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的圈子——草也曲千
草也曲千  发于:201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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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妨碍我们做朋友吧。”

“李远!”邹禹童似乎很惊喜,一把抱住他,“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如果你有空,而且我也在的话,欢迎你。”

至此以后,李远的电话不断,约会占满了每个周末。

李远时常会睡不着觉,因为邹禹童的一个电话、一句问候、又或是第二天的约定。

邹禹童严重侵入到他的生活,让他手足无措却又充满期待。

有时候李远会趴在床上把邹禹童骂一遍,恶狠狠地埋怨邹禹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隐私告诉他。

什么特异的性向啊,他又不想要知道,告诉他干什么,徒增他的烦恼。

邹禹童啊邹禹童,你真是大大地坏!

他李远是想攒钱娶媳妇,再养个小孩子,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为什么邹禹童一出现,李远的人生就有了脱离轨道的危

险。

乱了,李远的世界乱成一团糟。

邹禹童喜欢做饭给李远吃,经常带他去自己家。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除了吃饭喝酒就是讲故事吹牛皮。

邹禹童比较活泼,老爱带着李远到处游山玩水。刚开始李远还兴致勃勃,拿着小相机不停地拍啊拍啊。这小相机显然不

是李远的那个打开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没电黑屏的老家伙,而是邹禹童的超薄型数码相机。

李远第一次拿上手时,一脸不爽:“那一天你怎么不拿出来,拍出来的效果要好得多。”他还在记恨邹禹童那天把他拍

丑了。

拍照不是李远的兴趣爱好,没过多久他就腻味了。而且每次出去游玩过后都累翻掉,走过太多的山路,大腿内侧和小腿

肚子酸痛酸痛的。下次邹禹童再找他出去玩,他死活不肯,赖在沙发上抱住扶手怎么也不松手。邹禹童只好陪着他在家

里看看电视,翻翻报纸。

李远在厨房门口瞄了一眼正在做菜的邹禹童后回到客厅,以前邹禹童做饭给他吃他还不好意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邹禹

童洗菜、切菜、煮菜、蒸饭,后来时间一长,他就懒得应承那虚伪的客套,自己在房子里到处转,想干什么干什么。

电视不好看,他偷偷溜到书房。

邹禹童的书房是这套房子里李远最喜欢的地方。喜爱看小说的他面对整整一面墙壁的书籍怎能不口水流不止?虽说网络

上也有很好看的小说,但实体的书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要更加吸引人。

李远在书架前走来走去,屋里进来人也不知道。

“就这么喜欢这些书吗?”

李远一惊,回过头笑了笑,冷不防被来人推了一把,按在书架之间。

邹禹童的身上还残留着油烟味,李远皱起鼻子吸了吸,又是他不怎么喜欢吃的菜。他就不明白了,以邹禹童的手艺明明

做什么菜都难不倒他,为什么偏偏挑他最不喜欢吃的菜来做,还美名其曰这个有营养。

很遗憾,有营养的菜肴李远没胃口吃。

“想什么呢?”邹禹童笑吟吟的俯视他,两只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的架子上,把他全全包围。

“想要这些书吗?”

“你要送给我?”李远咧嘴反问,他在邹禹童的眼底看到了诱惑。

“是啊,你说我把这间书房送给你怎么样?”

男人的眼神变得炙热,李远不自然地别过头,试着要推开邹禹童,却没有成功。

“我也想要啊,不过搬不走呢。”李远一边佯笑,一边寻找机会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你可以搬过来,这样你就能拥有它。”

捉住李远推拒的手,邹禹童的笑里闪过一丝邪魅,“李远,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我……唔……”

舌头不费吹灰之力抵进去,敏感的神经在颤抖,李远眨眨眼睛,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要被那温软的嘴唇吸走。

骨头酥酥麻麻,头昏昏沉沉,心脏里有一根头发丝一样细的血管在一抽一抽的跳动。眼皮很重很重,慢慢闭上眼睛,就

这样软绵绵地瘫在邹禹童的怀里。

被放倒在书桌上,亲吻之间衣衫尽落,赤裸的脊背贴在冰冷的桌面忍不住全身轻颤,害怕地抱住邹禹童的脖子。

没有视感,李远的嗅觉变得格外敏锐,嗅到男人的香在空气里掀起一朵一朵的浪。火热的肌肤拥住他,他惊颤的在眼角

滴出许多泪。

“告诉我,你要我……”

两个人的下体紧密的摩擦在一起,李远在这羞辱的压迫里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肯放松,“我不要……放开……”

“远远,宝贝儿……让我知道你要我……”男人诱哄着,在他胸前落下数不尽的吻,最后咬住敏感的其中一粒朱红。

“呜……痛啊……”

身体抖索得愈发厉害。

“说呀……说呀……”一边啃噬,一边催促,仿佛李远不开口,折磨便无止无休。

“呜呜……我要你……禹童……我要你……我好难受……”

邹禹童粗粗喘息两口,分开李远的腿,找到入口急不可耐挤进去。才进去一个头,李远就尖叫一声,身体蜷成虾米,急

急地向桌面退缩。

“乖,放松点,把自己给我好吗?”

