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外桃源(生子)上——风吹翦羽
风吹翦羽  发于:2013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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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两对峙时,袁祈突然敲门,我赶紧起身绕到屏风后,屏气凝神不敢出声,二爷待我躲好后,才让袁祈进门。

“二爷,时辰到了。”袁祈恭敬说道,二爷淡淡颔首,“嗯,我知道了,在外面候着罢。”袁祈退了出去,二爷走到屏风后,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什么时辰?”我虽有气,却也不欲在这时争论,二爷明显是要出门,我脑中灵光一闪,急急上前捉住他手臂,“是醇亲王府的宴席吗?我只睡了一日,对不对?”

“嗯,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二爷叹息,他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青衣,我的青衣,我真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一面。”

我蹙起眉头,不晓得二爷是什么意思,二爷低低笑起来,“醇亲王不安好心,大哥也屡次与我作对,你说,我该怎么办?”

二爷的样子真的有些不对劲,还没等我开口,二爷敛下脸上的笑容,“青衣,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这般打哑谜,我猜不着。”我缓缓开口,在我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对现在的我来说,眼中只有两种人,自己人和陌生人。

“青衣,我今夜要取我大哥的性命。”二爷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我却丝毫不显意外,反倒二爷说完后,见我没有反应显得有些惊讶。

“二爷,大少屡次对你下毒手,如若你还不反击,就不是我熟知的二爷了。”我心想,前一世的你,只是和大少没有闹翻,否则以你的心性,怕是也搞得翻天覆地了罢。

“……哈哈哈,青衣,你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二爷闻言哈哈大笑,眸底却似松了一口气,我暗自撇撇嘴,早在清醒时,我便猜到二爷迷昏我的真正用意。

除了不想让我涉及危险之外,也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冷酷无情的一面,大少三番两次触他逆鳞,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怎么可能一忍再忍。

之前还顾虑的兄弟之情,早在大少屡次下狠手,要取他性命中磨灭光了,再加上戏班的无辜人命,二爷这次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不过他却怕我知晓后,会因为他的狠毒,对他改变看法,我又气又好笑,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就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大费周章的迷昏我。

若是我没有看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这件事怕是会变成一个疙瘩,梗在我二人心中,我想通之前,确实曾经一度因为二爷的做法,感到些许寒心。

不过猜到了二爷心思,再加上见面时二爷的态度和试探,让我坐实了心中的猜测,也让我的怒气散了几分,虽是如此,还是得让二爷尝尝苦头,让他不敢再这般任性行事。

“时候不早,二爷自己小心罢。”我抽回手淡淡开口,也不提要与他同去,或是让他配戴玉佩的话。

“嗯,青衣你等我回来。”二爷沉默一瞬,摸摸鼻子笑着说道,眼眸深处藏着忐忑,似是不知我的态度为何变得这样快。

前一刻还担心的问他是否赴宴,下一刻又无事般赶他出门,我看二爷有些纠结的表情,心下暗道,“我就是要让你摸不透,我到底怎么想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对我下药!”

二爷欲言又止,不过时辰确实不早了,因此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走向桌面拿起玉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厢房。

我抿了抿嘴,二爷最后那个眼神,藏着包含和宠溺,想必是已经猜到我的用意,哼,别以为他装委屈,我就会心软,对我下药这种事,太严重了!得冷落他一些时日再说。

二爷离开后,我便赶紧进了桃源,好在我只睡了一日,不过有些奇怪,难道迷药失败了?怎么我只睡一日便清醒了呢?看来得再研究研究,不然日后坏了二爷大事,可就不好了。

******

醇亲王府此时已是宾客云集,袁二爷的马车来到大门前,立刻有门童上前,袁祈递出请帖,门童恭敬的将人迎了进去。

等在一旁的管事上前,接过袁祈的帖子,细看一眼后笑道,“原来是二爷来了,主子已等候多时,里面请。”

身后奴仆立刻上前,恭敬的替二爷带路,二爷和管事擦肩而过时,管事轻声说道,“袁克文,你真是找死。”

二爷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往前走,管事斜眼瞄着二爷背影,吃吃笑了起来,其他奴仆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每回管事发出这样的笑声,便表示心情极差无比。

二爷心情也没好到哪去,一个管事公公而已,竟敢直呼他名字,还说他找死?二爷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过了今夜,看是谁找死!

