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 上+番外——三十而萝莉
三十而萝莉  发于:2012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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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捏了捏沙小鸟,陈律觉得自己像个猥琐怪叔叔,尽会欺负小孩儿,可面对傻不愣登的沙林,

陈律就爱逗他玩。

不可否认,陈律喜欢和人上床,从前的每一次开始几乎都和性有关,等到厌了倦了再分开。这次却有

些不同,他不想和沙林这么快,就算昨晚干柴烈火的也只用手解决,他怕沙林接受不了,同时也给他

们之间留了余地,他怕自己某天想抽身离去,而这傻小子会依然陷在里面。尽管这想法挺畜生,却是

陈律头一回考虑对方的感受,相恋与否,他都不想让沙林难受。对等的相爱本就极少,沙林喜欢他,

而他如今也喜欢和沙林在一块儿,将来的事谁也无法做出保证,有时候空口承诺比背信弃义更可耻。

“说说你想去哪儿玩?”春节打死都不在这儿过,两个人守着空屋子忒寒碜了,陈律像沙林的爸,正

举止下流地给儿子洗澡。

沙林脸早红透了,“想回家……大哥我自己洗,你别淋湿了鞋子。”

“还叫我大哥呢!!!兄弟恋啊?”陈律瞪他,

“我没想好叫什么,”

“名字吧,还没听你叫过我名字呢。”陈律看他绷着脸不说话,干脆踢了拖鞋,褪下裤衩跳进浴缸,

在沙林耳边吹气,“叫个我听听……”

“陈、陈律。”沙林往墙角缩,又让陈律一把扯过去,他再缩,陈律再扯,两人你来我往闹了半天才

打住。

热气氤氲,陈律抱着沙林哑声说,“你照着我昨晚那样,也帮帮我?”边说边把沙林的手拉到自己身

下,摩挲起来。

之前失业的沮丧全都一扫而空,这日子太自在了,陈律整天在家里和沙林黏黏糊糊,薛凯都打电话骂

他不务正业。

春节前两天陈律拉着沙林采购了不少年货,然后马不停蹄往机场赶,看着人头攒动的候机大厅,沙林

跟在他身后回不过神。

“带你坐飞机,高兴不?”陈律腾出只手去拉沙林,这小子一见人多就犯傻,

“高兴。”沙林笑着点头,想去接陈律手里的东西,让他给挡了,“你跟紧我就成,别跑丢了。”

沙林老家在安徽一个不大的村里,山清水秀的,就二十来户人家。两人到达合肥后又转了几趟车,一

路上沙林难掩兴奋,巴着车窗看到什么都叫。陈律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双手冻得发紫,却一

句抱怨也没有。

“你看!那是我以前念过的小学!”沙林指着一排四层楼的旧房说,陈律抬眼看看,嗯了一声。

“那边那座山我小时候常和我哥去爬,上面还有果子!”

“嗯嗯……”陈律都快睡着了,这一路奔波的,要跟老太太说她肯定不信。

“沙林,”想起个事儿,陈律捅捅他,“你们那儿有旅店吧?”

光顾着看风景,沙林想也没想就摇头,“没有。”

“那我住哪儿啊!”陈律炸毛,来之前没考虑那么多,他的认知里只要有钱就好办事,就算到小山村

也该有落脚地。

“我家啊。”沙林傻乎乎地笑着,“我去北京之前家里正在盖房子,应该盖好了。”

“噢,行,”陈律也不跟他客气,只交代道,“那些东西一半就说是你买的,一半我买的。”

“可我没买那么多……”就花了三百块,沙林兜里还剩两百。

“你傻啊,”陈律敲他头,“说你买的你爸你妈才会开心,知道你孝顺。”

“我没妈……”沙林转身看着陈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刚出生她就死了,就在那儿,”