抓住李远的双腿,俯身咬住他疼白了的嘴唇,再放开,李远的唇上已经有了稍许血丝。

虽然摇着脑袋不想被侵入,但邹禹童不允许他反抗,掐住他的腰,硬是一点一点地挤进去,直到全根没入。

耳边响起巨大的心跳声,砰!砰!砰!好像是自己的,又像是对方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疼痛来得猛烈,也去的痛快

,只有一刹那,而后是处于风雨飘摇的激荡中,如大海上遭受风浪袭击的帆船,浮浮沉沉,处于惶恐和兴奋的巅峰。

只记得自己好像哭着说:“禹童……我要死掉了……”

只依稀听到邹禹童激动地喊:“远远……我的宝贝儿……你好棒……”

最后是在邹禹童卧房里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睛是模模糊糊的男人的睡颜。这才记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慌忙要爬下

床,却被身后一道蛮力拉回去,躺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压上来。

“昨天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

邹禹童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远远,一夜缠绵,你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不需要准备,我准备好就行了。”男人的脸色稍霁,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想了半刻,突然又惊又气,疑惑道:“难

道你是讨厌我?”

“怎么会?”李远慌张否认。

“那你是讨厌和我做?”

虽然那种事情确实不好受,但也不能称之为讨厌吧,于是李远摇摇头。

“这不结了,不讨厌我也不讨厌和我做,那我宣布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低头亲亲他的嘴唇,“远远,让我来照顾你。

捉住李远的腰身,邹禹童趁着昨夜狂欢之后的松弛顺利进入,抱住他满意地轻叹:“原来以为你很瘦,脱掉衣服之后才

发现,是骨头太细了,好多肉,抱起来好舒服。”

第13章

很多时候邹禹童对李远的关怀无微不至。

被人宠着,李远渐渐放任自己,暴露许多缺点,偶尔暴怒,耍耍小性子,只要不乐意就打死不认错。他是一个双重性格

的人,一面温柔有一些腼腆,事事好商量的乖巧,一面对熟悉的人暴躁、任性、无理。

李远做任何事情邹禹童都能忍受,单单除了他找出各种理由来逃避两人的欢乐时间。

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很可惜,李远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能他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男人。

说李远对性的冷淡是因为他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欲望,那是错误的。被邹禹童撩拨起来了,李远也会发发疯,哪还能看出

来是什么“贞洁烈士”。

要说李远是正常的,那更是错的离谱。没有看过大白天在色、情网站上晃悠的,还把邹禹童叫去一起观摩。

照片暴露尺度之大,什么罕见的姿势都有,还有成篇成篇的艳情小说,李远一边看一边贼兮兮地笑:“是不是大开眼界

,很厉害吧。”

“那你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邹禹童拿眼睛睨他,果然他立刻蹦出三尺远,“我最近拉肚子。”

后来邹禹童拖着李远一起看午夜场的成人电影,李远死活不肯,蹲在沙发后面叫:“那么恶心,会把人教坏的。”

什么逻辑?逛黄色网站就不会把人教坏?浏览黄色图片和色情小说就不会把人教坏?

硬是把他揪出来,掐着他的脖子逼他看,刚开始李远还挣扎不止,都后来有露肉的场景,他就推开邹禹童,自己抱着抱

枕,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看完了还要埋怨邹禹童:“你让我看的什么呀?情节又不好,拍的也不真切。他们到底有没有做啊,我没有看到他进去

啊,脱光了衣服一起哼哼就是做了啊,好假!明天我们再一起看啊。”

说完了就想走,被邹禹童扑倒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腿间,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怀疑李远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不顾他的羞恼,硬把他的睡裤扯下来,中间可爱的小东西软趴趴的倒在密丛里,腿间黏

腻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邹禹童诧异的问。

“就是……就是……我自慰了……”声音堪比蚊呐。

“都不用撸的,你也太容易了点吧。”

想到李远刚才抱着抱枕,两颊泛红,双腿绷直,邹禹童似乎明了。

“以前也撸的,今天太刺激了,就蹭啊蹭也出来了……”突然把眼皮一垂,“啊啊……我肯定是有病了,这样也出来,

我不会是三分钟先生吧……禹童,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或许会吧,让禹童帮你来检查检查好不好?”不由分说,一杆捣进洞,然后堵住李远那惊叫连连、污言秽语的小嘴。

