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 中——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12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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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麽赔?”

“一会儿拿推子给你剃个秃瓢儿。”

“你敢!”

“说起来,你为什麽有幽闭恐惧症啊?我记得这个算心理疾病范畴,都有成因的。”龙语一边说,一边耐心的替袁振按摩小腿。

“不知道。特别愁人。为这个还去看过几次,没什麽效果,那高压氧舱……简直就是噩梦。”

“那是什麽玩意儿?”

“一种仪器设备,一个密闭圆筒,视窗特别小,医生在外面,我在里面……不说了,说著我就哆嗦。”

“你是不是小时候被关过小黑屋儿啊?被幼儿园阿姨。”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那什麽时候开始害怕的?”龙语的语气格外诚恳。

“记不清楚了。好像从打记事开始……就有了吧。”

“那可真奇怪,总不能天生的吧?”

“那你为啥怕虫子?”

“你这人可够没劲的,我这麽寒碜的事儿都给你抖落出来了,你还捏住不放了!”

“谁让你追著我问为什麽。”

“不成我还得带你去医院看看,这老这麽肿著……它不是事儿啊!”龙语瞅著袁振的小腿,眉头紧皱。

“医生不都说了属於正常现象嘛。”

“那要赶上是庸医呢?”龙语说著,拧干了毛巾给袁振擦脚,“水不烫了,我去换一盆热的,你可以单脚跳床那边去,泡完睡觉。”

“又给你制造一景儿是吧?”

“哈哈哈哈……”龙语笑,倒了盆里的水,他忽然想到,“诶,我说,你丫幽闭恐惧症,那肯定也不敢坐电梯吧?”

“对。”袁振挪步到了床边,坐下,“你没看我腿折了都拄拐爬楼去照片子啊?”

“那他妈……有一回……咱去旋转餐厅,你丫是怎麽上去的?”龙语从卫生间探头。

袁振黑脸,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爬上去的!”

“我操!哥们儿你太勇了!那得两百多米高吧?”

“你以为呢?”

龙语缩回了头,接水,越想越乐。太强悍了!

然而,问题是,用不用这麽拼啊?袁振完全可以找理由不去,去了也可以找理由不上吧?结果……他居然拎著个蛋糕爬了两百多米。这

哥们儿是轴啊,还是……

“诶,我说。你说买蛋糕,其实是想跑吧?”

袁振正点烟,怒。你还有良心嘛?对一个爬了两百多米给你庆生的人说这麽……

“对,想跑。”

“那怎麽没跑了?”

“不吃你一顿不甘心呗,因为我太烦你了。白吃白喝死赖著不走,还踩我猫尾巴!秉持这个念头,我就迎头而上了。”

谁信啊?龙语笑。这三十岁的生日过的也算有意义了──有人为他爬了两百多米!不亏!

等龙语回来,袁振正跟床上仰躺著。把水盆放地上,他就又扯过了袁振的脚,还行,这次没杀猪。

他总是很耐心的伺候他。袁振低头看著龙语,听著他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想想之前这小子激动的模样……

怎麽没跑了?

我还想知道呢。

没跑成,到底值当不值当?

袁振的眼睛开始不老实,视线顺著龙语的脖颈往下滑。他洗了澡,就裹了件儿浴袍,带子系的松松垮垮,於是乎,这衣服穿了跟没穿区

别不大。

脚被龙语拎出来,用毛巾擦著,袁振的脚趾挺灵活,拧住了龙语浴袍的边沿。

“你脚又不疼了是吧?”

42

被袁振压在身下,龙语并未感觉有何不妥。这属於他们熟悉的互助行为。

但稍稍令他诧异的是──袁振的热情。

以往,这俩字儿归他自己持有,袁振属於配合范畴。不是说他没感觉,是鲜少如此主动。

“诶诶,你吃春药了?”龙语被袁振亲的发痒,“别亲我那儿……”

乳首被人含著,令他不怎麽舒服。

然而抗议属於徒劳,床笫之间哪儿来什麽真正的抗议呢?且,就算你抗议,对方大抵不予理会。

也倒没怎麽难受,随意吧。

只是不过一会儿,龙语就觉得不大对头──是不是连脚背都得亲啊?

“嘿嘿,嘛呢。”

“用你话说,发情呗。”

行,这句他的惯常用语,这会儿给他自己噎住了。

受著吧。

濡湿的吻几乎遍布了龙语全身,谈不上让他腻歪,不过令他感觉哪儿不对罢了。可究竟哪儿不对呢?陷在情欲里并不是智商正常时。

有一团火在体内,且这团火并不像往常一样只集中在下腹部,好像,身体整个儿燃烧了起来。

有些急躁,有些焦虑。

处於勃起状态的阴茎首先接触到的是那双温热的手,那双手掌控著他的欲望令龙语更加欲罢不能。

“动点儿真格的。”龙语用膝盖顶了顶袁振的两腿间,“过来,我用嘴帮你弄。”

然,袁振不动。但还算听话,含住了龙语的那话儿。

龙语便也就没得抗议了,放松的享受。

只是,袁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惊著了龙语──那嘴一开始很本分,离开阴茎去逗弄阴囊也不算过分。过分的是,那唇舌怎麽越来越

往下了?还一路到底了还!

