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自己小心点。”李超说道。

李超一个人在楼下等着，时间过的似乎也慢了起来，李超下意识的想要从怀里抽出根烟来，但是一想到秦空不知道啥时候下来，忍了忍也就没抽。过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秦空的身影从楼道里出来了。

李超连忙过去，低声问道：“没啥事吧？你们咋说的？你把那个事告诉叔叔了么？叔叔咋说的？”连珠炮似的问题抛出来。

秦空只是摇摇头，说道：“我没说这些事，我就是和他谈了一下。”

“谈什么？”

“也没什么，你别问了。反正那女人估计要睡不好了。”秦空嘴角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李超看秦空的样子，也不好太详细的问，把秦空送回家之后。

第二天就找了人，趁着张香下楼的时候。把人给劫了。张香哪见过这阵仗，一番挣扎下来，也只是凭空被多抽了几个巴掌，女人只好喊道：“放了我，给你们钱。”李超哼了一声，给周围几个弟兄使了一个颜色，几个二十多的小混混也就围了上去。

李超还真的不是什么好鸟，相出的主意也真的是有点缺德。女人看着那几个男人越走越近，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大。调戏妇女这活，混混们也不是没干过。虽然不能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发，但是过过嘴瘾，过过手瘾，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三十八章

张香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看看黄历，是不是不宜出行呢。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呢。这个时候，一只咸猪手已经伸过来了，目标就是女人耸着的胸脯。

“艹，这个小娘们还真有料，摸着还真不错。”张香只能后退，但是退无可退。只能任由着那咸猪手上下其手。事到如今，张香是怕极了。谁知道往后的遭遇是啥呢，这要是被那啥了，那也没颜面活下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住手，住手。”张香喊道。只是这样的叫声，除了能让周围几个混混更叫兴奋以后，压根就不起什么别的作用。李超来之前也吩咐过了，只要吓吓那个女人，要是在身上留下什么能让人想多了的痕迹，李超也是不介意的。

女人的眼泪似乎是流不完了，绑着的头发，也都散开了，鼻涕眼泪弄了满脸。李超在旁边瞧着，嘴上挂着一丝笑。也不知道要是这时候的李超，让秦空见了，是不是会大吃一惊。

几双手在张香身上肆意的游走，不时冒出几句不好听的浪语。等到李超觉得差不多，打了声口哨，领着人撤了。只留下张香一个女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哭了好一会。张香才哭了这个时候，然后才擦干眼泪，把头发重新隆起来，把衣服沾染的泥土拍打下去，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胳膊上有掐痕，用衣服仔细盖住，然后朝着家里走去，她要快点走，快点回家，趁着秦大山没有回来之前，把身上的伤痕都整理好了。

李超干完这么缺德的事儿，倒像是个没事人的。把烟钱给了几个出力的哥们，这才又回到了偷儿五那里。李超也出来了几天，心里也惦记着镇上的录像厅。

“事情都办完了？”偷儿五问道。

“嗯，我这也就要回去了，不然我怕我找的人看不住场子。”李超说道。

“诶，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你小子也是个手狠的啊。”偷儿五说道。

李超憨厚的笑笑，说道：“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我这也是气不过。再说我下手也有分寸，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是啊，你小子是个会耍滑的，放心吧，你那个小兄弟我会看着。”和偷儿五说了会话，李超也就告辞了。和秦空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就一溜烟回到镇子上去了。似乎这日子就要这么平静下来，之前的一切似乎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似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生活轨迹上去。

秦空在二十五中里，偶尔收到来自许达的来信，信中还会说说彼此的生活，许达的生活似乎永远充满了乐趣和激情。学校是又组织了什么联赛，或者是学业上有了什么进步，从许达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来，许达的生活应该很是肆意。想到这里，秦空也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只要许达幸福，他也跟着幸福一样。张信每个月也会来上一封信，信里也开始有了抱怨，张信现在甚至已经完全放弃了想要继续学习下去的欲望，在心里，张信很颓废的表示，自己很可能有留级了。秦空也写信安慰过张信，但是张信现在仿佛是油盐不进的石头，只是伤感在自己的世界中。秦空看着童年好友的张信，也只能暗自摇头不提。

李超的录像厅，除了最开始的热闹以外，人也渐渐的正常起来，维持着一个正常的客流量。白天的时候，来录像厅看录像的人不太多，偶尔还有有一两个翘课的学生过来。等到了晚上就热闹起来了，不时有些二十多的小年轻，或者是上了岁数的大叔，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超开始的时候还跟着看上两眼，时间长了，也就腻歪了，无外乎就那么点事，就那么几个动作。没事儿的时候那点瓜子磕着，晚上熬不住的时候抽一根烟顶着。每逢周六，李超就会到公共电话亭里，去给秦空打个电话。电话这时候，还都是座机，外表看着也是笨，没啥子没敢。秦空就会告诉李超，自己现在的生活也好，也没有不长眼的找自己麻烦，也让李超注意点身体。虽然每次打电话，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李超每次挂了电话还是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敞亮了。

