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下——猫之女王
猫之女王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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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的头嗡嗡的疼,像要裂开似的。直挨到中午,实在吃不消了,只好去了校医务室。

医务室是个极为诡异的地方,流传着诸多的传说,被列为校十大不可思议现象之一。曾经有人听见里面传出很奇怪的声音,像怪物在惨叫似的,“呜呜”的很渗人。还有人看见有学生进去后再没出来,结果医务室被传的越发诡异。再加上医务室很奇怪的建在学校的西角、在仓库的附近,所以除非实在挨不住,没什么人愿意去看病。

医务老师也是个诡异所在,他主教生物课,兼职医务老师。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很少,关于他的传闻却很多、说什么的都有,宁凡清听过很多种版本,每次同学们提到医务老师,总是皱着眉头、拼命叹气,说着“可惜、可怕、可恶”之类的话,让人费解。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老师不在,里面空无一人。宁凡清在医务室坐了一会儿,头疼在实在不行,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医务室那张病床勾引,若能睡一会儿一定很舒服,宁凡清几次三番的挣扎,最后还是顺从了心底的渴望。他小心地脱鞋上了床,将帘子一拉,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宁凡清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他的心猛得一抖,别是医务老师回来了。宁凡清想起身打招呼,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在翻抽屉。

宁凡清躺在帘子后的病床上,除非拉开帘子,要不外面是看不见里面有人的,而帘子的缝隙却可以让他清楚的看见外面发生的事。宁凡清吃惊地发现,外面那个身影竟是自己的老熟人——张容勇!

张容勇惦着脚尖、轻手轻脚地在翻抽屉和药品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翻找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得手了。张容勇面露狰狞之色,将几只打火机和一小罐汽油放进兜里。

看到这里,宁凡清的心里泛起一抹疑惑,张容勇偷打火机和汽油干什么呢?他凭什么吃准医务老师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呢?回想起同学说的XX医院的火灾,再次看向张容勇的目光刚变得复杂的多,这些事之间是否有联系呢?

张容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迟疑地向病床走来,眼见就要伸手勾到帘子,门外传来几声咳嗽。张容勇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医务室又恢复了宁静。

宁凡清心跳的有些快,他跌跌撞撞地下了病床。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个小个子男人正斜靠在门边望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男人问。

宁凡清尴尬的脸都红了,“我、我头疼。”

男人回了个了解的戏谑眼神,拉长了声音、用一种懒洋洋的音调道:“我看看”。男人顺手就关了门,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人。男人将宁凡清拉到椅子上,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男人的表情倒有些严肃和认真,只是那眼睛里藏着笑意,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

宁凡清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披了件白色的医生外袍,只是松松垮垮的、胡乱穿着,更像是浴袍似的。原来他就是医务老师胡东。胡东的手很有力,在宁凡清的头上又按又揉,有时让人舒服得想呻吟,有时却让人痛得想大叫。

“真是头疼,昨晚没睡好吧?”胡东将手自然地垂放在宁凡清的肩上,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

宁凡清觉得有些痒痒的难受,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我想请假回去睡一觉。”

“大名鼎鼎的宁凡清大驾光临,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胡东爽快地给他批假条,“听说你是体育老师陈彪的得意弟子?”

宁凡清一头冷汗,觉得这话酸味都飘出二里地了,赶紧拿了假条就走。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屁股似乎被胡东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只是巧合吧,宁凡清安慰自己。

宁凡清自学校里出来,一个男生叫住了他。宁凡清见是丁书,到是暗舒了口气,随口问道:“你也早退?”

“我下午没课,准备去打工,你呢?”丁书一板一眼地答道,似乎对“早退”这个词很感冒似的。

“我头疼,下午请假走了。”宁凡清胡乱应了句,他的脑子有些乱,怀疑就像颗种子,在他的心里结出不详的阴影。张容勇去医务室偷打火机的行为透着古怪,以前从未注意,如今想来张容勇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写了些什么,而自己却粗心的从未注意。

宁凡清与丁书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气氛一时有些冷下来。

“你去了医务室?”丁书问。

“嗯。”宁凡清点点头。

“最好离医务老师胡东远一点,”丁书隐晦地说了句,“他很古怪。”

古怪?什么样的行为叫古怪?捏人屁股?宁凡清无法再问,只好转了个话题,“你在哪里打工?”

“城东路那里,一家西餐厅。”丁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勤工俭学毕竟是少数,所以说得很轻。

“宁凡清,”一声娇喝从身后传来,女孩一把抱住宁凡清的右臂不肯轻手,“你这是要回家吗?”

宁凡清尴尬地看了眼丁书,使劲想把女孩甩开,无奈女孩抱得死紧,“你干什么,放手!”他低声喝道。

女孩就是朱云,那个号称要假装做宁凡清女朋友的人,“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不顺路。”宁凡清的头更痛了,“放手。”

女孩瞟了眼丁书,哼了声,“不放,你家不就住在XX路XX号吗!我送你。”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宁凡清很惊讶。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你家电话是123456呢!”朱云笑得极为灿烂,拉着宁凡清上了公交车。

宁凡清迫于朱云的蛮力,只好无奈地向丁书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不敢再看丁书戏弄的眼神,太让人燥得慌了。

******

第二天,当宁凡清走进校园,一股烧焦的糊味充斥鼻尖。操场上停了几辆消防车和警车,“乌拉、乌拉”的警笛声让人心烦意乱,是着火了吗?

