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 上——淮上
淮上  发于:2012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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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一点罢了。

“这个实在说不准,毕竟事关重大,军委几个处都要求数字越精确越好。”裴志笑着摆摆手:“乐观点啊老韩,赵廷能

捡回一条命来,这是好事情。”

韩强愤愤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临走的时候裴志起身去送他,一直送到楼梯口,又聊了几句两家长辈的事情才分手告别。韩强下午还要准备开会,车

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裴志下午也要去公司坐办公室,他在医院里呆了一夜,这时候得赶紧去换个衣服吃点东西。

裴志回到走廊上,突然看见楚慈站在走廊的窗台边,眼睛望着窗外的楼下,脸色极其……可怕。

他似乎正紧紧盯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因为克制还是压抑,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战栗。他双手紧按在窗台上,指甲和关节

都泛出了青白色,用力之大好像要把十指都生生撇断。

裴志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假思索的一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楚慈你怎么了!”

楚慈猛的一个激灵,就像从一个噩梦中挣脱出来那样全身一颤,好几秒钟后才慢慢恢复正常,目光也逐渐恢复焦距。

裴志扭头过去看窗外,医院大门口毫无动静,只有几个病人在散步聊天,更远处的马路上时不时开过几辆车。

“——楚工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回去稍微……”

“我没事。”楚慈低声打断了裴志,“我才要问你怎么了。”

裴志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紧抓着他的手。

“……不好意思。”裴志停顿几秒钟,缓缓松开手:“我刚才有点担心你。”

楚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带着他一贯的冷淡:“裴总担心的事情还真多。”

“……”裴志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作,眼睁睁看着他掉头大步走开了。

19、小别胜新婚

韩越从青岛回来得十分迅速,几乎是事情早上办完下午他就乘飞机回北京了,搞得接待方啧啧称奇。

这年头上边来人就等同于来了个祖宗,必须要毕恭毕敬好好接待,如果这来的人好奢侈好享受,接待方出一层血都算轻

的。

韩越来前青岛地方的接待人员知道这人是个太子党中的太子党,又是个出了名不好惹的主儿,所以一应事物全都按照最

高规格来准备,吃喝住行一系列事情都安排得精益求精,只力求两个字:高档。

谁知道韩越是个习惯于部队生活的人,晚上按时睡白天按时起,既不要求山珍海味花天酒地,也不要求高床软卧美人在

侧。他又不缺钱,又不缺权,最多送他点土特产了不得了。特地准备美娇娃给他吧,他又不收,据说是在北京有个情深

意重的老相好,感情实在太深了,所以韩二少决定守身了。

接待方简直眼睛都要瞪脱窗了,只听说过韩二少脾气暴躁、性格恶劣,没听说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韩越办完了事情,一秒钟都等不得的往北京赶。这边刚下飞机那边就被直接送去军委,各种数据报告和保密检测一直持

续了三天,三天后出来,他才听说赵廷出事了。

这个消息是裴志打电话告诉他的,韩越嗯嗯的听着,当听说韩强特地为这事去医院骂人的时候他一下子炸了:“操,老

大还他娘的嫌事情不够多?为了个赵廷就去给公安局施压,他怎么不在头上戴个傻逼二世祖的帽子跑去游街啊?”

“你现在回韩家吗?”裴志在电话那边问道。

“老子傻了才去。”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韩老司令没叫你?”

“打我电话了,就在刚才。X他娘的,哪个溜须拍马的杂种跑去跟老爷子通风报信来着?反正我就当没接到。”

裴志笑起来:“去楚工家?”

韩越看着车窗前平坦的大路,心情突然一下愉快起来,就像有一道暖洋洋的热流涌过心脏,舒服得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

胞都舒展开来,说话声音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喜意:“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了。”

“……老任说楚工胃溃疡挺严重的,累不得气不得,最好不要情绪激动,要静养。”裴志顿了顿,说:“你看着办吧。

韩越还没来得及答话,裴志那边就挂断了。

韩越到达时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天际红霞如血,暮色四合。大街上到处是放学的孩子和下班的大人,和着楼下小饭

馆里飘出阵阵饭香,让人一看就心里发暖。

韩越用钥匙开了门,出乎意料客厅里非常暗,家里一盏灯都没开。韩越还以为楚慈胆敢下班后不回家,挨着各个房间轮

番搜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发现了熟睡的楚慈。

他只披着一件家居的厚实睡衣,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头搁在桌面上,埋在手臂之间。睡衣宽松的衣襟从一侧肩膀上滑

下来,白皙紧致的皮肤在房间昏暗的光线里,仿佛带着薄薄的微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双眼紧闭着,睡梦中的面容非常平静安详,完全看不出平时冷淡疏离的模样。从脖颈到肩膀的线条削瘦优美,肌肉紧

致而收敛的包裹在纤细的骨骼上。

韩越俯身看着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去,触摸他修长的脖颈。皮肤软滑温热得就仿佛能把韩越

的手指溶进去一般,让他忍不住想用力摩挲,想按在怀里狠狠的亲吻……

楚慈是在觉得身体一轻的时候猛然醒来的,刚睁眼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韩越好几秒,才猛地开始挣扎:“你干

什么?把我放下来!”

