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基情(二)——血吟
血吟  发于:2013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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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走后病房一直很安静,真奇怪,谁也没来看哥,而哥也出奇的竟然睡着了而且很香。

夜半,哥被室内的空调冻醒了,动动身子,竟然对上一双幽亮的眼,惊讶万分的我立即脱口而出:“五毛?你来看我了?”我按住他的手,强硬的要他扶上我的脸。

“大海。”是他,哈?真是他。

“五毛,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我捧起他的脸疯狂的吻了下去。

他没反抗,哥很激动,想要做到最好,可当哥往下拉他裤子的时候,他却按住了哥的手,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良久,哥忐忑不安的开口:“五毛,你能原谅我吗?”

“大海,你总是这么残忍。”江潮轻声呢喃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王八蛋,我不是人,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为什么我觉得我要失去他了?这两年他都去哪里了?做了什么?为何不回来找我?

“大海,小鱼都已经一岁了。”江潮忽然岔开话题。

我欣喜若狂:“是啊,我们的儿子一岁了,他随你姓,叫江小鱼,江里的小鱼,我们的孩子,你喜欢吗?你喜欢我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吗?呵呵呵,你一定很喜欢对不对?”

“不,大海,小鱼是我和你姐姐的孩子。”江潮在纠正我。

“什、什么?”我愣住,疑惑的看着一脸忧伤的他。

“我是你姐夫大海。”他苦涩一笑,窗外的月光散漫的洒了进来,照亮他半张面颊。

“你他妈放屁!”我急了,忽然推开他的手怒道。

“你好好休息吧。”什么情况?卧槽,气完我就要走?哥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五毛你别这样啊。

“你他妈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了。”我粗鲁地扯住他的手腕,不行,我不要那狗血的误会上演,今儿有什么就都说开了,失而复得的心态没人比我更懂。

“大海,你有小白,我和你姐,不是很好?”他挑眉,满脸的戏谑,刚刚的哀怜似乎是我错觉。

“不!不!不!”哥现在很脆弱,真的,哥觉得哥快要失控了,谁都特么的别来刺激我,否则我会成狂成魔,会干出我之前都干不出的事情。

我踉跄的从病床上跌落,死命的抱住欲要离去的币姐,卑微的苦求着他:“五毛,是我错了,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都成,我无怨无悔,真的,你相信我。”

“你以为我在怨恨你当初舍我而去吗?”这样的江潮好陌生,陌生的要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傲气、他柔媚、他妖邪,要我生出一种陌生的错觉来。

“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就算是再给我重来一次的选择,老子他妈的还是会选择我姐,你听清了没?听清了没?”我疯狂的咆哮着,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我的大脑根本无法正确的发号施令来支配我的四肢与言行。

“不,你误会了。”币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果哥不是曾经故事里的当事人,一定会被他现在欲要乘云而去的清淡模样欺骗,他骗不了我的,他骗不了我,他就是在生我的气。

漂亮的唇弯出一抹微妙的弧度,彰显着他的不屑:“呵呵,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经历的也许那都不算爱。”

不得不承认,这蹄子刺激哥的本事见长,不过三言两语,哥就已经快要歇斯底里,我颤微微地掐住他的手腕怒视他。

币姐不惊不惧,竟还给哥哥轻轻地笑出声:“两年而已,只是两年而已,我以为我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原来我还没有过,我他妈的还天真的像个十八岁爱做梦的傻小子,哈哈哈哈哈,我来了,看到了要我长针眼的一幕,两年而已,只是两年而已啊……”他笑得悲怆,静谧的房间里清灵灵的,有些渗人,我却不怕,只是很疼,江潮那根戳着我心脏处的食指要我很痛,他一下下指着我的心脏,似乎不把它捅的千疮百孔不会罢休一样。

128:别拦着,哥要自杀!

那明明是他的手,柔弱无骨的手,可为什么戳在哥的胸口会这么的疼?好像钢针铁钳,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捏住我的心肉,要哥窒息。

气愤的行为却莫名其妙的配着撩人的魅惑,十分的不和谐,超级的诡异,他眉宇间已不见忧愁,唇角更是含着蔑笑,我不会了,我真的不会了,难道哥又开始产生幻觉了吗?把明明该激愤、该悲愤的事情看成了赤裸的勾引?????

不不不!别这样小骚,我的五毛,求你别这样,你别再对哥笑了,求你别再用手指戳着我的心脏对我笑。

我惊惧的一把捂住币姐的手指,宛如被卷入滔天巨浪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正在死亡的边缘垂死挣扎着。

“呵呵呵呵。”这笑声好灵动,却也空寂:“现在梦该醒了!”他忽然收住眉眼唇角的笑颜,冰冷无情的对哥宣判了死刑。

哥的身体痿了,那蹄子不过随便的一扬手,哥就跟棉花似的飘了出去,踉跄的后退数步,径直倒在病床上。

“你别走!”哥急了,人总是有无限发挥的潜能,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来,就如此刻,哥忽然觉得哥成了内裤外穿的超人,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来。

我丫的竟然没扑过去抱江潮的大腿,而是狗血的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丝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脑袋磕了下去,霎时,水珠飞散,鲜花四溅,哇咔咔,这词儿用的貌似不太正确,或许应该是水珠四溅,鲜花四散,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哥没文化,实在无法正确的形容表达出来,就想整点有诗意的,现在看来诗意倒是木有,湿意倒是有了。

水啊血啊的当时就顺着哥的脑瓜子淌了下来,那蹄子驻足,扭过头来看着满脸血的哥,他勾唇媚笑:“继续啊。”

卧槽!完了完了,看来哥真的是拿不住这蹄子了,哥惊慌,哥失措,哥不蛋定了,哥蛋疼!