校园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到处都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同学们都有些莫名。宁凡清的视线与张容勇对上,而他竟慌乱地转过头去,并不敢与自己对视。宁凡清的心一紧,“怎么回事?”他拉住张容勇问。

“听说校医务室着火了,”张容勇简单地说,“好在人没事。”

宁凡清一愣神,让张容勇挣开了,他神色复杂的跑了。

学校里人心慌慌,教室里人心浮躁,班主任单老师仍旧没来上课。老师被警察分批带去问话,不论老师还是学生都无心上课。直到放学,宁凡清才再次看见医务老师胡东,那个瘦小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体育老师陈彪办公室门前,什么话也没说,又走了。

一个奇怪的传言在同学和老师间反复被提及:体育老师陈彪与医务老师胡东是同性恋人,而医务室的火就是陈彪放的。

******

夜已深沉,宁凡清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安静的夜晚传得极远,吵得人不得安生。宁凡清恼恨地将头埋入被窝,可铃声极为执着、大有无人接听就不罢休的架式。不单宁家,楼道里很多人都被吵醒,有人都气得骂娘了。

宁凡清抹把脸、拎起电话,电话里无人说话,只传来“嘟、嘟”的忙音。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宁凡清气哼哼地在床上翻滚,太可恨了。就要他数羊的当口,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宁凡清愣了愣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他使劲地嗅了嗅,脸色难看的跑到大门口。

在宁家的大门口,一簇妖艳的红色火焰正贪婪的吞噬着四周。宁家也着火了!

宁凡清赶紧将宁爸、宁妈叫醒,三人慌着一团,拼命地盛水灭火,奇怪的是火焰遇水后烧得更旺,片刻间客厅已成了火的海洋。楼里的邻居也被吵醒,纷纷加入灭火救人的行列,救火车也“乌拉、乌拉”的从远处驶来。

火变成了世间的主宰,火神所在之处无不被之吞噬。转眼间,一切都成为火的海洋,滚滚的浓烟将宁家熏得漆黑一片,宁家终于还是落入了火神的魔掌,而残忍的火神更是极力斩断生路,无情地收割着人命。宁凡清拼命将父母推到阳台上,让他们赶紧顺着被单往下爬,因为火光一片,才在阳台上绑好的被单一头断了,宁凡清只能使劲拉住被单的一头,让父母先走。直看到父母顺利爬到楼下,宁凡清这才松了口气。

宁凡清力竭的跌坐在阳台上,外面乱成一片,哭喊声不绝于耳。他突然有点想笑,笑自己这一生,似乎连爱情都没有勇气尝试,果然是个懦弱的胆小鬼!火焰突然窜起,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火,明晃晃的、桔红色妖艳的火,只在一瞬间就将他完全淹没,世上再也没有叫宁凡清的那个人了吗?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宁凡清觉得一切都将在这一刻画下句号,一切都结束了。

“愿意跟我走吗?”一个声音在宁凡清的脑海里响起。

宁凡清拼命地睁开眼睛,在火光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帝俊!竟然是帝俊!他快活地想去亲吻上帝的脚丫子。

帝俊站在火焰中,脸色如此的平静,只有眼睛里透露出一抹悲伤和哀怨,然后帝俊向他伸出手。

“愿意,我愿意!”宁凡清迫不及待地回答,在这一刻抛却了无数的杂念,没有比现在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宁凡清毫不迟疑地点着头,“我愿意!”他用力拉住帝俊的手,带着承诺,仿佛在说:我永不负你。

“宁凡清——”一声凄厉地叫声划破苍穹,叫声如此的悲凉。

宁凡清心念一动,是妈妈、是妈妈在叫自己,若是和男人在一起,父母能接受吗?他们会非常伤心吧。宁凡清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再望向帝俊时,眼里充满了无奈和防备。果然一切还是不可以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懦夫!宁凡清不敢去看帝俊失望的眼神,他露出一抹痛苦的笑,走入了火焰中。热、还是热,火焰穿透了他的皮肤、他的灵魂!若有来生,一定报答你们的爱!

宁凡清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正站在街道上,他被消防车浇个透心凉。水珠贴着锁骨没入胸膛,宁凡清觉得头更疼了,似要爆炸一般,仿佛刚才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而他却怎么也想不想来。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这真的是意外吗?又一个巧合?

自己突然非常受欢迎,体育老师陈彪想要强暴自己、未遂。女生朱云主动要做自己的假女友。

煎饼摊失火。

自己看见丁书向单老师表白却被拒,单老师丈夫工作的医院失火。

张容勇偷拿医务室的打火机、汽油等物,还有他躲闪的眼神。

医务老师胡东偷摸自己的屁股,还有胡东与陈彪奇怪的传闻。

自己家失火,半夜有警示电话。

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呢?宁凡清抹了把脸,原来是这样,他扯开一抹苦笑,这一定是人为的,决不巧合!凶手一定是他(她),一定是那个人干的!