“你大爷,作甚呐!”龙语一把就想蒿住袁振的头发以达到让他停下来的目的,奈何他头发太短,没让他蒿住。

想挺身起来,腰还被压住了──以相当大的力道。

与此同时,舌尖探到了他臀间私密的一点上。

“找抽呢吧!”龙语也不是吃素的,麽指陷进了袁振的肩窝,施力。

“你就不能老实点?”

“这是老实的问题嘛!你想干嘛?”

“你说呢?”袁振看向龙语。

“你不带的啊,老子都被你占过一回便宜了!你还想来个二回?”

袁振诚恳的点头。

“凭他妈什麽啊!”

“上回我让你难受了吗?”

“……”龙语皱眉,“我他妈喝大了,我哪儿知道?”要说,那次真特离奇,酒醒後全无异样感觉。

龙语这一个放松,袁振又将他的腰钳制住了。

“不是,你等……”

“等什麽?”

“这事儿不带有一就有二的吧?”

“你不是就欲望的动物嘛,什麽时候也计较起来了?”

这话好像有点儿道理。龙语想。那就来呗。骑都让人骑过了,再说下不为例实际上也没啥意义。他是个纯1这事儿一早就让他搅黄了。不

妨,享受一下在下面的乐趣。丰富生活。

“丑话说前头,你要让我觉得不舒服,你看我怎麽治你。”

还真是欲望的动物。袁振有点儿无奈。对龙语来说,性大抵只等於满足欲望。再无其他。这人只有性欲没情欲。

家里并没有润滑剂、保险套这类东西,袁振不是个随便带人回家的主儿。可显然这会儿需要。

龙语还算配合,大抵是觉得舒服吧。卡在这儿失手就可惜了。他的身体曾给过他的滋味,这会儿实在令人垂涎欲滴。

这麽想著,袁振想起来润滑剂家里好像有样品,保险套……要不就免了?

袁振下了床去拿润滑剂,脚踩在地上不疼了,要说龙语的按摩还是挺管用的。

这个当口,龙语也爬了起来,“我觉得我应该喝点儿。”

袁振皱眉,一边跟箱子里翻找著,一边回头看向龙语,“干嘛?”

“我今儿还没喝酒呢,许吧?”

“你觉得合乎时宜吗?”

“有啥不合乎的,你都不合时宜的找套儿去了。”龙语裹上睡袍下了床,往吧台处走。

“是啊,这时候倒是挺埋怨自己不是个随便人。”

“寒碜谁呐?”龙语翻过了一只酒杯,拧开了酒瓶的盖子。

“甭喝了。”袁振找到了东西,一勾龙语的腰就把他拖走了。

“操,你惨绝人寰吧?你让我喝点儿怎麽啦!一会儿搞不好被你弄痛不欲生的。”

“你没定额配给了,你下午喝了。”

“谁告诉你我下午喝了?”

“你心知肚明。”袁振说著,戳了戳龙语的心口。

妈的,你丫跟我身上装针孔摄像头了吧?龙语解心里骂。

袁振把俩小瓶子放在了龙语肚皮上,“哪个?”

“够迷你唉。”龙语拿了过去。

“样品,您凑合吧。”

“热感,清凉……清凉吧,我快热死了。”

“要下雨了吧,有些闷。”

“套儿呢?”

“没有。”

“得。”龙语点头,“这时候倒是有洁癖的好儿。”

手覆盖上龙语的那话,本来挺精神的家夥有点儿打蔫儿。

龙语撇嘴,“想想要被你鼓捣,我就没精神。”

“哦,这话的言外之意是,看我有没有本事给你鼓捣起来是吧?”

龙语轻笑了一声。

他果真是个性感的男人。袁振吻上了那双唇。有些事本不该发生,他知道,然而,很多事它是不受理性控制的,他同样知道。

性器顶在股缝间时,龙语感觉窗外亮了一下,继而,是雷声袭来。还真是要下雨了。

“我老觉得打雷跟打闪凑一起,像两个泼妇骂架。”他注视著窗外,如是说。

“这比喻还挺形象。”袁振说著,顶进了龙语的体内。

龙语感觉到了不适,哼了一声,却并没觉得太难受──之前下面被他耐心的松弄过了。

“疼?”袁振并没有马上动。

“还行。”委实在可接受范围内,这一点袁振比他强。龙语时常会遭到身下人的抱怨,因为他比较急。虽然後面他会让他们忘我的投入

,但,前头那下儿疼不大能免得了。

袁振不太能拿捏龙语的喜好,待到他放松下来,动的也不并急躁。

龙语出汗了,随著撞击呼吸会粗重,然而,他不出声。

你会看他到他偶尔舔舔嘴唇,或者捋一下散乱的头发,却听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呻吟,且,他不闭眼。

他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你看,看你的眼睛,看你的动作。

“你睁眼干嘛……”

“娘们儿才闭眼呢。我又不是浑身性感带。”

“……”

“我刺棱你了?”

