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 中——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12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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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坐在客厅,思前想後给龙语发了条儿简讯:【我在赵昕家,一会儿去找你。】虽然不信龙语会动身出发去找他吧,那袁振也还是发了一个。

不料,龙语回的飞快:【我操!】

就这俩字儿。

袁振晕了一下:【你难道……正去我那儿?】

按这几个字儿的时候,不可否认,他的内心有些许窃喜。

龙语没再回复。

龙语当然没回──他正忙著给赵昕回。

这事儿,简直是哭笑不得。赵昕的简讯比袁振的提前到达。

他发过来的第一条是:【袁振过来找你了,现在正跟我家。】

紧接著来了第二条:【如果你在去任伟家的路上,或者任伟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且,你在玩儿劈腿的话,自己掂量掂量。作男!】

然後袁振的短信就插进来了:【我在赵昕家,一会儿去找你。】

“我操”俩字儿,是这麽一个情况下脱手而出的。

这情形对龙语来说,除了“我操”,没别的可以用来喟叹了。

袁振的短信追了过来:【你难道……正去我那儿?】

龙语好半天才发出去:【妈了个逼的,我上三环了!这就过去。】

不是他编瞎话需要时间之类,这是实话,他就是开车在往袁振家赶,之前他的坏心情他能洞察。半天才回是因为,赵昕的电话追了过来。他得先对付赵昕。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赵昕压著嗓子问:你到底什麽一个情况?

龙语叼著烟面带苦涩的回:你总结了啊。作呢。

赵昕继续压著嗓子说:你还真跟袁振……

龙语回:三言两语说不清。

赵昕骂:我真该揭你底儿!你这没节操的混蛋!

龙语曰:那你就不是我兄弟了。

赵昕叹气:你怎麽能……

龙语急著收线:挂了吧。我肯定找机会跟你说清楚。谢谢你没把我卖了。

赵昕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你怕?这不像是你会怕的事儿吧?

龙语把电话挂了。

掉头开到桥下等变灯,龙语才翻看袁振的回复:【你往回开吧,慢慢来,不急。我陪一会儿赵昕再过去找你。】

“什麽鸡巴事儿啊!”龙语趴在了方向盘上。

一身冷汗。

人生头一遭,为此等事冒汗。

说真的,他不敢想,如果赵昕对袁振说:龙语去找任伟了……他将陷入何等境地。後怕。

这不像是你会怕的事儿吧?

可我就是他妈肝儿颤了!

“还挺久。”

袁振见赵昕抱著机器出来,起身,接了过去。

“啊……赖我糊涂,连线找了半天,结果就跟盒子里。”

接好,赵昕选了WII Sport,递了一只手柄给袁振。

两人玩儿了起来:网球。

傻乎乎的,然而身在游戏中的二位却浑然不觉。

龙语把车停好,按了电梯,心情多少平复下来一些。出电梯,敲门,门一开差点儿被龙小猛扑一个跟头。

“你个傻狗!”龙语一边换鞋一边拍打龙小猛壮硕的身躯,换来狗更加猛烈的示好。

游戏按了暂停,赵昕进了厨房。

袁振伸手摸了摸龙语的脑袋,龙语拍打开了。

赵昕出来也给龙语拿了听可乐,仨人在客厅坐下来,一时间竟有些无话可说。

还是赵昕先开了口:“让你滚,你又滚回来。真当自己是球儿了。”

袁振不知道前因後果,不大听的懂:“嗯?他又惹你了?”

“唉咳。”龙语点烟,“他嫌我碍事儿,妨碍他自己过性生活。诶,3P得了,准比你自慰解闷儿。也避免了由於咱俩太熟而导致的不来电。”

赵昕的又一声“滚”之後,龙语和袁振并排站到了门外。

龙语被袁振给了後背一下儿,心里却很踏实:这是赵昕给的一台阶。今儿也真够辛苦他了,先给了任伟一台阶,又给了袁振一台阶。这让龙语不禁去想,要是陈修杰也来参一脚,赵昕还有没有梯子可发。

难为他了。

“你还真是什麽话都说的出来。真可谓丧尽天良了。”一边从楼梯间下来,袁振一边说。

“让他乐乐呗。失恋这事儿,安慰没用。你不如让他骂骂咧咧。权当是发泄了。”

“我不觉得他失恋了。”

