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下——灵力不足
灵力不足  发于:2013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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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属于艳阳高照的天气,马场边上的林子里,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却不让人讨厌,亦微和骆久思沿着林外走,偶尔几只小松鼠会从树根一米线位置飞快地跑上树顶以下一米处,然后好似不经意地看他们俩人一眼。

亦微笑眯眯地瞪着它,它就躲起来了,等他们走开,又露出小脑袋看着,也不知道它是好奇呢还是不在意。

走出林子中间,就到了半林半湖的位置,离那片木栈道还挺远的,但是离浅水湾挺近,骆久思和亦微交流过,说过段时间水位降了,可以在这里设一个半包围式戏水池。亦微听完有些不好意思。

道路最后是重新弯折进树林的,只在三分之二处开了一条通向湖面的小路。亦微和骆久思肩并肩走过去。刚好一条很大的鱼在湖中心偏左的位置打了个浪花。

亦微拍了拍手,语气里透着愉悦,“可以钓鱼,可以吃鱼。”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这座山统共没几个人住着,而且土地又大,所以传出去都有回音了,反正接下来一条鱼都没有再跃出过湖面。

第九十六章:鼻涕

等他们散布回去,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封乐乐依旧规矩地站在大厅里,见主人家进门,礼貌却略显疏远,“薛先生已经走了,抱歉没想到他会过来。”骆久思示意无碍,让他下去处理薛极峰留下的狗。

进了门,许是感受到了温差变化,亦微不自觉地抖了抖,骆久思上下摸索他的手臂,凉飕飕的,大手往上把披在身上的外套取下来。

亦微双手抓着还带了温度的外套,对骆久思一个笑脸,“你真好。”

骆久思摸摸他头发,皱了皱眉,“临湖建筑确实好,但还是太冷了,等会儿我去问问崔伯。你先上去吧,不是要看看那个暗间吗。”

亦微“嗯”了一声,再一看,鼻子下面拖了一条亮晶晶的鼻涕水,拿手指沾了沾,马上转过头喊往外面走的骆久思,“久思,我感冒了。”

骆久思听见回过头来,宝贝一手抓着楼梯扶手上的圆木,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吸了吸鼻子,语气里都有了奶味,“我要姜撞奶。”

等骆久思给亦微调好加重甜味的奶品,并给他送上去,亦微已经在小桌子上铺了一圈的面纸了。

骆久思托着碗往前走,抽了张纸,轻轻按在亦微鼻子上,“来。”

亦微配合着擤了擤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难受。”

骆久思把用过的纸巾扔进纸篓,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温的。

亦微觉得鼻涕不流了,横过身子把碗捧到手里,然后特别幸福地挖着吃,四十度的样子,从碗里到嘴里,温度刚刚好。骆久思看他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端端正正地坐着,样子特别乖。

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初三那年,这孩子第二次感冒时。

不是发烧那种,就是流清鼻涕,流了一星期。

一次课间操,骆久思在后门走廊等着亦微过来。教室里人都快走光了,怎么还不过来,骆久思觉得有些奇怪,走回教室朝前看了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小矮子。

亦微这是今天上学以后才有的流鼻涕征兆,准备的纸巾一张三层,三层撕成两半,分六次用,一节课不到全擦完了,抽屉边上推了一堆白垃圾。

“班柏,有纸吗?”亦微那明显鼻子堵了的声音响起来,班柏看着鼻涕到快流进嘴里的亦微,连忙把自己准备的抽纸递过去,“快快快擦。”

亦微不紧不慢地说:“你真好。”

一抽纸一般是两层的,亦微还是那样用,但是再一次只撑了一节课。看着纸盒里面只剩下一张纸了,亦微这才有些急

了,憋着气吸着鼻子,一松劲,鼻涕跟清水一样淌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亦微拖着长长的鼻涕,在抽屉里面东翻西找,希望可以找到哪怕再三张纸巾。

骆久思才走到他座位边上,就听见他娃娃一样的鼻音念叨“怎么办”。走到他身边了,看见亦微恨不得把脑袋都扎进抽屉里面,鼻子里插着一条纸巾卷。

有些慌,“怎么了,流鼻血了?”

亦微茫然地抬头,“嗯?”然后就感觉塞进鼻子堵住闸门的纸巾整个都湿了,忙拿下来,再抬头看骆久思的眼睛都红了,任鼻涕流下来,委屈地抓着骆久思的校服袖子说:“没有纸了。”

骆久思也不知道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那个时候都还没被小亦微迷了呢,回过神来,已经用指腹把亦微流在外面的鼻涕擦去了。

亦微看着骆久思的眼神也变了,跟刚被送去幼儿园看见妈妈来接自己的小孩一样。骆久思看着自己沾着水渍的手指,再一看亦微这明显想喊自己“妈妈”的小眼神,脸红了。

“咳”一声,到后面把自己抽屉里的纸全部拿过来,看到亦微抽屉边上被铺满的纸巾山,“你站起来,我给你收拾一下。”亦微感动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久思你真好。”骆久思愣了愣,这是亦微第一次喊他不带姓。

严肃地再次“咳”一声,“嗯,起来吧。”

亦微小屁股一撅,慢腾腾地站起来,又慢腾腾地挪出来,门口一阵风吹过去,还抖了抖,看着骆久思一点不嫌弃他拿手捧了他那叠鼻涕纸到后面扔了。

等骆久思洗完手回来,亦微正满脸通红又委屈地看着前面的高年级学生。

看他们脖子上挂的牌子,应该是学生会检查风纪的。

亦微被叫到走廊,风吹得更大了,抓紧身上的衣服,脸是红的,原本小巧透白的鼻子都被纸巾磨出血线了,“我,我,我要下去做操的,没有偷懒,不要扣我们班的分好不好?”

