盼舒双眼弯弯望着他,目光中满是讶异和欣赏。

就连汉森都有点有气发不出的感觉,一直以来任疏狂给他们的印象都是非常冷酷强势,极少妥协,而这次他先发制人地道歉,放低了姿态,做出了这个论起来非常难做到的保证,如果自己再以此为由刁难的话,倒显得自己才是度量小不识大体。

可是这口郁气憋在心底也不好过,汉森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先是说了让任疏狂给邹盼舒也道歉,看他很干脆地道歉后,才干脆扭头不看他,拍拍邹盼舒的手说:“我们去继续工作。那些人以后你可不要和他们来往,不适合你。”

邹盼舒一听,知道汉森就此揭过这件事情了,就连对方的道歉都没要求,不由得心底一暖。这个老头心细得很,小事情会迷糊,大是非观却很通透,来了国内大半年了看来对国情也多少有点了解了。

任疏狂没机会跟邹盼舒多说一句话,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老头带出去,今天他们的工作时间被耽误不少,要到天黑才能弄完了。

邹盼舒被带着走时也只来得及回头无声的说了句我没事,别担心,任疏狂看着开合的唇,对他笑笑让他安心出去,等看不到影子这才收敛了笑意,沉下脸走向会议室。

任疏狂来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比较激烈的争吵声,当然基本全部是那帮人的声音,张丰唯只是偶尔出声,声音很冷静,但就是这份冷静更刺激那些人。

他听出了不少信息,看来程家果然还是在背后捣乱,妄想从中获利。北天集团摊子越来越大,想分一杯羹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程家这个B市新贵都舍不得不扑上去咬一口。

这里的项目从开始动工之日算起,泰恒和北天只是入驻5年,保证5年内完成整个项目的建设和进入生产正循环,而这五年里的产量也都由国家直接下订单,五年之后交还给市政府和军方去管理,泰恒和北天将会功成身退。

这里面就会有一个管理层,特别是高层职员变动的问题,会有一些员工到时候直接脱离原公司留下,当然也会有市政府和军方的人现在就想插进来提前布棋,这个项目还是个跳板,后面当然有一长串的合作项目,总之五年后谁的人多谁的话语权就更大,程清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可惜任疏狂志不在此,这个项目就是他的跳板了,只要这五年没有意外,泰恒的发展到时候就不会再受到国内势力的掣肘,因此才能更清醒地看待这里面的是非圈。

在这五年里,特别是头期庞大的原料供应、建筑商、耗材等各方面下游公司业务,任疏狂这部分早已梳理完毕,把更多人绑在了一条船上。

听到里面的争执就要结束,任疏狂避开了,他没有必要和这群人去碰面,暴力和怒骂并不是整治人最好的办法,也不会让人记住你不能随意招惹。

张丰唯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大会议室里,那帮纨绔子弟已经被两位副总裁带走,任疏狂所谓要的说法他暂时也拿不出来,这里面牵涉的人太多,这批人只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罢了,无非就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无所不能,曾经,张丰唯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张丰唯遭遇这种事情同样心生怒意,从去年到现在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的频频动作已经令他很清楚自己到S市来的使命,如今一时找不到突破点更令人烦躁。

“看来你们张家有麻烦了。”任疏狂走进来,与张丰唯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宽敞的会议桌。

“你也别讥笑我,如果他们真的成了势,你任家也不好过。现在可以在B市兴风作浪,等他们根基稳定了肯定会倒转回来。”张丰唯马上回击,带着一丝狠厉。

任疏狂对他语气里的狠厉不以为意,淡然地点点头说:“不错。我手上有一些资料,我想你会需要,看过后再来谈我们是否合作。”

“是吗?”张丰唯双眼迸发出光芒,半带狐疑地看着人,不免对任疏狂的镇定起了几分警惕,转念一想程清鸿就是S市出身,和他们任家曾经休戚相关,他清楚也是正常,才又缓和了语气问:“有没有其他条件?”

张丰唯了解任疏狂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敢这么胸有成竹说出口,就说明那些资料和合作肯定对张家有大用处。

“当然不会让你吃亏。不过,我想应该先化解我们之前的恩怨,我不希望后背有人算计。”任疏狂若有所指,犀利的目光直视张丰唯,不放过他神情的每一丝变化。

观察了这么久,他终于确定张丰唯和程清鸿两派势力之间如今是水火不容,就差掀开最后一点遮羞布了。

原来程家是联合到这么强大的势力,他当然不会愿意坐以待毙,万一真的程家借助B市做大后回来S市垄断,任家也要受到威胁,所以他要在对方势弱时就提前下手。

哪怕曾经他和程清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如今两家变成了敌我阵营,面对咄咄逼人的程家,任疏狂也只能全力应对,既然对方都不顾念旧情,任家自然也不会顾及。

“好。当初算我不对,不应该去招惹邹盼舒。你也知道我现在和他关系不算坏,甚至现在我还当他是我在S市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就为这个,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沉吟了一下,张丰唯干脆挑明了说。

这一年离开了B市大本营,他脱离众星捧月的生活,完全靠着自己在S市摸索,也终于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再也不是那个整日里以拿钱砸死人办事的自己。

“那好。资料我放在公司,这里不适宜洽谈。我们再约时间。今天的事情既然你拿他们没办法,那么就由我来操作,到时候你配合一下。”任疏狂起身,走过去伸出手与张丰唯握手,一笑泯恩仇。

