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蓝颜吴越 下——言无心
言无心  发于:201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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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可以轻易去找一个女人,去为你生个王子。

可那个女人,竟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庞。

而那个孩子,竟然长得仿若我们的孩子。

这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讽刺,多么大的折磨。

枉我曾那么相信你。

还一直,一直等待着。

等待我们重逢的那一刻。

入夜,我喝的酩酊大醉。

踉跄着回了寝宫。

迷蒙中,命人唤了御前侍从前来。

他进门的时候,我正伏在铜盆前干呕。

“大王,您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急匆匆冲进寝宫内阁。

临进门之前,有一些犹豫。

但还是来到我身边,神情紧张的为我捶背。

我支起身子,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眉毛。

一样的鼻尖,一样的下巴,一样的唇角。

面前这个人,有着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相貌,可是……

他的眼,他的唇。

他一切的一切,又都和那个人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那个人,是君王,有着孤高骄傲的眼神。

这个人,是牛郎,带着妩媚众生的神情。

他们两个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而我,只是为了每天能多看他一眼,能多回忆他一点。

便把这个人留在了身边,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更不顾范蠡的血谏。

可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他。

从他举手投足之中,隐约显现的瞬间,贴合上另一个人的影子。

夫差,我没有任何事情对不住你,可是你……

“你过来。”

我坐在床榻之上,背靠着床脊,斜卧着身子。

他踮着脚跑过来,在我面前忽然停了步,扭捏的站在那里。

这还是,我第一次允许他靠近我的床吧。

自从他来之后,我从未让他靠近过我。

一直的一直,都命令他站在远处。

作为贴身侍从,我知道,这样子对他有些过分。

可是,我真的不想触碰他,感受他。

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他,看见他就好。

而他,竟然那么的听话,从未逾越过我的意图。

那个人……何曾这样听话过呢?

只是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微微弯唇。

“大王笑了啊,大王您笑了。”

他欢呼雀跃着,看着他因激动涨红的脸,我将微笑凝固在了唇边。

已经半年的时间,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来没看过我笑吧。

不顾王室的反对,我特许让他穿黑色的衣袍,这只有君王才可以主宰的颜色。

不许他卑躬屈膝的走路,不许他一口一个“小人”自称。

夫差,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更像你。

可是我笑不出来,看着他,我笑不出来。

夫差,我和你不一样,我根本做不到。

就算潜意识中,我把他当做了你的替身。

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把他当做你。

而你,却娶了那个女人,还和她有了孩子!

夫差,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

面对这个像极你的人。

面对这个用来回忆你的人。

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150.他的名字叫馥钗

“陪我……”酒劲一阵上涌。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更红,身子止不住战栗。

风月场的牛郎,被多少人染指过吧。

在我面前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处男。

那我呢,道貌岸然的怪蜀黍?

不,对于他来说,我更像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其实很多次,他都若有若无的贴近我。

他对我的感情,我怎能不知。

但他都被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明知他的身份,又把他带在身边,却不着一指一痕。

很多人以为他从牛郎升格做了面首,越王勾践颇好男风。

其实他们都错了,我确实好男风,却只对一个人。

醉意朦胧的看着他,看着那双眸,就像无数次凝望那个人的眼睛。

一样狭长的眼眸,从眸子的最深处,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

那是自己映在对方心里的样子,无比的清晰,又无比的模糊。

酒劲,再度涌了上来。

我一阵眩晕,伸出手呼唤着。

“夫差……”

他浑身一颤,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光泽。

“大王,您叫我……”喜悦的神情毫无掩饰。

“您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他是那样的狂喜着。

是么?我有些恍惚。

驱散不去的酒气。

他都来到我身边半年了,我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也许吧,一直都不曾唤过他的名。

因为他的名字。

对于我来说,是禁忌。

Fuchai,短短两个音符,却代表了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是如此深深长入我心底。

每喊一遍他的名字,我的心,都会疼。

原来,你的名字是馥钗呢。

我以前怎么都没意识到,真是太糊涂了。

混沌的大脑,吃力的想着这些事情。

还是早已意识到了,却假装毫不在意呢?

