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五)——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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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了一阵子,待那下体的剧痛渐渐消退,便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周围的声音。然而,他只听到窗外有啾啾的鸟鸣,有细细的虫语,有沙沙的风声,就是听不到有人声。显然长孙无忌现在并不在这里,否则自己不会完全听不到呼吸与走动的声音。再想深一层,如果长孙无忌在,听到他醒来之后转头、呼痛的声音,也没有理由不马上来到自己身边察看。

无忌……到哪里去了呢?

李世民静静地躺着,静静地想着,渐渐困意又漫延了上来,眼皮沉重起来,慢慢的垂下……

忽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李世民猛地撑起眼皮,凭直觉便能感到正走过来的是长孙无忌。他不顾身子一动又会牵扯到下身的伤处疼痛,仍是忍痛将身子翻侧到朝着门口的方向,果然看到门前人影一晃,长孙无忌戴着一顶遮阳的竹笠,两手都提满了东西,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

“无……无忌!”李世民冲着他叫喊,声音甫一出口,竟是鼻子随即一酸,眼圈儿一红,短短的两个字都透出了哽咽之意。

长孙无忌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往他这边一望,连忙把两手的东西抛在地上,一把甩下头上的竹笠,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榻边,一手扶住他的肩头,一脸惊喜交集之色,道:“世民,你醒了?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李世民略略抬头,仰望着他的脸面,注意到他满额都是热汗,眉宇之间隐隐地透着憔悴疲累之意,眼里也布满了血丝,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几天来他一定是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受伤之后又发了高烧的自己,想必累得够呛的。长孙无忌自小长于富贵之家,过的都是安逸舒适的日子,他长孙家里自然有一大堆侍仆婢女服侍他,平日大概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情。他还是个文人书生,看他那一双纤长白皙的手就知道它们向来只做过提笔磨墨、翻书写诗的风雅悠闲之事,哪像自己那样虽然也出身高门贵第,但十二岁起就已经投军从戎,行军打仗之时还是实实地地的吃过不少苦,也干过不少重活累活脏活的。

“对……对不起,无忌,对不起……”李世民仍是忍着浑身的酸软疼痛之意,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了长孙无忌那双在自己看来似乎比之前些天刚刚重遇他之时显得更为瘦削苍白了的手,热泪已一滴滴的滚下,有些就落在他们二人紧握着的手上。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气的话呀?”长孙无忌却又是那样向他微微的笑着,一手仍是由得他握着,另一手却抽了出来,曲起手指,就像之前轻轻刮他那红通通、热乎乎的脸颊说是羞他那样,这回却是以那手指轻轻地拭去淌过他脸颊的泪水,“好啦,别哭啦。你才刚醒过来,身子一定还很虚弱,可不要让它再伤上加伤了。”

说着,他又转头往那些被他刚才随手抛在地上的东西扬了扬下巴,“我刚刚出去到市集上给你买了肉回来,今天中午你就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好好地补一下身体啦!这些天我每天到市集去都想给你买肉,可是这雁门之围刚解没多久,就连粮食都紧缺得很,肉这东西就更是遍寻不获,直到今天才终于见到有一个应该是从城外进来的农户抬了一头大肥猪在那里叫卖。虽然价钱是贵了点,但这也好啊,那就不会有很多人抢着要买,比起去粮店籴米简直就跟打仗没两样,那可是好多了呢。”

李世民听着长孙无忌如此絮絮的说着,再仔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那才真的是比自己前些天刚刚重遇他之时明显地变得破蔽——那衣衫之上到处都是摺痕,还留有显然是被脏黑油腻的手拉扯过的痕迹,衣摆那处甚至还被撕开扯破了一小幅布片。他心中激荡更甚,但又不敢再哭泣流泪,只怕会让长孙无忌担心,便用力地以上齿咬紧下唇,强忍着泪意。

长孙无忌又伸手试探了一下他额上的热度,却是更加的笑意四溢、喜形于色,道:“你的烧也全退了呢。那真的是太好了!好啦,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千万别累着了,也别冷着了……”说着,将李世民的两手都塞回到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里,掖了掖那被角,给他盖得更严密一些,“……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很快就有得吃的啦!”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捡起抛在地上的餸菜,拎到外面的天井处洗切烹煮。

李世民躺在大殿里,虽然看不到长孙无忌的身影,但耳中听着他在外面走动、做事的声音,只觉得那是这世上最安详柔和的天籁之声,不觉唇角轻轻的翘起,微笑着又再沉沉的睡去……

将他再次唤醒的,是那扑鼻而来的香喷喷的饭菜香气。他一睁眼,只见长孙无忌以一个木盘子托着一碗青菜、一碗肉菜和两碗米饭走了进来,在床榻边放下,喜滋滋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世民,刚才又睡过一觉了吧?看你精神不错呢。来吃饭吧。我的手艺不好,你可别见笑哦。”

“怎……怎么会?”听着长孙无忌这一句明明很是平常的说话,李世民心里又淌过一股热流,双颊不觉又红了。

长孙无忌走上前来,将李世民的上身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他那受了伤的下体移动,自己坐在他身后,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拿起那碗米饭,以竹箸挟起青菜、肉菜拌在饭里,喂给他吃。

在这喂食的过程之中,长孙无忌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着的,只是偶尔问上一句:“怎么样?好吃吗?”

