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莨 上——七喜丸子
七喜丸子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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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觉得无光呢。”

听着口气,师父倒是没大生气,辛格玦起身凑了过去,谄媚的笑笑道,“师父,好久不见啦。小玦想死您啦!您又上哪玩

去了?”

佟老爷子忍着笑板起脸道:“少嬉皮笑脸的!我的话还没问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辛格玦点头陪笑道:“是,是,师父想问什么,小玦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哥最近怎么样?”佟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问。

啊?怎么问到哥哥身上?辛格玦有些奇怪,只是顺口回答:“还不错。”

“潘阆你认得吗?”

师父怎么知道阿阆?

多说多错,因而辛格玦道“认得。”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佟老爷子面色平静,辛格玦却已脸色大变,他不敢置信的开口试探:“师父……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懂?”佟老爷子仍是稳如泰山。

“师父,您,知道什么了吗?”虽是这么问着,辛格玦已是十分确定,师父怕是得知此事才过来的,因而他这么问的目的

是旁敲侧击师父的态度。

“小玦,潘阆是你们兄弟的师兄。是我带大的第一个孩子。”

这个消息有够震惊,原来阿阆也是师父的弟子。因为他们兄弟不是帮派人物,因而师父从未介绍过师兄弟给他们认识。阿

阆和哥哥认识纯属偶然。辛格玦心里有千千万万的疑问,却都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师父一清二楚,师父想说

的自然会说,师父不想说的他就算问也不会有结果,因而只是垂手站着,不过相较之前的姿势,可说是十分严肃规矩的了

佟老爷子望了辛格玦一会,接着道:“我心疼你们几个是一样的,我也乐意看你们活的高兴自在。这件事,你哥和阿阆认

准了,我不会反对。但是……”

师父的停顿惊得辛格玦立即抬起头来,望着师父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乞求和不安。他是真的怕,怕师父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或者决定,毕竟,“但是”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而且通常不是什么有利的重点。

佟老爷子叹了口气,拉了辛格玦在身边坐下,道:“你们三个人一齐瞒着我,我这老东西寒心喽。”

辛格玦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坏消息,随即又觉得这口气松的未免太不孝,忙讨好的拉了师父的手摇了摇,轻声讨

饶:“师父,是我们错了。我们哪能想到师父您这么开明,是我们三个小人之心了。师父别生气,回头等师兄来了,我们

仨一起给您赔罪。”

佟老爷子笑骂:“行了行了,净拿漂亮话搪塞我,就你小子嘴甜。”而后正色道“我这次是得了消息,才过来看看,马上

就走,你是聪明孩子,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想得到父母的同意,逃避隐瞒终究不是办法。”

辛格玦点头应是,他听懂了师父的意思,爸爸妈妈大概已经知晓了,就等着哥哥自己坦白。如果确实是这样,哥哥要是真

等到回家才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辛格玦打算立刻回家,跟哥哥谈谈。想起默亚,抬头四处找了找,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佟老爷子伸手照着辛格玦脑袋就是一巴掌,“早走了。就你这点警觉性和观察力,就该好好教训。”

辛格玦讪讪地笑笑:“师父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佟老爷子又和蔼的笑了:“那,还有个事,小玦,你还记得,抢师父的女人,该怎么罚?”

辛格玦心道,我以前又没抢过,怎么记得怎么罚。面上恭谦,道:“小玦知错了,任凭师父处置。”

老爷子站起身,“回去让你哥替我出这口气吧,我可没空处置你。行了,我走了。你们兄弟功夫不准丢,下次得空了我会

来校验校验。记住了吗?”

辛格玦躬身答是,目送师父离开,也飞车赶回家去。

第三十章:辛家家法(一)

听了辛格玦传达来的师父的话,辛格瑜没什么大的表示,只说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跟家里视频通讯。其实他这些日子一直

在等好的契机,可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契机可言,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这次把话说开,不管爸妈是否真的知晓,此

事究竟是福是祸,在明天验证了就是。

第二天早上,辛格玦叫了辛桑到通讯室,三人在通讯器前等着国内回应。辛桑一脸不情愿,本想趁周末睡个懒觉,却被早

早叫了起来,任谁也没好脸色。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不定的一切,辛格瑜面上一片坦然平静,辛格玦却是一副临上刑场大

义凛然的样子。

当画面上显出辛氏夫妇之时,三个孩子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鞠躬问好。

桑格笑着摆手让孩子们坐下。辛桑一坐定就叫唤起来:“妈妈,你看哥哥呀,周末都不让我睡懒觉!”

“怎么?这么不想见到爸爸妈妈?”

