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着急,在沙发上坐下,欣赏他吃早饭的样子,以及那张英俊的侧脸,反正今天是周六,有的是时间与他耗。
等盘子见底了,我才温吞地开口和他说话:"嗨~烂货,还记不记得我?"
他听到我出声,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听完我说话的内容,便没有接腔,沉默着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我见没激怒他,就继续刺激他,扳着手指头问道:“让我数数昨天有几个人上过你?5个?10个?还是20个?”
他依然没有理我,三口两口解决了最后的几口饭,用纸巾擦擦嘴,然后进厨房把碗放在水槽里,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盯着他,直到他的手要触到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才调整姿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戒毒。”
他猛然转身看我,眼神在一瞬间传达出的凶狠意味,差点让我表情僵硬,不过大小市面见了不少的我,也没被吓住,保持了面部的微笑。
他转身后,始终将视线锁定在我脸上,并一步步向沙发方向走来,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停下。
我微微仰起头,尽量使用严肃地表情,说道:“你心里清楚,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无法完全戒毒,发作起来的痛苦,不论是怎样的钢铁意志都会扭曲。我可以帮你聘请专业的医疗和护理人员,提供需要的药物,并完全解决那伙逼迫你就范的混混。”
赵磊本来就是一个表情变化比较少的人,除了出门时听我说要帮他戒毒的时候,情绪变化比较大,之后就一直面无表情。
我见他不回答,斟酌了一下,选择开诚布公,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曾经包过你一个月,很爱你——在床上的表现,想今后继续上你。”
说之前,我也想过要婉转一些,省得若他暴怒一走了之,但考虑到其实我也不缺这么一人,如果昨天我先去了包间,说不定就有了其他的床伴人选,再遇上他也不会起捞他一把的心思,非亲非故的,耗时耗力,何必自找没趣。
这么一想,照顾他情绪的意愿就消了。
他却没理会我的这些心眼儿,在短暂的思索后,只问了一句话:“你不是还在校吗?”
言下之意是:就凭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朋友,怎么有能力帮他戒毒,怎么有能力处理那些让他都着了道的混混。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他会觉得羞辱而愤怒,也想到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会破罐子破摔轻易应允,却没想到他在仔细分析事件的可行性。
第五章
赵磊对我能力的质疑,没有激怒我,反而让我对他这个人生出一丝好感。
冲他赞许地笑了笑,我也不废话,把几个可能有帮助的叔伯的名字告诉他,混了这么久他是知道他们的份量的,并花了不少时间,向他详细描述了帮他戒除毒瘾的计划——前世我自己走过这些步骤,不过与他不同,我是被大哥强制去执行的。
他听完后就沉默了。
我也不催他,让他回去考虑一下,告诉他要是想通了,就直接整理行礼搬过来。
他也不客气,冲我点点头就走了。
看着他出门,我就开始动手整理房间,不收拾一下还真塞不下一个人,随后订购了一个能拆成床的新沙发——他的最终化验结果还没得到,在那之前我不打算与他一个房间,要是真有什么无法医治的病症,我也不介意送他这一程,就当给自己积累福报。
对于他最终的决定,我很笃定,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刻薄一些来看,要上他何必花这些功夫?等他毒瘾上来,随便在哪里都能干一次。
至于他信不信得过我与那几个叔伯间的关系,就看他造化了。
确实,我和叔伯们并不亲,可只是请他们约束几个混混,保一个被混混们玩烂的人,不产生大的利益冲突,想必这些薄面还是会给的。
如我所预料的,赵磊回来得很快,才过去4个小时,就按响了我的门铃,我猜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断,只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窗外路灯的光晕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在他魁梧的轮廓外洒上一层淡金色的粉末,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欣赏他的身影在房间里移动,规制他的私人用品,想到自己还真是个废物回收利用的环保人士。
赵磊的随身物品不多,没花多少时间就整理完毕,我抬头叼着烟,高高举起右手,摇摇手里捏着的房门钥匙和底楼大门的门卡,示意他过来拿,等他靠近了,举手要取的时候,突然松手,看着钥匙和门卡跌落在沙发下纯白的长毛地毯上。
他愣了一下,也许是猜不到我的用意,也许是懊恼自己被糟蹋的身体使得神经反射变得迟钝,谁知道呢?不过他反应过来后,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在我跟前单膝点地蹲下,准备把钥匙和门卡捡起来。
我眯着眼,看着空调打出的风微微掀动他的衣领,隐隐约约现出胸膛肌肉的轮廓,然后在他低头的瞬间,抬起本来就赤着的脚,踩踏到他一边的肩膀上,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脚掌能感觉薄薄的衬衣衣料下肌肉的弹性和热度,以及因我的动作而带来的僵硬。
