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藏在悲伤之后，越来越疯狂的火焰。

他终于松开了捏住我下巴的手。

收回去的手掌，被他慢慢攥成了拳头。

我会被这样揍一顿么，也罢。

只要你不再痛苦，哪怕用力打我几拳也好。

只要你能好过一点，我愿意替你分担所有。

哪怕肝肠寸断，哪怕粉身碎骨。

这样出神的想着，下一秒，长发被夫差抓在了手中。

他用力一扯，很疼，那是极大的力道。

我立时重心不稳，倒向他的怀中。

161.坦诚相见却无言

夫差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将我拖拽到了床榻前。

然后，他将他自己和我一起，双双抛到了床榻之上。

发梢的疼痛仍未消解，夫差满眼凶残。

唇角却一直荡漾着那抹凄然的笑意，从来都不从消逝。

我没有抵抗，夫差，这算我欠你的。

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愿意承受，因为那是你。

他用手肘抵住我的锁骨，将我牢牢压在床榻。

这样的姿势很痛，夫差，你不是不知道。

他用另一只手，攥了我的双腕，钳制固定在头顶的上方。

所用的力气，那么大，让我几乎产生被强暴的错觉。

他俯视着我，满脸的情欲，眼眸却是冷冷的。

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我被这冰冷的视线，刺得心底生疼。

也许，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和夫差之间，已经有了深深的鸿沟。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开始挣扎，无望的挣扎。

很快，就被他更深的压在身下。

夫差压覆上来，用双膝抵上我的双腿，将全身的体重都注入其中。

我无力动弹，只得任由他收回了手肘，再度揪住我的头发。

挑衅的目光，威严不容抗拒的神情，都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

他低沉的喘息着，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我牢牢控制在那里。

用膝盖撑开我的双腿，野蛮挤入我的双腿之间。

呼吸因兴奋而更加凌乱，可是他的神情，依然冷冷的。

很少能看见，面无表情的他。

哪怕满面阴郁都是有感情的。

看着这样的夫差，我心底更加抽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们两个人的夜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情景。

身上的衣衫被用力揪起，夫差眯起眸子，抿紧了唇边。

他揪住衣衫的一角，奋力撕扯着。

将整块的绸缎，化作一片片布缕。

我身上的睡袍，明明可以很容易脱下，却被他用双手扯了个一干二净。

他执拗的扯净我身上最后一缕衣衫，然后，大口的喘息。

看着身下赤裸的我，笑容中多了一些狰狞的成分。

他分开了我的双腿，压弯到几乎触到我脸庞的地步，呼吸很困难。

求救的望着他，却发现，不管眼神多么灼热。

他依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他，情欲翻腾的呼吸里，依然是那个冷冷的他。

夫差，为什么……

我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夫差眼眸中的亢奋加深。

他再度用力，将肩头凑近我的脸。

搭在他肩上的双腿，被迫着更近一步的弯折。

我不由得痛苦呻吟出声，而他，每当我叫喊出声。

总会惹得他，更狰狞的笑着。

夫差，为什么……

保持着折磨我的姿势，夫差解开自己的袍子。

随后，一口气冲到了最深处。

很多年未曾被触碰的肌肤，没有得到想要的温柔。

很多年未曾被开启的身体，宛如割裂一般的疼痛。

无数梦境中，两个人的缠绵交欢，变成现实中不堪一击的强暴。

我痛苦的大声呻吟着，喘息着，浑身痉挛着。

夫差用那双冷冷的眼眸看着我。

每当我颦起眉头，或者惨叫出声，他都更加用力。

夫差，为什么……

仿佛要把他那复杂的感情，都如数倾注在我身体上，刻下深深的烙印。

随着身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夫差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

那片冰冷已经彻底被炙热的火焰所代替。

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失去了从容，狞笑爬满他的脸。

他如野兽一般低吼着，索取着。

就这样，在夫差濒临疯狂的动作下，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感受着奔涌热潮带来的悸动。