“哪有~我这不毅然决然放弃了睡觉来见你们啦~”

“呵呵,桑桑过得还好吧?看你倒是没瘦,面色也不错。”

“挺好的,哥哥这儿什么多好,吃的住的一点不比家里差。学校也挺好的,老师同学我都喜欢。嗯……总之过得很舒心~

“没爸爸妈妈管着当然舒心,小瑜,她功课怎么样?”辛于息打断母女俩的闲谈。

“不错。学校里的学业对桑桑不成问题,钢琴芭蕾那些也都按部就班在学。您不用担心。”辛格瑜沉稳答道。之后他拉过

辛桑,说:“好了,哥哥们有话要讲,桑桑自己去玩吧。跟爸妈道个别。”

辛桑嘟起了嘴,小小声抱怨:“早早叫起来,又没说两句就赶人家走。”不过知道哥哥们的事情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于是

,点点头,“好吧。爸爸妈妈,哥哥有悄悄话,我回避了。”

辛桑推门离开后,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两边都没人说话,气氛尴尬的让辛格玦恨不得也起身离开。

辛于息首先打破了沉默,却不是对着儿子,而是面向桑格“你去跟桑桑聊会天吧,刚才也没说几句。”

看着桑格略带疑惑的离开,辛格玦心道不好,现在唯一能求情的有生力量也被爸爸支出去了,今天这一关,哥哥是难过了

辛格瑜站起身,走到通讯室正中央,对着辛于息跪了下去。上身挺得笔直,语声也是不卑不亢:“想必父亲已经知道潘阆

是谁了,也不用儿子赘述,儿子刻意欺瞒,明知故犯,如何责罚,请父亲示下。”

辛格玦见到哥哥跪下,自然也不能再坐,走到哥哥身边并排跪下后,听到哥哥的话,吓得冷汗直冒。请罚的话也敢这么说

,这要是在爸爸面前,一耳光早打过来了。

果然辛于息冷声道:“就这一条错?”

辛格瑜冷冷答道:“小瑜不知父亲所谓何事,恳请父亲赐教。”

辛于息微微一笑,屋子的温度骤降十度一般,他望向辛格玦,淡淡说道:“小玦,去拿藤杖来。”

辛格玦没有起身。家里确是有藤杖的,那是最初来法国时哥哥为了起到威慑作用特别定制的,三根一指粗的藤条纠缠而成

,一杖下去油泼一样疼,来了这几年,大错小错犯了不少,挨打挨罚是自然,哥哥至多挥挥板子,是从没动用过藤杖的。

因而辛格玦跪着没动。

辛格瑜沉声道:“什么规矩。爸爸的话要重复第二遍嘛?去取藤杖来。”

辛格玦听辛格瑜发了话,不敢耽误,起身对辛于息道:“对不起,爸爸,我这就去拿来。”

待辛格玦去取了藤杖回来,辛格瑜已经除了下衣,仍是跪在地上,上身笔挺,头微微昂着,神色坦然无畏,见弟弟提着藤

杖走进来,面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双手接了高捧起来。

辛格玦低头跪在哥哥身边,心道: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是勾老爸的火呢嘛~有什么事不好从长计议,这么顶着干,哥哥

还能得了好处?于是悄悄拉了哥哥衣角一下,示意哥哥服个软。

辛格瑜像是一无所知般岿然未动,辛于息却是开了口:“现在知不知道还有哪错了?”

兄弟俩当然都知道爸爸在等什么答案,只是这个错认了,辛格瑜和潘阆的未来就搭进去了。因而俩人谁也没开口。

辛于息摇了摇头,淡淡道:“小玦,先替爸爸行五十家法。”

辛格玦听了不禁一愣,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家法加诸哥哥身上。犹豫着开口:“爸,我替您去叫汪伯来吧。”以往

爸爸在外不方便动手的时候,多是叫家里的管家代行家法。

“不用,我不认得什么汪伯,我们的家务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那……五十藤杖是不是多了点……换成板子行吗?……”

“六十藤杖。如果不心疼你哥的话,你可以继续磨蹭。”

辛格玦闻言不敢再多说,慢慢起了身,双手接了藤杖,站到了辛格瑜身侧。

“等等。”辛于息插话进来。“太久没挨家法,料想规矩也记不大清了吧。小瑜,挨打的规矩背一遍。”

“是。去衣受责,不能挡,不能躲,不能叫出声来。小瑜知错了,请小玦代父亲教训,请父亲监刑。”说完调转身子,后

身与摄像头成45度角,俯下身去,方便让辛于息看到臀上的情况,又不会失了尊重。

“十下一组,开始吧。”辛于息吩咐。

辛格玦看到哥哥跪伏在地上的身影,下身不着丝缕,手上的发黑的藤杖与白皙的臀腿对比鲜明,有些下不去手。

尴尬的空气在室内弥漫,辛格瑜姿势标准,跪在地上一动未动,弟弟没动手,他也没反应,就僵在那里等着。

破风声传来,“啪”的一声,藤杖击在臀肉上。浅浅的一道印子。

“不算。”辛于息冷言道。

辛格玦咬咬牙,这藤杖和板子不一样,把握不好,几杖下去就可能破皮见血,他怎么敢下狠手。稍稍加上点力,又抽上一

杖。

“不算。”辛于息再次开口。

“啪”第三下。

没等辛于息发话,辛格瑜转过头喝斥道:“没吃饭吗?”