李世民一定马上回答:“好吃!很好吃!”然后他就算是背靠着长孙无忌,其实看不到他的脸面,但凭想象都能猜到,他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一定又是微微的、却是开怀的笑着。

李世民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米饭,只道另一碗是长孙无忌自己吃的,却见他又拿起那碗米饭,拌着餸菜又喂到自己嘴边,不觉一怔,道:“你呢?你不吃吗?”

“我不急,外面锅里还有呢,你先吃饱了我再去吃。”

“可是……”李世民瞟了一眼另外两个碗里的菜和肉,“……餸菜没剩多少了呀,特别是肉……”

“哎,你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吃肉的,有青菜就行。”

“那……我也不喜欢吃肉的,你别再挟肉给我了。”

“嗳,世民,别像个小孩子那样跟我撒娇!现在你要养伤养病的,喜欢不喜欢都得吃肉!否则怎么补血补身恢复元气?”长孙无忌一边说着,一边以竹箸挟着一块肉又递了过来。

李世民听得“撒娇”二字,脸上又是一阵的热红,不敢再多说半个“不”字,连忙大大的张开嘴巴,迎入长孙无忌的竹箸。

299.换药

长孙无忌喂完李世民吃饭,他自己也吃过了,便收拾了碗筷出去洗涤。待他从外面的天井回来,手上捧着一碗汤药。原来他外出市集买菜之前就已经煲下这汤药,这时自然早已放凉了,刚才趁着洗涤碗筷的当儿又再略略加热起来,这时正好喂给李世民喝下。

喝过汤药,长孙无忌以布巾给李世民揩抹了嘴脸,仍是那样微微的笑着说道:“世民,接下来还要给你那受伤的地方换外敷的药呢。会有些痛,要忍着点,好吗?”

李世民苏醒过来之后就已经能感到自己的下体上过药,还包扎得好好的,再回想起自己昏昏沉沉之时曾有手指进入那处掏挖出甬道里残留着的秽物,便猜到长孙无忌不但给他那处做过彻底的清洗、上药的治疗,而且此后每天都有做换药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长孙无忌对自己做这些事情并无邪念,但毕竟一想起那处就难免会让他感到羞惭无地。此前他都昏迷不醒,无知无觉的便承受了长孙无忌这些治疗、换药之事,如今却是神清志明,霎时已是羞得自己都能感到两颊如被火烧,扭过头去,埋首在被褥之内,根本不敢与长孙无忌的眼睛对望。

长孙无忌却没有再问他什么,只是轻轻地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让他变作俯伏向下的姿势,为着方便呼吸,他自然而然地将头侧向一边。然而,他随即想起,那天晚上皇帝与他欢爱之时,以嘴巴含弄他的昂扬让他泄身之后,就是这样把他身子整个地翻过去,让他俯伏在床,脸庞侧放。而接下来,就是被皇帝将他两腿大大地拉开,以指腹沾上那腥液涂抹着后臀那处,再下来就是插进一根手指拨弄扩张那狭窄的甬道,最后便是皇帝那根粗大硬挺的昂扬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这些接下来的可怕而惨痛的经历,转瞬之间便已在他脑海之中重播了一遍,他不由得全身都无法自制的颤抖了起来。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那时,那正将覆盖着自己下半身的被子提起,轻轻拉开自己的两腿,把包裹着下身的亵裤褪下,解开包扎的纱布,使得那处袒露在清凉的空气之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怀着要占有自己之心的皇帝,而是好心好意要给自己疗伤换药的长孙无忌。于是,他竭力强行抑下胸膛之内汹涌而上的羞意,还有那一股很想避开、甚至逃开的冲动,不知不觉之间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侧放在身边的两手十指屈曲,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褥子。

他合着眼睛,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揣想着自己如今是怎么一副趴在榻上、赤裸着下体的样子,自己后面那最私隐之处,全都暴露在长孙无忌的眼前,承受着他的目光的审视。在他的印象之中,长孙无忌的目光清洌如水,却又温和如冬日的太阳。然而,现在在他的想象之中,总觉得那目光已变成一道烈焰,直直地烧灼着那私隐之处。他的身子越发战栗得厉害,更要命的却是,就从那处开始,竟似扬起了一股热流,还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越发的高涨,一直蔓延上来,遍及全身,烤得他又是如同陷身火海一般。

糟了!糟了!无忌会不会看出来了?我这样被他看着后面那处一阵子,这身子竟然就那样不知羞耻的腾热了起来,其实就是……发起情来了!