“好吧,那就是伍岳失恋了。反正谁把谁甩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琢磨著,赵昕那点儿姿色,更容易被甩。你瞅他那长不开的娃娃脸,再瞅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柴火妞儿身材,委实没什麽美感可言。兴许哪个近视眼的蕾丝边儿喝多了能瞅上他。”

“你嘴里还能有人话麽?”袁振停住了脚步。

“没有。说人话,我比他难受。你让我说什麽啊?我兄弟让人蹬了?说什麽?他他妈死心塌地爱惨了那人把他给踹了?说什麽?说他神经兮兮让紧张症给害了?你他妈让我说什麽?说什麽!”龙语也停下了脚步,回头咆哮道。

四目相对,谁都不开口了。

“操蛋!”龙语骂了一句,将手里的烟蒂弹了出去。

袁振下了两步台阶,揽住了龙语的肩,“走吧。”

龙语叹了口气,“我比你著急。赵昕跟我,除了不是一妈生的,哪儿都是兄弟。我烦坏了,急死了!可只能干瞪眼。他他妈不是跟我谈恋爱,不是我把他蹬了!”

“那你不妨想想伍岳比你还急比你还烦。”

“我不知道丫怎麽想的,我就觉得丫操蛋!早知道他是这麽个懦夫,我他妈绝对……”

“他爱赵昕。”

“你知道个蛋。爱又值几个钱!”

袁振揽著龙语一步步下台阶,并不辩解。他自认还是挺会看人的,别看和伍岳接触的没有和赵昕多,但只言片语他就明白,伍岳是爱著赵昕的。那种爱,不是流於表面的、肤浅的感情。

到家,龙语去了卫生间冲澡,袁振靠在沙发上,犒劳两条饱受台阶折磨的腿。

半晌,那位没吹头发,擦著就出来了,“洗不洗?”

“我想歇一歇。”

“你还行不行啊?不就上下个楼梯嘛!我没上没下啊?”龙语说著,跨坐在了袁振腿上。

“你不冷啊?还不穿衣服去。小心感冒。”

“穿了还不是得脱?要不是想著客厅开著灯容易让哪个熬夜温书的小姑娘瞅见吓坏人家,我连内裤也不穿。”

“……”

“别不说话啊,你找我不是想干这档子事儿啊?”

“你……我时常想不出来,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不是就说说为什麽心情不好吧。”龙语的手伸进了袁振罩衫的口袋,拿了他的烟和打火机出来,自顾自点燃了香烟。

“我心情挺好的。”

“那就好。你自己说好,那就是好。”龙语笑了笑。他没有逼问人的习惯。这辈子没学会。

“我觉得吧。”袁振皱眉,“我拿你特没脾气。”

“我拿你也挺没脾气的。你他妈不是不办那档子事儿嘛!两腿中间干嘛呢?码积木?”

“你非光著挑战,我其实也挺无奈的。”袁振的手掌托住了龙语丰满翘挺的臀部,“我是你手下败将。”

68

“哎呦喂!你现在什麽毛病啊你!”

龙语被袁振按在矮桌上,不幸碰翻了一旁的酒杯。酒洒了出来,杯子在桌面上滚动。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却被袁振按住了手腕。

“我下面那地毯是白的。”龙语看著袁振的眼睛说。

下一秒咒骂甭发的更为猛烈:“操你大爷的!”

更大力气的压制让龙语整个人沁在了铺洒於桌面上的酒里。

龙语拧了袁振的肩,想要挣脱出这片湿滑,却只令自己更加狼狈──由於他的乱扭,酒全裹在了身上。

袁振俯身,亲吻著他的皮肤,酒气溢满了鼻腔,唇瓣沾染上了辛辣。

渐渐的,身下的人放弃了抵抗,沈溺在温柔乡里,腿环上了他的腰。

吻一寸寸的下滑,龙语看著袁振跪了下来,唇舌覆盖上了他潮湿的内裤。

舌尖勾勒著两腿间那话儿的形状,嘴唇和牙齿也会从旁辅助。战栗的感觉遍布龙语全身。

由於阴茎在挑逗下完全的勃起,内裤的束缚令人觉得压抑。龙语想要把它脱下来,却遭到了勃起之物的妨碍。怎麽扯都让人觉得蹩脚。

袁振的麽指顺著内裤的底围钻了进去,深入几下就碰到了龙语股缝间的私处。龙语分开腿,令那外来者可以更加顺畅。

摩挲、挤压、一点点刮弄,继而是稍显粗鲁的入侵。

“轻点儿,不舒服。”

“脚再张开啊。”

“背疼!硌死我了!”