因为开了录像厅，李超也开始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随着年纪的增大，李超也算是正式从福利院出来了。在王虎的有意栽培下，李超也知道了人脉的重要性。顺便说的是，陈二狗和孙丽丽还真的成了一对小情侣，有空的时候，陈二狗就牵着小姑娘的手，偷偷摸摸的进了李超的录像厅，和孙丽丽看上那么一场电影。至于电影票么，李超自然是免了的。

孙丽丽跟在陈二狗身边久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总觉得认识一批混社会的人很牛。偶尔的时候，也会和李超搭上两句话。至于李超那一帮小手下，也是满嘴的黄腔，因为有了李超这么个老大在，晚上看大片的时候，一个两个眼睛都瞪的贼圆，晚上瞅着了，就像是狼崽子似的。身体发育的差不多的小年轻们，也开始在附近的学校里的女生身上瞄了，有几个有出息的，还真的就成了几对。看的李超心里，也有点那么羡慕起来。

好早之前，李超就寻思着要找个马子了。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倒是让李超没功夫，现在日子平静下来，财路也通畅了，天天晚上和自己左手为伴的李超，也就心痒起来。老大要找马子，这可是大事，只是手下选的那几个，李超一个都没瞧上眼，总觉得太小，太能做。李超绝对没想到，王燕会找上门来。

李超第二次见到王燕的时候，王燕穿了一条喇叭筒的小裤子，上身一件白衬衫，外面穿了一个花格子的小外套，吊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原来这王燕自打那天见了李超，一颗芳心是全部都扑在李超身上去了。只是那李超就像是太阳底下的水珠，一晃眼就没了。好在后来王燕想起了秦空，费了点心思一打听，果真就把秦空找到了。再接着，要到了李超的地址，趁着家里大人没空管着，居然单身一个人从市里跑到镇子上来。秦空一直没有把这个事儿和李超说，是觉得没有必要。

“你还记得我么？”王燕腆着脸，脆生问道。

“怎么能不记得，不是叫王燕么？二十五中的。你不是在市里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李超也挺惊讶，赶紧的把王燕往屋子里领。

“这是你看的店？我当时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没想到你真的有本事。”王燕说道。

“呵呵呵，我这不是不念书么，快进来做吧，喝点饮料吧，我这柜台就有。”李超搬了一个凳子给王燕。

王燕胆子在大，也终归是个女生。自己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找李超，就用尽勇气了，忽然见到李超，这王燕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毕竟现在和李超没名没分的，也就一面之缘，自己这么突兀的跑过来，也说不过去啊。王燕就在那里搓着自己的衬衣边，只等着李超说话。

李超瞧着王燕这样子，李超也不是傻子，加上王燕长的也拿的出手，性子也是李超喜欢的。李超也是无师自通，绅士的帮着王燕把水拧开了，递给王燕说道：“你一个人跑过来的？”

“恩。”王燕接过水，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

“来找我的？谁告诉你的地址？”李超又问道。

“上次你去我们学校，不是说等人么，我就打听了，找到秦空，秦空就把地址给了我。”王燕不好意思耳朵说道。

李超也凑了过来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王燕瞪了一眼李超，只觉得李超这话问的，坏透了！

李超见王燕不理他，也不怒，又凑了过来问道：“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

王燕听了这个话，惊喜的一抬头，就看见李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李超又问道：“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

王燕推了一下李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讲这话，就不觉得不还意思么？”

李超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害羞的，我喜欢你，你呢？”说话的时候，李超的眼睛亮亮的。

第三十九章

在王燕的主动下，李超也动了心，俩人很快就树立起了恋人关系。因为王燕是偷跑出来的，下午就赶着要回到市里。李超这个新上任的男朋友，自然就担任起护花使者的角色。，好在现在李超有时间，也有钱。

大方的领着王燕在镇里里逛了一圈，还准备送王燕回到市里，顺便在去看看秦空。路上的时候，李超和王燕坐在一起，俩人都是第一回，手脚倒都是规矩的很。下了客车，李超又把王燕送回家，王燕一张小脸，粉扑扑的，恋爱中的少女。送了王燕，晚上也没有通镇子里的车，李超琢磨着，是不是要秦空那看看。

一别几个月了，李超还是挺惦念着自己的这个小兄弟的，又因为找了一个女朋友，李超也是想着在秦空面前露个面，好好的要个面子。想到这里，李超也就慢悠悠的拐上了秦空家的道，没想到在秦空家楼下一站，竟然是没开灯。李超觉得扫兴，估摸着可能秦空家里有什么事儿，落着一个没趣，只好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路上的霓红灯五颜六色，晃得人心里也没了底，左拐右拐的，李超随便找了一家小旅店睡下了。