罢了,罢了,管它如何呢。

那个人,只是一个负心汉,管他如何呢。

我招手,让馥钗来到我身前。

探出指尖挑了挑他的衣襟,馥钗立马神会。

他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那身我送给他的,深黑色长袍。

虽然没有镶嵌金线,让他将黑袍穿之于身。

只是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

却也曾遭到很多大臣反对,更曾遭到王室的压力。

他们说,这个颜色和龙袍太过相近。

区区一个侍从,不足以穿着这个颜色,他没有资格。

更何况还曾做过牛郎,这等下贱的职业。

说白了,他不配。

不配么?他不配,那个人也不配么。

顶住多方压力,我依旧行事如素。

我只是想看到,他穿着黑色长袍的样子。

那背影,极远,极近。

那背影,像极一个人。

馥钗身形偏瘦,没有那个人魁梧。

较浅的肤色,也没有麦芽色中阳光的浸泽。

他褪去了长袍,裸露出上身,肌肉还算结实。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馥钗褪去衣衫的样子。

他脸颊泛着潮红,走向我。

缓缓伏在我身下,从靴子开始一件件脱起。

我靠在床脊上一动不动,看着他。

任凭他用纤细的手指,一件件剥去我身上的衣衫。

那双颤抖的手,兴奋到有些发凉的指尖,在一点一点游移。

那个人的手掌,总是温热的,除了落水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的手冰冷的可怕,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明明不会游泳还要逞强,究竟你是想救我,还是想让我救你?

馥钗慢慢褪去了,我身上的所有衣物。

除了最内层的衬裤。

他的眸,闪烁着迤逦的光泽。

那是一种带着敬畏,崇拜,欣喜的复杂神情。

他是喜欢我的吧,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犹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

151.捡回来的身边人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卑臣不知圣上驾临……”

“给寡人闭嘴!派你上街调查物价,竟然转眼贪恋起这花柳之地!”

“卑臣知错了,请吾王开恩……”

跪在面前的这个人,屁股抬的比脑袋还高,真想走上去给他一脚。

但如果轻易赏给他,我佛山无影脚的威力,那太便宜他了。

还说什么吾王1313113,你才是13!

one你妹个three!

也罢,量他这辈子,再也不敢在工作时间段出入青楼了。

刚才那场面,估计他不是阳痿,怕也早泄了吧。

叹气,我这个越王,什么时候也负责捉奸了呢?

轻轻摇了摇头,我下了楼梯,来到芙蓉楼大堂。

老鸨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披散着长长的头发,正伏跪在楼梯下面。

见到我下来,他开口,一把公鸭嗓。

您没有听错,这老鸨是个男人。

而这芙蓉楼,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青楼。

不同于吴国的同牌妓院,这的芙蓉楼,是个彻头彻尾的牛郎店。

里面的“小姐”清一色都是男生。

这让我很欣慰啊,越国的色情业还是蛮发达的嘛。

“吾……吾王,onethree~onethree~oneonethree。”

瞥了那个人妖一眼。

看到他筛糠一样的身子骨,我心下莞尔。

放心,就算河蟹满天飞,我也不会取缔你的。

好好做你的生意。

多交税款充实国库吧。

甩了甩袖子,我准备起驾回宫。

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个人,刹那间如沐狂风骤雨。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可是,那样的轮廓,那样的感觉。

我回头。

看到紧贴墙壁站着的一排牛郎里面,有这样一个人。

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衫,微微露出了锁骨。

他低垂着眼帘。

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

可是,他的眼角他的眉梢。

他的鼻尖他的唇角。

那么那么的,好像一个人。

我不由踱步上前,背了手,站在他面前。

感觉到有人过来,他微微挑了挑眉毛,扬起了视线。

对上双眸的那一刻,我心底一阵悸动,那个人……

他微张了张口,也怔愣在那里。

“馥钗,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拜见大王!”

老鸨见情形不对,慌忙冲过来,又是扑通一跪。

这时候,我看到了馥钗的眼神。

由惊艳,到震撼。

到敬仰,到崇拜,到倾慕……

他重新垂了眼帘,打算跪下去,我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你叫……叫馥钗?”

“回禀……大王……小人确实名叫馥钗……”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小到几乎听不见。

“香加复的馥,金加叉的钗,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老鸨在一旁聒噪道。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馥钗,望着这个眼前人。

头脑一阵热气上顶。

“寡人想带走你,你可是愿意?”

