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龙孙(穿越 FZ)上——水无情
水无情  发于:2012年0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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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道:“有关张氏丈夫行凶杀人一事臣已经查清楚了。”

“喔?”杨至状似很有兴趣地看着他,“说来听听,也让本王开开眼界。”

何策无语凝噎,颤声应道:“是——”然后细细述说办案过程——

案子本身很简单,柳奇看中了孟为家的地,一则因为价钱太低,二则因为是祖上传下来的,孟为死活不肯卖。柳奇仗着

妻舅是县令,在沙县横行霸道惯了的,咽不下这口气,就找了些地痞流氓给孟家捣乱,孟为上门理论反被打,他是个文

弱书生,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更加不可能杀掉柳家的家奴,实际上那人却是夜间出门嫖妓,与人争风被失手打死的

。那凶手却是柳奇的熟人,他倒不好追究,又不甘心白白死了个家奴,脑中转了几转干脆将人命栽到了孟为身上,与妻

舅康为通了风,趁机夺了孟家的地不说,更狠毒地要害了孟为的性命,要不是孟为有个好娘子,现在坟上都长草了。

何策办案是刑部的一把手,来到沙县之后很快将事情理顺,那真正的杀人凶手判了个流放三千里,柳奇抄家、判监十年

,又将县令康为下了大狱,正准备压回刑部定罪的,谁知他竟然突然就死了。刚开始何策还以为是畏罪自杀,待得知系

他杀之后便觉得事情不简单了,现在英王又突然出现……何策很识相地在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后静静地垂首坐着不发一言

第十七章:初相会面

杨至并没有留难何策,作为一个不知祥细内情的侍郎实际上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从卞州到沙县一路颠跛了几个时辰杨

至也极为困倦,便挥挥手叫人退下——这时急也没用,不如先休息好了再做对策。在府衙内用了晚膳,一夜好眠,次日

方梳洗过便听得有人来报:卞州刺史朱栋及交蒲郡守华凡松求见。父子两人一对视,眼里都是一个意思:来得倒不慢。

杨至整了整腰束,道:“宣。”

府衙后院客堂,几人见过礼后分主次坐下。

朱栋两人还是首次见到这位年轻的王爷,禁不住暗暗打量,见他雪肌乌发、面容极为俊美,身上配饰极少,可单单往那

一坐便觉贵气逼人,神色淡定从容自有一股勃勃英气,难怪当今圣上赐号为英。片刻,朱栋先道:“不知英王驾到,下

官等未能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杨至面上毫不在意,实际上亦在暗中观察两人:朱栋翻过年已是不惑,看起来却只有三十五六岁模样,身形削瘦,面色

白净,神情内敛,目中一派温和,表面上一点也不像个巨贪;华凡松亦是面貌周正,只是双目中时不时闪过一道算计露

出了他奸邪的本质。他心里想着,到底官高一级,装模作样的水平也高些。面上却不露半点异样,道:“本王来此只是

一时兴起,事先并未通知,不知者不怪。”

“到底是臣等失礼了,”朱栋恳切地道,“今日臣与华大人一同于阳盈楼摆酒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不要推

辞。”

杨至扣了扣扶手,道:“酒宴一事暂且不提,本王昨日听闻一事,却不知朱大人和华大人可曾收到消息?”

两人互看一眼,朱栋试探道:“殿下说的可是康大人遇害一事?”

“正是。”杨至说着面色变得凝重,“相信两位已经有所耳闻,李老大人才离了京城便有民妇张氏至刑部喊冤,恰巧本

王撞上了,见她哭得凄惨且所言不似作伪,便答应帮她一帮,这张氏告的正是这沙县知县康为为其妻弟谋财而乱判冤狱

,本王为表慎重特派出手下第一要员何策前来审理,本以为以他能力定能尽快解决此案,谁知本王昨日经过卞州竟得知

康为被人谋害,才不得不亲自来此一趟。”

何策立即跪倒在地,道:“臣有负殿下期望,请殿下治罪。”

“你犯下大错,”杨至厉声道,“回京后本王自会罚你。”

一边朱栋与华凡松见状赶忙劝解,几次之后杨至神色稍缓,道:“罢了,既两位大人为你求情,本王便将此事暂且记下

,允你戴罪立功,本王给你十日时间,你要查清康为是为何人受害,又是为何遇害。”

何策感激涕零:“臣叩谢英王殿下。”

“你现在无需谢本王,”杨至冷声道,“十日之期你若办成了便也罢了,若是办不成两罪并罚,要你不死也脱层皮。”

“臣遵旨。”何策叩首之后爬起身,一张白净的面上覆满汗水,他也不敢去擦。

朱栋悄悄向华凡松丢了个眼色,他心领会神,起身跪倒,道:“殿下,臣请罪。”

“华大人不必多礼,”杨至脸色仍不太好,“有何事还是起来再说。”

华凡松却不敢起身,仍跪在那道:“是臣自觉有愧,康为直属于臣,却犯下如此大罪,臣请殿下治臣监督不利、治下不

严之罪。”

那边朱栋也跟着跪下,道:“臣亦有同罪,请殿下责罚。”

“两位大人,”杨至面色大为震动,自座上奔下,扶起两人,道,“两位大人请起,此事本是那康为混帐所为,又关两

位大人何事?倒是我大兴官员若都像朱大人与华大人这般,那……唉——”他面上一副又是欣慰又是感叹的样子,心里

却呕得要命,要是大兴官员都像这两人,那他们兄弟也不用争了,直接亡国了就是!

