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意——弓行永夜
弓行永夜  发于:2012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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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展说:“你他妈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干得了吗!”

任东维说:“我不动,你来。”

严展摇头,“不行,会碰到。”

任东维说:“你摸摸,我都要爆了。”

任东维在他耳边又咬又舔又细吻又吹气。

严展说:“知道你狗日的在想什么。”听口气却是愿意了。

任东维呼吸立刻沉重起来。在一起两年多,差不多所有花样都玩过,唯独严展不愿意给他口交。

感觉严展轻轻解开他裤子,任东维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硬硬的扎手,却让他心里越发柔软。

严展握着那根左右摆了两下,心一横,张口含进去。

任东维轻轻哼了一声,那里炙热而且粘腻,舌头微微有些粗糙,在柱身和顶端来回舔弄。

严展的头上下移动,发出暧昧的水渍声,光听着声音任东维都快射了。

他喘息着说:“严展,说你是我的。”

严展埋头苦干,抬手给了他一个中指。

伤筋动骨一百天,任东维一动不动躺了两个月,几乎要得抑郁症。能下床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气站上

一天。

严展也不好过,照顾任东维没什么,他享受那个过程,问题是他正在戒烟。

人像没骨头似的,做事情意兴阑珊,拿着任何烟条样的东西都想往嘴里塞。

医院里最不缺各种形状的物品。

方乐文说:“你知不知道哈欠会传染,今天在主任面前我打哈欠打的眼泪都下来了。”

严展说:“那是你们主任的问题,跟我毛关系。”

方乐文说:“除了你老婆,谁跟你有关系?!”

方乐文知道严展的事儿,对他倒是一如既往,或者说比从前还要亲近些。

她有个男朋友,严展看过她手机里的照片,年纪有点大,大概四十岁左右,人长的不错,也姓严。

严展说:“感情你就是因为我跟他一个姓才交我这朋友的?”

方乐文说:“你当你魅力无边嘛,你要是姓狗,肯定叫狗不理。”

严展说:“你男人受得了你这个性?”

方乐文说:“我这个性怎么了?至少我不装B。”

严展说:“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想听到后面的话……”

方乐文说:“我不用装B呀,我身上有B。”

……

戒烟这段日子,严展觉得时间异常漫长。

任东维在家里网购,买一些戒烟贴片之类的东西给他。

严展用了感觉没多大效果,他白天没精打采胡子拉碴,晚上睡觉翻来覆去,把任东维心疼够呛。

任东维的骨折痊愈时,他已经四个多月没抽一口烟,难受时往嘴里塞棒棒糖而不是过滤嘴。

他的戒断症状还在持续,人胖了一些,看到别人叼着香烟就觉得心痒骨头痒。

不过到底是戒了。

任东维觉得自己的心理很奇怪,每次看见严展犯瘾,他都会觉得莫名的满足。

他是为了自己戒烟,而且说到做到绝不反复。

这是严展对他爱的证明。

冬天快要结束,又一个情人节到了。

任东维买了两枚同款的白金戒指,用盘子端了放在桌子上。

严展回来看到,一时有点傻眼。

任东维走过来,他们缠绵的接吻,严展问:“为毛买戒指?”

任东维说:“你不是给我工资养家吗,这就是你给的家用买的。”

严展看了他几眼,一边伸手解领扣。军装穿着好看,可是肩膀和腰身卡得太板,抬手不方便。

外套扔在椅子上,他拿过戒指摩挲,深吸了口气突然单膝跪倒。

任东维一惊,几乎目瞪口呆。他心跳扑通扑通的响,完全没想到这辈子严展也有浪漫的可能。

严展握着他的手,有点紧张,口干舌燥地说:“任东维,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任东维说:“严展,你再说一遍——”

严展更紧张了,“would you……marry me?”

任东维说:“I do,当然好……”

严展磕磕绊绊把戒指给他戴上,再拿过另一只让任东维给自己戴。

拼命去接吻,觉得舌头吸得发疼。脖子被任东维扣住,衣服没两下就被扯开。

严展张开腿缠在他身上,承受一次比一次重的冲撞。

任东维从来没这么激动过,血液像是要沸腾了,每一下都一捅到底再完全撤出,最大限度感受进入的

过程。

严展忍不住呻吟,“你给老子……慢点……”

任东维表情狰狞,笑容都做不出来,他一翻身把严展扶到上面,“按你喜欢的……严展……说你是我

的——”