他维持着低头的动作,看不到表情,我见他不动则更得寸进尺,移动脚掌,用脚背和脚尖磨蹭他的下巴,感受胡茬摩擦皮肤的触感,最后又弓起脚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才放过了他。
他见我收回脚,飞快地抬头扫了我一眼就起身了,手里紧紧攥着捡起的钥匙和门卡。
很多年后,我都记着他当时的表情,像是要流泪了,相对厚实的下唇与薄薄的上唇紧抿在一起,挺直的鼻梁上微微沁出几滴细小的汗珠,双目赤红而湿润。
我知道,这一脚是把他踩到底了,我故意的。
生活确实不公,比如给了我这样的人一切,却从赵磊那样的人那儿剥夺走了一切。
戒毒的确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即使这次仅仅是翘着二郎腿在边上看着,我也必须给出这个评价,好在赵磊对毒品的心理依赖不算太严重,至少从为他聘请的私人医生所给出的反馈来看,进展神速。
由于我的小健身房暂时改成了他的“治疗室”,我只得在社区的健身房里办了张会员卡,去过两次后,觉得设施不错,也帮赵磊办了一张。
每天早晨,他也会起来和我一起晨跑,兴趣来了我们还会比比。
周末,我们就一起去健身房游泳。
不得不说他的底子很好,就是现在他这幅空耗了大半年的身体,在耐力、爆发力和肌肉强度等方面都比我强,只是灵敏度差了点,一起健身的过程中,他还帮我纠正了以前健身过程中忽视的一些小问题。
我也负责赵磊的一日三餐,不过我不会做饭,都是吃学校食堂,早上是他跟我一起去,并打包了午饭,晚饭则由我带回去。
我办公和学习的时候,如果毒瘾没犯他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如果是毒瘾发作的时间,他就和“看护”一起关在健身房里。
我们住一起不久,朋友就给我寄来了他的化验报告——阴性。
当晚我就把他按在床上爽了个够,两人几乎在双方的精液中溺死的时候,我居然想到的是以后没有健身房也无所谓。
总体来说,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床伴——性感,耐操,不麻烦,像狗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地陪伴我。
唯一一次给我制造了一点小麻烦,是让我从最喜欢的教授课上出来,送他去医院。
他为了阻止一起车祸的发生,造成骨盆骨裂,我赶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有人围观却无人相助,被他救了的几人中,只有一个人帮他打了电话叫我过来,其他的就把他扔在马路上各忙各地去了。
医院里,我陪他治疗完后,无不嘲讽地问他:“你以为自己仍然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
他木然地看着我,简单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
却引发了我的嗤笑:“你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一个现实,你条件反射般用生命去扞卫的人,大多龌鹾如我,或者龌蹉如所有嫖过你的人,值得吗?”
然后我没有理会他茫然的表情,扭头回了学校,并让他自己找看护接他回去,一样花钱,照看瘾君子和照看骨裂病人没什么区别。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赵磊就完成从生理到心理的戒除,骨盆受的伤也基本恢复,期间,我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帮他摆脱了那些混混的纠缠。
为显郑重,我没有请与长辈们关系较融洽的大哥作为中间人传话,而是带着几件讨喜且价值不菲的玩物,直接登门拜访了那位叔叔。
说是叔叔,年纪却不算大,才40出头,儿子与我年龄相仿,一番寒暄后我直接表明来意,他笑着挥挥手,说这样的小事以后再遇到,不用亲自找他,直接给他的儿子(我的堂弟)去个电话就好,那些小混混都归堂弟管着玩儿。
借着这件事情,我算是正式与叔叔一家,特别是堂弟,搭上了线。
堂弟天生喜欢男人,知道我想保的人是个男人后,对我暧昧且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自那以后,他碰到男人相关的事情都会来找我想办法,毕竟家族里的同志屈指可数,我们又是同辈。
年轻人一来二去也就热络起来,相互的朋友圈逐渐交融,经常会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感谢赵磊,他给了我机会去充实黑道方面的人际网络。
不得不说,人际关系真是微妙的东西——向别人提出要求或者寻求帮助,也是“破冰”的一种途径。
我们对一个人的情感,不单单是看能从对方处获得多少,有时为对方付出或给予对方帮助,一样能够加深感情。
很多时候,双方只是简单地需要一个相互走动的理由,缺口打开后,便逐渐有了交流机会,而交流增多了,感情自然而然就能积累起来。
在这些事情交替进行的过程中,我和赵磊也找出了相处之道——我时不时以侮辱他为乐,他则默默承受。
我承认自己是心理扭曲的,严重一些,说是变态也不为过,毕竟曾经活到可以当他父亲年纪,又半生在监狱中度过,锦衣玉食不羁放肆有过,寒门铁窗懊恼晦涩有过,惨死后却又回到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果我心理不扭曲,那也没有人能心理扭曲了。
重来一次,励志要为了自己和亲人改变命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纨绔度日,只能把所有的负能量宣泄给赵磊,何况我们一开始的关系就是肉体买卖,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下流的关系之一,我眼里只见过他最堕落的样子,他看见的我也同样变态猥琐。