“殿下——”两人大是感动般望着他,眼中甚至泛出泪花。

“罢了,”杨至摇摇头走回座上,“两们大人以后不可再将些不相干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保重自己才是我大兴之福

啊!”见两人似还有话说,摆摆手,道,“两位大人还是坐着说话罢。”又看一眼面前淌了一小滩水渍的何策,道,“

何策你也坐下,以后做事需得小心了。”

“谢殿下。”朱栋与何策二人齐声道谢后坐回原位,华凡松却仍立在原地。

杨至讶道:“华大人这是?”

华凡松俯身道:“禀殿下,臣有所请。”

杨至挥挥手,道:“华大人有事直说就是。”

“臣请偕同何大人共理此案。”

“咦?”杨至喜道,“莫非华大人有什么线索?”

“禀殿下,臣暂时并没有什么头绪,只是臣毕竟统管交蒲郡多年,沙县许多事还是有所了解的,说不定对何大人办案会

有些帮助。”

“这倒也有理,”杨至沉吟片刻,道,“好,本王便命你与何策共理此案。何策——”

“臣在。”

“华大人是前辈,你需要多多听从他的意见,不可妄自尊大知道吗?”

“臣遵旨。”

“便如此罢。”杨至说罢起身。

“殿下,”朱栋忙道,“眼看天色近午,这赴宴一事……”

杨至笑道:“既然是两位大人一片心意,本王就却之不恭了。何策,你也随同本王去吧。”说到这里斜睨他一眼,调笑

道,“放心,十日之期由明日开始计起,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

“殿下说笑了,”何策苦笑一下,“臣自当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托。”

“这便好。”杨至抚掌,道,“办事时该认真办好,这该玩乐时也当尽情玩乐,走吧。”

虽一县之地,这阳盈楼却不比太平城的一流酒楼差多少,一桌四人点了二三十个菜,什么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卞州特有

的方喜河水产也上了那么七八样,推杯置盏一餐下来宾主尽欢,便是先前还在烦恼案件十日之期的何策也展眉不少。饭

后一行人并没有回府衙,华凡松命人寻了艘花船,船中歌舞声起,几人乘着酒兴游起河来。

方喜河的水清澈极了,花船在水面上轻轻飘动,乍一看去像行在银镜上似的。杨至斜倚在护栏上,他面上泛出薄薄的一

层绯色,半眯着眼显出几慵懒,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在发光一样,俊美得不可方物,不止看呆了一群歌舞姬

,就连朱栋也不免失神片刻。

华凡松却没注意到这些,一边指点着河两岸一边祥细介绍,这是哪家的园子,那是什么梅林,一个一个说过去竟如数家

珍。

“华大人对沙县很熟悉啊!”杨至突然打断他的话,状似无意般地道。

“禀公子,”英王身份不好曝光,几人都恭称他一声“公子”,“下官虽不是完全清楚,但也十知七八。”华凡松面上

隐隐带着些得色。

“喔?”杨至奇道:“这是为何?”

华凡松笑道:“下官身为郡守,对于底下各县的状况都了解一二,下官又时常出来巡视,一来二去慢慢地各县便都熟了

。”

杨至笑道:“我还以为当官只需垂堂审案便好,没想到还要花费如此多心思。”又问坐于一旁的朱栋道,“朱大人也需

时常出巡么?”

“下官也常到各郡县走走,只是却不若华大人这般频繁,”朱栋道,“华大人勤政爱民,当为我辈楷模。”

华凡松连忙作揖打恭,道:“下官不敢,朱大人才是国之栋梁,下官向来敬佩。”

杨至见状顿时大笑:“两位大人不必自谦,你们两人都是我大兴之栋梁。”

“公子说得极是,”何策附和道,“下官还要向两位大人好好学习,还请朱大人、华大人不吝赐教。”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船上笑声伴着歌声在方喜河上飘荡了整个下午和半个夜晚,杨至一直到子时方回到府衙,这时他已

经喝得醉熏熏的了,推开相扶的侍卫,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

杨安与他同床惯了,乍然离了一直睡不着,也幸好如此才在紧急关头翻身躲了过去,不然非被压个半死不可。

“安儿~~”杨至半醉半醒地看了宝贝儿子一眼,嘴里嘟嘟哝哝地道,“这么晚还、还没睡啊~~~~”

