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基情(三)——血吟
血吟  发于:2013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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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似乎被哥的英勇行为给感动了,干脆把哥接到他的府邸去修养,一时间哥算得上风生水起了,大哥还大发慈悲的没事要币姐陪陪我,我去的,哥的小日子过的特么的销魂。

然而哥大病初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小白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报复打击一些人,至于他为何专挑项明得力手下睡哥也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也有其他人,所以哥就没怎么在意这茬。

好像是项明手下哪个得力的副手,和项明关系就跟拜把子似的铁,出特么大事了,杀人命案,似乎没处理好走漏了风声,需要有人替大哥顶罪,然后大坤去了,他这么做没的说,大哥要你去,你去不去都得去,能出来混的,都是啥也不是的被生活所迫的,大坤这样的和哥比算好的,和再好点的比就啥也不是了,他丫的常年打仗斗殴,再多的钱都败坏光了,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

所以他自己请命去替大哥坐牢,要是能功成身退的回来,那他就彻底的牛了,绝对是平步青云,要比现在好上百倍,项明该咋咋的,给了他家一大笔安家费,更替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起码先搞个无期,总比直接挨栓子强,之后再慢慢的走动走动一点点来。

至于杀的谁?是满身溃烂的小白,这孩子据说死得极惨,下面都被人剁烂了,凶手果然够变态,小白那张妖孽的脸一点没碰,只是他身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只有你想不到的恶心。

哥不知道咋想的,去停尸房看了他,他都静的躺在那个大铁盒子里,一块白布遮盖着他丑陋不堪的身体,他很安静,脸上被冰冻的毫无血色,惨白的很,没有上妆,便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干净,额头、下巴处偶有几粒红疙瘩,估计是病毒攻出来的。

哥无声无息的凝视着这样安静的小白,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他,那么纯粹,那么干净,像是一块没有雕琢的淡玉,每每笑起来都带着一股青涩,弯弯的眼,弯弯的眉,粉嘟嘟的嘴唇,穿着学校的学生服,被一群不良少年围堵,懦弱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倒在地上抱头。

哎~世事无常,叹只叹我们都是被命运奴役的小人物,不知道小白的妈妈看见自己儿子这般的结局会作何感想?他还那么年轻,才十八岁不到,他的未来还那么长,他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他其实也曾经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他怎么不说话?他怎么不和我大发雷霆了?怎么不吵着嚷着和我分手了?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小白~~小白呀~~~~你海哥来看你了,你是好孩子,真的,你是好孩子……

走吧,走了吧,去那个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做人,没准有一天我和你江潮哥还能在那个地方与你相遇呢,小白~~小白呀~~~~真是没想到,会最先离开的是你,呵呵呵,呵呵呵呵……

受不了,受不了这里的死气沉沉,受不了这里的压抑,我忽然狂躁起来,疯狂的用我的拳头敲击着装着小白的铁盒子,用我的脚去踢下面的铁板,喊叫着让小白起来,起来对我笑,起来和我说话,起来冲我发脾气,我忽然后悔起来,也许当初,也许那晚小白来找我时,我有关怀的安慰他一番,也许小白今天就不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个铁盒子里。

最后,我被人架了出去,如果不是江潮出面替我解决,也许我就得吃官司。

我俩一块走了出来,在道牙子上坐了下来,江潮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歪头靠在他细瘦的肩膀上,老半天受伤的呢喃:“五毛~我害怕。”

“不会的。”他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伸手抚上我的侧脸颊轻轻摩挲:“我不会这样的,真的。”

“是的,我们不会,我相信你五毛。”我依旧低落的窝在他肩头,听风儿吹过,听他心跳,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听着那些游魂的嘶吼……

听说人死后就会轻21公克,那是灵魂的重量。

币姐掏出我衣兜里的香烟,而后缓缓的抽出三颗来,点燃,很快便有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币姐轻轻的将那三颗点燃的香烟并列摆在了道牙子上。