时间一晃，转眼就到了1997年。秦空在初中的时候没有在急着跳级，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李超的录像厅这几年也是赚了不少钱，让李超的腰带也鼓了起来。只是近些年来，这时代的变化是越来越快，眼看着什么电脑也越来越流行，BB机火了没多久，就被啥手机要给取代了。

各家各户的日子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走向，有的是越来越富有，比如说秦空的父亲，秦大山。秦空的朋友李超，那小日子过的也都火了起来。也有过的越来越穷的，比如李超的养父，李强一家。就在送走李超没有多久，李妈妈终于是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但是，孩子的降生也只是带来了一时的欢声笑语，没几年，李强夫妻的厂子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做惯了工人，吃惯了公家饭的李强夫妻，一时之间慌了神，日子过的是每况越下。也有人过的将巴巴，不好也不坏。张信最终还是留级一年，高考的形式也开始严峻起来，扩招一词开始慢慢的出现。今年的高考，张信考的并不理想，张妈妈盘算着让张信在考上一年试试。

王虎和偷儿五也不知道是建立了什么秘密的合约，王虎渐渐的把自己的事业往市里转移，貌似还赚了不少钱。和李超合开的那个录像厅，王虎也不要分红了，反而把镇里的游戏厅低价转让给了李超。赚了不少钱的王虎，还带着刺花，去海南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王虎脖子上还系着条粗粗的金项链，穿着花里胡哨的花衬衫，手搭在刺花身上就不下来了。

许达在秦空的劝说下，在初中发力，学习成绩窜了不少，最后还跳了级，现在和秦空一样，是高中一年纪的学生。两个小哥们，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有什么陌生，关系反而更加的密切起来，俩人还约好了，要在高二的时候，试考一把。

许达有什么事情，也会在信里和秦空抱怨两句。曾经有一段时间，许达在信里说是暗恋上一个小姑娘，这个消息差点没有愁坏了秦空，不过秦空还是强作镇定，用开玩笑的语气和许达进行沟通。许达本就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真的喜欢，在秦空的插科打诨下，也就把那个女生忘了，但是秦空却没惊了心，一心琢磨着，是不是要提早下手收获了。秦空可不想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果实，就被一个女人拿走了。只是现在，秦空也不过是高中学生一枚，想去许达所在的地方上学，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秦妈妈在这三年里，也渐渐的把受伤的心收回来了，只是一想到和那个女人同在一个城市居住，秦妈妈这心里还有点膈应。加上秦大山越是有钱，就越想有着个出息儿子继承家业。对秦空也就越发的注重起来，一个月里总会过来看看，弄的秦妈妈很烦。

秦妈妈和秦大山的早在一年前就签了离婚协议书，但是秦大山却没有和张香结婚，这也是秦空的要求。秦空当时和秦大山谈话的时候，和明确的提出了，父母离婚可以，只是要在自己成人前，不要再婚，以免影响自己。秦大山本来就对张香去自己家里闹的事儿有意见，听到秦空这么说了，也就满口答应了。张香也只能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秦大山，心里算是恨死了秦空母子俩。

“妈，我不想在这个城市呆着了。”秦空说道。

秦妈妈有些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想去哪里？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了？是不是那个小贱人？”

秦空说道：“倒也不是，许达来信说，说他现在念的学校挺好的，问我想不想过去。”

“你这娃子，脑子里想什么呢？那许达在H市里呢，离咱这远着呢。再说你现在念的，不就是咱们市里最好的高中了么？你跑那么远，妈能放心么？”秦妈妈说道。

“我就是想出去见见世面，许达帮我打听了，我这个成绩，去他们学校，不会收择校费的。我就想着过去，妈你也知道我和许达的关系一向都好的。”

“那也不行，你一个人去妈能放心么？我是不同意。”

“妈。我是真的想去。”秦空坚持道。

“真的想去？”秦妈妈看着秦空的眼睛问道。

“真的想去。”秦空再一次坚持。

秦妈妈最终还是同意了秦空的请求，不过这一次，是秦妈妈跟着秦空一起踏上H市。李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算是吃了一大惊。这些年里，秦空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虽然说后来去了市里，但那也是俩个多小时的车程，自己想去还是随时可以过去的，现在秦空要去的H市，那可是做火车都要六七个小时的，想到这里，李超这心里就不舒服了。

王燕念完了初中，没有考上高中，就读了卫校。现在还是李超的女友，王燕也是知道李超和秦空关系的，当下说道：“这秦空也真是，明明都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怎么还跑去H市念书了？”李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王燕，觉得王燕有些聒噪。这女人的嘴里蹦出来的话，听着怎么就那么的不舒服呢。

李超闷声说道：“你不在学校呆着，又跑出来找我，你也不怕你爸吼你了。”

王燕笑了笑，手指甲留的长长的，把耳根子后面耳朵头发揉了揉，说道：“我这不是想你么，谁知道我不在，有多少狐媚子等着勾你的魂呢。”现在的李超，已经是一副大小伙子的样了，一米八的个头，加上常年练武锻炼出的肌肉，还有在道上混着的血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荷尔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