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乐砚茫然地无从分辨,还反应不过来。
“我说,用灵火把身上的衣服全烧了,听话。”银湖一字一句地缓缓重复道,低沉迷魅的嗓音卸去了乐砚的思考和判断,只见他乖乖照办,身上燃起如白絮般的火焰将厚重繁复的喜服烧了个精光。银湖抱着乐砚紧紧相贴,借他的灵火也把自己的喜服烧去。
触到银湖的身体,乐砚又回过神,惊觉两人已是裸裎相见,下意识地挣动着就想逃,被一把扯了回去压在枕头上。
“你怕我?”
“不……不是……”尽管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乐砚偷偷扯过锦被想遮身,又被银湖一把掀开。
第五十四章
银湖一只手扣紧乐砚的手腕压在他的头顶上,着迷地凝望他完全伸展开的因酒热而透出一层淡粉的身体,白皙干净没有一处伤痕,被底下的纯黑锦褥衬得别样风情,他诡秘一笑,在他双腕间施了个小小的妖术。乐砚本是脑袋撇向一边,羞得无法与银湖对视,忽觉手腕一凉,一对圆镯出现,中间连着条约寸长的细链。他呆了一呆,才喊出半声“你”就又被吻住。
身体被压制着,双手被手镣限制着,乐砚只能奋力扭动以表示抗议,银湖很快放开,抵着他的唇轻笑道:“中途你要是逃掉,我可就难办了,所以,在那之前,就先委屈一下你。”
“我……我不是……”乐砚语无伦次,羞恼不已之余意识深处却是没有想躲开的意思,倒还隐隐有几分期许,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湖摸上自己的脸,一点一点下滑,颈侧,颈窝,肩头,他的手干燥温热,力道忽轻忽重,“嗯嗯……嗯啊……”似是阵阵战栗,更似一种身体在欲拒还迎的舒服。
到了胸前两个小点,银湖伏低身子张口就咬,舔弄拉扯吮吸,直把那处弄得硬到突立,带了些微红肿,还留下一个牙印,接着换另一处,放开的时候,手下的身体已敏感非常,轻轻一碰就能感觉到弓身般的弹动。银湖满意地来回抚摸乐砚的腰侧和肚子,感受着指端的温滑细腻,忽又有些不满:“你太瘦了。”
“那就喂我吃。”回话是脱口而出,乐砚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银湖一怔,随即挑眉,意有所指地沈声道:“我会把你喂得饱饱的……届时你说不要也得要……”
摸够了,银湖又往下退了些,四处游走的手揉了揉乐砚大腿内侧的细嫩,握住已抬头的欲望就含进口中。
“别这样!啊,不要……”乐砚手指插进银湖的发丝中,抓了一点惊觉这样会抓痛他又放开手,只得变为去推他的额头。银湖充耳不闻,舌头灵巧地舔弄着敏感的顶端,空出一只手用力捏了捏他手臂某处穴位,手臂顿时软麻无比,这下乐砚才老老实实地放了下来。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性器在银湖口中缓慢进出,这情色得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对他而言不啻春药,“别……啊……要、要出来……”不待银湖使上高超的技巧之类,毫无经验的乐砚就坚持不住地投降了。
银湖以舌尖慢慢顶出,一丝白浊随着他的动作流出嘴角,银湖又慢慢舔掉:“这么快可不行啊……”说着握了握那半软的东西。
身体沁出细密的汗珠,还在因方才的高潮而颤抖,神智半醉半清间,乐砚只是重重地喘着,眼神痴迷地望银湖,推拒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他脸侧,不自觉地上下揉抚,银湖看他尚处余韵,分开他的双腿曲起,打开合欢香膏挖了一大块就往那浅淡干净的紧闭菊心探去,在外边按压几下,出其不意地插进小半截手指,随即被穴口紧紧咬住。
“银湖……”乐砚艰难地开口唤他,异物入侵的感觉令他不适得绷紧了身体僵着。
“嗯?”