“可以。盼舒的伤没事吧?应该没事,不然你不会留下来在这浪费时间。你见了他帮我带问个好,这周日我请他吃晚饭压惊,你也来吧。”

张丰唯看他的样子就笑了,话语里带着戏谑之意,意思是已经找到他的弱点,握了手马上挥手赶他走,就像知道他肯定恨不得飞奔离去一样。

张丰唯虽然在调笑任疏狂的焦急,不过这种心情与第一次认为邹盼舒是他弱点时不同,带着几分羡慕在里面,他还记得邹盼舒认真地说两个人在一起要真心以对的神情,不由笑了笑,傻人还是有傻福,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人,谁不想枕边人就是单纯的爱自己呢。

但是,羡慕归羡慕,张丰唯还是不会改了自己及时享乐的习惯。

他吐出一口郁气,刚那帮人明显是喝高了又被人挑衅才冲过来,和他们争吵了几句反倒显得自己掉价,还是赶回市区去找小情人消消火,既然任疏狂有意向拉拢张家,想必这次的斗争自己这方还是占了上风,一个稳固的势力怎么都比墙头草的程家要强。

任疏狂也不管他语气如何,既然达成了初步意向,这批人谁也跑不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胡扯。

他并不会去打扰邹盼舒的工作,而是去了这里设置的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很多资料需要处理,其中一份文件是黄经理递过来的名单,还有着一盘录像,正是第二道门内的监控。

等汉森他们工作结束时已经过了七点,任疏狂陪着他们吃了工作餐,回程时还礼貌周到的请汉森和他的助手及邹盼舒上了自己的车子,他已经重新调了一辆加长车过来专门送人回去,希望这件事情真的不要闹大,不然就趁了别人意了。

汉森估计是累了,不仅要例行检查,还要重新给一二道门内消毒检查,上了车也没什么好话,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闭目休息。

他的助理也是个德国人,顶替亚历山大年后才到S市来,刚才发生变故时正好去科研室取资料,此刻看自己老板不开口当然也不会多说,又迫于任疏狂的气势压力,浑身不适也干脆闭着眼休息。

只留下任疏狂和邹盼舒相互看看,眼里都带着一份外人难知的默契。

车内有着外人说话都不方便,邹盼舒也不敢太大胆再枕着任疏狂的大腿睡觉,不过他还是抵抗不住坐车时间一长就睡着的惯性,十几分钟以后也侧着头枕在任疏狂肩上睡着了。

任疏狂听着几人趋向平稳的呼吸,伸手握着邹盼舒的手,幽深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上看不出什么不妥,脸色也没有显得苍白,想着应该没有吃什么亏,掌心摩挲了几下才作罢,眼中酝酿着风云。

车子先把两人送到,才缓缓转向。一回到家邹盼舒就被压着去洗澡,衣服一脱就能看到身上还是有点淤青,在他看来真的问题不大,虽然这次冲突有点严重,但是想必泰恒正好可以做做文章一举解决后患。

“我说过不让人欺负你,那批人我都会给些教训。”泡在浴缸里,任疏狂半抱着人,手指尖抚摸在那些一团一团轻微的淤青上,神色淡漠地说,语气中威慑力十足。

邹盼舒相信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他也隐约清楚近段时间风声鹊起,泰恒高层变动频繁,就连他退出的总裁助理位置也有一个资深的业内高级经理人接了位置,严总之外也增加了两位副总,这两位副总据说也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我真的没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还是不要随意动手的好。”邹盼舒想转头看他的脸,不过被一手按住不让他动,不由略带焦虑的劝阻。

他现在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心结,也知道了任疏狂父母不同意,而任疏狂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脱离这束缚,他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更不想因为自己还要增添任疏狂的困扰。

“不行。有一就会有二,如果他们是无意的话还好办,万一是有心人指使,你以后就会麻烦不断。”

不可置疑的口气,邹盼舒只能暗暗叹气,为他有时候的固执无奈,却不知道彼此都有拿对方没办法的时候,只好说:“那就要小心点,能放过就放过,没必要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

“不谈这些扫兴的人。你让我不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是不是说我出差时间太长,没时间没精力陪你了?不如今晚多用点精力陪你吧。”

任疏狂口里说着,一手已经直接从后面穿过他紧实的腰搂住邹盼舒,揉了揉觉得这段时间养得不错,比去年胖了不少,弹力十足,另一手掌一按他的侧脸,扭转了他的头吻了下去,也不让他答话。

他们已经商量好邹盼舒工作到合同结束,趁着这段时间自己梳理,然后决定是开始去读书,或者做一份别的什么更自由工作。

这几年两人要想天天见面都很难,邹盼舒还在读书与游历之间徘徊,在S市读书就可以守着家,外出游历或许两人的时间就错开了,弄不好三五个月都不一定碰得到。

因为现在的工作一周只上班三四天,随着在回眸的实习增多,他渐渐展露了在摄影方面的天赋,而长期呆在一个小圈子已经开始制约他的发展,至少就有不止一个回眸里的大牌摄影师提议让他加入到回眸组织的活动中去。

每一期活动都是经过漫长的策划到实施,总要出去好几个月,虽然有点舍不得,邹盼舒也估计很快就会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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