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梦灭(生子 第二部)上——都月白
都月白  发于:2012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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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棱角有致的侧脸更显气质非凡!

本意只想观察的牧阿苏难免入了神,看着对方光净英俊的样子他用手覆上自己左脸狰狞的疤痕,当接触到肉理凹凸的不

平感时他心中产生某种意外的自卑!

哀怨心情短暂的出现,牧阿苏继续端详身旁的陌生人,回记这段日子夜晚梦的内容不外乎当场见证两男人如何行鱼水之

欢;其实他挺想不通,如此英伟出众的男人怎会甘愿雌伏在那个文士身下?这人承欢时痛苦且带愉悦的呻吟、紧张又似

欲望难耐的表情深刻烫印在自己的思想中,明明羞于看到却能感同身受……不明所以。

特别是此刻英俊男正气豪迈的外相跟之前在文士身下扭臀摆腰的淫靡模样简直使人无能联想!

心中顿时纠结起别人的私密行为,牧阿苏埋低脑袋叹了口气,须臾后醒悟到双方木头般并排坐实在够无聊,便——

“你是谁啊?”牧阿苏任意扒扒头发,开口询问,不幸的是没人问答他。

“呃,我在问你是谁?”这次牧阿苏转过头面朝英俊男一字一句把问句吐明。

对方原本胶着的目光霎时闪烁出灵动,随之翘起嘴角笑了,用手指在前方地面上不疾不徐地笔画两个字……

“夕……夕什么……”牧阿苏对凭空认字向来是吃力弱项,磨蹭半天才念出第一个较为简易的字,后面怎么也磨不出来

了。“你直接告诉我嘛!”

听闻牧阿苏的要求英俊男并无后续动作,反而坐回了之前的姿势,帅脸始终保持痞坏的笑容。

难道是哑巴?牧阿苏再次上下打量对方一遍,但对方仍旧报以寒渗的坏笑。

无语!正当牧阿苏放弃求知的念想准备闭眼休息度过空虚无聊的梦中时刻,一旁的男子突然有了行动……

对方以手掌在两人中间的半空处旋动一圈,立即化变呈现一面弧圆悬空的水镜,水镜里最初的画面水雾横生模糊不清,

渐渐雾气散去显出一个人清朗的轮廓——

太子旭唯!

惊诧地猛盯镜内人再抬头看那名弄出水镜的男子,牧阿苏实在不明了他用意为何。

英俊男子静静看着水镜中的太子眼眸逐渐流露出柔情与恋慕,那如海深似的温情迅速感染了牧阿苏;心脏的跳动陡然加

剧,甚至可以聆听到身体内血液流动的声响……莫名的悸动重复侵袭着他的思绪!紧蹙剑眉,牧阿苏认真去考虑这奇异

怪梦的因由无奈越理越成一团乱麻。

不知叫‘夕’什么的男子一心似被镜中人牢牢吸引,坏笑隐迹,目光锁视住太子的面容,满脸爱恋。男子的手伸向水镜

里想要触碰太子,孰料刚接触水面就荡起波纹震散那副清俊的容颜,男子闪电似地缩回手等待水面平复,舍不得再破坏

清晰的画映!

牧阿苏忽觉男子有点可怜,胸口瞬间泛滥同情。继而他效仿抬手伸向水镜中,奇怪的是竟没荡起波纹没震碎影像,他侧

过脑袋向英俊男子求解却仅见对方面露微笑,之前的感伤不复存在……

“你……”话未来得及问完那陌生的英俊男子就诡异地凭空消失不见,牧阿苏被独留在庄严广阔的殿堂内。“搞什么鬼

?”

正考量下一步咋办时,置于水镜里的手突然被谁紧拽,吃惊的低头一看,始作俑者乃水镜中的太子,他用尽全力牵拉自

己的手腕!

