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猫之女王
猫之女王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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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回家

家就在眼前,宁凡清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故作明朗地抑起笑容,把门敲得“咚咚”地响。“妈妈,我回来——”了字卡在了他的喉咙里,门开了,开门的人就是一分钟前,他刚誓言忘记的变态魔族昊天。

昊天穿着宁凡清的睡衣睡裤,头发还滴着水,慵懒地倚在门框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宁凡清。

“你怎么在这里?”宁凡清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声音。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和阵阵香味,“是凡清回来了吗?快进来吧。”宁妈在厨房里高声嚷道。

昊天低下头,想在宁凡清的嘴上轻轻地咬一口,却被机警的宁凡清躲了过去。俩人在门口僵持了会儿,昊天终于让开门,让宁凡清进来。

这个混蛋!宁凡清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脱鞋进门。

刚洗完澡的昊天性感的要命,半湿的头发打湿了他胸前的茱萸,在昊天的举手投足间若影若现,这简直比脱光还勾人犯罪!昊天的下半身虽然穿着宁凡清的长睡裤,但宁凡清敢打赌,这不要脸的东西除了长裤外,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没有节操、无耻的魔族!宁凡清内心又开始咆哮。

“凡清,”宁妈激动地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宁凡清,“妈妈的宝贝小乖乖,可想死妈妈了!”宁妈在宁凡清的脸颊上亲了亲,才不好意思地介绍起昊天来,“这是你姑妈家的小儿子,叫昊天,是你的表哥。”

“表哥?”宁凡清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他指指昊天,又指指自己,“妈,他是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我是黑发黑眸的中国人,这算哪门子亲戚啊!”

“就是表哥,”宁妈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容置疑地肯定,“一表三千里吗,要好好相处,不能欺负表哥噢!”说完又冲进厨房,继续与那些鸡鸭鱼肉奋战。

“只有他欺负我,我哪敢欺负他啊!”宁凡清小声嘟哝。

晚饭在极其热烈友好地气氛中落下了帷幕,宁凡清表情呆滞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宁妈用少女般羞涩地表情“咯咯”笑个不停,脸上的笑容能甜腻死蚊子,而宁爸则一副老怀安慰,后继有人,一统世界只是时间问题的表情,热切地望着昊天,仿佛昊天才是他的亲儿子。

在宁爸和宁妈热情地赞美、歌颂声中,他们口中的世界十大杰出青年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宁凡清刚切好的饭后水果——橙子。

“小天就住我们家吧,反正也不是外人,”宁妈热切地提议道,“就和凡清挤一挤,睡一床吧。”

“什么?我不要!”宁凡清怪叫起来,开玩笑!和这个变态恶魔住一起,还睡一张床,他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一种名为急智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苏醒了,他的脑子高速运转起来,“我是说,我开学就高二了,学习紧、任务重,怕影响表——表哥休息,”宁凡清这一生很少有脑子转得那么灵光的时候,这次就是他可以载入史册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急智之一。

“对噢,”宁妈终于也想起自己亲生儿子要升入高二的事实了,学习吃紧,只怕和表哥住会分心,对高考不利。

昊天仔细观察了宁凡清的表情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绝道:“宁妈不用为我操心,我还有事,也不能久留。”在敏锐地注意到宁凡清一闪而过的欣喜表情后,他又恶劣地补充到,“住几晚还是可以的。”

“太好了,”宁妈开心地脸上窜起一抹飞红,她故作娇羞地挥手将宁凡清赶进了浴室。“快去洗澡啊,洗完早点睡,反正是暑假,明天让凡清带你到处去玩玩,你这是第一次来S市吧?”

昊天笑眯眯地点点头,“辛苦了,宁妈妈,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我真是太幸福了!”昊天帅帅的脸上溢满了真诚的笑容,他声情并茂地表演成功让宁妈又再次陷入粉色的爱心泡泡中。宁妈恨不能把儿子都打包送给这个超级嘴甜的大帅哥。

宁凡清抖抖满身的鸡皮疙瘩,败退进浴室,怎么除了他就没人发现,那只变态的真面目呢?亏宁妈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尖着嗓子说话,太恶心了!宁爸也是,还一口一个“小天、小天”的叫,太恶寒了,还让不让人活啊!宁凡清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宁凡清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又挑了件最保守、布料最多的睡衣穿好,反复检察并保证每一颗纽扣都扣得好好的,这才准备进房间,他做了N遍心理建设:一起睡没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女王语:这属于自暴自弃),就当身边睡了只狗(女王语:昊天可比狗可怕多了),反正忍几天就过去了,大不了自己睡地上好了。

做了完整的心理建设,宁凡清信心满满地跨进自己的房间,他再次石化了,一个金发帅哥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台灯发出桔红色的暧昧光晕,在昊天的身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像是被人印上了情色的吻痕,薄毯要掉不掉地半挂在昊天的身上,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分,却留给别人更多的遐思。

“过来,”昊天魅惑地勾勾手指,“到主人这边来,我亲爱的搁脚枕头。”