指了指远处一座大山,沙林继续说,“那天她去林子里找我爸,不小心滑到了,村里人找到她的时候

我已经出生了,脐带都还没剪,他们把她送到卫生所,可惜没救活。”

陈律怔住,这故事一点都不轻松更不好笑,却见沙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瞬间他甚至以为沙林是

在逗他玩。

“所以我爸给我起名沙林,就是在树林子里出生的意思。”

陈律没说话,拉过沙林搂进怀里,许久才说,“这名真不好,你知道么,有一种毒药也叫沙林,”怀

里的人动了一下,又给他用力搂紧,“真的,以前还有好多日本人被这种毒药毒死了。”

“……我不是毒药。”沙林嘟囔。

陈律微笑,“那也是个扫把星,你看看遇着你我倒霉成什么样了。”

沙林急了,“我会对你好。”

听过很多很多情话,陈律也不明白为何独独全然信了这句,傻小子说的话,陈律没办法不信。

到家门口一看,两人都傻了眼,新房只盖好一半,漆都没刷,外围还支着密密麻麻的架子。陈律手里

提了两大包东西,指头都快勒断了,皱眉问沙林,“你不说盖好了么?这怎么住人?”

“……我去问问我爸,”沙林有点无地自容,指了指不远处的矮砖房,“先去那儿,我家的老房子。

舟车劳顿折腾得陈律有些不快,再看这环境,他着实不大喜欢。这次陪沙林回家纯粹是想让他开心,

反正自己去哪儿都行。脚下的路不平坦,细碎的小石子很膈脚,沙林在前边带路,不时有村里的人停

下脚步端详他俩,陈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追上去和他并排挤在不宽的小道上,“那些人老看

咱们干嘛,脑门又没贴钱。”

沙林抬眼扫了一圈,笑着说,“你长得好看,他们看你呢。”

陈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勾过沙林的脖子咬牙道,“会拿我逗闷子了啊……”怀里的人猛地推开他,

跑出几米远。陈律知道沙林的担心,还偏不顺他意,提腿追过去,低声说,“昨晚谁抱着我亲来的…

…”眼看沙林脸越来越红,陈律笑得不行。

推门一看,沙林父亲正坐在一盆炭火边取暖,家里摆放凌乱,谈不上富裕,就是很普通的农户人家。

男人听见动静,发现是沙林回来,并未表现得多开心,只淡淡说回来了啊。沙林领着陈律进屋,把年

货递给他爸,介绍道,“爸,这是我老板……顺路来我家玩几天。”

陈律忙一本正经的鞠躬寒暄,老板这身份是他要沙林叫的,反正逮着机会就占沙林便宜是他毛病,一

时半会儿改不了。

沙林爸一听,换了副脸色,热情地跟陈律絮叨,比对他亲儿子还熟络。听说陈律要住他家,沙林爸利

落地往里屋奔,准备收拾一番,临了又为难的说,“沙林他哥嫂明天就到家,床可能不够,要不委屈

你和沙林挤挤?”

沙林想推脱,陈律赶紧搭腔点头,“行行,我不挑的。”

把带来的东西提给沙林爸,男人明显要比对沙林买的更有兴趣,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等父亲走远,

难堪神色在沙林脸上一闪而过,他抱起自己的心意收回屋里,有点落寞。一转身看见陈律跟在身后,

贴的很近,沙林眼神闪烁,“我爸不喜欢我,小时候他都不和我说话,现在还好点儿。”

陈律轻声问,“那你又说他教你做人要老实怎么怎么的……”

“是他和我哥说的,我偷偷听见。”沙林咧嘴笑,哆哆嗦嗦搓着手,“去烤火吧,冷死了。”

