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基情(一)——血吟
血吟  发于:2013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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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可笑,哥咋也能这么俗呢?哎,毕竟哥是个凡人,这一周没去,一是不想折腾币姐总是伤口反复撕裂,二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想他,要不要做那二分之一的五毛。

******

五毛和五毛的幸福是他们凑成了一块。

曹五毛爱江五毛!

——大海。

044:过往云烟

事实证明哥彻底的坠入爱河了,是,哥在和人挂杆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币姐,根本就把那浪蹄子忘掉九霄云外去了,甚至还和小辉调调情,其实就是我逗逗他。

可是哥天亮返回老窝的时候,每当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哥就会抑制不住心中的空虚之感,然后江小骚的样子便会出现在哥的脑海哥的梦中。

我偏不信这个邪劲,无论我白天入睡之前怎么想他我就是没去看他,晚上照样去台球厅和大熊他们玩,所以就这么晃晃荡荡的混了一周。

第八天凌晨三点我收了杆,扬眉冲着小辉道:“走,海哥请你吃夜宵去。”

小辉辉这家伙可高兴了,屁颠屁颠的和老板说了一声就和我走了,这孩子总向着我,所以哥也乐意罩着他,哥好像真变态,我家女王别看凶巴巴的贼火爆,但她对我可以说真是仁至义尽,不说像妈妈那样会细心的照顾孩子,可她对我的好是不同于那种细腻的母爱,却远远超越那种细腻的关爱,哥不知道咋形容好,哥文化浅,其他的哥就不说了,我家女王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哥。

哥的老子和哥的母后在哥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反正也不知道这么形容贴切不贴切,爹死妈改嫁的,剩下我和我姐两个拖油瓶无人问津。

于是哥走上了所谓的犯罪道路,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然后在哥上初中那会儿年轻气盛,不懂法律,和人干架,其实哥是被打那方,但是对方会打,打的哥是内伤,心肺肚子疼的,可哥是傻B,直接给那厮干掉两颗大门牙,筒子们应该都知道,那两颗门牙可值钱了,两颗就是两万块。

哥被拘了,娘不亲爹不疼的,没人管哥,关键时刻是我姐,他那会才多大,十四五还是十五六啊?那会处女第一次破除还挺值钱的呢,我姐也不是幸福人,一般女子被破除,对方咋都得直接包养个一月半年啥的,那混球没有,这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我姐给遇上了。

哥不知道收敛,仍旧和一群哥们组成一个社团,不怕大家笑话,完全受了古惑仔那电影的影响,整天装B,不是挨打就是打人,那钱和流水似的,我姐为了我就破罐子破摔了,她和哥说:小海,你就是一条狗,改不了吃屎了,可是你不能没自由。

然后从这之后,我姐就彻头彻尾的变了,变得风骚浪荡,不知廉耻,他在我面前都好意思穿个裤衩子光个膀子,似乎性别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事。

哥记得哥当时因为这事还和我姐干了一仗,骂骂咧咧的贼不是个东西,又要割袍断义又要脱离姐弟关系的,闹的那叫一个僵,事实证明,哥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没出一个星期哥又犯事了,这回哥认为哥铁定蹲了,我脾气倔,宁可进去也不求我姐,因为我和我姐大发一通脾气之后信誓旦旦的离家出走,要哥低头,哥哪肯啊?

结果还是我姐来把我捞出的,我知道错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和我姐道歉,就这么始终别扭着,还是我姐宽厚,那天她喝了点酒,我连她啥时候学会抽烟喝酒的都不记得了,有些醉意的她抱着我大哭一通,反反复复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似懂非懂,我姐也没啥文化,说的也不到位,可是哥后来突然懂了,就是懂了,哥后来也哭了,我和我姐是不被上天眷顾的弃儿,连自己的爹妈都不爱都不疼的孩子……哥哽咽了,哥真是无法在回忆下去了。

这件事也不是哥视我姐为女王的关键,那是我姐出道半年后的事了,一次机缘巧合下,哥也忘了到底是咋回事了,年头久了,但是这事带给我的震撼要哥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都不能赎罪,都无法报答我姐为我所做的一切。