都这时候了,他去他留就这一下子,成就成,反正哥想好了,没他我也不想活了,就我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整天病怏怏的,死在药上不如死在这蹄子手里,我欠他的,这条命还给他,也要他尝尝失去我的滋味,最后时刻,哥仍然思绪飞腾,期许着如果哥死了,便能在他心中种下一朵太阳花,阳光明媚时,希望他会想起我。

我也挑唇一笑,虽然哥当时满头鲜血,造型不咋帅呆,可哥老美了,忽然豁然开朗,忽然觉得哥这辈子最帅呆的就是此刻。

我丫的啥也没再说,抓起能抓起来的一切东西,呱呱给自己一顿磕,最后磕吧完了,说实在的,我都晕头转向了,就哥现在这小身子板,要是这蹄子过来刺激我,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

我想给自己的人生画下完美的句号,我跌跌撞撞的擦过江潮的身边,奔着病房里的窗台而去,只需这一下子,我其实是奔着飞下去的想法来的,只是我实在无力,一个大力的冲刺,脑瓜子倒是飞出去了,挂碎了窗玻璃,半个身子也甩出去了,真刺激,哥造型老别致了,里一半外一半的搭在窗台上。

我以为江潮会失声尖叫,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抱住我,会哭会喊会对哥说他还爱我,会对哥说你别死,你别死。

我等啊等,等啊等,还是那么静,真静,呵呵,静的我失去了最后那一丝丝的希望,五毛?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的爱你?

再睁开眼,哥特么的还以为哥死了,然后是不是重生到什么美洲大猩猩或是穿越到苏联癞蛤蟆身上了?不然这里三圈外三圈围着我看的是神马东西啊?买票进场看猴的游客啊?????

“我死没?”我没好气的开口问道。

“借尸还魂了。”冠奇眯眼坏笑。

“操,你咋没死了呢你?”虎子这所厮真歹毒,就他么的这么希望哥升天啊?

“你能不能再来点加强难度的体操动作?比如在玻璃碴子上来个托马斯全旋啥的?”大坤扯个破锣嗓子呼哈着。

“我特么能一牛子(JB)把你们三扎成一串,操!”哥提起一口真气咆哮出来。

“妈呀,你讷!”虎子龇牙坏笑。

“真失望,老子还特么以为你能一脚把俺们三送上外太空。”冠奇不刺激老子他牛头刺痒,靠。

“行了行了啊,都滚开点。”刘洋女士急眼了,把那三鬼从哥床头拨开,然后走近问我:“亲爱的,你感觉咋样了?你说你这是干啥啊?学点啥不好,学人家抑郁玩自杀?俗不俗啊你?这特么太不是你风格了。”

“操,老子就一俗人,不俗的话早特么出家当秃驴去了。”哥嘴硬,一双眼却忽忽悠悠的飘过他们朝后面看去,五毛?五毛你在哪?你真的不要哥了吗?

“瞅啊瞅,江潮没在。”冠奇这厮真不给哥留面子,靠的。

“那他在哪?”哎,完了,在江小骚的面前,哥啥自尊都木有了。

“啊,你姐夫啊,和你姐说是带着孩子去游乐园了。”虎子哥,你他丫的要不要这么虎逼朝天啊?刺激老子素不素?哥现在正神经分裂中,搞不好杀了人都不犯法的说。

我特么急了,扑棱掀开被子坐起来,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出跑。

“回来,你他妈要去哪。”操,哥华丽的被这群老母鸡给拦了下来。

“躲了,躲了,听没听见?”哥都啥逼样了,还在这里装淡定玩黑社会,伸出手在冠奇他们鼻子前指指点点。

“去你麻痹的,你他妈的给老子消停会,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他妈要去哪。”冠奇这货真不给哥面子,把哥骂的跟孙子似的,还把哥的手指掰弯了,靠,强迫哥上床,他们真暴力,讨厌啦。

那啥,哥灭火了,哥的身子已经完全被销魂丹掏空,哪里是这几个鬼的对手?哎~只得委曲求全的窝在炕上,等着他们三方会审。

“说,你知道自己哪错了没?”我去你妹的,老子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江潮对不起小鱼,还特么的对不起你们几个鬼了?我对大坤瞪眼。