“还行。”

他还不如喝晕了比较可爱。袁振无奈。

哪样会让龙语舒服,袁振还不太知道,然而他令他舒服那却是必然的,於是,动作不免放肆起来。

这倒是听见了龙语的动静,“嗯,这样比较爽。再深一点儿。”颐指气使。

“这样?”

“嗯,很有感觉。”

果真是被欲望支配的男人。

龙语环住了袁振的脖颈,挺起腰,探出舌尖舔著他的唇,手滑了下去,握住了自己已有抬头趋势的阴茎。

俯视著龙语,袁振想,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大抵就是交媾的时候,可以面对面,动物是不行的。面对面又是最好的增进感情的渠道,然

而,对於龙语来说,有这效果吗?

龙语被袁振弄得很舒服,耳朵能捕捉到身上人的喘息声,以及,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雨下起来了。

他看著袁振,稍微有些恍惚。

快感与这恍惚始终持续著,直到他缴械投降。

袁振没有带套儿,於是快射精的时候抽了出来,龙语凑过去,用嘴帮他继续。

毫无疑问,做爱,龙语是一顶一的好对手。

很疲累,龙语趴在床上,觉得腰疼,背也有些疼。他大概明白那天为什麽会觉得没让人开苞了,这跟他喝大了感觉委实差不离。

袁振的手环了过来,唇也似有似无的轻吻著他的背脊,再加上抚摸他的那只手力道拿捏的刚好,令龙语非常舒心。

“挺爽的。”他侧过脸,手抚上了袁振的唇,“这跟你职业是不是大有关系啊?”

袁振皱脸,後半句又不像人话了,於是反唇相讥:“你也跟误区里头呢。”

“此话怎讲?”

“以前开店,小铺子,凡事亲力亲为,总赶上有男的跟Q上问我,有没有女的买自慰器啊?给我个联系方式呗。”

“噗。”

“仿佛干这个的,还是专业拉皮条的。”

“定式思维。”龙语笑。

袁振抽了纸巾帮他清理著。很细致耐心。

“你挺会伺候人的嘛。”他是绝没这种耐心的,龙语想,办完事点烟,既不会有後续的爱抚,也不会做这些琐碎的事。与袁振截然相反

“是吗?”

“唉,我又让你睡了。”

“刚谁说爽?”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在想……”是的,恍惚中他就在想,这是因何而致,怎麽会一点点的与这个男人走这麽近?完全的不知不觉中─

─他绝对不对他的味。

“想什麽?”

“我有点儿跟你扯不清了。”

“哦?”

“搞的跟处对象儿似的。”

“那就是了呗。”

“呵。那就是了呗。”

窗外的雨声大了起来,龙语去摸地板上的衣服,找烟。点燃,身上感觉到一丝冷。这既有外在的,也有内在的。

“还不去洗洗?”袁振胡噜著龙语的头发。

“你让我悠闲会儿。”

“我还以为你惦记再来一次呢。”

“去你大爷的,背疼。”

撑著脑袋看著龙语,袁振的手指还在龙语的背上攀爬。

有种不妙的感觉。它并非刚出现,而是愈发凸显出来。感情这东西,很难做到收放自如,它更似──覆水难收。

这是很不妙的。

43

白眼儿狼。

赵昕这麽总结著龙小猛,趿拉在左脚上的拖鞋飞去了小猛身边。龙小猛咬住,亵玩。

龙语大爷一样倚在餐桌另一侧,助威似的喊:加油,给丫咬散架!

发生这一幕的原因是──龙语来赵昕家就餐,落座後,龙小猛一开始趴在赵昕跟伍岳中间,再看,它就匍匐在龙语脚边了。

是谁的狗,就是谁的狗。它就认一个主儿。

你对它多好,它也还是跟他那个赖主人。

“添饭。”龙语推了推饭碗,拿眼睛瞥著赵昕。

“呵。”赵昕一声冷笑,“我算看出来了,有些人的食欲就是不一般,天儿甭管热到什麽份儿上,他压根儿不知道‘苦夏’俩字儿怎麽

写!”

“孙子,我这是给你面子呢,你甭耷拉脸。烘托你做饭好吃啊!”

“是吗?”赵昕跟电饭锅里刮饭,鼻腔里配合著不屑的‘哼’声,“我做饭好吃,也不见你来吃,倒是赖在某人家里,一天吃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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