面前两男一女,有点纠结地看了眼好像不答应下一秒就要哭的小孩子,“嗯,你”才要说,眼前小孩的鼻涕又拖下来了,那个开口的学长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是感冒了啊,别站这了回教室吧。哥哥不记你。”

说完继续到下一个班,一转身就看见前方正走过来比自己三人都高的骆久思,愣了愣。骆久思一边走一边把校服拉链拉开,走到小孩身边,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让伸胳膊伸胳膊,最后把小孩自己的校服领子翻出来。

穿了俩校服的小孩,外面那件大得盖到腿。在场唯一的女生脸刷得红了,脱个衣服还脱得这么影响风纪!

在学生会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骆久思,所以没说什么就去下一个教室检查了。

亦微举着手委屈地看眼前的高个子,骆久思的衣服太大了,袖子把他的小爪子都盖住了,伸不出来。

骆久思被头发盖住的耳朵红了,伸手给他把外面的校服袖子往上面卷一层,还是盖着手的,“就这样吧,手别伸出来了,你挺凉的,写字的时候压着我的校服吧,脏了没关系的,乖,要是不舒服,等会儿我带你回家休息吧。”说完又贴了贴他的额头,不烫,温温的。

亦微没见多难受,就是冷,还有鼻涕流得有点想哭。点点头,张嘴喊了几声都喊不出来,最后发出破碎的“你真好。”

骆久思往走廊外看了眼陆陆续续回教室的学生,摇摇头,拍着他后脑勺,“回去坐着吧。”

亦微穿着他的校服跟小大人似的,迈着虚浮的小内八走回了教室,一坐下就抽纸擦鼻涕。

骆久思坐在最后排,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教室里唯一一个别人,那个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鼻子的小孩,这个时候他莫名其妙地有些责怪,小孩那对自己并没有见过的爸妈。

到第三节课的时候,骆久思不仅送过来一盒纸,还接了一杯温开水。两样一并放在他桌子上,“不够再告诉我,嗯,鼻子都红了,还是先塞着吧,等鼻子有感觉了,会很疼。”

亦微果然被他吓住了,接下来都堵着鼻子,不盲目地猛擦了。小屁孩还是挺会感恩的,捧着温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一双大眼睛不住地往后看,搞得坐他身后的小姑娘浑身不自在,脸红得冒烟,最后憋不住小声问:“段,段亦微,你看什么呢?”

亦微一点都没有被抓住的自觉,理直气壮略带自豪地回:“久思啊。”

小姑娘脸更红了,回头飞快地看了眼骆久思,“他,他怎么了?”

亦微抽抽鼻子,“他对我真好。”

“段亦微上课不许说悄悄话。”第四节课是英语课,老师还是很温柔的,“流鼻血了还捣乱,小坏蛋。罚你背昨晚的课文。”

亦微脸红了,仰着脸望着天花板磕磕巴巴地倒是全部背下来了,下课后,英语老师走前往他桌子上放了块蛋糕,“乖,感冒了啊。真是小可怜。”

英语老师喜欢吃零食,所以上课下课随身包里都放,班里人都知道,有些时候拿来表扬人,这时候

就拿来安慰人。

被给的都会很开心。亦微拖着长校服,蹭到骆久思桌子边上,拿出小蛋糕,“给你。”

骆久思的同桌随意地朝第一排这小孩桌子上看了看,果然。

看骆久思严肃样愣着不接,亦微把手往前递了点,“龙老师给的呢。”

骆久思脸腾腾热起来,接过拆开一口咬。亦微眼巴巴期待地问:“好吃吗?”

骆久思把咬了一个小口的蛋糕往前递,“你尝尝。”

亦微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了,然后调头跑回前面收拾东西。骆久思把手里缺了两个口的蛋糕吃完了,扫了一眼他同桌,“纸等会儿买了给你。”

他同桌淡定地翻了一页书,“不用。”

骆久思说:“吃饭去了。”他同桌“嚯”地站起来,“什么?吃饭了?”然后一个俯冲跑食堂去了。

等亦微收拾好,骆久思带着他去食堂吃饭,走在途中又问了一遍。

亦微摇摇头,“不晕,也不难受,就是嗓子干。”

买好饭菜,骆久思又往边上教室窗口跑,不一会儿带来一碗封装的热汤,“吃完饭,把这喝了。”

亦微鼻子堵了也闻不见味道,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捧着汤碗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你真好!”