韩越两只手打横抱着楚慈,一边反脚踢上卧室门,一边把他往大床上一丢,随即整个人都压上去,低沉的笑道:“干你

。”

楚慈一僵,随即扬手就打,但是耳光还没落到韩越脸上就被一把抓住了。韩越也不在乎他想打自己,就着这个姿势去亲

吻楚慈的手背,含混不清的哄:“乖宝贝儿,让我做一个,一个多月真是憋死老子了……”

“滚出去找别人做!”

“不要,老子就喜欢你。”韩越顺着楚慈的手背亲吻上去,气喘吁吁的低笑,“就喜欢你一个。”

开襟式的睡衣只要轻轻一拉衣带就能完全敞开,韩越按着楚慈的腰防止他挣扎,一边在他身上一气儿乱亲。楚慈刚忍不

住破口大骂,韩越低头去狎昵的蹭了蹭他腿间毫无动静的器官,问:“宝贝儿,这里想我没?”

要害被人这样不忌讳的蹭,楚慈的脸刹那间红得要滴出血来:“……恶心!”

韩越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恶心的,我喜欢你,我就想跟你做爱,身体欲望是人类最本能的需求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楚慈被他这种无赖行径气得没有话说,刚想开口叫他滚蛋,突然身下的器官被韩越一口含住,那个滚字还没说出口就变

了调。

“你……你在干什么!……”

“让你也舒服舒服。”韩越恬不知耻的吞吐着楚慈的欲望,还用舌头挑逗着画圈,时不时用手刺激一下两个圆球,很快

嘴里的器官就开始充血勃起。没有人能抵挡住性器被人含在嘴里的快感,楚慈一开始还想把韩越推开,但是抬手就丧失

了所有力气,一阵阵快感仿佛电流一样刺激得他骨髓发酥,整个人腰身都软成了一滩水。

眼底的水汽顺着脸颊,缓缓洇进头发里。楚慈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嘴里无意识的呻吟和抽噎,

那压抑的抽泣就仿佛春药一般让韩越心里愈加发狂。他想伸手去推开韩越的头,但是手指颤抖着发软,最终顺着韩越的

脸颊滑落下去,看上去就好像他在抚摸韩越的脸一般。

韩越一下子激动了,抓住他的手狠狠背过去,在一个重重的深喉过后让楚慈痛痛快快射了出来。他甚至没有在楚慈高潮

的时候吐出欲望,以至于精液全射进了他嘴里,差点把他给呛着。

韩越把精液全吞了下去,残留的一点呸呸两口吐掉,紧接着把楚慈一翻身,把自己硬得发痛的欲望迫不及待插了进去。

进入的时候楚慈还处在高潮的颤栗中,根本没有力气抵抗,他甚至没有往常的剧痛感,韩越插进去以后就感觉自己被湿

热紧致的甬道包围了,爽得让他想叹气。那感觉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愉悦和亢奋里,简直让人激动莫名。

楚慈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压抑而颤抖的喘息。韩越就着相连的体态俯下身,把他的脸强行扳过来,又低沉的笑着亲

吻他眼角的泪水,说:“你哭什么呢,有什么好丢人的?你这样也很好看啊……”

楚慈没有办法回答,他觉得羞耻,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没有办法抵抗身体深处那饥渴烧灼的欲望和过度刺激的

愉悦。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床上的事情中他所得到的大多是痛苦和屈辱,就算偶尔肉体上得到快感,也伴随着

强烈的羞辱和心理上的抵触,让他事后加倍的反感。这是第一次,那种焦灼和欲望压过了羞耻,让他完全沉浸在电流般

的刺激中无法自拔。

韩越一开始还能狎昵的调笑一下,随后的抽插就越来越猛烈,连他自己都无暇用语言来调戏楚慈了。从来没有过的配合

让他有种水乳交融的错觉,快感也获取得更加顺畅,高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喷射的时候他甚至有种灭顶般的激

奋,在楚慈体内深处足足喷射了十几秒才完全发泄完。那巨大的满足感让他回不过神来,一直深埋在楚慈体内回味了很

久都没有拔出来。

直到喘息声慢慢平静下去,韩越才撑起上半身,亲昵的亲楚慈的脸,问:“爽吗宝贝儿?”

