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鬼传说 上卷 小公子(穿越 女穿男)上——南瑾
南瑾  发于:2013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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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煦端起茶杯,先闻一下气味,确定没事后,才小小地抿了一口,“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办?”

贺兰绫看红煦放下茶杯,说:“我不会放弃的。”

红煦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呐喊着要自由,全向脑子这边涌来,眼睛注意到那杯茶由茶色变成了血红色,眼睛变得十分浑浊,充满了血丝,眉头紧蹙,已经中了对方有意设下的圈套,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的红煦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控制住自己的。这次的感觉跟上次完全不一样,感觉那个血咒已经被解开了,以一种强制的方式被解开。

贺兰绫满意地看着红煦的反应,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她站起来,说:“以血破咒是最有效的方法。你刚才饮下的是用我血中的血魔兰特意为你配置的血茶,味道不错吧。”

红煦不知何时把九节银龙鞭拿在手中,当贺兰绫要靠近红煦的时候,那银鞭就向贺兰绫招呼过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贺兰绫白皙的脸颊多了一道血痕,红煦用低沉的声音警告道:“不想死的话,赶快离开这里。”

贺兰绫一个错愕,然后立即恢复,这样的红煦跟燕墨年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但贺兰绫可不是被吓大的,“呵,现在越来越有趣了,这样的你更让我热血沸腾。”

红煦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气,握九节银龙鞭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他手中的银鞭像有了思想一样,在空气中寻找目标。此时的红煦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红煦了,他身上的血咒已经被刻意的开启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冷血动物,任何靠近他的生物都可能被完全被他手中的银鞭撕裂。任何的声音都进不了红煦的耳,他的思绪已经被血咒控制住了,杀戮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杀戮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为了生存就必须要杀戮。为一个人续命要用更多人的命来续,这就是血咒,这就是从六岁开始在红煦的身体里存在的血咒。

命中注定应该死在六岁那场绑架中的红煦血洗了清越山庄,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这对红煦来说,并不是奇迹,而是噩梦的开始,因为灵魂的记忆,被杀的可怕记忆被重新开启了,像忘了饮下孟婆汤的人一样完整地记得了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红煦原本就不相信命运一说,可被他修改过的命运,以另一种方式发展着。也因此,他必须接受上天的惩罚,用不断的杀戮来为自己续命的同时,接受被杀者的可怕诅咒。

而这些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认识红煦的人,大概知道是怎么样。同时,他们珍爱着红煦,以他们的方式来爱红煦,即使知道这个温柔的孩子会变成可怕的冷血恶魔,只知道杀戮。

贺兰绫不完全清楚红煦的情况,她有关红煦的消息都是她的合作者燕墨年提供的,不是燕墨年刻意隐藏,而是燕墨年掌握有关红煦的信息不够。当红煦的银鞭缠绕住贺兰绫的左手时,她才意识到危险,可惜已经逃不掉了,但她还不想死,她大喊道:“四大护卫。”

听到贺兰绫的呼声,古宅中的魔兰教教徒迅速来到会客厅,准备营救贺兰绫。

红煦无视包围他的魔兰教教徒,仰天大笑,绝美的脸上出现了极不相称的兴奋,因为可以自由杀戮而展露的笑容,这就是被释放的感觉。

而那些魔兰教教徒却被红煦的一笑给吸引住了,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呆呆着看着这个手持九节银龙鞭、有绝美脸庞的少年,忘了银鞭的尽头缠着的是自家的教主。

贺兰绫因为手增加的剧痛,迅速回过神来,怒斥道:“你们这群笨蛋还不快来救我。”

因为贺兰绫的怒吼声,把魔兰教的教徒们从红煦的媚术中挣脱出来,挥着手中的兵器向红煦靠近,红煦用力一扯,伴随着贺兰绫的惨叫,一只手臂飞了出去,血喷洒了一地,红煦白色的长衫沾染了几滴鲜血,红煦看到喷出来的鲜血,笑了。然后,红煦迅速收回银鞭,毫不留情地向被吓到的众人甩去,顿时,惨叫声四起,很多人被吓到在地。

四道黑影趁红煦不注意,其中两个扶起昏迷的贺兰绫迅速离开这个充满杀戮的地方。可惜,被红煦尖锐的眼睛发现了,银鞭一甩,打中了后面的两个人,扶着贺兰绫的另外两个人没有迟疑,不理会背后同伴的惨叫声,带着贺兰绫消失在黑暗中。

过了好久,红煦才慢慢平静下来,他舔着银鞭上的血液,微笑着看着满地鲜红的尸骸。突然,从黑暗中射出的一个银针射中了红煦的颈部,红煦转过头,看到射银针的人,很眼熟的一个人,但他忘了他是谁,下意识地要甩出银鞭,在银鞭刚出的瞬间,红煦两眼一黑,昏倒了。

焓冽赶紧过来,抱住红煦,避免他倒在地上,焓冽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骸,抱红煦的手加深了,嘴里喃喃着:“红儿,对不起。”

在焓冽抱住红煦的时候,三个陌生人冲了进来,看到厅里的情况,心中一惊,然后迅速恢复,来到焓冽身边,其中一个穿着灰布衫的斯文男子,问:“请问你是太子殿下吗?”

