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二)——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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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李世民与杨广一起用晚膳时,发现那餐桌上摆放着比平日甚至更为丰盛的菜肴,心中暗暗的有些儿奇怪,想: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潜心回想了一下日子:嗯,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咦?这离我从掖庭宫里出来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啊。那也是我第一次跟皇帝做那种事之后的一个月。难道……皇帝今晚让尚食局多做些菜肴,是这个缘故?

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是感动,却也难免有几分害羞之意。他这心绪固然是不知不觉的便都流露于脸上,杨广本来也早就特别地注意他那脸色的变化,见他似有所悟,也是暗暗的高兴,提起手边的一个酒瓶,往一个白玉杯子里斟满了,放到他身前,道:“世民,今天很高兴是吧?来,喝杯酒,助助兴。”

李世民一听,脸色不觉一变。

以往他陪着皇帝用晚膳,也时常见到皇帝喜欢在他自己面前放上一瓶酒。皇帝喜欢喝酒,也擅长喝酒。可皇帝也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从来都是他自个儿喝,不会像中秋宫宴时那样逼自己喝。没想到现在他忽然这样在自己面前放了一杯酒,还说要自己喝。

这……这是怎么回事了?皇帝……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再做任何强迫自己、让自己觉得痛苦或哪怕只是感到不快的事情了吗?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107.喂食

杨广见李世民脸色大变,忙道:“这酒烈度不高,很好入口的,你试试嘛。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不喝点酒怎么有庆祝的气氛呢?你也不必全喝下,量力而为,实在喝不完,余下的我给你包了就是。”

李世民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见皇帝脸上的神色很是温和,确实不像是要强迫或捉弄自己的样子,便拿起那白玉杯子,先放在鼻端闻了一下,但觉那气味馥郁芳香,并不刺鼻,似乎真的不是烈度很高的酒,这才凑近到唇边,却并没有一下子都倒进嘴里,而只是以上唇轻抿了少许进去,小心地品尝,果然入口香醇绵厚,并无强烈的辛辣之味。

杨广坐在一旁,出神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呷进那琥珀色的美酒,薄唇给涂抹上一层酒水,在灯火之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泽。长长的剑眉仍是轻轻地蹙起,虽然不是显得十分难受,但也是一副如临大敌之色。那么一杯子的酒,在杨广看来给自己塞牙缝都不够的,李世民却才喝下一半左右便已开始染红了双颊,不得不暂且停下,把杯子移开,双唇紧抿了数下,似是在勉力应付那开始升腾起来的酒意。

他这样子固然是看得杨广一阵心痒难搔的躁动,也实在是不耐烦等他这样慢慢地喝完,一伸手便抢过那杯子,道:“好啦好啦,就这么一点酒也喝得那么慢,我来!”说罢,一仰头,把余下的半杯酒都一下子全倒进了自己口里。

李世民只道皇帝说“我来”是指他来喝这酒,便由得他抢过自己手中的酒杯。谁知杨广这边的右手一把将酒水倒进他自己口里,那边的左手却一把揽住他的腰肢,将他搂进怀里,头一转一低,竟是向着他脸上压下,双唇也随之贴上了他的双唇。

“嗯……”他只觉皇帝的双唇微张,酒水已从那张开的一线里涌出。与这酒水一起的,还有那舌尖,也挤进他双唇之间的缝隙,用力地撬开,让涌出的酒水注入他口里。

皇帝这是……用他的口来把酒水……喂给我喝?

于是,他这才明白皇帝刚才所说的“我来”的真正意思——那不是指“我来喝”,而是“我来喂你喝”!

但这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他的脑子——不,应该是他的整个身心——都被那汹涌而进的酒水——还有那与之一起长驱直入的舌头——所带来的感觉淹没了。

刚才半杯酒他都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慢慢地喝下,这时同样份量的酒水却是突然之间全部注入——当然其实没有全部那么多,毕竟那酒水先经杨广的口,还是给喝下了一点,在度入到他口里的过程之中也难免有些漏溢了出去,但至少是大部分一下子都进了他口里——,虽说是烈度不高的酒,但那始终是酒,他口腔之内霎时炽热难当,像一下子吞进了一个火球。

可是,更灼人的,其实不是那酒水——那酒水慢慢的还是都从咽喉之处流进食管而离开口腔,再怎么炽热也有平复下来的时候——,而是皇帝的舌头的舔弄。那灵活异常的舌头在他口中如入无人之境地横冲直撞,一时卷起他的舌头纠缠戏耍,一时又在他齿间细细舔舐,把仍残留在他口中的酒水又吸啜回他自己口里,倒像他的口才是那盛过美酒的白玉杯子,而皇帝就像是馋得发慌的酒徒,连杯壁之上残余的一丁点酒水都要舔个一干二净。皇帝那舌头所到之处,不但是撩起串串的炽热,还带给他一种酸麻入骨的奇异之感,害得他只能被动地承受这频频的攻掠,再无半分抗拒——更遑论反击——之力。