“不要……这样……感觉好奇怪……”
不管是试着进入还是退出,都被绞得更紧,银湖眯了眯眼,凑到他耳边舔咬,从深处涌上的酥麻让乐砚全身一软,银湖趁机浅浅缓缓地抽动起手指。
第五十五章
乐砚惟有忍受,哆哆嗦嗦地皱紧眉头咬着下唇,隐秘之处从一开始香膏带入的清凉在抽插间逐渐融化变得火热粘腻,滋滋水声虽轻细,他却仍清晰地听到,难以抑制地粗喘呻吟了几声,又是羞恼又是羞怯地抬手遮在脸上。那里被弄得越来越奇怪,习惯了这种入侵的同时,似乎还想要更多的刺激。
察觉到仍是很紧的穴口开始一收一放,并变得柔软,前边也在没有套抚的情况下渐渐重新抬头,银湖加快了速度地进出手指,把香膏搅往更深处。
须臾放开,银湖抓过乐砚的手咬了口指头,然后放在自己的硬挺上,乐砚吓得被烫了手一般地想抽回,却被按住,坚硬与火热的触感紧贴手心传来,他愣愣地望着银湖,望见他的双瞳黑中带蓝,望见他的笑是一种无法直视的邪气,却不带轻浮,欲情中饱含深情。
“我现在就喂饱你。”银湖一边说着扯开乐砚的手,扶稳自己的急需慰藉的肉刃对准菊口用力一刺到底。
“啊!疼……别、好疼……”一下子被巨大撑开的疼痛和不适让乐砚弓起身子叫起来,双手死死抓着能抓到的东西颤抖不已;银湖以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没有马上动,早就知道他那里会是十分窄小,却还是紧实到自己差点把持不住。
“还疼么……你这里没有受伤,上头也还翘着……”银湖抱起乐砚啄吻他的脸颊和耳朵,安抚他的紧张以好适应自己。
“嗯……嗯……银湖,不要……我不要了,你拿出去……”乐砚半合着泪水模糊的眼眸挣扎起身,很快被摁住,“既然还能动,那就是不疼了。”银湖抱紧他摆动腰身深深地插入抽出,反反复复,既急又狠,被湿热甬道挤压的舒服得他不禁眯起眼,掩去大半眸底有如野兽一样的凶光。
乐砚的惊叫被撞得破碎,断断续续地哼了几声,然后只剩下软绵无力的喘息,疼痛过去后是适应了这种紧密嵌合的饱胀充实,还有不知不觉从摩擦处和体内某处被顶撞带来的双重快感,以及如置火炉的热潮,“啊……啊!银湖,银湖……”神智被燃烧殆尽,恍惚中耳边还剩肢体碰撞的声音和黏黏滑滑的水声,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乱叫着。
“乐砚,舒服么。”银湖放慢速度,大进大出地动,却比方才更用力。
“舒……舒服……嗯,嗯啊……”
“我现在放开你,你要好好地抱紧我,知道么。”银湖咬着他粉红的耳垂低语道。
“……好深……啊,你进的太深……啊……”
银湖停下来,“唔?”乐砚呆呆地看他,染满情欲的迷离眼眸残留了一丝茫然。
“我放开你,你要好好地抱紧我,不然我们就停在这。”他说着还揉了揉乐砚分身湿润的顶端,见他乖乖点头,他才解除他的手镣,继续之前的猛烈抽插。
银湖环紧乐砚的身体,重复着最原始的狂野律动,乐砚搂紧了银湖,以最本能的反应迎合他的占有,与占有他。
快感满溢的瞬间,乐砚感到一股强劲有力的热流涌入身体深处,一下一下地持续着,敏感内壁被刺激得以至全身颤抖,自己胯间高昂的欲望也抖动着射出白浊阳精,喷落在纯黑锦褥上,两相分明——一如他们汗水沾湿的长发,一绺一缕地贴在身上,黑黑白白地混在一起。
第五十六章
缓了一缓,银湖调转乐砚的身子,在自己的东西没有流出来之前又从背后进入他,直把他插到前边颤颤硬起,展开又一轮的攻城略池。
都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明就是火热如炎夏,怎能用温暖之春来形容……乐砚意识沉入梦乡前迷迷糊糊地想,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居然对书本上的东西信之不疑。
醒来不知几时,乐砚只觉身子黏腻不堪,难受地动了一动,才发觉全身上下酸疼非常,想要抬起一只手都觉得沉重。
“醒了?”
“银湖?”
“醒了的话,我们去洗澡。”
“嗯……”乐砚蹙眉闭眼,提不起劲来避开,银湖在自己耳边轻笑的声音听得他不由自主地发热。
银湖起身下床,抱起手脚发软的乐砚往他的浴池走去,到了水中放下怀里的人,掬起温热的清水开始为彼此清洗,洗去了昨夜欢爱的痕迹,还有洗不掉的,是他在乐砚身上啃咬舔吻留下的印记,和乐砚抓在他身上的条条红痕。感觉到身体干净清爽了,乐砚也还是没有睁开眼,借着水的浮力和银湖手臂的托力像个什么小动物似的挂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们昨夜做了多少回,不敢去回忆细想,只记得模糊视线里银湖那双暗蓝色的琉璃瞳,还有盛开在黑锦上的白花——直到使用过度的密处再次被侵入。
“你做什么!”乐砚一惊,没能挣开,紧张地绷直了身体,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帮你洗干净这里。”银湖将掏出的白色粘稠举给乐砚看,后者下意识地打开他的手,但不再乱动,只因敏感时不时地微颤。
“银湖。”好不容易捱到清洗完毕,乐砚低低地闷声唤道。
“我在这里。”
“就是……”乐砚吞吞吐吐地开口,“我不能……为你生下子嗣……这样,真的可以么……”
银湖眯起眼眸不语,乐砚看不出他的表情,一颗心提了起来吊着不上不下。他似在生气,他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
半晌,乐砚才看到银湖的唇角勾起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就被他吻住。银湖以自己的灵气带着乐砚的灵气为他调理疲软酸痛的身体,同时也在挑动他的情欲,不出片刻,即满意地感到他的硬物抵在了自己腹上。
乐砚还没来得及尴尬掩饰或解释,就被银湖带到池边压住又做了两回。
最后精疲力尽地从浴池出来,乐砚还是像之前进来那样无力地靠在银湖身上不动,餍饱一顿的银湖笑道:“就你这点气力,跟着我修炼修炼如何,也好于往后我们再——”乐砚捂住他的嘴,用眼刀狠狠剜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若跟你修炼,可与你一较高下之时,换我在上,如、何?”