焓冽抬起头,看着斯文男子,说:“请问阁下是?”

斯文男子微笑着说:“在下阴墨离。”

焓冽一惊,定眼打量眼前的斯文男子,年纪不大,有一张温顺的脸庞,却不显文弱,“药王阴墨离?”

斯文男子蹲下来,仔细检查红煦的情况,发现红煦脖子上的银针,“正是在下。请问,这银针是你射的?”

焓冽点点头,说:“这是迷魂针,可以暂时让他昏睡。”

斯文男子了解地点点头,说:“嗯,还好我们赶上了。”

然后,斯文男子转过头,说:“这儿哪里最安全?”

焓冽才注意到斯文男子身后的另外两个人,斯文男子指着其中一个是冷峻的汉子,说:“这位是追鼠。”指了指另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说:“这位是曹若夕”。焓冽只是示意地点点头,表示认识。

冷峻的汉子回答道:“去江南聚武阁。”

娃娃脸也应和着:“追鼠大哥说得对,去江南聚武阁。”

斯文男子转过头,问焓冽,“太子殿下觉得去江南聚武阁如何?”

焓冽被这么一叫,心里怪不舒服的,“可以,不过,请你称呼我焓冽就行,出门在外,大家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地位之分。”

娃娃脸听了,笑着说:“你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是个温柔的人。难怪我们家老板愿意弄个秘密结社来暗中帮助你。”

焓冽觉得奇怪,刚想问清楚,冷峻的汉子说:“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带主人回江南聚武阁。”

斯文男子微微一笑,说:“嗯,太子……不对,焓冽,你抱着红煦,我们要去江南聚武阁,你有什么疑问,到了那里,我们在给你解答。”

焓冽点点头,把心中的疑问收好,现在,红煦的事情最重要。

几个人整理一下,离开了古宅。

等四处重新安静下来,一道黑影,坐在屋顶上,望着远处的几道背影,本来是想做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可惜被人抢先了,顿了一下,黑影对身后的影子,说:“我是不是漏了一些东西。”

影子恭敬地回答:“属下这就去查。”

黑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27、以血封咒

朱自在再三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轻轻关上门,然后吩咐今天守夜的伙计多注意点,赶紧到后院的屋中找人。

朱自在轻轻推开门,首先看到正在为红煦诊断的阴墨离,然后是站在一旁的焓冽,和坐在椅子上的曹若夕。朱自在走了进来,坐在曹若夕的对面,问道:“情况如何?”

曹若夕无奈地摇摇头,表情十分复杂,说:“不清楚。”

朱自在担忧的看了红煦一眼,转过头,看到拿着碗药进来的追鼠,目光不自然地移开,而追鼠只是在心中苦笑着,端着药来到床边,说:“墨离,药来了。”

阴墨离接过药,说:“这是定魂汤,红煦给我一贴药方,要我把所有的药材找齐,说是以后要用。以前,不明白是为什么,今天看到这个情形,不明白也明白了。”

说完,阴墨离苦笑着,“焓冽,现在红煦是靠你的迷魂针才能这么安静,等下,我把迷魂针拔掉的时候,趁红煦神志尚未清醒地时候,你把这药汤给他灌下去。”

焓冽接过那碗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阴墨离让追鼠、朱自在和曹若夕一起过来帮忙,追鼠和朱自在一人摁住红煦的一只脚,曹若夕和阴墨离摁住红煦的手,当阴墨离把迷魂针拔掉的瞬间,红煦眼睛立即睁开,脑子里一片混乱,焓冽迅速把汤药灌了下去。

等汤药完全下肚时,红煦挣扎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眼睛慢慢闭上,焓冽看着恋人这么痛苦,心里有很多的不舍,但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不希望红煦变成只会杀戮的冷血动物。所以,他在心里决定要使用戒明住持教的一种办法试试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屋子里十分安静,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焓冽整理好思绪,才说:“你们对红儿的情况应该十分了解,这个血咒一旦被开启,就很难毁掉。帮助红煦的戒明住持曾经跟我说过,如果要让红煦暂时恢复,平日里能正常的生活,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以血封咒。”

朱自在听到有办法,赶紧问:“什么是以血封咒?”

