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脱衣服这种事对杨大夫来说是太平常的事,即使他神智不清,却还是很快的把自己扒光了。
老流氓,果然就这个最熟练!
贺长吉待杨大夫脱光衣服,这才把人拉到浴缸里,亲自操刀,帮杨大夫清理身体。
醉酒后的杨大夫温顺的像只小猫,眯着眼睛仰着头由着贺院长对他的身体大摸特摸。
贺长吉此时才没心情吃他这块老豆腐干,三下两下的就将人洗干净,擦干身体,然后又故伎重施,将人弄回床上。
这一番折腾下来,贺长吉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全身是汗,眼见着杨大夫陷在床里,呼呼大睡,贺长吉这才松了口气,进浴室里打理自己。
杨大夫是真的喝多了一点,醉意朦胧中感觉身体好像进了一个很温暖的空间里,他头脑迷糊,一时搞不清身在何处,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可是还没等他爽过瘾,抚摸他的那个东西忽然间就消失了,然后他整个人被人强行拽离了那个温暖的空间。
他觉得不满,正想反抗,却发现身体好像又跌到另一个温暖的空间,神智不清的杨大夫根本没去思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呼呼的睡着了。
他在半睡半醒间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躺过来,他本能的伸手去摸了摸,结果自己的手马上就被拔到一边。
杨大夫不甘心,又伸手去摸,这次手没被拔开,但手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痛。杨大夫不满的将手缩回去,皱起了眉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贺长吉看某个无良大夫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回了自己的咸猪手,忍不住暗暗的骂了一句操。
真是死性不改,睡着了还不老实。
不过睡着后,尤其是这种醉酒后的杨化成,好像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但真正在一起过夜的次数并不多。第一次在一起时,一般杨化成找他上床时,两人都会一起过夜,不过那时候,也就最开始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次数比较多,等后来杨化成渐渐腻了他,找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直到他发现了杨化成的奸情,两人分了手。
等两人重续前缘,贺长吉因为已有女朋友,而杨化成也是常年到处跑,所以两人虽然是情人,但做爱的次数并不多,而一起过夜的次数,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他都记不清他们上一次这样一整夜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去年,还是前年?说不定是大前年,真的记不清了。
贺长吉偏过头,长时间的盯着身边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这段孽缘,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贺院长半夜就醒了,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一看,气的火冒三丈。
一张被子,被杨大夫裹去了一大半,只留下少许聊胜于无的象征性的搭在他半边身子上。
这老东西,占了他的床,还敢抢他的被。
贺院长一时火大,恨不得一脚将那个老男人踹下床,可是贺院长终究是个心软之人,只是用手扇了杨大夫几个耳光,“快醒醒。”
杨大夫清梦被扰,很是不满,皱着眉头,含糊了说了句什么。
贺院长一时没听清楚,就又扇了他一个耳光,这次隐约听到对方说的是“别闹,宝……”
贺院长强忍的火气蹭的就窜了上去,想都没想,一脚将人踹到床下。
他妈的,这老东西,占他的床,抢他的被都算了,竟然还在这上面做春梦,谁知道这老王八蛋现在正和谁风流快活呢。
还宝呢,宝你妈的头!
杨大夫扑咚一声掉到床边的地板上,立即哎哟一声,总算是醒了。
他人是醒了,但大脑还处在开机状态,没有完全清醒,睡眼惺忪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往床上一看,床上的贺院长正缩成一团睡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冻的,身体还微微的有点发抖。
杨大夫不由的犯起了迷糊。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床,他这么大的人,怎么睡着睡着就给睡到床下来了。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他半夜掉床下这件事要是被床上那个人知道了,还不定怎样被笑话呢。杨大夫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和头,捡起被子,小心的盖到那人身上,这才爬上床,轻轻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顺手将睡的正香的贺院长抱到怀里,这才满意的合上眼睛,继续睡觉。
装睡的贺院长自然知道那个老男人又爬到床上了,正想着要不要装作是睡着了,再给他来一下,身体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腔里也嗅到一股熟悉的还有热度的体味。他稍稍愣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再踹人下床的打算。
只是等感觉身边的人好像再次睡过去以后,他将身体悄悄的往床边挪了一点,两人中间留下一点缝隙。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贺长吉就被人闹醒了,身上的人正带着一副色狼相对他又摸又揉又搓又捏,嘴也没闲着,正在他胸口乱啃。
这老王八蛋,一大早发什么情?
