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这句话一说完,殷向北的脸色又是一变。
他扭头看了眼躺在一边受伤的众人,冷厉的目中升腾起一阵阵难以忍耐的杀意,只见他双拳紧握,紧接着抬手便猛地击到韩毅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
一声闷响过后,那棵被殷向北击中的梧桐树应声而倒。
韩毅吃惊地看着碗口粗的树木,竟在殷向北一击之下断为两截,心中不由对眼前这个阴阳人又多了几分疑惑,何以对方如此蛮力?莫非阴阳人真是与众不同……
到这时候仍在思虑着关于阴阳人体质特异情况的韩毅,显然没有看到殷向北变得铁青的脸色。对方为了忍住不对他出手,已然背转了身过去。
「你听着,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得罪我!」
要不是看在韩毅好歹救过自己一命,又对自己总算有几分爱慕之情的分上,殷向北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个胆敢打自己耳光的男人。
他从小就被魔教中人教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挑衅他人,如果有本事,那就能杀多少得罪自己的人,就杀多少得罪自己的人!这才叫痛快!
然而这一次殷向北强忍住了自己暴戾的脾气,等着对方向自己服软。
「世间道义终有人不弃,即便你要杀我,我至死也不耻你这卑劣狠毒的行径!天道轮回,善恶有报……」
「善恶有报?!哈哈哈哈!」殷向北狂笑着又转了回来,他几步走到韩毅身边,一把拎起对方的衣襟,狠毒的说道:「你自以为你是善,那何以会遭恶报?」
说完话,殷向北已是按倒了韩毅,拉扯下对方的裤子,又掏出自己的分身猛地插进了对方的后穴内。到最后,他还是忍下了要杀掉这个人的冲动,他要用别的方式打垮韩毅。
「啊……」被殷向北凶狠的侵犯着,韩毅痛得大呼了一声。
他气息难继地仰着头,眼里流露出的既有痛楚亦有迷惘。
他原以为这番动静,殷向北必然杀了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侮辱自己。
「这就是你的善报吗,韩神医?!」
殷向北极为傲然地一哼,腰上重重一挺,将分身整根都没入了韩毅的臀间。
他龇牙咧嘴地猖狂笑着,贪婪而野蛮地享受着自己极少尝试的肉欲之乐。
看见韩毅显得那么痛苦,殷向北简直是开心极了,比起杀人来,这个迂腐虚伪、自诩为正道人士的神医,或许更适合受这样的折磨。
「畜生……混蛋……」韩毅痛得神智不清,口中也忍不住乱骂了起来,他被殷向北托着背,股间也被伤得流出鲜血,眼看只剩一口气了。
殷向北倒是舍不得杀了韩毅,虽然他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得太多,可有这么一个知道他的秘密,但是又有用的人便够了。草草抽插了几下泄出后,殷向北赶紧提好裤子,遮掩住自己一般情况下不愿轻易露出的下身。
韩毅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本就受了重伤的他,连番受到虐待折磨,不懂丝毫内力护体的韩毅自然是比刚中了寂灭掌的殷向北还要虚弱许多。
殷向北弯腰将韩毅随便一裹就抱了起来,他凝望着对方纠结痛苦的神色,忍不住眉间一蹙。这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自己也没对他做什么啊?不就是轻轻拍了他一掌,然后操弄了两次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想到此行回教还有不少路途,若自己带了韩毅这个累赘在身上也实在是不便。
殷向北心中一狠,忽然就想撒手将这明明喜欢上了自己、却仍敢和自己不对盘的混蛋摔死算了,也算是解决个麻烦。
他刚要动手,却见韩毅微微睁了睁眼,那双眼墨意沉沉,煞是好看。似乎当初自已重伤醒来时,一睁眼便是看见这双眼。