魔咒被打破了,面露痴迷表情地宁凡清迅速清醒过来,转身就要逃走。

昊天嬉笑地一把拉过宁凡清,大提琴般低沉沙哑的笑声在宁凡清的耳蜗里勾来荡去。宁凡清激烈地挣扎起来,他誓死为自己的贞洁抗争到底,不畏强权、自由万岁。宁凡清利落地一个滚翻,跳下了床,他死死抱住床腿,摆出一副绝不上床的气势来,“我睡地上,我喜欢睡地上,地上凉快。”

昊天轻轻一勾手,宁凡清又被抓到了他的身下,给了宁凡清一个缠绵地吻后,昊天一弹指,灯灭了,房间陷入黑暗中,“睡吧,”昊天一脚把宁凡清踢下了床,两人都进入了梦的国度。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宁凡清迷茫地望着四周,手不自觉得摸摸还扣得好好的睡衣,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昊天早不见了踪影。一只浑身漆黑的红眼睛乌鸦正站在床旁的书桌上,歪着头打量他。

“醒了?”乌鸦开口说话,声音却是昊天的,“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你要乖乖的,若是不乖就狠狠地惩罚你。”乌鸦传完口信就从窗口飞走了。

宁凡清有些后怕地望着房间里的摆设,细细打量一圈真得没看见人,这才长舒了口气,那家伙是真的走了吧!

宁凡清放松地打着哈欠向厕所走去,那混蛋总算走了,他自由了!他打算洗漱一下就去找张容勇分享这个好消息。才解开上衣,宁凡清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镜子里影射出自己呆若木鸡地表情,脱掉上衣后,宁凡清发现自己的身上布满了红色淫靡的吻痕,吻痕一直延伸到他的腰部,在睡裤的遮盖下隐去了踪影。

宁凡清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洗了个战斗澡,他不敢也不想知道自己的下半身有没有那些该死的吻痕,那个世界上最狡猾、最该死的混蛋!下次,下次一定要杀了他!宁凡清对天发誓。

“叮——”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宁凡清闭着眼睛随手摸了套长袖长裤的运动服套上,“喂?”

“凡清,”张容勇焦急万分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家的艾米(张容勇家的狗)不见了,能帮我一起找吗?”

“好,我马上过来。”宁凡清一边答应,一边向门外跑去。

——第一卷·迷失的亡灵·完——

第二卷:复仇与宽恕

第十一章:寻狗

宁凡清与张容勇满小区跑了个遍也没找到艾米(张容勇家的狗),只好再扩大范围把邻近的小区、花园、马路都翻个底朝天,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连一根狗毛的影子都没看见。

“去报案吧,”张容勇累得也顾不上形象,直接摊坐在地上。

宁凡清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报案有用吗?”他深表怀疑,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两人匆匆地赶到辖区派出所。

一番解释后,警察叔叔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这是犬管办的地址,一般抓到的流浪狗都关哪儿,昨天才抓了批,你们快去找找吧。”

按着地址,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犬管办,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艾米,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

犬管办在远离市区的城郊结合处,两人换了几部车才辗转找到地方,犬管办是幢五层楼办公大楼,门口挂了块牌子——犬类管理办公室。围墙将这幢大楼连同后面的狗场都圈了起来,围墙上还拉了铁丝网。门口设了门卫室,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一阵阵的狗叫声。

两人赶紧上前跟看门的大爷说明情况,就被带进了犬管办负责人的办公室。

负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正在逗弄一只德国黑背,爱搭不理地听完张容勇的叙述后,连眼皮也没抬,“小张,”负责人抬高嗓门吼了声,不一会儿进来个年轻的大学生,脸上还挂了副眼镜,“你们自己去找吧,这两天抓的都在这儿,找到算你们运气。”说完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宁凡清与张容勇跟在眼镜兄的身后,一路出了办公楼,又拐进了后面的狗场。狗场是专门关抓到的流浪狗的地方,在七拐八拐地走过几道铁门,才算真正进到关狗的地方。

关狗的地方很简陋,像是仿照古代的监狱,中间是一条半米来宽的走道,两旁是规格相同的一个个铁笼子,每个笼子一米来宽,一个笼子挨着一个笼子,每个笼子同时关着好几只狗。

狗狗们看见有人来都激动起来,献媚地跑到笼子口,拼命的表现自己,又是摇尾巴又是拜拜地,嘴里还发出撒娇地呜呜声。

“它们都知道,”眼镜兄叹了口气,人倚在门口也不进去,只半侧着身好让他们进去,“这些流浪狗若没有人来领养,一周后就要被处死,所以都拼命地表现呢。”

张容勇一步跨前,焦急地一个笼子一个笼子的找起来,嘴里还不时叫着“艾米”。

宁凡清有些咋舌,他从来不养宠物,也不知道流浪狗会是这种下场。小区里会不时看到流浪狗的踪影,那是人们不想养了,抛弃了的宠物狗。狗狗们只好自己在花园里生活,吃垃圾、喝雨水为生。过段日子,就会消失,再过段日子又会有新的流浪狗出现。

宁凡清一直以为是狗狗另寻他处、另做他窝,原来是被抓到这儿关起来了。“它们会被怎么样?”宁凡清涩涩地问。

眼镜兄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宁凡清,又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地上,“它们?关上门窗放毒气,等全死了就运到后面院子里的焚烧房,一把火烧掉,骨灰做化肥。”

宁凡清愕然,“怎么这么残酷,它们好歹也是条生命啊!”