白光闪耀的脑海深处，却一直有个角落，深深的叹息。

明明两个人，心没在一起。

却这样疯狂的结合，互相渴求着，最后一起到达了巅峰。

渴望已久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可我们的心呢。

162.深夜悲凉的盛宴

夫差瘫倒在了我的身上，喘息久久未能平静。

是我们许久不曾触碰，还是刚才真的太激烈了，我无从得知。

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腰背剧烈的抽痛着，双脚已几近痉挛。

正当我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夫差已经撑起了身子。

他对我翩然一笑，那笑容，惊得我一身冷汗。

那笑容，带着深深的残忍。

他，又要开始折磨了。

被粗暴的翻了个身，夫差再一次将我压在身下。

我几乎是跪在床榻之上，被拎直了身子。

“呵……”身后传来夫差的冷笑声。

我这副模样，一定很凄惨吧。

他的笑声中，满是凌虐之心得到满足的意味。

整个人都被他的节奏带起，随着律动不断摇曳。

手腕被用力扣住，已经失去了知觉……

夫差低吼着，两个人再度一起攀到巅峰。

大脑的再度空白让我神情恍惚，下一秒，已经面对面被他抱在怀里。

两个人相对而坐，夫差炙热的眼眸就在面前，气息扑面而来。

恍惚的视线中，却感觉他在及其遥远的地方，连指尖都无法触及。

他将我深深压入自己怀中，两个人的胸膛牢牢抵在一起。

彼此心跳的声音，狂乱而又充满着节奏，传入我的耳畔。

被他这样用力的抱着，我鼻子发酸。

多少次梦回的情节，现在就在眼前。

而折磨就在下一刻开始。

意识开始时断时续，口中溢出的呻吟，也仿佛不属于自己。

被这样连续的折腾，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夫差猛然坐直身体，攀到顶峰的感觉，战栗再度奔走全身、我无力的靠在他胸前，脑海白光一片，再也容不下任何事情。

只记得，眼前夫差邪魅的笑意。

他高潮时候微闭的眼眸。

和高潮之后，带着浓郁占有欲的满足神情。

这之后，他再度将我压在床上，继续……

夫差的力道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之前虽然有些冲动，却仍有很好的力量控制。

现在他已然放纵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手下留情。

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麻木，在麻木中又有一缕锐痛。

从口中溢出的呻吟也变得疯狂，我大声的尖叫着。

因缺氧，拼命的喘息。

两个人在濒临疯狂中迎来了再度的顶峰。

他低沉的喘息声，略微带上了沙哑的痕迹。

我白光闪烁的脑海中，也变得混沌一片。

就在几乎到了极限的时候，夫差又将我怀抱起来，仰面放置在床上。

他亢奋的喘息着，仿佛力气一点没有消耗。

已经浑身无力的我，被他再度压覆于身下。

浑浊的低吼声，狂乱的呻吟声，肉体互相碰撞发出的淫靡之声。

种种声音混合在耳畔，我已然分辨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只是凭着本能，牢牢攀附着身上男人的脊背。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在濒临崩溃中，迎来了第五回高潮。

之后，两个人都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平复着呼吸。

夫差，他竟然，一夜五次郎。

而这，正是我们五年之后的“初夜”。

我只是知道，从最初开始，夫差都只是在索取。

他没有顾及我的任何反应，一直只是索取着。

就是这样的夫差，依然带着我攀到了顶峰。

也许，无论他对我如何，我对他都是不会变的吧。

可是我面前的他，为什么越走越远了？

不争气的泪水，从眼眶渗出。

我闭上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情绪。

感觉眼角被一阵温热拂过，微微睁开眼，夫差正温柔舔舐着我的泪水。

在他的眸中，我重新看到了温柔，和怜惜的神情。

“夫差……”不由得轻声呼唤。

他扬了扬唇，伸手抚上我的头发，轻轻梳理着。

却也只是瞬间的温柔，他即刻起身，披上了衣袍。

之后，再没有说一句话。

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夫差离开了。

163.透过目光看到谁

“看着我的时候，大王的眼中，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

“那是你多心了，陪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你啊。”

我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不冷不热的适中温度，我最喜欢的茉莉花香飘散而出。

从吴国回来之后，我常常不由自主的愣神。

不是想得太多，而是大脑放空。

时常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那么像他的人。

馥钗看着我，不知道怎么，他的眼神里面带着若隐若现的悲伤。

“唔……”一杯茶的时间，喉咙忽然火烧火燎起来。

未等我反应过来，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瘫倒在靠椅之上。

手脚力气全无，这，这是……

定睛看去的时候，馥钗悲伤的脸庞出现在视野中。

我伸出手去，想让他帮我坐起来。

他也伸出手掌，迎上我的方向。

却绕过了我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悲伤的眼神中，逐渐渗透出越来越多的笑意。

我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王……”馥钗微笑的俯视着我，声音带着隐约的颤抖。

“勾践……”他的眸中笑意更浓，仿佛闪烁着火苗般摇曳。

“就算我做任何事，你的目光却从来不肯为我停留。”那样深切的悲伤。

“就算你面前只有我一个人，就算你这样看着我，目光的焦点却从来都在远方。”