二爷在席中远远看见了觉罗良弼,两人眼神交流一瞬,并未打招呼,一副不相识的模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多久一阵哗然,二爷微偏过头,原来是侗五爷到了。

二爷看五爷神色,虽有些抑郁,不过看起来无大碍,想必是被关得烦闷,就不知道今夜为何他能出来走动?二爷沉思着,只希望五爷不要愚蠢的答应了什么麻烦事。

万班主可是倔强的很,也死心眼的很,五爷若走差一步,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二爷在心里叹气,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五爷谈一谈。

没多久醇亲王便带着亲信出席,一时间杯觥交错,众人谈笑喧哗,加之王府安排的表演,真是热闹万分,二爷坐在角落,握着杯望着谄媚巴结的众人。

“一个人在这里,不闷吗?”旁边一道温和的嗓音传来,二爷微掀眼皮,瞥向旁人,斯文俊秀的容貌,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你又怎知我是一个人?”二爷淡淡开口,把玩着手中酒盏,心中却想着,不知青衣是否有跟着来?不知他是否还在与自己置气?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温润的嗓音,淡淡的笑容,实是很容易引起他人好感,二爷微眯起眼,不置可否的开口,“相逢即是有缘,又何必说名道姓。”

“……也是。”对方微愣,轻笑起来,二爷没有反应,只是坐在位子上,依旧把玩着手中酒盏。

载涛没想到难得来一次五哥的府上,会遇上这样一位少年,他原本以为这少年是八旗子弟,没想旁人告诉他,那少年就是袁世凯的二公子,袁二爷。

他有些惊讶,人称二爷的袁二公子,竟是这般年少吗?因此起了结交之心,走了过去攀谈起来,结果对方似乎不大领情,连名字也不愿告诉他。

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载涛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看着他把玩着手上的酒盏,神色冷淡的将自己与席中众人隔绝开来。

“有事?”许是载涛坐的久了,二爷终是偏过头,淡淡问道,载涛愣愣的说不出话,远看便已知袁二公子生得一副好样貌,近看方知何谓惊艳。

载涛不愿意承认,自己心序因为二爷不在意的一眼,似是有些微乱,他赶紧站起身,清了清喉咙,“咳咳……在下唐突了,告辞。”

拱手作了个揖,载涛慌忙离开二爷身边,竟被比自己年岁还小的少年扰了心绪,载涛暗暗皱眉,待得离得远了,才抬手抚向自己左胸,心跳,已乱。

就在这时,府外似是有些吵嚷,随后竟有不少侍卫,强行闯入宴席别院,醇亲王冷下一张脸,身旁管事也出声怒斥,“大胆!这里是醇亲王府,何人乱闯?”

侍卫举着手中武器,纷纷让路,后面一名男子走向前,气宇轩昂英姿挺拔,对着载沣行礼请安,“载洵见过五哥。”

“六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载沣冷冷问道,“爷办宴席你带兵闯了进来,莫不是专程砸场子来的?”

“五哥言重了,阿,原来七弟也在。”载洵眼眸一转,看见一旁的载涛,挑了挑眉。

“载涛见过六哥。”载涛走出人群,对载洵行礼请安,载洵摆摆手,“爷今天来,是听说这里有革命乱党,五哥,还请让爷的手下搜一搜。”

49、

醇亲王载沣冷着一张脸,“六弟,如此可笑的谣言,从何而来?爷的府上怎么可能会有乱党!”

“五哥,你也是知道的,皇上对这革命党是深恶痛绝,今儿个既然有人密报,你府上藏了人,那么无论如何,六弟都得得罪一番。”载洵说完,对着手下吩咐,“给我搜!”

在场的宾客都议论纷纷,醇亲王府上竟然窝藏革命乱党?这太匪夷所思了,醇亲王可是姓爱新觉罗的阿,哪有帮外人打自个儿家江山的道理?

这时不知谁冒一句,“莫非他想篡位?”这样的猜测如星火燎原般,快速在宾客间蔓延开来,‘醇亲王觊觎皇位’这样的传言,很快的不只在府中流传着,也传出了王府,不久便传得人尽皆知。

此时载沣还不知道,他头顶上被安了顶逆谋的大帽子,他只是铁青着脸,看着六弟耀武扬威的嘴脸,管事看事情发展至此,连忙对着宾客表达委婉的送客之意。

“慢,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管事才刚开口,便被一旁的载洵阻止,载沣铁青着脸,“六弟这是何意?适才不是说爷府上窝藏乱党?和这些贵客有何干系?”

“五爷莫急,稍待片刻便知。”载洵莫测高深说道,载涛站在一旁,实是有些尴尬,五哥和六哥素来不合,如今六哥逮着这机会,怕是会借题发挥罢。

载沣的家眷都被集中在另一处别院,侍卫们大张旗鼓的在府中搜索,没多久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启禀六爷,人搜到了。”载沣吃惊一震,载洵脸上欣喜,“把人给爷压过来。”

须臾,侍卫压来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载洵斜睨了眼载沣,“五哥,你有何话可说?”载沣冷声回道,“这两人不是爷府中之人。”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过这两人。

“如今人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你还说不是你府中之人!”载洵也收起脸上笑意,沉声开口,“来啊!把人给爷压回去!”

“五哥,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罢,是不是你府上之人,皇上自有定夺。”语毕,带着大群侍卫离开了王府,载沣阴狠的瞪着载洵的背影。

“常舒,送客。”载洵带着人马走后,载沣沉声吩咐管事将宾客遣了回去,一旁载涛见二爷也离开了,连忙向载沣告辞,带着自己的内侍追了上去。

二爷与一干人等鱼贯离开醇亲王府,上了马车后,马车行驶一小段路,便拐进旁边的巷弄,停了下来,没多久便有人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

“监督大人,多罗贝勒是什么意思?”二爷等马车行进一会后,开口问着适才上车的觉罗良弼。

“呃……二爷放心,他不会误事的。”觉罗良弼赶紧说道。

“跟我们计划的不一样,他倒是自我发挥的很好,嗯?人压了就走,事后不用收尾的吗?”二爷语气越来越冷冽,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二爷,载洵虽是冲动了点,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可。”觉罗良弼替载洵说着好话,二爷扯扯嘴角,“罢了,那两人可安排妥当?”