贺长吉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脑袋,“别吸了,我没奶给你吃。”
话刚落间,就啊的叫了一声。
刚刚咬了他一口的杨大夫恶劣的冲他笑了笑,“怎么说话的呢?”
贺长吉嘿嘿一笑,伸手将他的头用力往自己的下身按去。
被这老东西这样又摸又咬的,他也来了兴致。在这方面,他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
杨大夫的口活熟练,舌头上像长了倒刺一般,没过多久,贺院长就全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杨大夫可不是慈善家,付出就得有回报,还没等贺长吉从高潮后的失神中缓过来,就掰开他的双臀,将自己早已涨的发痛的阴茎捅了进去。
贺长吉痛的闷哼一声,忍不住骂了一句操。
“我不就是在操你吗?”杨大夫呵呵笑,同时恶意的狠顶了几下。
贺长吉是聪明人,知道这人的脾气,明白在做爱时顶撞这人,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就很识相的不吭声,只是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着,尽量放松身体来适应这种强势的入侵。
内壁火辣辣的疼,对方的性器就像一个烧红的烙铁,不断的在他体内进出,带动肠壁分泌出来的黏液,发出淫糜的声响。
贺长吉开始还能清醒的问候杨家的历代祖先,可是被杨大夫在身体里捣弄的久了,神智都开始不清,除了呻吟尖叫,什么都不能想了。
杨化成看着坐在自己腰上,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只能伏在他身上,由着他任意顶弄的人,心中升起一点恶劣的满足感。
不管这个人如何漠视他,如何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可是只要他在床上能被自己干的神智模糊,他就觉得有一点小小的满足。
至少他们在某一方面,还是很合拍的。
他亲吻着对方被汗湿的额头,即将到来的高潮让他用力的挺动腰部,更深更用力的戳刺着对方的后穴。
“宝宝。”在高潮的一刹那,他用力的吻住身上的人,一股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尽数射进对方体内。
贺长吉已经被他折腾的意识不清了,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宝宝,他不由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虽然这个称呼是很多人家的父母都会用在自家孩子的身上,可是对于他来说,却觉得那是他专用的。一直到他父母去世时,两位老人家都还是这样叫他,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生子了。
只是他也觉得奇怪,他父母已经去世了,还会有谁这么叫他。可是听到叫宝宝就答应,对他几乎是种本能。
杨化成看到贺长吉意识不清,竟然还会本能的回应自己叫的那声宝宝,先是觉得好笑,等笑了一阵,又觉得有点伤感,忍不住将人搂的紧一点。
他是在和贺念紫交往以后,才知道贺长吉那么大的人了,还被父母整天宝宝,宝贝的叫着,而贺长吉竟然也照应毫不含糊的应着,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在他还是贺家女婿的时候,在贺家二老口中听到了不少贺长吉小时候有趣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他忽然间想到时,都还会忍不住发笑。
可是那个单纯而有趣的贺长吉再也不会回来了。
贺院长因为早晨的折腾,今天没去成医院,留在家里休息。
杨大夫就在一边端茶递水的伺候着。
贺院长才不是傻子,难得有机会使唤这人,还不把自个儿整的大爷似的,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撒尿的。
杨大夫被他折腾的烦了,忍不住道,“你少喝点水,就可以少上几次洗水间。”
道理是不错,可是人家贺院长一听就不乐意了,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杨大夫,将手中的杯子放床头柜上一放,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难怪人家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杨大夫啪的一声拍了拍贺院长的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贺院长捂着自己的脑门,连连哀叫,“完了,完了,我被拍傻了,你得负责。”
杨大夫可不吃这个亏,笑着反驳道,“你本来就是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刚说完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忙闭紧嘴巴,小心的瞅贺院长的脸色。
贺长吉手还捂在脑门上,动作顿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了,过了那么几秒钟,他缩回手,冲杨化成笑了笑,又拿过杯子,吹了下上面的浮叶,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对了,那天我求你的事,你真的不能帮忙?”
这个人真是聪明,选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事。
可是不管他选在什么样的时机来说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行就是不行。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件事,只有傻子才会愿意去多管闲事。
对于杨化成来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更不是救世主,他自己尚且还有一大堆烦心的事,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
不但他不管,他也不会允许贺长吉管。
他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想这家伙老底脑子里哪根筋不对,这么明显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别人连避都来不及的事,他竟然还想让自己身上揽?
他以为他是谁啊?