银湖笑弯了眉眼,“好啊。”乐砚气结。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不过不影响二人在亭中用膳,更因满天星辰平添几分情趣。然而这种宁静温馨的氛围很快被打破,乐砚得知喜服被烧,还是他亲自而为,恼得一时半会没说话,将食不语好好地遵守了一回,想到平日银湖多视礼教于无物,自己还随他那样,于是愈发郁闷。
第五十七章
睡时床上已清理干净,乐砚陡然发觉所铺锦褥是黑色的,绣有细致的同色暗纹,不对着光看还看不出来——那他昨夜看到的点点白花是……乐砚红了脸,背过身去,顿时觉得难以面对这张床。
回想却是一发不可收,与银湖紧拥交合的片段仿佛走马灯那般一幕幕在脑中浮现,乐砚有些焦躁地坐在矮凳上,银湖走过来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有些呆愣又有些不安的模样。
“在想什么。”
乐砚没抬眼,对于自己真正所想也选择了沉默不语。
银湖又笑:“还在想喜服?烧了便烧了,只穿一次——还是说,你还想再穿?”他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抬起他的下巴。
他不提还好,提了乐砚就来气:“那可是匠师辛辛苦苦做出来……你,你……”最可气的是他趁自己情迷意乱之时,两套喜服是毁于自己的灵火中,乐砚有种不能原谅自己的歉疚感。
“乐砚。”银湖轻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告诉你一桩秘事,瑾妃姐姐的喜服是被撕成碎片的。”
“咦?你说……什么?”瑾妃是六王妃,乐砚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叫六王妃的喜服是被撕碎的?
银湖笑得神秘,“瑾妃姐姐的喜服也遭损毁,你说是为何……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如何,心里可有好受一些?”
乐砚还是莫名其妙,但是明白了银湖在安慰自己事情并没有所想的那么严重,歉疚犹在,却是消气一半。银湖瞧得明白,开始动手给他宽衣,解了腰带,解了扣子,一件一层地褪到中衣亵裤还在继续,乐砚一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你做什么。”
银湖作出十分讶异的表情,乐砚垂下眼不自在地嚅嗫:“今晚……今晚不要了……”
“不做归不做,脱你还是要脱的。”
“凭什么?!”
“凭男子汉大丈夫的那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莫不是忘了?”银湖脸上还是故作惊诧地反问。
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乐砚也只得无奈认栽,谁让他傻兮兮地中了计答应那种要求,他挣脱开来,“我自己脱。”脱到亵裤时,乐砚犹豫地停住手,目光飘忽不定,“……你先把灯灭了。”
“那怎么成,珞环姑娘可是好好交待我,你睡觉不能黑着,定要留灯。”
面对银湖的故意曲解,乐砚脑子里名为忍耐的那根弦终于绷到极限断开,抓过幻鞭一扬一甩,把灯火全数打灭,除了自己专用的小白焰灯,房中暗了下来,周遭只得一个大致的轮廓,乐砚才两眼一闭心一横地脱去亵裤率先钻进被子里。下一刻他就看到朦胧的黑暗里亮起两点深深暗蓝的光,剔透如晶玉,深邃而迷离。那是银湖的双瞳,乐砚不禁看得着迷,不管是沈黑之色还是有如原形的本色。
“你以为熄了灯,躲进被中,我便看不到了?真是太小瞧你夫君,不过这一览无余的秀色可餐——”“你到底想怎样!”
银湖上了床,伸臂将乐砚揽过来抱好,好整以暇地说:“为夫只是想你不必如此含蓄。”
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其实已不会那么紧张僵硬,不自在也罢,克服克服睡意总还是会来的,乐砚在尚能思考的前一刻,突然领悟到,这说不定也是修身养性的一种方式,只是不够“何乐而不为”……
第五十八章
乐砚是因为身体的异样而醒过来的。
一只手握着他的分身力道适中地套弄,还有一只手搭在臀间,手指正肆意在后庭进进出出,隐隐发出黏腻水声,萦绕周身的檀木香气里带了一种淫靡的气息,乐砚难敌身体诚实的反应,扭动了几下,“你、你作甚……啊……”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耳畔的声音低沉暗哑,本就无力,听了更是晕软,乐砚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羞耻感,想要又不想要,就在这不上不下的纠结中,一个硬物抵在股间,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先行反应——被充分润滑开拓过的穴口张开轻啜那火热男根的前端,作出想要其深入到底的诱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