这时他只想伸手去把亵裤穿上,把被子也拉起,宁愿不要换药疗伤,也不能再给长孙无忌看着自己那处,以免会被他看出自己正陷入情欲高涨之中。然而,先不说他下体的伤让他稍一挪动就已疼痛难忍,而他如今情欲勃发,不但是全身腾热,更是绵软乏力,连一个小指头也抬不起来。

自己这身子作出如此羞人的反应,李世民却是毫无办法可以抑止,只能是绝望地闭合双目、两颊发烧的等待着长孙无忌可能发出的嗤笑之声。然而,传进他的耳朵里的,始终只是那平缓轻微的呼息。随即,那尖尖的指端已落在他那后穴。就那么一下,他又禁不住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听到长孙无忌柔声的安慰道:“世民,不要怕,我会尽量放轻一点。但如果你真的觉得太痛,出声跟我说就是,也不要强忍着不吭声,好吧?”

李世民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身体如此颤抖是由于怕痛,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却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长孙无忌那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探进自己的后穴之内,将指腹上附着的软膏轻轻地涂抹在那甬道的内壁。那手指的动作虽然是轻缓之极,但那甬道实在是太过狭窄,他为了把药膏均匀地涂抹,指腹贴着内壁旋转移动之际,指节难免微微曲起,就会顶到另一侧的内壁,惹得李世民又是一阵阵哆嗦掠过全身,有一次甚至是那甬道蓦地一下收缩,连那么一根纤长的手指都给紧紧地夹住,像是不愿它抽出离开一般。

虽然李世民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自己的脸面埋在被子上,牙齿紧紧地咬住被头,还是怎么都忍耐不住让那急速呼纳的气息化作一声“啊哈……”的一声低吟泄出喉间。这吟声一出,他更是羞得浑身烫热,随即也感到长孙无忌的手指顿住了。

他正惊慌地想着:无忌发现我的丑态了么?

却听到长孙无忌那一如既往地温然平和的声音响起:“怎么了?那一处伤还没愈合是吧?很痛是吧?”话音之中便是比平时多了些什么,那也只是关切之意。

李世民羞意更盛,连忙稍稍松开紧咬着被头的牙齿,回答道:“没……没事。你……继续吧。”但一说完又赶快再次咬住那被头,惟恐多耽搁一刻,又会有更多不知羞耻的吟声从内溢出。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长孙无忌给他换完了药,在穴口之处也涂了软膏,并以新的棉纱布条包扎好,又给他穿上亵裤,翻过身来,盖好被子。长孙无忌见这少年身子软绵绵的,额上满是热汗,甚至眼角也溢出了泪花,两颊热红,双唇颤抖,直如是打完了一场大仗之后累得全身都脱了力,不觉眉尖轻蹙,一脸痛惜之色,道:“还是太痛了对吧?没办法,疗伤治病就是这样辛苦、这样难受的。忍忍,再忍忍,多将养几天之后应该就会好多了。”

李世民轻轻喘着气,根本不敢跟长孙无忌坦言,这只不过是持续了短短一盏茶时间的换药却让他消耗如此之巨大,最让他觉得难以对抗的可不是疼痛——对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比这更痛的受伤多的是——,而是无法自控的欲望。他不晓得长孙无忌有没有发现,他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下体那处的男物,这时已然半硬。

应该不可能看不见的吧?是他给我穿的亵裤,怎么可能那处如此明显的变化都看不见呢?一定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把我羞着了吧?

体味着长孙无忌如此善解人意的对待自己,李世民体内的那股热流却是越发的炽烈,越发的难以平息了。他见长孙无忌收拾了药物正要起身离开,不由得伸出手去想抓住他的手,但伸了一半就顿住了,只是低叫了一声:“无忌……”

“嗯?”长孙无忌转头望着他,那目光纯粹明净得直如一汪清可见底的潭水。

“对不起……我……那么脏……”只说了这几个字,李世民已呜咽得说不下去,那伸出了一半的手更是颤抖得厉害。

“世民……”长孙无忌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抓住了他那顿在半空的手,眼神是温雅柔和,却又坚定宁静,“听着,你……不脏!一点都不!”那声音虽轻,却是一字一顿,凝重如山。

听着这样的话,泪水只是更多更快地从李世民的眼眶之内涌出,那握在长孙无忌掌心里的手的颤抖更似是蔓延到了整个身子。

“好啦,不许再在我面前说这种孩子气的傻话,好吗?”长孙无忌唇角微掀,又溢出那微微的笑意,另一只空着的手曲起手指也伸了过来,又是在李世民那红通通、热乎乎的脸颊上轻轻刮着:“你再这样爱哭鼻子,我又要羞你了哦……”

这温言的说笑,终于是让李世民禁不住破啼为笑。

长孙无忌脸上的微笑是越发的温柔如水了。

感受着那手指在自己脸颊之上轻刮的动作,李世民眼里满满当当的是长孙无忌的身影笑脸,心里满满当当的也只有一个念头:幸好……还有你!

300.不爱

魏忠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又悄无声息地跪行至床榻旁边,看了一眼闭目仰躺在那里的皇帝的脸,只见他那之前肿得厉害的面颊如今已完全的消了肿,但仍是低声问道:“陛下,今天觉得怎么样?都好了吧?”

杨广听到这心腹亲信的声音,并没有睁开双眼,魏忠只看到他那眼皮覆盖之下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然后,那双唇一动,说出来的却并不是回答刚才的那句问话:“他……怎么样了?他也……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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