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灵魂转化论——花不迟
花不迟  发于:201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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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坚却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双手熟练的拨开男人的裤头,手指灵活的钻了进去。方泽“哈”的一声,脚跟都软了,腰杆全撑在了大狗的手臂上。

“等一下,我站不住了,不行,啊哈……不行!”方泽挣扎,小腿被人抬起,他人一滑,直往地板上溜去。

白坚急的汗出了满身,竟然也抱不住方泽下坠的趋势,没办法,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人放下。嘴贴着肉啃着,“咱们,床上去……”,手脚并用的拽着方泽往卧室的方向去。

两个都是精虫上脑的男人,他们彼此拥抱着亲昵着,眼耳口鼻全被对方所蛊惑。酒精的力量让这两个男人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沉溺于他们的世界中,不愿醒来。

放纵,狂欢。

白坚第一次觉得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原来这么漫长,方泽泰山一样塌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两人都寸步难行。而这个醉酒的男人却毫不自觉,晕乎乎的霸着大狗的臂膀,嘴里还催促:“快点,快点!”

白坚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也很想快些,全身火灼似的,某些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肿胀难忍。

嘴里颠三倒四的念着:“你别急,不急……我也急……”等好不容易将人给丢上床,白坚气喘吁吁,一翻身,整个人都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去。

方泽伸手抱住他,将白坚的衬衫揪成了一团,“大狗~”他叫唤着,眼眶里盛着水,声音都哑了。

竟是在撒娇。

白坚全身一震,红了眼,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的衣裤都扒了个精光,也顾不得是不是太鲁莽。

“就知道你想我!就这么想么……我也是啊……阿泽……”男人压下身去,咬住。

“哼……”

******

第二日午后,晴天。阳光明媚又温柔,从窗帘的狭缝处跌落到地板上,岁月静好。

白坚醒来,闭着眼想了两秒,昨夜种种便全现在了他的脑子里。男人勾了勾唇,将胳膊收紧,方泽还软趴趴的卧在他的怀里呢。

白坚睁开眼,男人软软的头发翘起,正扫在他的脸颊上,有点痒。

白坚吸了吸鼻子,只觉神清气爽。他在人赤裸的肩头啃上两口,便探过头去看方泽的脸。

方泽在睡,白坚的呼吸吹在他的眉眼上,那不长的睫毛就一抖一抖的。

其实方泽没有睡着,大狗一动,他便也跟着醒了过来。只是一想到昨夜的疯狂,男人就没有那个脸皮可以心安理得的张开眼。

怎么会又做到了一起?方泽暗暗咬牙。

正想着,方泽只觉身上一重,眼皮上一片湿软感。方泽知道那是大狗在舔他,不爽的动了动身,就听见了男人不怀好意的轻笑声。

方泽气闷,探手摸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这才睁开眼瞪人。

白坚勾着唇,唯一的酒窝又圆又大,“早安。”

“早……”方泽脸上几分灼人,往上拽了拽了被子,将面目埋了大半。

白坚将脸贴了上去,哼道:“阿泽这是后悔了吗?”

方泽自然是不后悔的。他有点委屈,将脸往别处一扭,眼不见为净,却还是实话实说:“……没有。”

他听见男人的笑声。

白坚就压在他的身上,叼着他的耳朵,眼角眉梢都是喜色:“阿泽,我好高兴。”他说,亲了亲男人,将自己的脸贴着对方。方泽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上,却被白坚抓住,十指相扣。

“我会负责的。”白坚许诺。

这是情人节后的第三天,白坚坐在他的办公室,签好了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他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动了动几分僵硬的肩膀,眼睛望向落地窗外。四十层楼的高度,足够让他鸟瞰小半个城市。

白坚拨通了白创世的电话,嘟嘟几声,接通。

“爸,晚上回家聚一聚吧,我有事情要说。”

“……”

“嗯,关于你儿子的终生大事。”

……

……

白坚小时候喜欢看武侠,他知道在武侠的世界里有个词语,叫:破而后立。

有许多的绝世武功,在练就的时候往往遭遇瓶颈。大侠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总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白坚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有几分大侠的风范。

这步棋走的难而险,但是他胸有成竹,并不惧怕。因为他坚信自己所为之动力的东西不会让他失望。

这是一场赌局,赌白创世对他的父子之情,赌方泽对他的爱情。但白坚不是赌徒,他是庄家。

他知道他总会赢的。

方泽接了篇新稿子,下午去了出版社一趟,跟着几个分管编辑商量事儿。

一直到黄昏,方泽才从出版社出来,在外面的车站等公交。这时候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他面前,齐宣民摇下窗和他打招呼:“方泽。”

方泽很久没看见这个人,一时间怔忪。虽说分手时候闹得并不愉快,但方泽觉得自己也快忘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装不认识。于是也傻乎乎的举起手挥了挥,说“你好。”

齐宣民明显被弄得一愣,半天才抿了抿唇勾出了笑来,说:“你变得这么客气,我倒还真不适应。”

方泽讪讪。

齐宣民:“去哪里,我送你吧。”

方泽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回拒:“不了,等公交回家,不耽误你。”

“不耽误。”齐宣民似乎铁了心要让人上他的车,一直挡在方泽面前,“快点上来,顺路的。”

方泽没办法,只好坐了上去。

路上,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齐宣民无视方泽的不自在,寒暄道:

“最近怎么样?过的好吗?”

方泽点了点头。

“和你的那一位呢?”

方泽不想他问私事,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半天,小声敷衍道:“都挺好的。”

齐宣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那我也放心了。”

方泽于是彻底词穷。

“我后悔了。”宛如一声叹息,方泽却惊讶不小。

“别这样看我。”齐宣民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忍不住感慨。”

“……”

“阿泽,你真的挺好的,是我眼睛出了毛病。”

“现在还说这些……”方泽揪了揪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提醒他,“你都结婚了。”

齐宣民垂眸,手上打了个盘,车子便跟着转了个弯儿,而后他才笑着说:“是啊,都晚了。”

方泽想了想,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我在微博上看见的消息,可……为什么啊?”他一直不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齐宣民敛了表情,目光透过玻璃一路向前,说:“公司出了点状况,父亲注入资金救助,条件是我的婚姻。”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个笑模样,说:“你是知道的,那个公司,我花了太多心血,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

语罢,齐宣民似哽住了喉,不在说话。方泽偏过头望向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也陷入沉默。

人生许多时候如一场荒诞剧,兜转之间,忘记了太多。

幸福小区的门口,方泽告别了齐宣民。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怨他了,两人曾经相交,终于又都彼此错过,沿着自己的直线愈行愈远。

等方泽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曾以神话故事的礀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方泽想,也许老天爷就是送了这个人给他,然后他的生命里,从此就多了一条平行线穿插其中,不再寂寞。

白坚站在门口,他的身后堆着大包行李箱,摸样几分狼狈。看见方泽回来,眼巴巴的迎了上来。

方泽突然有些乐,他想象着男人如果突然长出条尾巴来,这会儿应该摇摆的正欢快。他看这架势,似有所感。

他板着张脸,问:“你干什么?”

白坚埋下头,舀眼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瞧,说:“我出柜了,被赶了出来。”男人试探的牵起方泽的手,期待的望向他:“阿泽,收养我吧。”

方泽有些恍惚,他还记得那一个雨夜,馒头从齐家逃出满身狼狈的蹲在门口等他回来,此情此景,竟然意外的重合。方泽愣了一会儿,鼻头有些酸楚,他叹了口气,掏出了钥匙,说:

“回家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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