严展喘了几下,那根硬物快把他贯穿了,“……呼……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开始摇晃身体,灼热感从结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敏感处被不断顶弄,严展的呻吟声慢慢大起来。

任东维一边挺腰,一边取过床边的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上去抚慰严展挺立的男根,反复摩擦龟头和

下面的青筋沟壑,不时揉搓双卵。前后抽插相辅相成,严展又涨又爽,呻吟不成调子。

抽插带来啧啧的水声,淫靡得令人脚软,严展大腿开始微微抽搐,任东维牢牢捏住他根部,“别急…

…多玩会儿……”

严展伸手想拨开他,反而被按住,任东维剧烈地顶弄,力道极大,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严展声

音已经哑掉,听在任东维耳里格外的性感。

他也快到了,终于松开掐住严展的手,严展内部一下子绞紧,白浊一波一波全射在任东维身上。

他听见任东维的声音温柔地说:“严展,跟我回一趟老家好不好?”

第七章:琐碎争执

那场车祸对任东维还是有影响的,他想过如果自己死了,严展要怎么办。除了自己,没有亲人知道他

有一个爱人叫严展。

严展有些犹豫,他没想过见任东维的家人是什么样子。他毕竟是个男的,有些事情太尴尬,难免踯躅

不前。

任东维见他不想去,便问是不是可以见严展的家人。

这更不成了,严展根本不可能点头。

任东维有些失望,倒也没逼他。

严展父亲正巧到上海开会,任东维问他要不要去接。严展点头,任东维心里微微有些期待。

接到严父之后去了宾馆,严展让任东维先走。任东维悄悄说:“既然已经面对面,你试探着问问好不

好?”

严展说:“知道了,滚蛋吧。”

任东维走了,严展留在宾馆跟严爸爸一起住。

第二天严父开会,下午结束后去了长远,严展带他在医院里转了一圈,然后去食堂吃饭。

严父不太爱说话,但是看着儿子身板挺拔,说话头头是道的样子,心头大感安慰,不停给严展夹菜。

他们边吃边聊,严展的师兄打完饭看见他,一屁股坐过来。

严展给他们介绍,师兄一连串地跟严父夸他,听得严展都不认识自己了。

严父笑得开怀,问他师兄说:“那严展有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他不肯讲。”

师兄没有收到严展递过去的眼色,二百五地说:“当然有,追严展的人不知道多少。他女朋友对他老

好噶,经常给他送汤喝。”

严父听了不断点头,“儿子,有女朋友就带来给爸看看,别担心,爸肯定同意。”

严展背后汗冒出来了。

第二天上班,他去找了方乐文。

方乐文痛快地答应,陪他去见严父。严爸爸很满意,这姑娘长的漂亮又有气质,和严展站在一块儿非

常登对。

一起吃了饭,严爸爸让他送方乐文回家。

严展听话,一直把方乐文送到家门口。方乐文站在台阶上笑了两下,眼神直勾勾的,“严展,你想没

想过结婚?”

严展说:“想过,结不了也没办法。”

方乐文说:“不是说你和你老婆,是说我们俩。”

严展一愣,“我们俩?”

方乐文说:“你爸爸见了我,肯定催你结婚要小孩儿,然后你怎么说?还拖着?”

严展叹了口气说:“就说你把我甩了呗。我爸没那么多功夫催我,找你帮忙是想让他高兴一下。……

我爸这辈子高兴的时候真不多。”

方乐文说:“可是我想结婚。”

严展说:“你男朋友呢?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

方乐文说:“严展,你别看不起我……他有老婆的,我是第三者。”

严展呆住了。

方乐文说:“我跟他这辈子没可能了,可我还是想给他生个孩子。”

严展说:“何苦啊你这?你要什么男人没有,非他妈去做小三?”

方乐文说:“你以为我不难受?我们已经分手了。”

严展问:“那你还要给他生孩子?他同意吗?”

方乐文说:“我有他的精子,管他同不同意!”

严展无言以对。

方乐文笑,“严展,我要给他生孩子,这孩子不能做私生子,还要名正言顺地姓严。”

晚上住在宾馆里,严父给家里打电话,不管对面说什么,他都一声声答应。

严展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节目里不是抢劫杀人就是贪官污吏。现在杀人犯长的这叫一面善,看着

跟邻居大哥似的。

严展一圈圈换台,有点想念任东维。

严爸爸打完电话跟他说:“我跟你小姨说了,她也很高兴。乐文那姑娘真不错,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

婚?”