他揽着我,安静的坐在这里,默默的为相信去了天堂的小白祝福,希望他下一世可以无病无灾,快快乐乐的生话。

……

很快的,又有清风袭来,加速了那三颗烟的燃烧速度,吹断了挂在上面那灰白色的烟灰,直到香烟燃烧至尽头,我和币姐一起起身,为彼此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手挽着手的离开了这放着三颗烟蒂的道牙子。

149:大家的变化

接下来一个星期都很安静,基本没有什么大事情,哥仍旧住在项明的府邸,他老人家也不要哥回去,哥也不敢说出不想在他那住的话,再者,现在这样,不管咋地哥都能和币姐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项明这阵子收敛多了,自上次在饭店包厢虐了币姐一把后,他还真就没再找人上币姐,狗血的戏码也不再上演了,这点还是要哥挺安慰的。

项明对币姐越来越好,好到偶尔哥能在江潮的脸上看到笑容,每当这个时候,哥都很矛盾,开心币姐他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点的生话,有鱼娃娃,有项明关怀他,不开心的,是哥觉得哥和币姐渐行渐远,似乎已经完全被项明强行拉出一段距离来,哥害怕,害怕江潮会不再属于我,害怕江潮向项明妥协,最终他们组成完美一家共享天伦。

大约入冬的时候,哥终于有了点小成就,项明居然把花都给哥来打理,而且给了哥百分之二十的干股,不用哥出一分钱,每年就可以得到一份花红,我嘞个去?天上掉馅饼了。

而哥也不再是贩卖销魂丹的小马仔了,晋级为上线大哥,嗬~人呀,这一辈子还真是三起三落过到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以前坐在花都的调酒台,和冠奇、虎子、大坤一起打打闹闹,嘻嘻哈给,兜售着客人们需要的'快乐',而如今,哥是好了点,只可惜物是人非。

大坤进去了,虎子和冠奇跟哥成了这里的铁三角,场子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有俺们三来管理,小到人员的招募,大到茶籽(泛指各种那东西)的供货渠道与分销。

哥呢?呵呵呵~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曹经理?呵呵,还真是狗血呐,冠奇和虎子没事就埋汰哥,喊上哥两声曹经理,哥笑是笑闹事闹,其实心里很不舒服,哥能当上这个狗屁经理,估计哥救了项明是其一,关键还在币姐呢。

自从哥当了花都的狗屁经理,他妈的项明就'携家带口'的来哥这里应酬,你妹的,哥真是王八蹲灶坑……憋气又窝火,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得屁颠屁颠的进去赔笑脸。

哥记得,哈尔滨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冠奇我们几个拎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去看大坤,他妈受了刺激疯了,也说不上疯,就是精神恍惚,不管俺们谁去都把俺们当成大坤,拉扯着我们的手嘘寒问暖的,一直说到发现我们是三个人后,他妈才会嘤嘤的哭泣,捶胸顿足的说她上辈子造了孽,不然大坤不会杀人蹲监狱。

他爸当初一夜之间就白了发茬,一声不吭的闷头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这就是为人父母啊~恨铁不成钢啊。

这次我们去,老爷子要我们给大坤捎点大坤老家的特产,说那孩子喜欢吃,说实在的,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不管我们以后混好混坏,跟着我们操心着急的始终都是父母。

再看看我们给大坤捎的东西,除了特么小瓶装二两半的牛栏山二锅头,就特么的是骆驼烟,当然还有两条软中华,不是给这厮的是打点里面的监狱官的,不是不给大坤好烟,关键这东西没法说,你给爪牙的便宜了不好,给他贵了也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干点啥事都得琢磨,得衡量出一个适中的度来。

监狱里陪床的是夫妻,大坤这厮也特么不爱红颜啊,咱的能耐还没通天呢,还不能给他搞个小伙进来磕炮,估计生理方面的需求大坤还是入乡随俗吧,里面不是人呆的,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再看,情况是这样,哈尔滨监狱有几个,XX监狱比较好,但是那里不是很好减刑,而OO监狱的环境实在不肿么样,但是那啥好那啥啊,现在哪个监狱改造都需要人民币,没有钱就是不给你减刑,你挣的分还不够扣的呢,都特么是经济改造,不过相比之下,在XX监狱想要获得减刑还是很难的。