杨广尽情地品尝怀内这少年那口中的醉人滋味,直至感到他的呼息变得太过粗重,似是他被自己这长长的一吻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才抽离出来。他垂首细看,只见李世民大口大口地急喘着气,双唇的晶亮润泽固然更胜方才——那涂抹在他唇上的已不是酒水,酒水早被自己吻啜殆尽而代之以那吻啜所遗下的涎液——,两颊的艳红就更是动人。乌亮的眼睛也覆上一层朦胧的水气,是说不出的迷离魅惑。不但他那脸上的神色如适才的美酒一般醉人,那身子也被自己这长长的一吻挑动得腾热而绵软,抱在怀中轻若鸿毛、柔若无骨。

见此情景,杨广哪里还能忍耐得住?脑子之中又是一如那天在球场亭上一般,只觉“轰”的一下,便似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又似那里面炸开了一样,只知道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天,这太诱人了!

李世民被那突然注入口中的半杯之多的酒水,再加上紧接而来的皇帝那长长的一吻,弄得脑中也是浑浑噩噩的完全丧失了意识,直到他忽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身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全被褪下,赤裸的胸膛抵在前面的桌几边缘,因此感到一阵凉意,可后背之上却是皇帝那绵绵密密的热吻不住落下。如此一前一后、一凉一热,才把他从一片迷茫失神之中惊醒了过来。

“陛……陛下……”李世民一边叫着,一边不觉伸出两手扶住身前的桌几——只因皇帝一边热吻着他后背,一边不知不觉的也在把他往前顶去,只顶得那虽是摆满了一桌丰盛菜肴的桌几也跟着往前挪移。

“嗯?”杨广的双唇片刻都不想离开眼前这如此美好的胴体,于是话也没法说得清楚,只能这样含含糊糊地应着。

“饭……晚饭……还没吃呢。”李世民只能这样提醒着皇帝——在他看来,眼前要务可是吃饭,而不是做爱哎……

只觉皇帝的双唇终于稍稍离开他的后背,却马上又移至他耳边,轻笑声随即响起:“饭吗?你想吃就吃吧。我呢……”耳垂倏忽被那温热湿润的舌尖舔弄了数下,害他身子一软之余,还脱口溢出一声“哈!”的低吟,“……我吃你……就饱了!”

杨广对自己这句调笑之言甚感满意,数声轻笑之后,不止是后背,连肩头、乳首等各处都接踵地迎来他那牙齿轻轻的啃咬,之后是舌头反复的舔舐。

这一来李世民便是当真有吃饭的心思,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吃得下了,更不要说他自己也已是浑身火热难当,情欲高烧。他只得就地躺下,随着皇帝的手指与唇齿的交替攻掠而不住的律动、呻吟,由得皇帝“饱尝”了自己的上身之后,又把下身的衣物也扯开……

终于,二人先后都泄过身,又相拥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由杨广抱着他坐起来,开始吃那才喝了一杯酒、其余餸菜都还根本没动过一箸的晚饭。

二人玩了那么一场,这时又正值隆冬季节,虽然殿内炉火高烧不觉冷,但饭菜还是都凉了大半。幸好旁边还有一个甚是细心周到的魏忠,看着二人玩得差不多了,就已经命人悄无声息地把饭菜逐道逐道地拿开去再热上。因此待得皇帝终于回复吃晚饭的心思时,那一桌的餸菜又是热腾腾的了。

杨广此时却仍是一时片刻都舍不得放开李世民,就那样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一起吃饭。他的手一时给自己拨饭夹菜,一时却去给李世民拨饭夹菜,忙个不亦乐乎,这自然是老跟李世民拨饭夹菜的手磕磕碰碰。到了最后,李世民只好索性垂下自己那拿着银筷的手,只以一手举着银碗在自己面前,等于是让皇帝喂他吃饭。这一来,杨广举筷三次,倒有两次是喂给怀中的少年吃的,于是那满满一桌的餸菜,大半都是李世民吃了——不过这跟平日他们一起吃任何一顿饭时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本来一向就是李世民吃得多,杨广吃得少。以食量而论,任谁都会觉得其实是皇帝在陪李世民吃饭。而皇帝也好像真的是看着李世民吃得饱,他自己就已经觉得吃饱了。

饭后,按平日的习惯是李世民去沐浴更衣,这时却是皇帝身上也辄需清洗,于是杨广索性仍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放手,一起到浴池里洗澡。浴池之内的那种温水荡漾、热雾氤氲的环境,本来就是最佳的催情药,二人还都是赤身露体、裸裎相对,自然忍不住在水里又做了一回。这一次他们几乎是同时在那雾气腾腾的热汤里绽放出白花,然后便双双软倒在那白玉砌成的、一直延伸进池水之中的宽大台阶之上。

108.玉龙

那一场共浴耗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弄完。二人出浴后,杨广仍是那样“爱不释手”的片刻不肯放开李世民,一直抱着他回到寝殿里的床榻上。