终究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殷向北的心早在多年的江湖腥风血雨之中被历练得冷硬如铁、残酷无情,但是面对这个的确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甚至让自己觉得有一丝情爱相亲的人,他的心还是多了分柔软。
「算了,这次我就饶了你,千万别有下次,听懂了吗?」
韩毅已是伤重几欲濒死之人,哪有力气再回答殷向北,他目光恍然地看了殷向北一眼,一口鲜血自苍白的唇边溢出后,整个人再度晕死了过去。
对于韩毅这种不谙武功的废物,殷向北向来是瞧不起的。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为这样的废物在自己本就身带重伤的时候,为他损耗功力。
方才韩毅又吐血晕了过去,自己一探他的内息竟是衰弱异常,如此下去,岂不还没将对方带回圣教供自己好好享用,就这样死在半途中了。
想到这里,殷向北只好继续催动起内力,替韩毅护住微弱的心脉。
他自己的伤本就不轻,不该妄动真气,没过一会儿殷向北就累得大汗淋漓,但是当他瞧着韩毅的脸色变得好些了,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许得意。
殷向北一路护着韩毅来到山下,他连日赶路不曾休息,自己也颇为疲惫,一看到路边的茶摊,便急急忙忙带韩毅走了过去。
韩毅还未完全醒转过来,殷向北只好一手抱住他,一手拍了拍桌子。
「小二,来壶茶,再来些馒头。」
那小二见他相貌非凡,颇显霸气,必是什么大人物,立即唯唯诺诺地送上了茶水和馒头。
「大爷,您慢用。」
小二一边替殷向北倒上茶,一边偷偷地瞥了眼被他单手抱在怀中的韩毅,又多了句嘴,「这位爷,您怀中这位兄台看上去似乎有病在身啊。」
殷向北喝了口茶水,眉峰高挑,不怒自威地盯了眼那多嘴的小二。
小二被他忽然变幻的神色吓了一跳,却又自以为好心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附近有位大名鼎鼎的韩神医,您的朋友若是需要救治,可进山去找他,韩神医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一定会治好您这位朋友的。」
殷向北听到此处,这才冷笑起来,他看了看怀中沉沉昏睡的韩毅,端了杯子将剩余的茶水灌进对方口中。
只看韩毅先是眉宇一皱,紧接着便轻声咳嗽着醒转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了殷向北那张骄横不可一世的英俊面容,韩毅想起之前对方滥杀无辜之举,胸口又开始感到剧烈的闷痛。
「你!」韩毅刚一开口,殷向北已然料到这迂腐正直的韩神医必然又是要指责自己。他冷哼了一声,伸手一点点在韩毅的哑穴上,顿时让他作声不得。
小二见殷向北举动怪异,那怀中之人亦是越看越觉得眼熟,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他不敢再多说话,怕引得殷向北怀疑,悄悄退到了一边儿去。
殷向北封住了韩毅的哑穴,顿觉世界美好安静了不少,这又悠然自得地拿了馒头大口啃了起来。
正当他吃得正香时,这茶摊的小二竟带了一群人赶了过来。
这群人里既有殷向北先前放走的那批山民,也有因为之前发生伤人案而赶来的捕快。
其中一个山民见了殷向北,深知这魔头的狠辣,立即惊恐地喊道:「是他,就是他!正是这家伙劫持了韩神医,还伤了阿牛!」
什么阿牛阿猪,殷向北没兴趣知道,他只是讨厌有人敢这样目中无人地指着他。
「嘿嘿,又有人来找死了吗?」
殷向北将最后一个馒头一口塞进嘴里,松了手让韩毅躺在椅上,气势威武地站了起来。
韩毅挣扎着撑起身子,沉默地嘶喊着,他知道殷向北这样的阴阳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畸形,所以才会对他人的性命视作无物。
这帮山民和捕快,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抬手便将碗口粗的树干断成两截的怪物呢?