楚慈闭着眼睛,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却面无表情。

韩越也不在意,笑着亲吻他额上的汗湿,心满意足的叹气:“可想死我了……”

就在这时韩越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号码竟然是来自韩家的。韩越刚刚完事,心情还比较好,只骂了一声就接起来

,懒洋洋的问:“喂?谁啊?”

韩老司令威严的声音响起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赶紧回来!”

“老爷子,这个,我现在不大方便啊。”韩越说着转过身去,连着被子把楚慈抱在怀里,“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我这今

天才回来,正新婚着呢……”

“把你那个工程师安顿好然后立刻回来!”

韩越顿了顿,有点不耐烦的问:“怎么搞的又?先是侯宏昌然后是赵廷,这回又是谁出事了?”

“——这回是你。”韩老司令在电话那边厉声命令:“我不管你新不新婚,立刻给我回家一趟!”

……

韩越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问候他爹,从小时候不闻不问的把他丢在北京整整八年,到后来他从部队回家休假时他爹却

出国访问,再到后来他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无限辛苦,他爹却装作不认得他这个儿子……到最后他好不容易跟冷若冰霜的

老相好上个床,他爹却狠心人棒打鸳鸯。

如果韩老司令不勒令他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家的话,他完全可以再来一次的。一想起平时连摸个小手都不能的楚慈,红晕

满脸春水盈盈的被按在他身下呻吟喘息,韩越就觉得全身细胞都亢奋得膨胀起来了……

从三环开车到韩家的一路上韩越一直保持淫荡的表情,直到车停在家门口他才咳嗽一声,整整衣领,轻快的跳下车。

结果一进家门他就感觉到不对了。

客厅里一个保姆都没有,司令夫人和他大嫂都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眼眶都红红的。韩强坐在一边轻声安慰着这两个女人

,司令夫人把大儿子搂在怀里,时不时用真丝手帕擦一下眼睛。

韩越吓了一跳,心说就算是我出事了你们也不用这样吧,老子当年在军工基地差点被试爆的炸弹炸死你们也没有这样啊

“妈,你这是……”

司令夫人似乎才看见他,急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打断了韩越的疑问:“——快去吧,你爸爸在书房等你。”

韩越抱着满腹疑问上楼去书房,一进门就看见韩老司令坐在靠背椅上,挺直着腰板,满脸严肃。

韩越上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还是韩强出车祸撞死两个人的时候,这一次见了忍不住唬了一跳:“爸,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都是被你给气出来的!”韩老司令重重骂了一句,看到韩越迷惑不解的神色,心又软了。这儿子

从小到大没让父母操半点的心,别人家娇生惯养的孩子都不舍得送去部队,只有他十八岁一到就自己跑去参了军。眼见

着十几年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受了,外边的事情从没拿回家让父母担忧过,倒是很快就成了家

里的顶梁柱。

韩老司令骂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问:“韩越,你刚才在哪里?”

韩越莫名其妙,一摊手说:“还用问吗?当然是在我那相好的家里……爸我知道你有点难接受,但是没关系,我会等您

慢慢接受的。”

“放屁!”韩老司令一拍桌子,又强忍着缓和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去青岛的?”

“上上个星期一吧。”

“我听说你去青岛之前,赵廷给你搞了个生日宴会,结果就因为你那个工程师跟人家多说了两句话,你就在大庭广众之

下警告赵廷说要弄死他?后来还把那个工程师打得胃出血,送医院抢救去了?”

韩越脸色难堪了一下:“我这不是一时情绪激动嘛……”

“情绪激动你就能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韩老司令声音都变了,目光如电的直直盯着韩越,一

字一顿的问:“韩越,你给我说老实话。这次赵廷的手被砍,是不是你干的?”

韩越正伸手拿桌上的茶喝,韩老司令话音刚落他就喷了:“爸你开玩笑呢吧!赵廷出事的时候我在青岛!那天晚上我守

着十几个当量测定仪忙活了一夜!您老人家不会觉得您儿子有分身术,大半夜的分出一个克隆体来北京杀人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北京有多少狐朋狗友吗?几百个人都可以证明你要弄死赵廷,这是什么?这是作案动机!”

“有作案动机也得有作案时间啊。”韩越看了看韩老司令的表情,赶紧说:“好吧好吧,就算是我指使狐朋狗友做的,

那我也不会让人砍了胳膊就走啊。赵廷确实把我惹毛了,但是按我的脾气不动他也就不动他了,要动我一定会让所有人

都知道是我动的。就像那一年在部队里揍张老家的曾孙子,动手前三天我就在全军放话说要收拾他了……好了爸,你想

想你儿子我是那种动了手还不敢承认的人吗?”

韩老司令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

“咳,再说这种事情要做肯定是我自己做了,吃醋上火收拾人,这怎么能委托朋友去干呢?要是我绝对把赵廷拎到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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