焓冽低着头,说:“就是以契约人的身份跟红儿建立血封的关系,如果契约成立,那么红儿平时就可以恢复平常的样子,除非再次见血,会暂时失去控制,但一旦远离杀戮,又会恢复平常的样子。”

阴墨离听了,抬起头,看着焓冽,说:“红煦有说过以血封咒,可这个很难成功。即使成功,契约人也可能反遭血封的侵蚀,性情产生变化。”

焓冽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可,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找不出怎么让红儿恢复了。所以,我想试试。”

曹若夕反对,“焓冽你是当朝的太子,不适合做那个契约人。”

“这里除了焓冽,谁也做不了契约人。戒空师傅说过,焓冽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通过戒明住持全部考验的人,也是现在看来唯一能帮红煦的人。我们谁也替代不了。”阴墨离冷静地说。

追鼠一直没说话,是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讲什么,都帮助不了他认定的主人红煦。

又沉寂了,过了好久,朱自在说:“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小公子就这样一直睡着。”

焓冽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红煦,说:“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试一试以血封咒。”

阴墨离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焓冽了,这个人对红煦用情至深,不是三两语就可以劝得开的,最后只能无奈的同意让焓冽试试看。“我知道了。”

阴墨离把全部人都赶出了屋子,对焓冽微微一笑,说:“我们就在外面侯着,有什么事喊一声。”

焓冽点点头,拿出一块鱼形玉佩交给阴墨离,说:“可否请阴先生帮个忙。”

阴墨离看着手中的玉佩,问道:“什么忙?”

“可否请帮忙把这块玉佩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明城司徒府,交于司徒大公子司徒紫寒,他看到玉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阴墨离把玉佩收好,说:“我明白了。”

说完,阴墨离离开屋子,把门关好,赶紧去找朱自在,让他找人送信物到明城司徒府。

屋子里很安静,焓冽看着熟睡中的红煦,不由自主地笑了,轻声地说:“红儿,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这个以血封咒的。你还跟刚出司徒府一样令人担心,我真的舍不得让你在外面闯荡,即使这是你最大的梦想。你还有好多事情应该向我解释,这个江南聚武阁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药王阴墨离的,追鼠怎么会称呼你主人,连武林世家的曹二公子曹若夕跟你是怎么认识的……你醒来向我解释清楚……”

说着说着,焓冽的手轻轻摸着红煦苍白的脸庞,温柔地看着红煦紧闭的双眸。

就这样,焓冽静静地看着红煦,时间慢慢地流逝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久到让焓冽觉得手上真实的触感变得那么虚无,那么不可信。这样的红煦,不是他想看到的。慢慢地,从记忆的深处寻找到戒明住持传授的以血封咒的方法。

焓冽从怀里拿出,戒明住持给的一把上古短刀避邪,集邪性灵性一体的避邪,是实施咒术的最佳工具。他用避邪轻轻地在掌中划过一道,顿时鲜血从隙缝中溢出,流满整个手掌。焓冽握紧手心,让血汇聚起来,然后把血滴在红煦的眉心,慢慢合上双目,嘴里念着咒术的咒语,滴在红煦眉心的鲜血慢慢渗入红煦的体内,并在眉心烙下一个红色的血滴形状的印记,与此同时,焓冽的眉心也出现了和红煦一样的印记。当最后一滴血被红煦吸收的同时,焓冽的咒语念完了。

两个同时出现的血滴印记是他们契约的成功的表现。焓冽睁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红煦已经醒来,眼睛迷离地盯着焓冽直瞧。突然,红煦坐起,拉了焓冽一把,焓冽一个不稳,跌坐到床边,红煦迅速怀抱住焓冽,嘴里喃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红煦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打在焓冽的心底,焓冽把红煦抱紧,回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永远陪着你,永远。”

突然,焓冽觉得耳朵上一片湿热,转眼一看,红煦不知怎的,眼睛变得十分妖媚,对着焓冽微微一笑,然后,直接亲了上去,两个人开始纠缠着。焓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完全投入红煦的囧囧中。

也许,这就是以血封咒的最后一步。

激情过后,屋子里的情愫慢慢退去,红煦和焓冽眉心的血滴印记隐到了皮肤的下面,消失了。

红煦趴在焓冽的光滑、强壮的胸前,轻声地说:“烈,谢谢你。”

焓冽抱着红煦,问:“你知道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吗?”

红煦坐了起来,看着焓冽,微微一笑,眼睛里充满了爱意,说:“囧囧你。”这是红煦第二次主动囧囧人,第一个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他,真爱过的师傅清水。

“红儿……”焓冽轻声唤出红煦的名字。

直到刚才激情的时候,红煦才深刻的意识到,焓冽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已超过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令他牵挂至今的清水师傅了,如果说对清水师傅的感情里夹杂着感恩之情,那么对焓冽的情感纯粹是爱情。想到这里,红煦不由自主地笑了,说:“焓冽,你知道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的眉毛都飞到头顶了,那么坚强那么骄傲,不愿意向人低头。那时,我就在想,这个人不是聪明,就是傻子,把无所谓的表情表现的那么明显。”

焓冽听了,想起了司徒紫寒说过的话,“骄傲的小子”,红煦对他的第一个印象,然后说:“后来,你怎么改变想法的?”

红煦玩弄着焓冽凌乱的头发,说:“紫哥哥告诉我,你在家里过得很辛苦,而且差点被杀掉。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定不再跟你逗乐子了,而让你陪我一起跟戒空师傅学武功,这样对你比较有帮助。”

焓冽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在司徒府过得那么痛苦的原因了,根本就是红煦跟戒空师傅联手教他武功,而且要求十分严格,差点没把人给操死。“这就是戒空师傅后来要求变严格的原因。”

红煦只能赔笑,因为那段时间焓冽很辛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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