辛格玦委屈死了,心道:还不是怕你受不住,到头来还要挨骂。于是发狠扬起藤杖抽上臀肉,立时就是一道红痕肿起。

第三十一章:辛家家法(二)

辛格玦委屈死了,心道:还不是怕你受不住,到头来还要挨骂。于是发狠扬起藤杖抽上臀肉,立时就是一道红痕肿起。

辛格瑜微闭了眼,“嘶”的一声吸了口气。

辛格玦等了几秒,才落下第二杖。挨打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落杖频率太快的话,很难忍住不叫出声来。因而他保持着均匀

而缓慢的速度,打完了剩下九杖。

饶是辛格玦已是尽力收着手劲,但一来爸爸在那边监刑不好太放水,二来藤杖的威力实在强大,十下下来,辛格瑜臀上横

亘着十条鲜红的血檩子。

辛于息淡淡开口:“现在知道哪错了吗?”

辛格瑜抬起头来,恭敬答道:“儿子不该刻意欺瞒,明知故犯。”

“继续。”

辛格玦只得重新扬起藤杖。他现在才知道哥哥每次教训他有多心疼。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刑具在哥哥白皙的臀瓣上

留下道道红痕,看着哥哥隐忍着尖锐的疼痛,克服着挨打的恐惧,不闪不避,不哭不叫,想帮忙却无能为力,想求情却不

能开口。毕竟自己只是握着藤杖的手,真正控制着藤杖的口不发话,他就不能停,也不敢停。

又是十下落下。每打一下,辛格瑜的肌肉都会不自觉地收缩一下,实在是太疼了,他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来抵抗这种痛苦,

来遏制自己想要逃避想要呼喊的本能。

于弟弟而言,家法也许只是一种小小的惩戒和警告,纠正错误承担责任的手段;于他而言,家法却是一种严厉的强制和逼

迫,控制他的选择,用疼痛将他赶回到既定轨道上去。每次当他在那样严厉的责打下隐忍不住屈打成招的时候,他都会看

到父亲理所当然的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以屈辱的姿态跪趴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他,他不甘心!这次,无论如何

,就算被打死,他也要保住他的选择以及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选择权。

“现在知道哪错了吗?”辛于息平淡如水的声音。

“儿子不该刻意隐瞒,明知故犯。”辛格瑜缓了缓气息,嘴角扯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继续。”

辛格玦已经无处落杖了。这根藤杖很粗,二十杖已然是将整个臀面铺满了血红的檩子,每一条高高的肿起来,争先恐后宣

告着主人的痛楚。辛格玦知道,接下来的四十下,每一下都是难耐的锐痛。

似乎是知道弟弟的犹豫与不忍,辛格瑜回过头来冲弟弟艰难的笑笑,道:“没事,小玦,哥比你耐疼,要是下不去手就想

想哥平日里怎么揍你的,就当一次报仇了。”

看到哥哥宽慰自己,辛格玦更是难过,明明那么疼,却还是这么倔强。于是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重新扬起了藤杖

十下下去,杖杖伤处重叠,疼痛翻倍。辛格玦看哥哥已经被打得有些跪不住,每一杖下去都听到一声闷哼,看到哥哥的臀

肉狠狠地颤抖一下,显然疼到已经难以控制。之前的肿痕现在更是雨后春笋般疯长,里面的血液组织液快要把皮肤挣破了

。可哥哥的回答还是可恨的“儿子不该刻意隐瞒,明知故犯。”

辛格玦有些气愤哥哥不合时宜的固执,怎么就这么硬气,你就是再硬,难道屁股还能硬过藤杖去?明明讨个饶就能商议的

事,非要弄到这么不可开交吗?

带着些许愤怒烦躁的藤杖带着风声,落在辛格瑜已然惨不忍睹的臀上。辛格瑜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叫出

声来。这样的痛,受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刻骨铭心。次次妥协,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步了。辛格瑜蓦然想起还很小的时

候,教他们兄弟古文的老先生,他曾经提着戒尺教他们背诵那句“威武不能屈”,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如是真威武了,哪

还容得了不屈服呢。

“你的答案还不变吗,辛格瑜?”辛于息语调轻松,这是上位者的通病,因为他们总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所须只是等待

“不变。”辛格瑜的声音有些虚弱,口气却仍然坚决。

正当辛于息要开口的时候,辛格玦向他俯了俯身,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正式和求恳:“爸,小玦斗胆求您给小玦个机会,私

下劝劝哥哥,也许比藤杖更有效。”

看到辛于息点头答应,辛格玦翻出遥控器关了声音和影像。他伸手相符辛格瑜到沙发上趴着歇会,辛格瑜摆摆手拒绝了。

“哥,你这么抗着不是个事。没看爸爸这次有多坚决吗?打到你答应为止。”辛格玦也跪坐在地上,低声道。

“爸每次都这么坚决,我每次都妥协让步,这就是个事了?”辛格瑜上身立起来,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

“其实也不一定真的妥协,哥先答应下来,将来不认就是了。分两次打总比一次打个半死强吧。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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