他自嘲一般摇摇头，悲伤的神情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走进你心里了。”

“勾践……我真的……真的……”

馥钗的唇角微微颤动着，眼眸中逐渐显现出疯狂的神色。

“喜欢你的一切，你的人，你的心。”

“自从你为我从芙蓉楼赎身起，自从你将我带在身边起，我无时无刻都想感受你的温度。”

疯狂的眼眸中满是落寞，不解，以及熊熊的妒火。

“你却，从来都不碰我，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

他忽然扬起声调，随即大笑起来。

“你口中的馥钗，也是另有其人吧。”

“无论你熟睡的时候，偶感风寒发烧昏迷的时候……”

大笑慢慢变成苦笑。

“你呼唤的名字，一直都是馥钗，一直都是馥钗！”

我熟睡的时候，发烧昏迷的时候……

我从未让他走进过内阁，他又为何知道？

原来，他站在内阁门外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长。

是每一天每一夜么？

还是只要他醒着的每一时，每一刻？

而我为何一直没有发觉，他对我，竟然是这样不该有的执着。

馥钗苦笑着，慢慢的逼近我。

“你都不知道吧，听到我的名字，当初我是多么欣喜。”

他惨然一笑，“最后却发现那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

“勾践，这些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他陡然抽出一把尖刀。

冲着我的胸膛，瞬间刺了过来。

“啊！”

我猛然坐起来，眼前一片摇晃，心跳的快要连成一片。

眼前映出的是熟悉的寝宫。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平复狂乱的情绪。

自从那天彻底拒绝馥钗之后，我时常做起这个梦。

梦中的一切仿佛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深深印刻在我心里，从不曾消散。

虽然实际上，馥钗只是更加的少言寡语。

看向我的眼眸，也只是多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可是我清楚，他的心，已经彻底被我伤透了。

怎么办，唯有做一些，能让他开心一点的事情吧。

只要他一如既往愿意跟着我，那么，就让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虽然，梦中的情节仿佛预言般……

164.只是梦境重演么

又是一日早朝之后。

我回到寝宫，坐在宽大的靠椅上。

馥钗递过来的茶，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适中温度，飘散而出的是我最喜欢的茉莉花香。

一口一口品着茶香。

这杯茶，慢慢现了杯底。

“看着我的时候，大王的眼中，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

恍若相识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周身一震，猛然抬眼看去。

馥钗看着我，不知道怎么，他的眼神里面带着若隐若现的悲伤。

我咬紧嘴唇，呼吸变得困难。

“那是你多心了，陪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你啊。”

脑海中响起我回答的话，是梦，是那个梦境……

“唔……”喉咙忽然火烧火燎起来。

未等我反应过来，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瘫倒在靠椅之上。

手脚力气全无，这，这是……

定睛看去的时候，馥钗悲伤的脸庞出现在视野中。

不，怎么会，这不可能是梦境。

我伸出手去，想让他帮我坐起来。

他也伸出手掌，迎上我的方向。

却绕过了我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悲伤的眼神中，逐渐渗透出越来越多的笑意。

我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王……”馥钗微笑的俯视着我，声音带着隐约的颤抖。

“勾践……”他的眸中笑意更浓，仿佛闪烁着火苗般摇曳。

仿佛梦境重演般，馥钗看着我，幽幽的开了口。

“就算我做任何事，你的目光却从来不肯为我停留。”那样深切的悲伤。

“就算你面前只有我一个人，就算你这样看着我，目光的焦点却从来都在远方。”

他自嘲一般摇摇头，悲伤的神情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走进你心里了。”

“勾践……我真的……真的……”

馥钗的唇角微微颤动着，眼眸中逐渐显现出疯狂的神色。

“喜欢你的一切，你的人，你的心。”

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神情，我惊异的睁大了双眼。

“自从你为我从芙蓉楼赎身起，自从你将我带在身边起，我无时无刻都想感受你的温度。”

疯狂的眼眸中满是落寞，不解，以及熊熊的妒火。

“你却，从来都不碰我，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

“你口中的馥钗，也是另有其人吧。”

他忽然扬起声调，随即大笑起来。

“无论你熟睡的时候，偶感风寒发烧昏迷的时候……”

大笑慢慢变成苦笑。

“你呼唤的名字，一直都是馥钗，一直都是馥钗。”

我熟睡的时候，发烧昏迷的时候……

原来这都是真的。

真实发生的事情。

原来，他站在内阁门外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