谁都知道哈尔滨XX监狱好,某些公务员打破脑袋争抢往里进,要真能进XX监狱,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XX监狱的罪犯大部分是经济犯,不但油水大,而且他们工作起来也很安全,监狱嘛,干点啥油水都大,除非你是犯人。

凡事都有利必有弊,虽然XXX监狱里都是所谓的软柿子,但想要获得量刑相当难,而OO监狱虽然里面都各路牛鬼蛇神,不管咋样,如果能熬得住,在里面待个三五七年的,上上钱,没准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最后权衡利益,还是把大坤给塞到了OO监狱了。

大坤是兄弟,他下半辈子的事哥们都给他想着,上面老大一天风一天雨的,时间一长,没准怎么回事呢。

话说我们打车来到俺们哈尔滨市韩家洼子东风镇那的OO监狱,那监狱叫啥哥也不说了,上了礼,哥进去了,丫的监狱不是KTV,不是可以随便组团就能来滴。

操~也特么不知道大坤待这监狱咋这么破旧呢?大冬天的,厕所墙上还爬灰不琉球的壁虎,服了,哥还特么以为有人偷窥哥撒尿呢。

监狱没事不许你随便打电话,不许随便住里带东西,你们都懂的,要不托托关系走走后门,丫的没有钱毛也别想干。

OO监狱有12个押犯监区、医院、7个执法科室共计20个单位,234名干警,操,看哥把这里搞的都活楚,丫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哥要助大坤越狱呢哈哈哈。

于是乎,哥拿话调侃大坤:“兄弟,你现在混的也成了,这大别墅给你住的,不错不错,还私家医院,二十四小时保镖全天候贴身服务,哈哈哈哈。”

大坤那厮没心没肺,估摸着都尘埃落定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啥用,他扯嘴一笑哇哇道:“操,老子厉害吧?你不行,哈哈哈。”

“嗯,你讷,你可讷了,操。”哥继续和他打趣。

“操,今儿曹经理咋这么闲呢?”哎呀我去,这厮真是不学好,都会拿话揶揄人了。

哥白眼:“操,监狱咋教人的?好的不学就学没用的。”

大哥没再言语,剔个大光头还挺帅呆的,不知咋的,哥看他笑的那样就觉得惆怅,是啊,我们都在强颜欢笑呢,都这逼样了,还特么有好笑的呢?

哥收敛了玩味的神色,正色道:“操,甭担心,你丫的好好在这里学习深造,外面的事甭操心,都好着呢。”

“兄弟听你的,考个博士后再出去,哈哈哈。”

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既然大坤不问,那么哥也不会主动去提,他还不知道内幕的情况,只当被他气到了,到现在也不原谅他来看看他,哥也不想和他说真相,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还要大坤这厮图添烦恼。

哥特么的也不是他媳妇,在里面待的时间很有限,扯扯皮,陪大坤乐呵乐呵,哥看得出,在哥说要走的时候,大坤的眼里闪出一丝落寞,一股子酸涩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我丫的娘们了,猛地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大坤,深深的拍拍他的背脊,我们什么都没说,而后哥推开他就走了,妈的,哥咋动不动就想哭呢?咋的了这是。

结果哥回去后没两天,大坤待的那监狱就爆发了一件事,服刑犯人的家属在哈尔滨吧里发帖写控告OO监狱的控告信。

哥快速的扫了两眼,就特么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只是这位母亲爱子心切,她也不想想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他儿子在服刑期间被里面的监狱官滥用私刑了,牙齿被打掉,睾丸被警棍击伤,受伤犯人的情绪很激动,被打得都直不起来腰走道,事情发生后,监狱方面采用消极的态度将该事隐瞒不报,这特么的只是冰山一角,下面的跟帖100来条,说啥都有的,哥深知各个道上的黑暗,只默默在心里替这位爱子心切的母亲祈福,希望她能成功,能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告,在我们伟大的,根本不讲人权的国家里。

发展中,发展中,还不错,我们的祖国没有原地踏步,虽然还不及国外的步伐,落后了人家老外几百年,起码也叫发展中的国家了不是?