“残酷?那怎么办,这里可放不下所有的流浪狗,”眼镜兄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找到没?没找到就走吧!”

张容勇沮丧地直起身,向宁凡清摇了摇头,他的艾米不在这里。

眼睛兄见状,又开始冷眉冷眼地催道:“出来,我要锁门了。”

正当宁凡清走到门口,准备出去时,一声“咚”地巨响从笼子深处传来,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宁凡清下意识地走过去一瞧究竟。

一只大黑狗见宁凡清走了过去,虚弱地爬到了笼子口,小心翼翼地从身子底下用鼻子拱出个小东西,那是只刚出生没一、两个月的小奶狗。

大黑狗浑身是伤,身上好几处都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它努力地舔了舔小奶狗,将小奶狗从笼子的铁栅栏间推了出去,终于它耗尽了所有力气,倒下不再动了,眼睛还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眼镜兄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他伸手探了探大黑狗的鼻息,“死了!”眼镜兄机械地站起身,又走回门口,表情是木然到看不出喜怒。其他的狗开始伤心地发出呜呜声,一时房间里都是悲鸣的低叫。

宁凡清呆住了,伸手小心地将地上的小奶狗捧起,那是只异常娇小的小奶狗,瘦骨如柴的仿佛稍用力就能捏死。小奶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小鼻子在宁凡清的手掌上蹭来蹭去地嗅着味道。

宁凡清僵住了,他从来没有拿过这么纤弱的东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要养它?”眼镜兄审视着宁凡清的眼睛,像是最高明的刑讯官司在拷问犯人,审查了老半天,眼镜兄才垂下眼帘,“养了就不要扔掉,把它放你衣服口袋里,走吧。”

与一无所获地张容勇不同,宁凡清收获了一只小奶狗,像做贼似的,在张容勇与眼镜兄的掩护下,宁凡清将小奶狗带出了犬管办的大门。

一路上,宁凡清都忐忑不安极了,小奶狗倒是不认生,安静地挺着自己的小肚皮,在宁凡清的手心上睡得很香,还会时不时挥一下小肉爪子。

不知是不是小奶狗带来的好运气,张容勇接到家里的电话,说艾米找到了。艾米那小家伙自己溜出去玩,又自己灰头土脸、一身脏兮兮地跑回了家,现正在找食吃呢。

张容勇总算松了口气,有心情打趣起宁凡清手中的小奶狗了。

******

暑假两个月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小奶狗在宁凡清家落户也有一个半月了。现在小奶狗已经不能称为小奶狗了,它也有自己响亮的新名字——小团子,这是宁凡清给他起的。

小团子在宁凡清的细心照顾下茁壮成长着,在身高不见长的情况下,身体呼呼的圆起来了,小肉球一般的它总是喜欢追逐宁凡清的脚后跟,宁凡清走到哪儿,小团子就跟到哪儿,有时宁凡清走的急了,小团子赶不上,就急得呜呜地叫,然后团成一团滚着追宁凡清,逗得宁爸和宁妈哈哈大笑。

所以,撇去暑假开头的那次诡异旅行,宁凡清的整个暑假过得既舒心又充实,每天复习、预习功课,累了就逗逗小团子。再有就是找张容勇游游泳、打打球,平静地不可思议,昊天再没有任何消息,仿佛只是旅行中的一个幻觉一般。

夏夜,宁凡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奋发图强地学习功课。再过一周就要开学了,算上重生前,他已经20年没碰过课本,知识早忘得差不多了,整个暑假他都非常努力地学习、补课。他可不想考试得鸭蛋,那太丢人了。

“凡清,”宁妈敲了敲宁凡清房间的门,给宁凡清送来一盘西瓜,“凡清,我进来了。”

小团子正团成一团躺在宁凡清的大腿上睡大觉,感觉宁凡清动了动身子,不满地呜了声,又自顾自睡着了。

宁妈将西瓜放在书桌上,满意地瞧着儿子在好好学习,而不是在看奇怪(不健康)的小电影,自从这次旅游回来,儿子乖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宁妈感到很欣慰。“凡清,妈妈想跟你商量件事。”宁妈斟酌着有些不好开口。

宁凡清放下手里的笔,重生后他对父母异常珍惜,只有曾经失去,才知道拥有地可贵。他打算好好孝顺父母,无论父母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笑着答应的,“妈,什么事?”

“凡清,再过一周你就要开学了,”宁妈吞吞吐吐道,“高二课程紧、压力大,爸妈商量着想把小团子送出去,送给爷爷奶奶养,你看怎么样?”宁妈怕宁凡清不肯,又补充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养只小狗正好解闷,你也能专心读书,想小狗了去看它也很方便。”

望着殷切期盼地宁妈,重生前的宁凡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不要。还会和父母斗争到底。可重生后的宁凡清理智地明白,宁妈说得句句在理。宁妈完全是为自己着想,所以宁凡清只好困难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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