自己真是宁愿他们不要来救自己,也不要让自己再次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为此阴阳魔人所害。
殷向北微微歪了歪脑袋,瞧着眼前这一群意图对自己群起而攻的人,不屑地笑了笑。他一把按住在自己身旁想乱动挣扎的韩毅,一手抄起桌上的筷子,慢慢地凝聚起真气在掌中。
那些山民和捕快自然不知道向来恶龙见首不见尾的殷大教主的真实身分,大家都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普通匪类。
实际上,面目并不甚凶恶,但是气势却十足慑人的殷教主,并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可以手到擒来的普通匪类。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反抗官差乃是罪加一等!」
带队的捕头见殷向北紧紧抓了一把筷子在手,顿时举了刀大声威胁。
韩毅被殷向北的蛮力按得胸口又开始发痛,他淌着冷汗,却不肯屈服地躺下,仍挣扎着挥起了手,示意对面的人赶紧逃开才是。
只是对面那些山民和官差浑然没察觉到危险,他们看到韩毅不断向他们挥手,还以为对方是在欣喜救援终于达到之故。
殷向北冷冷笑着,侧头瞥了眼这个好心又多事的神医,森然对他说道:「是他们叫我放下手中武器的呢,嘿嘿嘿……」
韩毅猛见殷向北笑得阴沉可怖,立时便知对方已然动了杀心。
果然,接着只见殷向北右手猛然一挥,那把筷子顿时如利刃般脱手而出,带着破风的啸响直接刺入了对面的人群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水四溅,刚才还来势汹汹的一群山民与捕快们,都不约而同地被注入了内力的筷子击中身体而倒了下去。
虽然知道殷向北此人甚是狠毒,但是看到对方一次伤了这么多人,韩毅仍是止不住的吃惊与愤怒。
他看到本是来救自己的众人都捂了伤口在地上哀号连天,一时,血流遍地。
「不自量力。」
看见这般惨景,殷向北只是傲然一笑,他一手将韩毅扶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拖了对方继续前行。此时他吃饱喝足,又在韩毅面前大逞威风,真是痛快至极。
伤势不轻的韩毅在殷向北手下毫无反抗之力,他无可奈何地被对方强行拖着离开了发生骚乱的茶摊,一边回头去看那些无辜的伤者。
苍天无眼,怎忍心让眼前这阴阳魔人造如此多之罪孽!
韩毅想到殷向北乃是自己一时不忍所救,若不然,对方也没有多的机会危害人间。此刻,他的心中后悔不已,自他从医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为救活一条人命而感到悔恨不已!
第五章
正当殷向北一路豪迈而行之时,他的右臂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
扭头一看,却是那冷面虚伪的大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臂膀上。
「唔?」
殷向北眉间稍蹙,略一沉吟,紧紧攥住了一个冷不防差点打出去的拳头,只是轻轻捏住韩毅的下巴,掰开了对方死死啃在自己手臂上的嘴。
这家伙虽然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又受了伤,但是嘴上的功夫倒是厉害。
殷向北瞥了眼自己臂上的伤处,又看到韩毅的嘴角也跟着滑出血丝,一脸不在乎地讥讽对方道:「噢,你这是饿了吗?我的手可不是猪蹄啊!」
韩毅听他这般讥诮,深感自己的力量微薄,竟是无法伤到这个阴阳魔人丝毫。
他恨恨地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气息变得急促,胸口上的伤也痛得更加厉害,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症状。
殷向北见状,伸手解了他的哑穴,手指又在对方胸口游走一番,轻轻触动数个穴位,虽然他没学过医,但是常年习武的他,对于人身体上每一处经脉的知晓并不比那些悬壶济世的大夫们差。
片刻之后,韩毅的气息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滥杀无辜,畜生之为!」
韩毅情知现在的自己实在斗不过这个阴阳人,他慷慨凛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勉强站直了身体,出口便是对殷向北的痛骂。
只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的拳头大谁就来说话」的殷向北,对于韩毅这般所谓正义的言论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家伙明明都伤成这样了,也吃了不少苦头,怎么还是学不乖?