合上笔记本,哥走出哥在项明府邸的卧室,站在二楼的过道上往楼下大厅一探头,我去,俺家鱼娃娃?他肿么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小车子里。

童鞋们,就是那个帮助婴儿学走路的小车子,哥也特么不知道那玩意学名叫啥,反正就是婴儿还无法自己站稳走路时,就把他放在小车子里,下面有个兜裆布兜着他,然后他的手可以扶着前方,这样他走起路来也不会摔倒,转圈都有护着他的塑料。

哥很好奇,币姐去哪了?项明呢?管家呢?肿么要俺家小鱼自己出来啊。

瞧那崽子那2货样,照风度翩翩、潇洒不羁、风流倜傥的哥可差远了,这娃娃长大了不会是个受吧?卧槽的,哥腐了,别怪哥,谁要现在都天下大同了,哥也素与时俱进啊~~

150: 不是后面是前面

哥也不知道哥咋想的,居然二了吧唧的冲着楼下的鱼娃娃喊一嗓子:“喂~小鬼?小鬼?”哥的声音有点像熊瞎子,哈哈哈。

再看俺家鱼娃娃像个快乐的小山货似的,左右扭头的寻找着发出声音的哥,跨在小车子里颠颠的跑来跑去,咣当一下子撞到茶几上,要么就是虎了吧唧的卡在沙发里,看的哥这特么想笑,话说这小孩咋这儿二呢?莫非哥小时候也这德行?

操,哥忽然看见俺家鱼娃娃的小JJ了,我去,真特么的小啊,就素一颗小豆豆啊,丫的,和哥的大JJ没的比,哈哈哈哈。

突兀,鱼娃娃在拧扯了半日按出不来的情况下,咧个大嘴叉子哇哇哭上了,尼玛的,哥彻底服了,他自己傻逼呵呵的卡到沙发空里出不来,还好意思舔脸在这撕心裂肺的大哭?

哥黑着脸下了楼,不管咋地,哥是大人,于是哥很好心的走过去,把鱼娃娃连带着他那台正天跨在裤裆吓到额小车子,一块从沙发里抱了出来,结果筒子们猜怎么着了?

哥特么的前脚才给这崽子抱出来,脚丫子才一落地,这崽子就破涕为笑,咯咯的冲哥拍巴掌笑了起来,当时就给哥干懵了。

很久以后哥才知道,鱼娃娃笑是因为哥把他抛弃来的那一瞬,他可能觉得哥再和他玩小飞机之类的飞行游戏吧,所以他雀跃的跟个什么似的。

我勒个去的,哥斜眼看看,这崽子还笑起来没完了,那嘴角下的哈喇子给你甩得,都甩出波浪来了,真崩溃,真的额,不是假的。

哥低头瞅他,黑着脸问他:“你笑你妹啊?”

他楞了楞,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继续在那兴奋的咯咯露个豁牙子笑。

哥皱眉,故意扮鬼脸吓唬他“嘿嘿嘿,你笑你没啊?”

她又楞了楞,眨巴眨巴眼睛,也许是觉得哥的脸变形了。所以他在想了想后咧个大嘴叉子哇哇嚎了起来。

那啥,哥当时满脸血!!!!!!!无语了彻底。

“喂喂喂,小兄台,哥和你开个玩笑,你看你别当真啊~!别哭,别哭啊,哈哈哈,乖啊,别哭啊。”于是哥手忙脚乱了,对于他的哭,哥只能说无能为力啊。

特么的,俺家鱼娃娃亲贼给力,哥再这说死说活的他就是不鸟哥,那家给你哭的,节奏感贼强,哥都特么想嗨有喜爱摇会头了,操的。

“小鱼,小鱼?”是币姐的声音,他急坏了,一脚踹开他在一楼的卧室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在看见哥的时候微微一愣,后还是记得跟个什么死的朝着站在哥旁边的鱼娃娃扑了去。

“鱼鱼乖,不哭了~~来爸爸抱。”我勒个去,项明不在你牛X似不?敢自称爸爸了?

在看币姐抱起鱼娃娃就颠上了,一会飞飞一会转转的,跟特么幼儿园老是似的,可会哄娃娃开心了,嘴里竟说着儿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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