感冒有一个星期,就是普通的流感,也是这样,骆久思才发现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都不怎么喝水。渴觉特别迟钝,这样怎么行。所以骆久思的书包里面从此就放上了一个大水杯,两节课一次,把亦微喊过来喝水。喝完自己去校长室接。骆久思那个淡定翻书坐了他四年同桌的不具名同桌,看他们俩共用一水杯也没什么反应。

养得真好啊。

回忆到这儿,亦微的姜撞奶也喝完了,就是见风受凉,喝完热乎乎的奶,出了一身汗,亦微嚷嚷着要洗肉肉,被骆久思抱着塞进了被子,“乖,午睡醒了陪你去暗间玩。”

之后骆久思找到崔伯,询问怎么减小湖岸边的风速。

崔伯有些怪异地看了眼这个年轻的主人家,“这种格局已经很难得了,减少风速,除非在岸边一圈种上树,可”

崔伯刚要说种上树会破坏怎么怎么的风貌特质,就被骆久思一个挥手动作打断了,“再高的树也挡不住日升日落,种树无所谓,能挡风就好。”

崔伯这回是真掩不住鄙夷了,心里直嘀咕没品位。隔了半年树都种上了,才发现主人家栽的那些树不仅让整个湖更加秀丽,还填补了一种别样的生态

平衡。

种的是水柳,那种根扎进水里的水柳,买了长得正好的直接种下去,里面夹着一些野姜花,到夏天花开肯定漂亮,至于野姜花招蛇,这个无所谓,近水边种了,咬不着。还有在退后一圈试种了荔枝。

第九十七章:再次

日子照常往前走,亦微时不时会飞到别地去踩景,骆久思忙时就派大宝二宝跟着,闲时就自己陪他过去。

这天大半夜,骆家新宅的门铃响了,封乐乐从床边拿起墨镜戴上,黑着一张脸去开大门,觉得明天一定要雇佣一个看大门的。外面班柏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见一脸低气压的封乐乐,抖得更厉害了,“我,我走错了吗?”

封管家上前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回来,“请稍候。”然后去拨了个电话。

亦微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整个身子都是热乎乎的,盖了闹醒他的骆久思一脚,咬着牙,大杀四方样跑下楼,长袍子的带子都飘起来了,“谁吵我睡觉?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班柏闻言更委屈了,红着眼睛往沙发里缩。

亦微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想起来了,几年前这货离家出走也是跑他们家,然后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是班柏啊,你又离家出走了?”

班柏喷了一下,忙接过封管家送上来的毛巾擦擦脸,“我,我”

亦微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拢了拢袍子,“你倒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咦,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班柏凑到亦微耳边以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我今天去酒吧面网友,我真傻,……”

这事后来亦微转达给骆久思是这样的,班柏去约好的酒吧见网上认识的一个小女友,没想到她是个酒托,点了将近六千的酒水单。班柏一看也明白过来了,心灵上受到严重伤害,憋着一股气不愿意出这个钱,然后被酒吧里面的人拘了,他死撑着不松口,从一定程度上也展示了他的男人气概。

酒吧里面的打手,正要教训教训他,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嗤,他不愿意就算了呗,多少钱啊?把他送给我,你们拿这个数,不给”,把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弯下去握成拳头,一张凌厉的脸顿时凶恶地像罗刹。

那酒托女早吓得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了,拉着领头那人细声细气地说:“算了吧算了吧。”

班柏倒在阴影里,听见那把温声温语恶心地搓了搓手臂。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一个温柔的好女孩,电话里也会让他在天冷的时候多穿件衣服,感冒了就多喝点水,可是没想到,都是骗人的。客套话自己也当真了,现实竟是这么讽刺。

班柏至今一个女孩子都交不到,眼瞅着邻居的邻居家小子都娶妻了,他爹娘不急,他着慌,才会这么盲目吧。就是小段子都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用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真可

怜,我给你煮粥吧,你要喝哪种?”

骆久思出国之前教过亦微一段时间的烹饪,基本的步骤是知道的,只是他完全应了章宛筠所希望的那样,并不精通这项生活技能。不过和班柏住一起以后,彼此照顾,也会动手去做。

对啊,细心照顾,可她名义上的女朋友呢,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只是空乏而又广义的几句安慰话。班柏不觉得自己贪心,但心酸还是会有。所以现在才……

那个把班柏“买下来”的壮汉,最后直接把班柏带去了一家偏僻的情趣旅店,虽然身材不好,但是班柏的脸真的很英俊,会被,被这么熊的男人看上也……

班柏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裸男,下一秒突然意识到把他砍晕并带走的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他一直防了又防的那类人。

一点都不理所当然,班柏惊呆了,虽然因为自己的好友是这样的人,私下里也总是比较防范看着就不怀好意的男人。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带上了床,看着对方翘在自己对面黑红色的物事,班柏干呕了一声。紧接着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亏得他遗传他妈的大力气,这时候更是在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拿起床头放的情趣手铐“嗒”一头扣上床柱,然后青筋暴起,把熊男一只手扯过来,使他一个不防身体不自然地屈在床上。

又是“嗒”的一声,班柏抖着手脚蹭在监狱门口,面对这床上黑着脸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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