第五十七章:火焰

宁凡清站在街道上,他被消防车浇个透心凉。水珠贴着锁骨没入胸膛,宁凡清觉得头更疼了,似要爆炸一般,这真的是意外吗?又一个巧合?

自己突然非常受欢迎,体育老师陈彪想要强暴自己、未遂。女生朱云主动要做自己的假女友。

煎饼摊失火。

自己看见丁书向单老师表白却被拒,单老师丈夫工作的医院失火。

张容勇偷拿医务室的打火机、汽油等物,还有他躲闪的眼神。

医务老师胡东偷摸自己的屁股,还有胡东与陈彪奇怪的传闻。

自己家失火,半夜有警示电话。

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呢?宁凡清抹了把脸,原来是这样,他扯开一抹苦笑,这一定是人为的,决不巧合!凶手一定是他(她),一定是那个人干的!

消防车里的通话机“乌拉、乌拉”的响,宁凡清断断续续的听见,又一个地方失火了。市消防局正加紧调派消防车去增援,而失火的地方竟是——竟是丁书的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凶手似乎就在宁凡清认识的人里面!

闹腾了一夜,宁凡清等人疲惫不堪,但所有人都不能休息。警察认定这是一起极罕见的连环纵火案,决定将多起纵火案、并案侦察。而所有人都被请到了警察局,面对一屋子人,宁凡清突然明白了什么。

警察环视了一圈,缓缓开口道:“请诸位来是因为最近我市发生了多起纵火案,根据调查凶手就在诸位中间。煎饼摊的火灾正是所有火灾的起源,心理学家说:往往连环凶手第一次做案,会选离自己家近的地方或者生活区域近的地方。”

学校煎饼摊老板、那个好色的光头,原本正神色猥琐、贼眉鼠眼的在瞟女生朱云的胸部。听到警察提到他,他激动地叫起来:“我可是清白的,我还倒霉的摊位被人烧了呢!”

“清白?”女生朱云讽刺道,“除了你别人都是清白的,你个不要脸的大色魔!又好色又贪财,还用地沟油充菜油,我们好些同学吃了你的饼都食物中毒,上吐下泄了呢!”

警察翻了翻调查笔记,确认了朱云的说法,“确实有很多学生反应食物中毒的事,因为煎饼摊老板是学校教导主任老婆的亲戚,所以食物中毒的事被压下来,并没有扩大。”

“你、你,”煎饼摊老板指着朱云,气哼哼地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煎饼摊老板一脸猥琐地冲宁凡清道:“你别理这个小蹄子,她鬼着咧!报告警察同志,我上次听见这个女的在跟别人说宁凡清的事,说什么要将宁凡清俘虏,做自己的奴隶什么的。”煎饼摊老板义愤填膺道。

警察看向紧贴着宁凡清的女孩朱云,这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女孩。“根据警方的调查,事实上朱云曾交过几个男友,而那些男友都反映朱云心理变态,他们是不堪忍受虐待才分手的。”

朱云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哆嗦了两声,就不支声了。

丁书突然举起手说道:“我与宁凡清一起回家的路上,朱云曾说过知道宁凡清家的地址和电话,宁凡清家的火可能就是她放的。”

警察望向宁凡清,宁凡清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他不能说慌,事实上确有此事。

警察低头写了些什么,而朱云的脸更苍白了。“不,我没干过,你们不能诬赖我!”朱云尖叫起来,“那XX医院的火呢,难道也是我干得吗!我根本就没动机!”

动机?班主任单老师突然白了脸色,偷偷瞟了眼丁书,而这个隐秘的动作却被在场的有心人看个正着。

“XX医院的火灾可能是丁书干的,”医务老师胡东突然出声,“医务室离仓库很近,有一天晚上,我曾经看见丁书与单老师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丁书说爱单老师,而单老师以家庭为由拒绝了他,说不定丁书一怒之下,就想杀了单老师的丈夫。所以他放火烧了XX医院,在XX医院工作的丈夫不是也在这场火灾中受了重伤吗!”

胡东此话一出,引起一阵哗然。单老师望向丁书,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而丁书更是面无血色地痴痴望着单老师,并不反驳。

警察很敏锐的抓住了胡东话里的漏洞,“这么晚,你怎么没回去,反而去少有问津的仓库附近呢?”

胡东“吱唔”了下,有些词穷。这时,体育老师陈彪倒是跳出来为他解围,“那天,我跟胡东约好了见面。”而胡东在迟疑了一下后,点头确认了陈彪的说法。

警察看了眼陈彪,“有人反映你跟胡东是同性恋人,有这事吗?”

陈彪突然看了眼宁凡清,然后点了点头,而胡东则狠狠白了眼宁凡清。其他人也奇怪地看看陈彪,再看看宁凡清。宁凡清躺着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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