“操,我没干你屁眼,我错了。”奶奶的,欺人太甚。

“赶紧把小白处理了。”冠奇突然严肃起来。

“真,阿海,不是我们说,江潮这次好像真是铁了心了。”虎子你妹,你吓唬哥。

我垂着头没言语,忽然想通一个事,币姐说他没生我当年的气,难道是小白?????他一直提及2年,是在怪哥2年里胡搞乱搞吗?或看他知道以哥的性子只定闲不了,而是怪哥居然把人领回我们的小窝,而且那人还是小白?????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又是错的了,仔细想想,似乎我从来没对江潮做过一次对的事。

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拯救我们千疮百孔的爱情?我要怎样才能粘合我们支离破碎的心?五毛……

“阿海,相爱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这真的是虎子说的话????哥怀疑哥在此分裂了。

“没错,只要是一家人就好。”卧槽,这个是大坤????不用确定了,哥就是神经分裂产生幻觉了。

“其实,江潮和你姐挺好的,况且他们孩子都有了。”我去你妈的,杀了哥吧还是,冠奇你要不要这么搞?

“我要出院,我要回家。”他们像个苍蝇似的在哥耳边你一言我一句的,哥不想活了,真的。

于是,在哥要死要话,满屋子打滚,臭不要脸的争取下,终于如愿以偿的滚回了家。

毫不留情的把他们都轰走,我丫的掏出手机给我家女王打了过去,张嘴就问他们在哪里呢,完后还撒了个弥天大谎,说小鱼需要打什么预防针乱七八糟的,女王很干脆,直接挂断,卧槽的,哥快被气死了。

哥坚持不懈,女王就是不接,后来哥猛拍自己大腿,我他丫的咋忘了GPS呢?操,只要一搜索,马上就能断出女王的方位来,找她是假,寻爱是真。

可我这身子板真特么的不行,跳下床翻了翻,鸡巴毛都没翻出一根来,于是我给辉辉打电话,要他去给我买点货回来,说啥我得整上点,不然我都得死过去。

全折腾完了哥出发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方位,我特么的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我家女王和江潮一块带孩子坐台陪客去了。

今夜有缘,卧槽,女王老单位,不是吧?女王真带俺家小鱼来坐台啊?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女王正在台上疯狂,不见江潮和小鱼的影子,见我来女王意外,看我精神焕发,用脚趾头都知道哥整了,无奈的叹息一口,女王说:“江潮带孩子出去玩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他电话告诉我。”我焦急万分。

“不知道。”女王对偶爱搭不惜理。

“你要和我抢男人?”不知怎么的,哥当时本能的脱口而出,忽然升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至高无上的女王要和老子抢爱人?????

129:我要知道真相

“我亲爱的弟弟,他是我孩子的爹,怎么能说是抢?”我去,哥我养虎为患,哥我引狼入室,哥我作茧自缚,卧槽,他们狼狈为奸,他们暗度陈仓,他们……他们……他们欺负俺……哇哇哇……

“你不觉得我其实和江潮很般配吗?”女王得意忘形的刺激着哥:“况且连孩子都有了,就这么着吧,我觉得挺好的,呵呵,彼此都知根知底的。”

我靠谁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恶俗啊?还知根知底?爹卖屁股娘卖阴,乃们要俺家小鱼情何以堪啊?而且爹妈还手挽手肩并肩的一起出去卖?我去,筒直要人震精。要不要这么刺激的?????

哥犯浑了,可人在被气到极致的时候,又有几个可以理智对人冷静思考的?哥不是圣人,哥也自当不例外。我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凭什么说小鱼就是江潮的?当年你不是也被其他人搞了?”说完哥就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当年的事不想再提,可要是不提哥真的会失去币姐,我不舍。

果然,女王狐媚的眼睛狠狠地眯起来,傲慢的气势不可阻挡,她道:“小海,其实每个人都是小人,只有傻子才做圣人,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后不后悔当年为你付出?”她看着我,女王的眼神很犀利:“答案是我不后悔,如今,小人和圣人的立场再次摆在我眼前,可能这次姐姐想要选做小人了。”犀利的目光缓缓柔和下来,哥却犹如被人嘎巴一下子钉进那乌黑的十字架上,也许,此生都无法获得转生了。

当年的一幕幕走马观花的在哥的脑海中重现放送着,那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欢天喜地的折腾着币姐,把哥的五毛翻过来倒过去的玩弄,而哥竟用那残酷的镜头记录着别人对小骚的摧残。

哥是圣人吗?哥是女王的圣人却成了币姐的小人,币姐的心早在当年答应阿豹上女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那曾经被哥烧毁的验伤报告,就如江小骚誓死不从、为哥坚持的那最后的底线,也一同自那年那月的那日彻底消失。

全部的证明,一切的证据都一块消失了,就好像它们从来不存在过,就宛如币姐从未为哥保留过他的前面一样。

他们的鱼娃娃,呵呵,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原来一切都是哥当年来种下的祸根,江小鱼。他有百分之五的机会是江潮的孩子,大家都不是傻子,哥当年一个人单枪匹马赶去的时候,看着我家女王的惨样和气若游丝的江潮,就知道他们在阿豹的手下经历过什么,也许,那个时候阿豹就要求江潮去上女王或者其他什么人,只是那个时候,币姐的心还没死,他应是剧烈的反抗或是挣扎,所以才会气若游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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