“二爷放心,不会有问题,不过袁大少今日竟然未赴宴,不能一网打尽,真是可惜。”觉罗良弼手持折扇,扇柄轻敲手掌心道。

“无妨,想是冯国章通风报信了罢。”二爷不在意的摆摆手,就在两人还想说话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二爷给了觉罗良弼一个眼神,觉罗良弼知晓,立刻闭上嘴不出声。

“二爷,前方有人拦路。”袁祈的声音传来,二爷淡淡开口,“何人?”

“回二爷的话,似是镇国将军身旁的公公。”袁祈回道,二爷与良弼交换了个眼神,这个镇国将军肯定不是侗五爷,那么就是载涛了,不知道载涛为何拦二爷的马车?

“有何口信?”二爷问道,却和良弼提高警觉,载涛和载沣素来交好,如今拦路难道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回二爷的话,七爷想请二爷一樽酒,不知二爷赏不赏脸?”还未等袁祈回答,载涛身旁的内侍公公已抢先开口。

二爷皱眉,对方既已开口,这杯酒不想喝也得喝了,只是良弼麻烦了,得跟着一起去,却要窝在车上不得露面,二爷无奈道,“七爷赏识,寒云怎可推却,还请公公带路。”

没多久马车又走动起来,良弼斟酌着语言,“二爷,我想七爷应无恶意,许是想结交一番罢了,二爷不必忧心。”

“嗯,我知道。”二爷早就知道,酒席间那温润如玉的青年,就是载沣的七弟——爱新觉罗载涛。

不过二爷却不欲与七王爷一脉亲近,七王爷奕譞与嫡福晋的二子,即为光绪帝载湉,载沣、载洵与载涛三兄弟,则是奕譞与侧福晋刘佳氏所出。

奕譞的嫡福晋来头很大,是慈禧太后的妹妹——苏完那拉氏婉贞,也是因为这样,载湉才会三岁时便过继给咸丰帝,成为慈禧太后手中的一颗棋子。

前两年太后又将荣禄之女嫁与载沣,如今七王爷一脉,根本是握在太后手里,因此二爷实是不愿与载涛深交,故而载涛上前搭讪时,他四两拨千斤的将人打发走。

没想对方锲而不舍,只能前去交际一番,二爷心里有了思量,便不再担心载涛的来意,继续和良弼小声的商讨着计划。

原本打算趁着今日宴席,将大哥神不知鬼不觉得除去,没想大哥竟未出现,难道消息走漏了?二爷蹙着眉头,这件事他并未亲自参与,都是交由良弼去周旋,莫不是良弼身边的人不可信?

这次用到载洵,是良弼的意思,载洵与载沣素来不合,明里暗里的斗争从未停过,因此良弼只是稍稍挑拨,载洵便信了载沣府上有乱党,并且带着兵直闯入府。

但又没有完全照良弼的脚本走完,二爷把玩着手上的板指,对良弼说道,“如若出了差错,你也逃不掉,载洵其人,当真可信?”

“二爷,良弼敢以性命担保,载洵可信。”良弼斩钉截铁的说道,二爷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待得马车停了,二爷对良弼吩咐,“切莫让人瞧见了你。”良弼点头称是,二爷下了车后,马车拐弯到酒楼后院,良弼趁着袁祈将酒楼马夫支开,改紧一溜烟窜下马车。

觉罗良弼整整衣衫,从酒楼后院离开,袁祈待他离开后才回到马车旁,将马匹交由马夫照料,却突然听见马车里有人叫唤他。

袁祈一愣,听出是青衣的声音,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注意后,才靠近马车低声问道,“里面可是杜公子?”

“是我,你将这玉佩拿给二爷,他落下了。”车门边放着一小块玉佩,袁祈连忙拾起,低声回道,“袁祈会交与二爷的,杜公子切莫出声,委屈杜公子在车内等候。”

说完里面没有回答,袁祈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担心,二爷何时将杜公子一并带出来的?这太危险了罢?而且自己怎么都没发现,杜公子在车内?

不管袁祈如何疑惑,他还是赶紧进了酒楼,来到载涛招待二爷的包厢前,禀明来意后进了包厢,恭敬的将玉佩递给二爷。

二爷一愣,往腰边衣袋一摸,果然玉佩不见了,二爷赶忙接过玉佩,袁祈附在二爷耳边轻声禀报着,二爷才松了口气,暗暗责骂自己的粗心,怎么会把玉佩落下呢。

不过听袁祈话中意思,青衣应是跟着来了,二爷的心也放下一半,既是跟着来,心里的气应该消了不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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