哥那次打掉人家两颗门牙赔两万的事是我姐埋单的,可我姐事后无所谓的对我说她把第一次卖给一个深圳那边做买卖的商人,给了她两万五,就是她点背,那厮没包养她。

事实是我姐她对我说谎了,也是这次谎言我才知道我姐到底有多在乎我,到底对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有多照顾。

她当时才十几啊?也没步入社会,哪里有什么经验?她被骗了,那按摩院的老板就是一王八蛋,我操他妈的,他赚我姐的卖肉钱,还可耻的忽悠我姐,我姐第一次竟然是被带到一个工地,给特么20多个农民工泄欲,快到是快,几乎三分五分钟一个,可是那对一个纯洁的少女来说代表着什么啊????她们和我当玩笑说,我姐当初也当玩笑和她们说的,可我听的却万分揪心,她们说我姐和她们说,开始还不好意思,干完一个把衣服穿上,之后在放进来一个男人,然后我姐在脱衣服,干到最后,我姐连衣服都不穿了,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棉花套子的破穿上张着两腿,等着那些农民工一个个进来一个个出去。

我突然萌生了我有心脏病的想法,因为哥揪心的疼,我无法想象我姐当时的心情,她是怎么想的,她为何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她一定很痛,痛的不是她纯洁的身体,而是有我这个该死的弟弟吧?我是她的亲弟弟,就算我是个畜生她也无法和我脱离关系,不像朋友,实在不行就不处了,可是我们不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呵呵,呵呵呵。

她本可以只卖给一个人的,可以轻松的拿到2万块,幸运的话还会被对方包养,可是我姐她不懂,她着急往出捞我,就听信那按摩院老板的片面之词,说接一个男的就给一千块,我操他妈的,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我想杀了他全家,我姐第一次给了那包工头,处女能给商人带来红运,这一个膜就值五万块,那狗B按摩院老板黑心,密了钱还不满足,紧接着就把我姐搞到工地要那群农民工轮,我姐还傻呵呵的觉得她赚了好多钱,可以把我捞出来了。

这事我听后恨不得给我自己十刀,我直到现在都假装不知道,但自从那以后我对我姐是言听计从,再也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就这么一点点看着我姐堕落下去,很多时候我都恨我爹娘,为什么把我和我姐生在这个世上要我们长在这个社会?可我更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不是高材生?我为什么不才华横溢?我为什么不像那些优等生一样学习拔尖?我为何不争气的没能光耀门楣?我为何会是我姐的累赘??我想改,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放荡不羁的日子,我姐说对了,我就是一条狗,穷其一生怕是都改不了吃屎这个毛病了。

是,哥不该怨天尤人,这一切都是人的命,可哥不甘心,有很多伟大的理想,想好好做人,到头来不过是纸上谈兵,现实要人有了自知之明,人生就该分三六九等,三教九流。

哥依旧堕落,心灵越发的扭曲,可哥用哥不争气的方式同样在默默的关爱着我的姐姐,我给不了她幸福,给不了她富足的生活,给不了她汽车洋房漂亮的珠宝首饰,我能给的只是这份姐弟情深,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愿意用同样的方式报答我姐对我的恩情,要200个男人操哥的屁股哥都愿意。

哥发誓,再也不会因为哥把我姐推上风口浪尖,我宁可坐牢,宁可去死,也不要我姐在为我付出她仅剩的点点快乐和那渺茫的幸福生活。

操,哥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接着开篇的话说,哥心里变态,我姐她粗鲁的照顾我,我也想照顾照顾别人,这不就格外照顾台球室的小辉嘛,所以哥才有事没事找这孩子和哥吃个饭,不过多一双筷子而已,出来混的都不容易,穷人家的孩子命都苦。

另外哥要特别解释一下,爱情和亲情哥是分开的,我的坏毛病坏习惯有很多,比如我可以对弟弟照顾,但未必会对爱人照顾,而且哥以后的伴侣必须和哥一样是一类人,打灵魂深处就相互了解,那种感觉就好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会要我觉得安心,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明白我的心情。