酒气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杨安不喜地皱了皱眉头,道:“很难闻,你去洗了澡先。”

“难闻?”杨至鼻子嗅了嗅,皱眉嘟嘴道,“没有啊~~~”

杨安这下知道他是真醉了,无奈地推了推他,道:“去洗澡。”

“洗~~澡~~~~”杨至倒是听进去了,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道,“我去洗澡,和安儿一起~~~”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又

跌回床上。

杨安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动静,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喂——”人还是没动,却有细腻均匀的鼾声传来,原来却是睡着了

。黑暗中隐隐可见青年线条优美的轮廊,杨安呆了一会,实在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掀了床被子盖在杨至身上,利落

地翻身下床。

第十八章:齐游枫山

次日杨至醒来时天已大亮,宿醉的后果就是脑袋像被人拿锯子锯一样疼。“唔——”杨至抱着头在床上滚了两圈,突然

觉得不对,一手按着额头,一手往身旁探去,触手一片空白,心下一个激灵,蓦地睁眼叫道:“安儿!”却见屋子里空

荡荡的,哪有宝贝儿子的身影?杨至也顾不得头疼了,慌忙跳下床,鞋也没穿就往外奔,可就在这时门“啪”的一声在

他面前被从外推开,门框差点撞到鼻尖。

杨安单手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水站在门前,看到他这副模样愣了一愣,道:“还没醒酒?”

“呃——”杨至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子,低头打量下自己,尴尬地道,“睡迷糊了。”

杨安当然不会相信他这种说辞,但也没多问,扫了他的光脚一眼,道:“你还是穿了鞋再出门吧。”

九月的南方虽然比北方暖和许多,但光脚踏在青石上还是很凉的。杨至这才感觉到一股自脚底直透心上,忙三两步跳回

床上。

他那猴子般的动作显然取悦了自家儿子,杨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走到床边递过手中的碗,道:“醒酒汤,浴房有热水

,喝了去洗个澡。”

杨至嗅嗅自己身上,果真有股混杂在一起的怪味,顿时红了脸,轻咳一声,接过汤碗就往嘴里灌。

“小心——”杨安话未说完便见他“扑”地一声喷了出来,张大嘴巴拼命地用手往里扇风,两只眼睛泪汪汪地往自己看

来,有些讷讷地补充完剩下的话,“……烫……”心里有点内疚,又有些好笑,昨晚被他害得没睡好觉的怨气倒是散了

“泥八搞索(你不早说)!”杨至口齿不清地道,一脸的悲愤。

杨安偏过头不理他,眼底两个黑色阴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明显。

“昨晚没睡好吗?”杨至有些心疼地拉过小家伙,正想把他抱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

“难闻。”杨安一脸的嫌恶。

“啊?”杨至呆了一呆,猛地抬起碗吹了两下就不怕烫地倒进嘴里,“呯”地一声跳下地,抱了衣服就往外跑。“我去

洗澡。”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杨至摇摇头,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华凡松与何策两人忙着查案,之后几日便由朱栋一人陪着杨至四处游玩,沙县地方不大很快便被他们踏了个遍,不过他

注意着时间,再不深夜才回府衙以至影响儿子睡眠了。三日之期早过,程武等人却连帐本的影都没摸到,杨至本不抱希

望倒也没什么失望,当然该罚的还是得罚,只不过先且记下,又吩咐了他们却办另外几件事,并说明若办得好了可将功

赎罪,办得不好回京一起并罚。到第七日上,以朱栋为首的一干人等的罪证已经暗中集齐大半足够定刑了,只等查出朱

栋脏款藏匿地便可派兵拿人,而这时朱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邀请英王及公子往卞州城内游玩,杨至欣然应了。

不得不说这个卞州刺史是有能力的,与几日前杨至、杨安见到的完全不同,一路行来满目繁华,人人穿好衣戴美饰,之

前一群叫花子围着两人要钱的景象倒似一个梦般。杨至坐在宽敞的马车上,满脸兴致地四处指点打量,袖底下的手却使

劲紧了紧。

车驾停在一座大园子前,朱栋请下两位贵客,指着本该挂匾的空白处,道:“此园新落成不久,臣厚颜,恳请殿下赐名

。”

杨至笑着点头,道:“本王立于此处便有异香扑鼻,便叫含香园吧。”

“妙极!”朱栋抚掌道,“简单两个字便点出了这园子的特色,英王殿下高才。”

杨至但笑不语。

朱栋又夸奖了他几句才引着贵客入园,粗略地介绍了下地形景观,见英王面现疲色才告罪退下。只是不久又谴了人送来

张单子,却是这含香园的地契,杨至欣然纳了,并应下次日游山的邀约。

虚与委蛇了半天,杨至抱着宝贝儿子狠睡了一晚才恢复过来,这时程武等人传来秘信告知交代他们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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