严展说:“人家还年轻,想再等等。”

严父说:“你不年轻了,早点结婚好要个孩子。”

严展问:“爸,将来我要是有了老婆小孩儿,你们会到上海来住吗?”

严父坐在他床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儿子,咱家这情况十年二十年是够呛了,爸妈对不住你。”

严展低声叫他,“爸,你别怎么说。”

严爸爸柔声说:“下辈子要还能当你爸爸,爸一定好好帮你带孩子,看我孙子一天天长大……”

严展把头埋进严父怀里。

严父开完会离开上海,任东维开车送到机场。

严父跟他道了谢,又跟严展说:“爸看着乐文挺好,差不多就结婚,别等人姑娘开口。”

任东维眼神飘过来,严展当没看见。

把严父送走坐到车上,任东维说:“怎么你要结婚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严展握着他手,“没有,我找方乐文帮忙只是让我爸安心,没有结婚的意思。”

任东维说:“严展,你不出柜我不逼你。你要想结婚,我也绝不赖着。”

严展说:“不都跟你说了吗,方乐文是想给她男人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他

妈没完了是吧!”

任东维把人扯过来,“严展你别挑战我底线,别的事我可以让着你,这事儿死都不行!”

严展跨坐在他腿上,背后抵着方向盘,“别的事儿你也没让过我,少说那么好听。”

他咬任东维的下巴,兴奋地说:“老婆,想玩车震不?”

任东维这边过去了,方乐文算是缠上他。

严展说了几百次,“不行,我老婆真能生吞了我,你换个人行不?”

方乐文不干,“你最合适,老娘不换。”

严展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方乐文说:“要脸在干部科怎么混啊?”

严展说:“我要跟你结婚那才是没法混了。”

方乐文说:“你就那么怕他?严展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傍大款的货……”

严展说:“你他妈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敢打女的是不?”

方乐文说:“别装的自己多清白似的,你不傍他能留长远?在我这装什么大头蒜——”

严展一天心神不宁,晚上回去问任东维:“我工作你是不是走了关系?”

任东维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跟你说什么了?”

严展说:“你就说是不是?”

任东维承认:“我是托了点关系,不过能不能留还是长远定的。”

严展说:“我日!我他妈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

任东维说:“胡说什么,你要没本事长远不会留你。我一个开小公司的,能有多大关系?那么多关系

户,你是最没关系的!”

严展有点冒火:“那你也得告诉我吧,玩做好事不留名哪?”

任东维说:“你生什么气,我当时不是怕影响你面试效果吗?!后来都定了,说不说很要紧吗?”

严展说:“放屁,当然要紧。你要告诉我,我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

任东维也气了,“又是那个方乐文是吧?你就这么在乎她?说你俩没关系谁信啊?”

严展说:“同事正常交往也不行了?你他妈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

任东维怒吼一声:“我不是你老婆吗!?”

严展也吼:“我不是气管炎吗!?”

吼完两人都站那喘粗气,有点想乐又强忍着。

任东维往沙发里一坐,“你气死我了……”

严展坐他旁边:“谁气谁啊你他妈最爱倒打一耙。”

任东维说:“你能不能别总因为那女的跟我吵架,我心里堵的慌。”

严展说:“哪次不是你跟我吵?不就一娘们吗,值得你怎么生气……”

任东维说:“你这人,不好好看着说不定就跟谁跑了。”

严展说:“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能跟谁跑。”

任东维说:“从前陈越甜一追你你就答应,我追你你答应得也挺痛快的,方乐文要是够殷勤,难保你

不动摇……”

严展说:“我擦,三四年了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想法。我有那么朝三暮四吗?谁找我我都答应,那我这

几年不得七妻八妾出去……”

任东维说:“你听你听,我有危机感不很正常吗,你太招风了。”

严展说:“你呢,你现在算是个小小的成功人士了,想傍你的男女老少多了去了,我怎么不天天提心

吊胆的?”

任东维说:“男女老少?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你不担心说明我信用良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第八章:你王八蛋

他俩虽然不吵架了,可任东维又把严展出柜这事提起来,弄的他烦得不得了。

当年他被疯子咬了要打疫苗都不敢跟家里说,出柜这么大的事更没可能,不用商量。

方乐文也不放过他,严展天天上班跟受罪似的。

方乐文说:“我不想吓唬你,你这事儿要是被院里知道了,这身军装就穿不住了。跟我结婚至少能保

个险。”

严展说:“不穿就不穿,玛丽隔壁的,这几年转业的人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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