“傻孩子,”陈律拉起沙林的手塞进大衣内里,冰凉触感顺着肚子往上爬,捂了许久也没放开。

第二十章

乡下的夜里真不是一般冷,还没空调没暖气。沙林爸抬了盆炭火放在床边,但是得开条窗缝,保证空

气流通。陈律睡在里侧,感觉冷风从头顶呼呼吹过,沙林枕着他的胳膊没过多久就睡熟了,脸让风刮

得僵冷却毫无知觉。翻了几次身,陈律被风声吵得睡不着,这床也太硬了,脖酸背痛的。

凑到沙林耳边吹了吹气,陈律闲得慌,“喂,醒醒……”

“嗯?”沙林睡眼惺忪地扭头看他,“冷么,要不我再去加点儿炭。”

陈律特诚恳地点头,不过没让他下床,手不安分的往沙林裤衩里钻,“活动活动就不冷了。”

沙林弯腰闪躲,抓住他的手,瞪眼说,“我爸就睡隔壁呢,别让他听见……”

“没事儿,”陈律淫笑着缠过去,沙林一直退让,床本就不大,让他挤得砰一声摔地上。陈律赶紧去

拉,却见沙林哭丧个脸爬上床,鼓着脸低吼,“你不要和我闹了!”

“不闹睡不着……”陈律挑眉,又贴了过去,“我真的冷,你摸摸,脚都僵了。”说着就把沙林的手

往下拽,却是往另一个地。

沙林碰到他身下的坚硬,脸立马烧着,妥协道,“那我捂捂手再给你弄,”低头呵了几口气,然后颤

巍巍地握上去。陈律忍不住哼了一声,拢过沙林轻轻吻他的脸。

这种轻描淡写的缠绵还挺激动人心的,陈律试多了火辣张狂的类型,每次和沙林滚床单都觉着新鲜。

“再快点儿……”陈律低低呻吟,

沙林无辜地看他,“我手酸,”

“……”陈律佯装不快,沙林又忙加快速度,可这速也没加多久,越来越慢,最后居然睡着了。

陈律有火没地泄,看着怀里的人,真服透了。叹口气,抱起沙林的腰把他推到里边,两人调换了位置

,这下冷风吹不着傻小子的脑门了。陈律也没心思自己动手,紧紧贴沙林身上,忍着阵阵寒流侵袭,

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顶着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陈律也想不通好好的跑这地儿折腾个什么劲,娘的,他都快赶

上模范情人了。沙林睁眼见陈律鼻涕眼泪一块儿往下流,紧张的窜下床找药。

“大哥……”陈律一瞪又忙改口,沙林倒了热水坐床边,“喏,把这药吃了。”

“叫我老板。”陈律浓浓的鼻音和着那公鸭嗓,整个一老地主。

沙林乐呵呵地往他怀里钻,“老板……”

“去去去,现在讨好老子晚了!”陈律想起昨晚的事还憋屈,他就那么没魅力,遛个鸟都能无趣地睡

死了。

“老板我错了,”沙林主动凑到陈律脸畔,学他平时的操行又吹又舔的,给陈律撩拨得乏意全无,两

腿一勾,双双滚进被窝里。

“学得挺快哈……”陈律把沙林按在身下,又开始闹腾上了。

屋外传来喧哗声时已经快到中午,两人忙起床穿衣,陈律看着沙林红扑扑的两颊忍不住笑起来,眯着

眼逗他,“腿酸么?”

沙林动了动嘴,扭头不搭理,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兴奋地跳脚,“下雪了!快看!”

陈律光顾着找纸擦鼻涕,随口应了几句。谁知这小子还没咋呼够,又大叫一声,“我哥回来了!!!