渐渐的,密丛里的小东西也有了反应,咬住李远的嘴唇喃喃:“有禹童帮你,打破三分钟很容易。”

也想过李远是不是有心理疾病,私底下总做一些反常的事情。

每一次吃饭李远都不肯乖乖坐在饭桌上安静的吃,非要找一本书放在桌子上,一边看一边吃,要么就端着饭碗跑去客厅

,边看电视边吃饭。

有一次电视在播欧美的一个系列恐怖片,十分血腥和残忍。

邹禹童在饭厅听声音都听不下去,来到客厅,发现李远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津津有味吃着红烧肉,模样还十分享受。

此时画面是某个男人的特写,他的嘴唇上沾满鲜血,正在咀嚼一只人类的耳朵。然后是另一个男人的脑髓被人瓜分的场

景,接着画面切换到满地的残碎四肢、一具具破开肚皮流出内脏的尸体——能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邹禹童只觉得胃里

一阵翻涌,想跑去浴室呕吐,偏偏李远坐着茶几后面吃的挺开心。

“你还吃的下去,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啊,可是跟我吃饭有什么关系。”李远继续把红烧肉往嘴里塞。

“你想一想,不会觉得自己正在吃的是电视上面的四肢啊。什么肝脏啊,肠子啊,经你的牙齿嚼一嚼,就变成了一堆血

淋淋的碎肉,这样你也吞的下去?你有没有闻到有一股很浓很浓的血腥味?”邹禹童故意恶心他。

“不要说了,我好想吐。”李远的脸白上一分。

“那把电视机关掉,我们去桌上去吃。”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谁知道李远突然窜起来,端着碗呼呼跑到电视机前面

坐下。一边吃肉,一边盯着电视屏幕,嘴里含糊不清地抵抗:“我就要在这里吃,哪里都不去。”

“禹童,我们去把这个带子租回来好不好,等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看。这个片子太血腥了、太恐怖了、太让我吃不下

饭了,我一定要把自己锻炼出来。”

李远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不会以常人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后来邹禹童制止不了他,也就任由他变态,只是每次都要为做爱绞尽脑汁,让邹禹童一度不爽,心情变得糟糕。耐性一

点一点耗完,热情也消减了许多,邹禹童时而会迷惑一下,自己究竟还爱不爱李远。

原本打从一开始邹禹童就没有要同李远长久下去的想法,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将来肯定是要结婚的。他和李远在一起,

只是因为他想在结婚之前经历一场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同性间的恋爱。

所有的交往只是他满足自己心愿的一个方式,但对于李远来讲,这段感情让他倾尽了所有。

很多人大概会讨厌李远,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天到晚胡想瞎想。

不完全是他个人的性格使然,客观因素也存在,怪只怪邹禹童不给李远一个明确的承诺,怪只怪两人的人生经历、家庭

背景差距太大。

当朝夕相对,彼此有了深入了解,李远发现邹禹童越来越好,自己越来越差。这一种认知让他颇为担忧,长久被甜蜜外

衣掩盖住的自卑又暴露出来,李远会觉得自己高攀了邹禹童。

意外的又想起过去遭受的凌辱,就更加知道自己的不配,极度想要去拥有完全的邹禹童,又恐慌自己没有那种拥有他的

能力,好像自己对邹禹童的每一个渴望都是亵渎了他。

明明很在乎,却要装出不在乎;明明知道邹禹童不忠诚,也要装出毫不知情。

李远真的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会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乞求邹禹童不要离开。

邹禹童会一脚踹开他,眼神厌弃不想再看他一眼吧。李远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没有自尊,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卑微到这种

地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或许他厚着脸皮能勉强挽留住邹禹童,但他不会开心。因为丢掉自尊的人,也丢掉了能够品味开心的味蕾。

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个女人挽着邹禹童的手臂,李远没有办法再装作不知道,他去客厅坐下,等邹禹童回来,他需要一个

解释。

邹禹童一回到家,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李远,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心里不禁也有些难过。

“远远……”

邹禹童把李远搂进怀里,但大凡荒谬的解释就是往往从这样一个既无奈又怜惜的拥抱开始的。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而大部分以“你误会了”开头的解释也十有八九隐含着另一层意思,就是——不巧被你猜中了,但是我是不会承认的。

推开邹禹童,李远的眼神变成冰冷:“她是谁?你们很亲密嘛!”

“上次说要出去陪的大学同学就是她。”

邹禹童没有撒谎,只是不坦白,他没有说出大学同学跟未婚妻是同一个人。

“这个理由不新鲜,你忘了我还是你的高中同学呢。是不是再过几天还要来一个小学同学,又或者过几天连幼稚园的小

朋友也要来?”

“我真的没有骗你,她真的是我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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