“放手!”牧阿苏害怕的使劲抽脱,怎奈他劲越大镜中太子的桎梏越紧……

“我叫你放手!”他忍不住放声怒吼……

******

骤然大睁双眼,第一个映入牧阿苏眼帘的就是结了个大蜘蛛网的房梁。

平躺在床上,手背擦过额头又是一层冷汗!最近流冷汗他娘的流成习惯了!基本天天早上如此,原以为梦见那些乱七八

糟的东西太多应该早已免疫,貌似他忍耐力方面相当欠缺。

举起手至半空,琢磨着是否心理作用,他老觉得被梦里太子使力捏过的手腕有些微发红了。还有那个长得英俊出尘的男

子凝视太子的思慕神情……牧阿苏认为自己完全可以体会对方无以名状的深情,如同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纠结!实在太纠结了!

洗漱完毕,迈到房间后的小院子里想晒晒暖人的太阳去掉霉气,忽闻——

“穿得蛮光鲜的!怎么?想去应征太子的侍卫?”

“还说我,你看你,今天把脸洗得多干净,胡渣都不留一根。原来整得这么干净……还是不能见人!”

“去去!胡说什么?你少笑我?咱俩大哥不说二哥,要应征就赶紧了。”

“早该这样了,走啊!”……

又是昨天那俩偷懒的家伙,他们怎么老爱躲在自己外院的墙角说话,自以为私下交谈事实上声音粗犷得连隔了老远的人

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耳力良好的牧阿苏清楚他们两人已经走远,本应高兴终于清静的享受日光,心却随两人的对话飘远——

站在原地,嘴间低沉的反复念叨着‘太子’、‘禁卫’……

第十一章:‘奴才’

正午的太阳实在不讨人喜欢。

裹着厚厚的布甲杵在校场中央顶着当头烈日,牧阿苏肠子也悔青了!

擅自认定征招太子禁卫的场面肯定非常严谨可身临其境幡然发觉完全不是那回事——瞧瞧周围拥挤场面混乱不堪,污言

秽语此起彼伏根本没间断过;来应征的人里什么形状都有!尤其他面前袒胸露背的几个,先前远远望去就惊叹几座肉山

也,如今近距离的相处更是严重影响他的视线,并且天气炎热把人体的汗臭蒸腾到极致,直熏得他反胃欲呕!

不是说太子要找英气俊挺的青年男子做侍卫吗?这些坨发出臭味的肉山也行呀?更无敌的是这几坨家伙不停嘴地跟别人

自夸如何英勇、如何阳刚!

皱皱鼻子,牧阿苏厌烦的想换个地方站。

一时‘嘭’地声不知撞到了谁,牧阿苏急忙道歉:“对不起。”

“没事。”那人的嗓音耳听熟悉,浑厚而平实。“苏兄弟应征太子殿下的禁卫?”

“额?”苏兄弟的称呼在牧阿苏听来陌生,仔细端详下话者的模样恍然大悟假名‘苏木’还是自己编造的:“荆兄!”

荆棘笑容和善,“苏兄弟来校场很久了吧!试炼的考官还没有到你要再等等。”

“是啊!我第一次来不了解规矩。”

“身为将军府的人来应征太子的侍从,牧将军知道吗?”荆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怎么可能会知道?那还不得扒掉我一层皮!牧阿苏暗里嘟哝,扯出违心的僵笑:“这个……牧将军自然不知道。”

“喔,喔。呵呵,在下明白。”点点头,荆棘表示绝对不会出卖他。

“太感谢荆兄了……”

“其实我在想苏兄弟难道因为温泉才来应征?”

