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欢且尽万行(现代篇 1999夜未眠)+番外——芳菲
芳菲  发于:201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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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如炸了锅,阮四时哇呀呀的叫起来。

苏同生翻白眼。

赵雁声却又道。

“正如阮师兄向着我,我一样也是知道的……”

他温言细语,目中一片柔光。

阮四时竟要楞一楞,才晓得他又在作弄他。

他噎了半晌,赵雁声一笑,才带到正题。

“如今掌门又传什么旨意,烦阮师兄带来?”

阮四时负气,许久才道。

“叫你不要出宫!”

他道。

“要你老老实实呆在静日宫里,由我传授碧玉功给你,化解你……那时的旧伤。”

赵雁声道。

“那个伤无药可治,师兄应该知道。”

阮四时又烦的挠头发。

“总之你就呆在宫中!”

赵雁声恩了一声。

“谢琅官是向何处走的,天大地大,我怎么会知道?”

阮四时脱口而出。

“虽是如此,但只要你呆在宫中,才叫作万无一失。”

说完捂住嘴,赵雁声眼中已全是笑意。

“可惜我每年回家祭扫,也是不能担搁……”

他道。

阮四时皱眉。

他再要说什么,赵雁声已道。

“我不会与他相见。”

他说。

“掌门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师侄无奈,也当遵循掌门谕令。只是师尊许我每年岭南之行,掌门师伯也该知道的。”

他看向阮四时。

“我不会寻他,我不会与他见面,这样掌门可放心了?”

阮四时再三再四的叹气。

赵雁声道。

“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来,他不愿意想起来,也许也是他心中但愿如此。”

赵雁声略微低沉的声音渐渐化为自语。

“命中注定的事,我不会强求。”

******

谢琅官沿路看着风景。

他一身华贵,世家子弟的模样,却将穷山恶水如履平地,有路过的行人说不出的诧异,频频向他看,他也不晓得,直到有打劫的来说。

“留下买路财!”

张大牛其实很害怕。

这只肥羊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衣袂飘飘如山间露水清风,不染尘埃。

这时更疑惑的向他看。

“打、打劫!”

张大牛又喝一声。

谢琅官笑。

“这条路是向哪里去?”

他向他问路。

张大牛哆嗦的说。

“大、大牛村!”

谢琅官想了想,“更远一点呢?”

张大牛道。

“彤、彤山镇?”

谢琅官好奇。

“你不知道?”

张大牛崩溃。

“你要到哪里去?你自己不知道??”

谢琅官有些腼腆。

“我只是这样走来了……”

张大牛哑然。

“从山上下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很。总觉得应该去个地方,但那地方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

他喃喃的。

“你知道吗?”

张大牛举着刀的手渐渐放下来。

“放、放屁!”

他突然唾了一口,眼神凶狠。

“涮老子!”

他冲上去。

谢琅官捏住他的刀尖,脆生生扳下一块。

“啊啊!!”

张大牛虎口撕裂,跪倒在地。

“哎……”

轻轻一声叹息。

******

刹那间,张持根本来不及出手。

论武功,谢琅官西风决已练至第八重,静日宫只有谢玲官可与他对阵,小小毛贼何足挂齿。

只是怕他失忆后在经脉上有什么闪失。

“给他治一治。”

张持一惊。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谢琅官早已知道谢玲官派他跟随。

想他虽然堕后百尺乔装成村夫还是叫他认出来,张持心里一沈。

谢琅官已经走远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张大牛惊异。

张持依命与他治伤,张大牛看着那雪白的膏药薄薄一层涂在伤口上,竟已经不痛了。

他唬得跳起来。

张持仍在犹豫,张大牛已经撒开腿飞奔上去。

“公子!!!”

他气喘吁吁。

“公子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谢琅官停下脚步。

“是么?”

张大牛拍胸脯。

“这方圆百里没有我大牛不认识的。”

“……”

“大牛村!过去就是彤山镇!彤山镇的下码头就有船可以去楚江!”

他目光灼灼。

“公子你不是要去楚江城?”

谢琅官愕然。

“楚江……”

这个名字好熟……

“我第一次见他,便是在楚江城。”

有个人这么跟他说过。

这个人是谁?这个“他”又是谁……

青山绿水煞时暗下来,黑沉沉乌云压过,一如夜半。

有个身影寂寥的坐在水边,却声声怀念的叙说着。

“那时真是好啊……”

是么,很好么?

那你和我一起呢?

“快走,要下雨了!!”

张大牛拉他,刚碰到他衣服时却又下不去手。

妈妈的这是什么布!

谢琅官又楞了一会儿,雨就下下来了。

“娘的!”

张大牛骂。

忽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你、你!”

“哪里有躲雨的地方?”

谢琅官问。

“前、前面!!”

他结结巴巴。

还未等他指路,眼前一花,路边花树齐齐向后飞去。

“啊……!!!!!”

谢琅官提着他前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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