想当初他在圣教中曾豢养了一只豹子,那豹子最初也是对自己龇牙咧嘴,但是在挨了自己不少收拾后,如今见了自己便是一副听话的模样。
这家伙总说自己畜生之为,但对方的行径却似乎连自己养的那只畜生都比不上。
若不是看在韩毅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而且又与自己之间有过云雨之欢,能令自己放松地沉溺其中,否则,殷向北还真是想马上杀了这个只会说废话的迂腐大夫。
「我解开你的穴道,不是想听你废话的。还有刚才那些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死了!杀这些蝼蚁简直就是损了本座面子!
「不过,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将本座视作洪水猛兽,那么,你以后每骂我一句,我就杀一个人。哼,方才你骂了我,接下来,我见到谁,可就真要杀谁了!」
「你……」
韩毅显然是被殷向北这强横霸道的无赖言语所震慑住了,而且他也知道对方这般的阴阳魔人,心理必是早就扭曲异常,视人命如草芥。
他痛苦地咬了咬唇,轻叹了一声,苦笑着说道:「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是我,骂你的人也是我,所以,你便杀了我吧。」
殷向北看怪物似的盯了一会一脸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韩毅,冷笑着说道:「老子就不杀你。」
拿别人的命来威胁韩毅,这个主意殷向北真是打对了。
果然,接下去韩毅不再堂而皇之地与殷向北作对,仅在目光中保有对这个阴阳魔人的愤怒与无奈。
殷向北用抢来的银两买了一辆马车,亲自驾车,带着对自己充满鄙夷的韩毅去往魔教总坛。
连续行了半个月的车,殷向北的伤势在他每晚的吐纳调息下恢复得不错,倒是韩毅因为气郁难解,又未能得到完好的休养之故,自身的伤势反倒更重了。
夜幕初降,殷向北将马车停在了路边,准备休息一宿再继续赶路。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将马车牵进了路旁的林子里,这才掀开布帘,钻进车厢内。
韩毅面目憔悴地躺在角落里,他一见殷向北进来,顿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殷向北自然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又恨又怕,不过他倒是毫不介意这一点,顺手取了包袱里的干粮,自己掰了块塞在嘴里,剩下的一半丢在韩毅的身上。
「来,喝点。」他取过水囊灌了一口,见韩毅口唇干裂,好心地把水囊递了过去。
韩毅勉勉强强咬了两口干粮,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殷向北,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对方的胯间。
这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正常无比,甚至还长得颇为英武俊朗,却不料内里不仅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不说,还是个为人狠毒卑鄙的混蛋。
殷向北见韩毅目光一动,也随之往下望去,当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胯部时,这才惊觉那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何尝未藏着对自己的讥诮与嘲讽?
瞬间,殷向北的脸色就变了,他此生一直追求出人头地,为的就是不让人看不起身体异样的自己。
如今这个丝毫武功也不会,只会口说仁义的虚伪男人,竟敢明目张胆地暗讽自己的生理缺陷?孰可再忍?
殷向北抬手就是一巴掌,他将韩毅打倒在车厢底部,扯起嘴角,狠狠骂道:「你他妈看什么看?怎么,到现在还想讥讽老子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吗?看来,我还没让你明白你的处境!」
说完话,尝过鱼水之欢、食髓知味已久的殷向北一下拉下了自己的裤子。他毫不顾忌地在韩毅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私处,阴笑道:「哈,你总觉得你这样的人才是男人吧?好,好,今天就让你这男人也像女人一样服侍我!」
韩毅见殷向北满目狰狞嚣张,情知对方烈性再起,必要逞凶纵欲。这阴阳魔人果然是自卑乃至自傲,心中早就扭曲,自己又怎能将他与常人一概论之。
韩毅自知与殷向北这人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屡遭殷向北折磨,也早就对此人不抱期望。
他见对方气势汹汹地压过来,只能低低地苦笑一声,心道自己救人无数,终于还是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殷向北捋了捋自己的分身,只觉平时自己还算管得住的东西此时已是跃跃欲试了。
看着一脸绝望的韩毅,殷向北心中反倒更起凌虐之心,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的自尊心,已将他心中的最暗处全然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