站在我的角度看,这样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人的心中要是不留一丝美好和期望,相对的,也就没有了改变现状的欲望。
其实他这样的特种兵退役以后,能混好的真不多,十项全能的铁人又怎么样?能坐得住机关还是办公室?和平年代,如果没有一些背景能转业做什么呢?——武警特警防暴警察什么的,总有名额限制。
虽然部队里用钱的地方不多,几年下来总能存下一笔不小的金额,但这些人形兵器并不会经营生活,大多空耗青春,等着英雄迟暮,前半生像激流而下的瀑布绚丽壮烈,后半生就是瀑布落下后的一潭死水平静无波,于是,很有一部分退役军人去做了雇佣兵、毒贩、亡命之徒。
赵磊并不是第一个体会这种失落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六章
大三下学期,我开始从网站上接一些本专业相关的“私活儿”,加上公司的事情以及学业,可以说吃饭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
忙碌的生活,更体现出之前抽空把赵磊绑在身边的决定无比正确。
此时,夜深人静,卧房里只幽幽地开着一盏暖色的床头灯,空调出风口发出嘶嘶的空气流动的声音,我把笔记本放在大床自带的滑桌上,全裸地坐在床上噼噼啪啪地敲击键盘,赵磊则裸身跪坐在我身后,宽大有力的双手顺着我后背肌理的纹理,有节奏地按压揉捏。
等我最后点击“发送”,发出邮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把滑桌往边上一推,就着冲力整个后背靠在了他赤裸的胸肌上,然后左臂向后勾拉近他的头,啃咬吸吮他相对丰厚的下唇,臀部能感觉他腿间的一大坨已经半勃。
我驾轻就熟地用后背的肌肉缓缓揉压他胸膛上的两粒乳头,感觉它们渐渐挺凸,耐心等到它们变成两粒硬硬的小按钮,才一个反身,把他扑倒。
床和床上用品,是王姨负责采买挑选的,她熟知我曾经的风流和糜烂,即使目睹我的转变,也习惯性地替我选择了她能找到的最大号的床,柔软的床垫,足够换洗的被单,以及无数的枕头靠垫软垫,以防我HIGH过头不小心被什么道具搁到或者弄伤。
赵磊就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朝上躺倒在那一堆绵软的寝具中间,深灰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泛着珍珠的光泽,他眯着眼盯着我,眼神晶亮。
他的眼睛我很喜欢,是漂亮的双眼皮,眼睑线条直长而流畅,使得整个眼睛顾盼生辉,可惜现在多数的时候,是被情欲所点亮。
可以想象,之前他在我背后,就是用这双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在我的身体上动作。
于是我低头用嘴唇去亲吻他的眼睑,双手分开两边,手掌朝下撑在他的胸肌上,反复按压碾搓那两颗已经够硬的小葡萄——昨天被揉虐后的红肿还没消退,今天继续被我玩弄,颜色从浅褐转变为发涨地深红。
赵磊很享受我给予的爱抚,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已经撑起,在我身下自动打开,并翘起屁股,努力想用后穴磨蹭我的龟头。
我很满意这样的表现,把手伸到他抬起的屁股下面,轻拍了两下以示奖励,然后才摸上他等候已久的阳具。
一般我不会抚摸他,因为做过少爷,他的身体对于性的敏感度已经被调教地很高,并不需要很多前戏,所以我一摸上的时候,他的腰就是一抖,来了一次小高潮。
我则趁着他片刻的失神,一棍子捅了进去,昨天就被肏狠的小穴,松软地一下子就整根含了进去,使得小兄弟被夹吮地十分舒服。
性事上的默契与合拍,总让我总有种错觉,赵磊是喜欢被我干的。
经过好几个月高负荷的运作,终于迎来了各方面压力骤减的暑假。
因为我不用去学校上课了,一天的时间充裕起来,呆在家里,才渐渐注意到赵磊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
他除了陪伴我,就是长时间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从来不主动找我说话,有时候,完事后只是草草地洗了澡,衣服也懒得穿上。
我一直知道特种兵是会进行抗药性训练的,却在脑子空下来后才想到一个问题——能让他深度沉迷的毒品,计量应该不小,定期吸食的时间也不会短,想来对神经有一定损伤,再加上之后的境遇以及我的所作所为,仅仅出现神思恍惚的迹象,说明赵磊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
猜想他同意我的条件决定戒毒,就如同溺水的人有求生本能,纵然我递给他的是一根无法承载他体重的稻草,也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了,耗尽了最后的求生能量。
理论上讲,这种斯德哥尔摩初期的症状正是我需要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的他让我有些不舒服。
在床上,每次看到他幽黑深邃地眼瞳凝视着我,总有一种“要软掉了”的感觉,玩起来不如初时带劲。
改变的契机是大哥和我的公司需要在国内有一个协助洗钱的环节。
地产不是搭积木,初期大量的资本投入总有一些资金来路不明,不过在我们的资本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大哥在国外的时间有一定累积,通过保险金融业务可以洗干净,但我们在国内还缺一个小环节过渡。
于是,在没有通知赵磊的情况下,我私自用他的名义,出资注册了一家安保公司。
暑假过后,我就把公司所需要的手续批文、设施设备、以及人员配备准备妥当——这比我筹备自己的公司时省力很多,因为已经有一批骨干被培养起来,帮我处理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