“那件事,你不准管。”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贺长吉抬眼看了看他,“这么说你是铁了心的不想帮这个忙了。”
杨化成点了点头,“你别这么不知轻重,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会允许你胡闹的。”插手这件事,说不定会累及生命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贺长吉傻乎乎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杨先生。”贺长吉冷笑道,“你是以什么立场说不允许三个字的?我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和那家人又有什么关系?”杨化成立即反问。
“没关系。”
杨化成立即嗤的一声笑了,“那你又是凭什么去管人家的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杨大夫还真是厉害。
贺长吉微笑道,“我是为了正义。”
“正义值几个钱?”杨化成对此嗤之以鼻,“你也不小了,做事能不能多考虑一点。你就凭着现在这点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就去趟这浑水,你傻不傻啊你。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真插手了,后面你就算想退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非得等见了棺材才知道掉泪啊?”
贺长吉也知道他说的都在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才会想着要去管这闲事。他本来也有那么一点点想退缩的意思,可是现在听杨化成这么一说,他却改变主意了。
他不让他管,他就偏要管。
他凭什么要听这个变态心理医生的。
贺长吉将茶杯放好,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好,闭上眼睛,开始下逐客令。
“你不管那是你的权利,我不勉强你,不过你也别管我怎么做。我们互不干涉。不过现在请你离开,我想休息一下。”
在一起这么多年,杨化成知道贺长吉这人,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无所谓,其实脾气特别的别扭加难伺候,要不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床也不知上了多少次,他都拿贺长吉没办法。
他有时候甚至感觉贺长吉就是拿他来解决生理需要的。
被人当按摩棒的感觉当然不好受,所以他一直都在很用心的分析贺长吉的心理,试图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对方其实是爱他的。
可是很遗憾的是,他找不到。
枉他是个出色的心理医生,却在贺长吉面前,束手无策。
“这件事你非管不可吗?”
贺长吉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听到他这句话,睁开眼睛,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杨化成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冷脸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贺长吉回了句“多管闲事。”就转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明明是这么不愉快的场面,可是杨化成不知为何,却觉得这样的贺长吉好像比平时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贺长吉可爱的多。
第十九章
从贺长吉家出来,杨化成就去找梅志强。
在军区大门门口,他就被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警卫很客气的拦住了。虽然这里是他姐夫家,可是杨化成登门的次数倒真的不多,那些警卫几乎都不认识。被查问了一番,又作了登记,折腾了好一会儿,杨化成总算顺利的走进梅志强家的大门。
梅志强不在家,就杨化敏陪着那个中年保姆在厨房里摘菜,看到他进来,杨化敏又惊又喜,忙丢下手中的菜,几步上前紧紧的拦着他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遍,这才亲热的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个保姆端茶上来。
杨化敏忙道,“茶还喝的惯吗?要不要煮咖啡?”
“不用,喝茶就行了。”杨化成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咂了下嘴,“嗯,雨前龙井。”
杨化敏很是惊讶,“你能尝的出来?”
杨化成放下杯子,笑着摇了摇头,“我的舌头哪有这么厉害,不过我记得这个是姐夫最喜欢的。”
杨化敏笑着点了下他的额头,“小机灵鬼。”
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被人这样形容,让杨化成啼笑皆非,“姐,我都四十四了。”
杨化敏不以为意,“你就一百岁也还是我弟,也得叫我一声姐。”
“是是是,你是老大。”杨化成忙附合对方的话。
杨化成来这里的本意是找梅志强,见以坟不在家,又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想告辞。
杨化敏哪里肯依。两人虽说是姐弟,但隔的太远,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上次杨化成从B城经过,就没有时间来看她,现在好不容易见上面,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杨化成虽然急着回去,也不得不耐下性子,留在那里吃了顿饭。
吃饭时得知梅志强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杨化成一时还真有点着急。他这次回国是硬挤出来的时间,哪里能一直在这里等。
贺长吉那事,他虽然当着贺长吉的面一口回绝了,但是这么多年来,贺长吉第一次求他帮忙,他再为难,也不得不想办法来替他办。不过一想到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他就决定就算要办,也只能在贺长吉背后偷偷的办,而不能让贺长吉掺和进去。
他想到贺长吉赌气时的样子,就又好气又好笑,那人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做事只凭着一时兴起,完全不顾后果。
贺长吉睡到下午才去医院,刚到医院就接到杨化成的电话。对方说他已经准备回美国了。
贺长吉对此报以冷笑,“怎么,你的行踪还要向我报备吗?”
杨化成在那头未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冷冷的提醒他,“我再警告你一次,那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别嫌活的太长了。”
贺长吉说我的事与你何干,你说不管就不管啊,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还就管定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杨化成马上又打了过来,贺长吉索性将手机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