“……”

“荆棘!”远处传来清脆的喊声搅乱了牧阿苏正构思的回话,随即牧荆两人齐齐朝声音那方望去——

一个舞勺之年的华衣男孩正向他们走来。

“泰临殿下。”荆棘含笑直面那少年,令人惊愕是对方走来之后二话不说一巴掌抽上了他的左脸。

牧阿苏瞬间呆了,四周也顿时鸦雀无声。

“我跟你说过午时跟我去打猎,现在你在这闲聊当我话是耳边风吗?”少年仰视荆棘,虽然脸孔平凡皮肤暗黄身材瘦小

,背却挺得笔直透着强烈的傲然。

皇族共通性?走来就赏下侍一耳光还真有威慑力。心里调侃着泰临的可恨举动时听闻憨厚的荆棘接连道歉,心情突变不

爽。抓抓头发,牧阿苏跟泰临行礼道:“二皇子殿下英明,刚才荆棘为小人指点迷津,好在试炼中脱颖而出。”

泰临蔑视插嘴的牧阿苏,唇角勾起的冷笑丁点不符合他的年龄:“本殿教训自己的侍卫还被个下贱奴才多舌,看来的确

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额!‘下贱奴才’几个字骂得牧阿苏很无语,天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少年。其实不怪他,从小被关养在将军府里对皇宫

的等级尊卑自是没太大概念。

“泰临殿下息怒,是属下疏忽。”荆棘向泰临抱拳俯首,“现在为时不晚,恳请殿下原谅属下这次,让属下陪同前去狩

猎。”此举不仅在平息二皇子怒意更有帮牧阿苏挡开祸因的意图。

泰临青涩的脸上有丝一闪而过的怨念,尔后没有纠缠于此反倒岔开话题:“你干嘛戴个半脸面具?”

“这个……”有什么办法,牧阿苏易容的唯一一张面皮不晓得掉哪了,眼角大块的疤过于明显,不找个铁皮遮着怎么行

“你……”仔细打量牧阿苏的五官轮廓,泰临抿嘴笑笑:“果然比以前那些更加玉树临风英伟俊秀。可皮相再好终究也

是为奴的下等人,本殿不与你计较不代表其他皇族不会,避免以后死得莫名其妙,好好练练你的生存处世吧!”傲慢轻

蔑的瞟了他一眼,泰临转身启步离去。

“苏兄弟,在下先行了。”荆棘留下一句话后满脸担忧地追上泰临的步伐……

两人刚走不远,方才还沉寂的地方顷刻间沸腾,这沸腾的气氛里夹杂不少对荆棘和他家殿下的品评,内容无外乎形容荆

棘像可怜虫跟了个泼妇般的小鬼,而那小鬼还不得皇帝宠爱;更无耻的还有污毁泰临对荆棘有意,时时刻刻看得死紧,

生怕男人跑掉!

我的天!我这么低眉顺眼都会死得莫名其妙那这些个家伙不就死得连骨头渣也不剩?牧阿苏望天感叹着,对喜欢闲话者

的厌恶之情声表俱露:“哎!你们长得五大三粗的,别跟八姑一样嚼人家舌根好不好!”

“臭小子!”为首摆谈闲话的便是那几座肉山,牧阿苏的正义言论让他们很冒火只觉面子丢失,纷纷抖动肚子上的圈圈

肉挨拢牧阿苏,威胁着——“小子,不该讲话的人是你,你好好掂量掂量!再说老子们信不信现在都揍扁你!”

肉山挨近一股肉体汗水的恶臭直让他捂鼻子,拧紧眉头陪着笑容牧阿苏轻轻拍了拍离得最近那坨的肩膀:“大哥,别激

动。小弟我无心失言罢了。”

“哼!”肉山听后重重哼谈一声,得瑟的扬头走开。

“多话确实不好。”勾起嘴角,牧阿苏目光打转在肉山的背影上,邪笑着……

牧德一早上都待在文王的书房中讨论下次战役的布局直至中午才结束。

文王心情难得愉快便让牧德陪同外出在宫城内散步,途径校场忽然想起太子今日在征招侍卫。

“牧德,今天有太子征招鎏耀宫禁卫的擂台,我之前让你推荐人选你说没有也不清楚这批的应征者怎么样,不如我们去

瞧瞧。”

“是。皇上。”牧德嘴上答应了心里却老大不情愿,要他去看阿斗太子像选后妃一样的挑侍卫根本在为难他,但又不好

拒绝文王唯有硬着头皮瞟两眼。

没要人通报,他们自行走近校场中,牧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能平常些,别表露得太嫌恶。淡淡扫视一周后,突然像被雷