继续继续,这不我就和小辉出了台球室,然后随便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宵夜去了。

小辉这孩子我还喜欢他一点就是从来不恃宠而骄,虽然这个词语用在我俩之间不太适合,可哥就只想到这个词来比喻了,就比如不管我们一起吃了几次饭,他都会很谦虚,从来不自来熟似的咋咋呼呼的和哥无礼套近乎啥的,但表现的也不生疏,就是拿捏有度,看着关系还不错,然后还格外尊重我。

问他也知道他只会说随便,和他吃了这么久的饭,自然知道他的那点口味,看着菜单我叽里呱啦把他喜欢吃的东西先点了,眼角余光明显看到他的开心,之后哥才点哥喜欢吃的。

哥哪天也少不了酒,今天格外兴奋,因为哥决定过了明日就去医院陪江小骚,在这么自我考验下去,哥得疯,五毛就五毛吧,这没什么不好的,每个人面对自己的感情时都该坦诚。

小辉这小子贼有眼力,是个鬼灵精,在我举杯和他撞杯的时候他就傻头傻脑的问我:“海哥你一定有开心事,嘿嘿。”

“是吗?”他这话倒把我说的有些脸红了,操,老子咋感觉老子有点大姑娘上花桥——头一遭的感觉啊?

“当然,都写在你脸上了。”小辉一扬脖把杯子里的酒周了,然后嘿嘿坏笑:“恋爱了吧?嘿嘿。”

“死去,我恋你个大头鬼。”我虎着脸不肯承认,结果喝了五瓶之后,我厚个脸皮问他:“嘿,小东西,就那么明显啊?”

小辉是个鬼灵精,老懂我了,尤其懂我这没头没脑的话,他嘿嘿一笑嘲笑我说:“那当然,都写在海哥脸上了。”

“呵,好家伙,连你这孩童都看出来了,那看来老衲真要还俗了。”我的话逗得小辉咯咯直乐,随后话匣子都打开了,天南地北的胡侃,小辉说了他的家乡他的身世,我扯了扯我曾经那些偷鸡摸狗的光荣事迹,不知不觉就把小烧烤店里的其他顾客都靠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辉搀扶着我也离开了烧烤店,哥真是丢脸了,喝的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小辉要送我回家,我说这么早你回台球室敲门也不好,再说准没人鸟你,干脆就和我回我那狗窝里对付一早上,随个回笼觉后起来在去,小辉笑着应允,这不我俩就跌跌撞撞的回了我的家。

******

江潮,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我就喜欢你这不省油的劲,闹吧、作吧、挥霍吧,把我们剩余的生命挥霍一空,然后我陪你一起去那通往比岸的火照之路,看那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火照之路的轮回,有花无叶的罪,迷离而妖绕,是心痛的绝望,残酷但美丽着。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大海

045:一发不可收拾

一见风哥清醒了一些,至于坐在我家楼梯阶上的江小骚为何看见我和小辉拉拉扯扯,是因为楼道太特么暗了,我的火机还没气了,喝了点酒,小辉这孩子心细就扶了我一把。

“哥,可是喜欢爷们的爷们啊。”到了家门口我也没往一旁瞧,江潮坐在旮旯里黑了吧唧的我哪能看见他啊,光顾着逗辉辉玩了。

“海哥,其实你的人真的很好。”小辉赞美着我。

“操,你才知道啊?”我满口脏话,迷了迷糊的掏钥匙准备开门,本来就困,这喝点酒简直要困死,我一面把钥匙插进钥匙孔,一面抬手一把将辉辉用胳膊肘夹在腋下逗他,其实就是纯哥们间的互动,男的不都这么闹嘛,估计币姐当时有病心里不舒服吧,看见我和其他小子闹就来了醋意。