”说完就撒丫子冲出门,冷风呼啸,朝陈律扑面而来。

等陈律拾掇好,出去一看,沙林他哥和嫂子风尘仆仆归了家,正和沙林他爸在院里嘘寒问暖,好不温

馨。沙林在一旁围着他们转了半天,愣是插不上嘴,等他爸跟他哥腻歪完,才笑着跳到他哥面前。陈

律站得远,这种时候真不好上前搭腔,于是站在里屋门口看着沙林上蹿下跳,不由勾起唇角。

“小林子长高了啊,”沙鹏抬手比了比,一年不见弟弟都长到他眉角了,转头笑着对他媳妇儿挤眼,

那女人也挺年轻,打扮入时。

沙鹏还在挤眼睛,他媳妇儿却脸色微沉,沙林叫她“嫂子”的时候淡淡笑了一下,随后慢吞吞从挎包

里翻出个红包。沙鹏横她一眼,拿了过来递给沙林,“这是我和你嫂子给你的,喜欢什么就去买。”

沙林欢欢喜喜地接下,“谢谢哥,谢谢嫂子。”

“别站着说话了,进屋吧,”沙林他爸大声催促,三人这才返回内厅。

“这是……”沙鹏看见陈律,疑惑问道。陈律笑着上前伸出手,礼貌点头,没等沙林介绍就开了口,

那呆子光顾着他哥了。“我是陈律,沙林的上司,要在这儿打扰几天了。”

“哪里哪里,”沙鹏忙双手回握,两人客气地寒暄,“家里忙着盖房,招呼不周,委屈您了。”

陈律笑着说没事,瞅见沙林立在边上贼头贼脑的朝他挥了挥红包,那得瑟劲真够欠揍的。

有些东西很明显,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沙林的大嫂并不喜欢他,偏这傻小子不知道。陈律心里

有点酸,他想象不出沙林过去的生活,要说艰难,却在这孩子身上看不到一丝磨折过的痕迹,要说快

乐,没钱花没人疼能快乐到哪儿去。

趁人不注意,陈律偷偷掐了一下沙林的屁股,看他嗷嗷跳脚的样子别提多逗了。可能有时候想的不多

也是种幸福吧,正想着,沙林回头踮起脚咬了一口陈律,糊得他一脸口水。

大雪还在下,盖房的工人都回家准备过年了,村里家家户户热闹非凡,小孩们在小路上横冲直撞,不

时扔几个鞭炮。沙林的大哥大嫂都在厨房和面,擀饺子皮。沙林想去帮忙,他哥把他赶了出来,让他

陪陈律到处逛逛。

“你鼻子还塞么?”沙林穿的鞋底薄,走在铺满薄冰的路上特别滑,不得不抓牢陈律衣袖。

“塞着呢,”陈律鼻头都红了,眼泪直流,再这么吹下去都快结成两行冰泪,“别抓这么紧,我都快

让你拽翻了……”抖抖手,这家伙死活不肯放,陈律没辙,只得打起精神盯紧脚下,两人踉踉跄跄地

滑着前行。

“晚上我把旧大衣都盖上,”沙林摸摸裤兜,拿出红包又开始显摆,“我哥每年都给我压岁钱。”

陈律嗤笑,谁知沙林把红包给了他,“干嘛,我又不是小孩。”

“那你替我收着,红包保平安,今晚压你枕头下面。”

这雪挺大的,漫天纷飞,最后落在头顶和肩上。陈律忽然认真地看着沙林,“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快乐。”沙林红着脸点头,这回不是害羞,是给冻的。

有什么随着那场无声大雪悄悄萌动,不热烈,却蛰伏在厚厚的冰层下面,一不留神就扎了根。

陈律承认,现在他对这小子不止喜欢一点点了。

那天夜里沙林果然把压箱底的棉衣都给刨了出来,在两人身上堆成山,陈律调侃,别一不小心落火盆

里烧着房子,把他俩烤成肉干。沙林还真信,忙不迭跳下地把火盆抬到门口。闭眼前不忘从陈律兜里

找出红包,正正地摆在枕头下,看他躺好,才满意地合上眼。

半夜被一屋子热气蒸醒,陈律推开沙林缠在他身上的两只爪子。床头柜上手机冷不丁响起,陈律赶紧

挂断,一看号码,老娘打来的,还真会挑时候。正愁着怎么给她回过去,信息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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