电击中,撞见鬼似的死死瞪着擂台上意气风发打倒几座肉山的牧阿苏。

“你在看什么?”很奇怪牧德的反应,文王也随着他的视线往台上望去,映入眼睛中最明显的就是一个打倒十多个人笑

得灿烂耀目的年轻人……

第十二章:现行

用脚坏心踢踏着倒地人肚子上的层层肥肉,牧阿苏嚣张的招呼:“大哥,我等了好久!快起来揍扁我呀!”

肉山们瘫倒在台上眯着红肿的眼睛哼哼唧唧了几句不清晰的句子就无力再发出声音,原本荀白的肥肉青一块紫一块,好

可怜。

叉着腰,牧阿苏‘呲呲’嘲笑不断,心思太子选侍卫不外如是,开始曾期待全是英俊少男郎的比试,这些坨肉真令自己

开了眼界!起先嚷嚷要力压群雄,高壮的身材与彪悍的肥肉确实让其他略显单薄的候选者畏惧不前,既然没人领教那只

有自己来胜任了。

试炼官看着这以一人之力打倒数十名应征者的男子欣赏地点点头,走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牧阿苏反问。

“嗯。”试炼官眼睛扫过台下围拢的几圈人,佩服牧阿苏年纪轻轻就武艺高强,“你这么快打趴了十多个的大男人,估

计剩余的人也不敢来挑战你。”

啊?牧阿苏隙开嘴,触目皆是他打倒的家伙:除开几座肉山别的那些似乎是长得不错,但抛开脸皮,武功差得像三脚猫

“我在问你叫什么?如果你不浪费时间我能够立马推荐你做太子殿下的禁卫。”

“呃……”牧阿苏犯难了,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想见识番。飘忽的目光试图躲避试炼官认真的模样,飘着飘着飘到台下,

赫然接触到一双鹰目,牧阿苏顿觉心跳声霎时扩大,身体难以抑止的颤抖起来……

牧德的鹰眼此刻衍放着源源不竭的犀利寒刀统统直击牧阿苏,这不听教的逆子让他失望透顶无话可谈;怒到极致后相反

心情点点平静,只是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内心没探知到的痛恨。

“牧德,你怎么呢?脸色突然就变了。”文王笑笑道。

“臣无碍。”牧德回答。

“哦。”当权者眸中精光乍现,且看身边为臣之人不自然的僵硬他完全能肯定牧德与擂台上那青年有什么联系。不点穿

,拍拍手意示一切停下,所有人一见文王便纷纷下跪等待圣旨。

因为被牧德发现的关系牧阿苏木然杵在原地,不晓得应该跟着大家下跪行礼。

“你过来。”文王向牧阿苏喊了一声。

“啊?”很快回过神的牧阿苏咽下口唾沫,微微低头,靠近文王以及他身边早已黑脸冷面的牧老爹。

“见到皇上还不跪下。”牧德虽气急也不失机警的提示牧阿苏该做的事。

……喔……牧阿苏紧忙应声,同时即刻向文王下跪。

“你先起来吧!”笑呵呵的俯视跪在身前的年轻人,文王问:“你武功很厉害,叫什么名字?”

明白面前身着龙袍威仪骇人的中年男人是皇帝,况且老爹还站在这皇帝旁边,牧阿苏心里掠过阵阵惶恐不敢贸然开口。

“你总不会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吧?”等了一会儿牧阿苏依然默言,文王没怪罪只是风趣的说笑。说时眼神不经意的瞟

向牧德,观察到他脸上担忧且气愤的表情不由得悦意更甚。

“我……我,”紧咬双唇,牧阿苏肃然满面,“小人名叫苏木。”

“苏木?你是哪的人?”文王轻笑着再问。

讲其他地方不实际,坦白是弩赫将军府的人老爹或许要当场劈了自己!这下牧阿苏真的有苦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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