馥钗再度愣在那里,随即偷偷撇了一眼老鸨。

那人妖正拼命冲他使着眼色。

看样子,不是很同意。

馥钗顿了顿,他重新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激动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人我……愿意。”

“随寡人回宫。”

我转身离开,馥钗跟在身后。

老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乾坤大挪移般,瞬间堵在了门口。

那一副痛心疾首又不敢言说的神情。

呵,带走你的头牌,很心疼的么?

我启唇,“赏芙蓉楼黄金万两,薄绢八百担。”

“谢吾王,1313113……”

身后一片山呼海啸。

微微侧过头去,我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人。

他正用一种近乎恭从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依赖。

这算赎身么?我心底自嘲的冷笑着。

而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152.近在咫尺眼前人

望着床榻上的双龙雕花,出神了太久,我拉回视线。

馥钗正伏在我脚下,从最小一颗脚趾开始亲吻。

其次是脚跟,然后是脚踝。

湿润的舌尖,滑腻的舔舐。

让我心底悸动不已。

果然,不愧是头牌。

“你,靠过来一点。”馥钗闻言浑身僵了一下才慢慢站起身。

他被我冷落太久了吧,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那个肯为他赎身,又不肯触碰他的人,终于……

那日,我将馥钗从芙蓉楼带回,将他安置在了书房。

每天批阅奏折的时候。

由他立在身旁侍奉。

很多次恍然觉得。

时间,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的我,也是在研读奏章,却是陪着身边的人……

很多次,在工作间歇看向他,总能迎上馥钗敬仰倾慕的眼神。

很多次,我不置可否,低下头继续批阅竹简。

很多次,他帮我披上龙袍,扶着我回到寝宫。

而我,总是让他站在门外,不许踏入内阁半步。

那时候,他常常站在门外,一站几个时辰才离开。

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一直都知道。

后来,他自告奋勇,接替了早晨服侍我洗漱的工作。

我依然不置可否,算是默许了这种调换。

看到我没有拒绝,他开心的端着水盆,走进了内阁的大门。

“放在那里吧,你可以回去了。”

从床上斜支起身子。

我伸手,指了指靠近门口的位置。

馥钗立刻顿在了那里。

他默默转身,将水盆放在了指定的地方。

然后,默默的走出门去。

馥钗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你只是馥钗,不是那个人。

我所能给你的,只是一个相对自由的世界。

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强迫自己接客,不需面对不喜欢的人。

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给你足以过完下半辈子的盘缠。

却也只能是这些了,再没有其它,永远都不会有。

馥钗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带着畏惧和幸福的双眸,就在我面前。

不由得想起那年那日,那个人,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

他凝视着我,那般复杂的眼神,带着冰天雪地彻骨的寒冷。

却又在这冰雪的最深处,点亮一盏星光。

那盏星光随着日月的流逝,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明亮。

“夫差……”恍惚呢喃着,我伸出双手。

馥钗立刻回握住我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亲吻着。

从食指的指节,一直到和中指相接的部位。

他反复而专心的舔舐着,直到,我收回了自己的手。

随后,他伸出颤抖不已的指尖,覆上我衬裤的腰带。

只轻轻那么一抽,衣衫披散开来,身上再无遮掩。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我的全部。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看着他,看着他逐渐浅露汗珠的脸颊。

他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和逐渐变得炽热的眼眸。

那个人,第一次对我,可没有这么温柔呢。

他霸道,蛮横,让人恨的牙痒痒。

可是,他那种凛冽的占有,让我止不住心底的悸动。

该有多喜欢呢,才会把一个人,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独霸着。

该有多舍不得失去呢。

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这个人身上,蛮横烙下自己的印记。

正是那个人,他说。

也许你回去之后,就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他曾逼迫勾践的王后陪寝,那个叫做雅鱼的温婉女子,在回到越国之后垂梁自尽。

会籍知耻那三年,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是个对勾践无限忠诚的刚烈女子。

我在回到越国之后,才知道了她的事情。

也正是那个人,他挑断了勾践的儿子——鹿郢的手筋。

那是勾践唯一的儿子,是越国的太子,唯一的储君。

那是一个当年只有五岁的娃娃,当我回到越国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八岁了。

鹿郢的双手均已残废,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止不住的惊骇。

这个八岁的孩子,看到我震惊的神情,竟然微笑着安慰我。

“父王,没事的,我不疼。”

还是那个人,他掘地三尺找到夷光,他给她改名叫做西施。

他娶她将她封为王后,他还很快和她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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