只听黑黢黢的楼道里忽然响起币姐的一声吼:“大海,他谁啊?”虽然用尽力气,我听得出币姐还很虚弱。

他这一喊不要紧吓了我一跳,小辉这孩子平时胆子也不小啊,怎么这会的举止有点要我哭笑不得啊?他跟他妈被捉奸在床似的,忙不迭的推开我就冲着黑暗中的江潮鞠躬解释:“姐,不,嫂子,他是我哥,我是他弟,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不能怪小辉,江潮的声音很中性,虽然楼道里黑黢黢,可隐约的也能看出轮廓来,江潮没有梳着马尾,而是披散着他那一头长发。

噗嗤一声,哥乐了,这孩子太特么有趣了,也许就是因为哥这一乐,或许是因为小辉的话有点讽刺,才彻底激怒了应该在住院的币姐,他纤细的身影突兀的就从黑暗的阴影中闪现出来,当我看清楚横眉立目的他时,一声脆响骤然回荡在黑暗的楼道中。

他给了小辉一巴掌,嘴里还难听的骂道:“你他妈撒谎。”

我真是本能的反应,一把推开江潮怒道:“你他妈疯了你?不好好住院跑这来干屁啊?”

我觉得我没用多大力,但我忘记了币姐是个病人,他被我这么一推,踉踉跄跄的朝后面栽倒下去,我瞥了他一眼也没管他,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我心里来气,这不是要小辉看笑话那嘛。

小辉这孩子特懂事,他见我和江潮起了分歧,急忙去拉坐到楼梯阶上的江潮,我本想着这事就这么地了,小辉给个台阶就下呗,然后一块进去休息。

谁他妈知道这蹄子发啥疯?不但打开了小辉伸出去的手,还用力的把小辉朝外推,幸亏我站在小辉身后一把扶住了他,否则这个B养的非得把小辉从楼梯阶上推下去。

这回我可急了,楼道里黑乎乎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我把钥匙掏出来交给小辉道:“你开门先进屋。”

“海哥,不得了,我还是回去了,真抱歉要你们闹得不愉快。”小辉唯唯诺诺的,似乎老在意我和江潮的事了。

“回毛回啊?你往哪回啊?开门,赶快的,操。”我扯个嗓子吼着,我这一凶小辉怕了,忙不迭的接过钥匙去开门,随即就要进屋。

我这刚要过去拉起坐在台阶上的币姐,没想到这蹄子猛的就窜了过来,擦过我的胸膛一把扯住小辉的腰身就把他往门外推,疯了似的大吼:“滚,滚,你滚。”

“操你妈江潮,你想咋的?这一大早的你被鬼上身了?你JB在这闹啥闹?”这货太卷我面子了,我要是不发威,他当我是哈喽KT吧?

“大海?大海?”币姐满嘴的哭腔:“五毛和五毛的幸福不是它们凑成了一块吗?这不是你说的吗?这不是你说的吗?他是谁啊?他是谁啊????三个五毛就不是一块了啊,就不是了,不是了。”我很烦,所以也没注意币姐的异常,就觉得他特神经质,神神叨叨磨磨唧唧的,在我耳边唠叨的我烦的不行。

“我不想和你吵,你要不是神经末梢坏死,你赶快给我滚回医院去,晚上老子去看你。”我黑着脸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你敢,你敢进我就杀了你。”币姐怒吼道,楼道里渐渐有些微光,估计是外面天色大亮起来,币姐披头散发的,看着挺慎人,完全平日里的清新俊逸、云淡风轻,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眼瞎了,不然咋看上他了?难道真都这样,开始的都是假象,当你深入接触了,对方的缺点也就暴露出来了?

小辉许是觉得事情闹大了,推开我道:“海哥真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回去了。”说完也不管我什么态度,蹬蹬蹬就跑下楼了。

他这一走,我更气,扯起币姐就把他塞进屋里骂道:“操你妈的,你睡吧睡吧,你他妈自己好好搁这儿住。”砰的一声摔上门,我也没往币姐刚才坐过的地方看,蹬蹬蹬也跑下楼去追小辉了。

哥的确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币姐也太特么不给我面子了,小辉这孩子兜里也没啥钱,这么早回去铁定台球室不开门,这崽子指不定到哪公园窝着呢,我能那么干嘛?咋的我也得给小辉找个地方在回来,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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