两名宫人跪坐在二人头顶,拿着粗麻布巾分别给他们揩抹头发上的水份。杨广一手搂着李世民的腰部,另一手在他身上做着轻微的抚弄的动作,感受着他那刚刚出浴的肌肤同时透着温热之气与晕红之色。

“世民,今晚……是不是很开心?”杨广在那少年的耳边如此喃喃的低语道。

“嗯……”透着慵懒之情的声音从李世民的唇间溢出,只诱得皇帝禁不住又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世民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样特别?”皇帝的轻吻从他的唇上一路延至他耳边,又问了这么一句。

“呃……是因为……一个月前陛下把我从掖庭宫放出来。也因为……一个月前是我第一次这样……这样侍奉……陛下。”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却是越来越红了。

杨广闻言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扬声大笑,直笑得李世民莫名其妙、诧异万分地盯视着他,嚅嚅的道:“我……我说错了么?”

这错愕惑然之色落入杨广眼中,只是让他越发的觉得这少年的天真实在是可爱至极。他强忍着笑意,道:“也……也没错啦。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想的……是这种……特别,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再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真的说错了呀?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有什么特别啊?”

杨广却是笑而不答,转过头去看着跪坐在旁边侍候的魏忠,道:“魏忠,你去把那东西拿来。”

李世民转头望向魏忠,见他脸上也是一副强忍笑意之色,心中更是大奇,想:看魏忠这样子,那就是连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我偏偏还什么都不晓得啊。

他大惑不解,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皇帝,可皇帝只是不住的笑,再有便是不住的在他额上、颊上、唇上落下亲吻,但就是不说一句话回答他的疑问。

稍顷,魏忠折返回来,双手捧着一个檀香盒子,在床榻之前跪下,一直送至皇帝触手可及的近处。皇帝伸手打开那盒子,却见里面放着一块对折的蓝色丝绒,中间隐隐凸起,看来下面盖着什么东西。

杨广却不继续掀开那丝绒,而是转头对李世民说:“你来掀开看看。”

李世民伸手掀开那对折的丝绒,霎时一道白光从盒中迸射出来,原来那丝绒下面盖着的是一块小小的白玉。他定晴细看,只见那白玉雕成龙形,雕工精细之极,连上面一片片的龙鳞都清晰可辨。玉质洁白温润,发出的光芒明亮却甚是柔和、没有半点刺目之感。他出身高门贵第,自小见惯了珍器宝物,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块白玉虽然只有几寸的大小,却是稀世奇珍,不觉在皇帝怀中坐直了身子,凑近过去更仔细地察看,越发的觉得这白玉名贵已极,脸上自然而然的便流露出欢喜赞叹之色。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白玉,杨广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脸上如此喜不自胜,他自己脸上不觉也是欢喜无尽,道:“世民,怎么样?这块‘玉龙子’,你觉得怎么样?”

“玉龙子?这块白玉叫‘玉龙子’么?真的……太漂亮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白玉。”李世民不由得伸出手去,在那白玉之上虚抚着,虽然没有触碰,却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白玉之上散发出来的温润气息。

杨广却是一伸手就把那白玉拿起,扬开那系着白玉的红线,围在李世民的颈项上,在他身后打了个结,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给了你吧。”

李世民一怔,低头看了一眼那已系在自己颈上的“玉龙子”,再抬头看向皇帝,脸上又再尽是诧异之色,道:“这……无功不受实禄,这么珍贵的玉器,我不能要。”

“这‘玉龙子’我不是作为皇帝赏赐给你的——不要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就算是有再高的功劳,朕也不会拿这种龙形的玉器赏赐给臣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礼物?”李世民却是更诧异了。

“嗯,是礼物!”杨广一边重复了一遍,一边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世民……你今天满十五岁啦!生辰快乐!”

“轰”的一下,李世民脑中一阵的眩昏。

十五岁……?生辰……?

对啊!今天……十二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日!

原来……这才是为什么今天那样特别的……缘故!

以往每年的这一天,自然有家人给他做生日,虽然不至于是什么大肆铺张的大举庆祝,但也会搞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但是今年,虽然李世民此前也有想起过今天就会是自己的生日了,但在这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的宫里,他早就绝了会有人给他做生日的指望,为免想起了觉得伤心难过,索性更是刻意地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没想到……居然是皇帝……给自己做今年的生日!

刹那之间,他有一种想哭出来的感觉,不禁伸手紧紧地捏着颈项上挂着的那块白玉,用力得好像那样就能把眼眶中快要涌出的热液强压回去。于是,那白玉的触手生温的感觉也就随之传到了他手上。

他一边再次深深地体会到那白玉的珍贵异常,一边也蓦地意识到皇帝在这件事上费了多少的心思——他要查出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还要精挑细选出这么一件稀世奇珍——不,这白玉不仅仅是玉质纯美珍贵那么简单,它是雕成龙形的,正如刚才皇帝所言,如果他只把自己看作是一介臣下,则即使有再高的功劳,也不可能获赠如此意味深长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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