“那换到床上?”

“……麻烦。刚才去拉窗帘儿就够麻烦了!这还得中场换地儿!”

“你是变相央求我抱你麽?”

袁振对於自己会被踢开一点儿不吃惊。他看著龙语起来,先是怒不可遏的脱了内裤,而後朝著卧室走去。

袁振从身後追上他、凑过去,龙语的回抱还算热情。

吻很浓烈,接吻的彼此都有些呼吸不顺畅,这却异常的焚烧欲火。

袁振的手指再摸上龙语股缝间的那一处,身下的人开腔儿了,“你能不那麽著急吗?给我口儿。”

其实他委实很有气势,甭管在床上充当哪一方也有气势。不容反对的命令。

袁振看著龙语站了起来,挺出了腰,对他勾勾手指。

其实淫荡没什麽不好。至少它诚实。

那话儿鼓胀著插入了他的口中,咄咄逼人的架势,袁振并不能完全将其含住,於是手也要配合著。津液顺著阴茎淌到阴囊处,整个会阴部分都湿漉漉的。龙语喘息著、闷哼著,还要兼带的调戏袁振。诸如:好吃吧。是不是让你特兴奋?犒赏犒赏你?这麽说著,他还会用脚拨弄袁振的下体。

你很嚣张嘛。

袁振不想跟他拌嘴,既然是床笫之事,那就床上解决吧。

这一次手指是很顺利没入的,内壁很光滑、温暖。

“嘿,你……”

龙语晃了晃,手抓住了袁振的肩,恶意的将阴茎往他口中更深的顶了顶。

来比比看,谁更撑不住。

然而……

战败的是龙语,袁振的手指由一根增加为两根,没入的深度也由浅入深,疼痛与战栗交加弄得他的腿越来越使不上劲儿。塌下身子,一点点跪下,胸前的小颗粒又被人戏谑了去。

“你要弄死我啊!”龙语算是投降了。

他吻住了袁振,一条胳膊缠绕上了他的脖颈。

“你伺候我,倒是比我还兴奋。”手掌包裹住袁振的那话儿,龙语咬著袁振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

“谁让你这麽淫荡呢。”

“你不是也享受的乐此不疲吗?想操我吧?这话儿蠢蠢欲动的。”

“我觉得你不说话,比较好……”

“不说话吗?”龙语笑了笑,指尖擦过了袁振那话儿渗出爱液的顶端,而後戏谑的抚弄上了他胸前的小小凸起。

他如愿让他发狂了,袁振也因此换来龙语的冷嘲热讽。

想要躺下,却被袁振制止,他令他趴了下来,手分开了他的臀瓣。

舌尖舔舐著甬道的入口,龙语似是有些排斥这个姿势,不满的嘟囔:“你这得算蓄意报复吧?这麽玩儿我有意思?”

“不舒服吗?”

“不舒服。趴著我什麽都看不见,半点儿不兴奋。”

“那麽这样呢?”

那声浪叫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冒头的,舌尖的抵入让龙语全身一阵战栗。

“操的!!”龙语的脸贴在了床单上,不是他撑不住身体,是脸热的他难受。一想到两人目前的姿势与所处地位,那脸就不禁要更热几分。

这是什麽情绪?羞愧麽?他可不具备羞耻心。

大抵,还是让男人亵玩这一角色略微有损他的自尊心吧。活这麽多年,从没擅长过这一方之角色──被人控制、受人摆布。可如今这个男人却让他甘愿为之。不能否认,袁振令他很舒服,他给了他别人不曾给予的快感。

舌尖也好,手指也罢,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讨好都令他臣服。

他开始贪恋这种快感:手指在体内蠕动,阴囊时不时被人衔在口中,舌尖偶尔扫过背脊,亦或阴茎被湿润的口腔所包裹。

他快把他搞疯了,甚至让他疯癫到,渴望袁振闯入他的身体。令他疼、令他激动。

将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剂扔给袁振,龙语算是做出了暗示。

袁振的那话儿顶住了甬道的入口,他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套子也递给我。”这麽呢喃的同时,他的唇摩擦著他的耳垂,轻轻吹气。

“无所谓吧。”龙语感受著袁振的龟头摩擦著他身後的那个入口。

“你说无所谓就无所谓。”

袁振直起了腰,一边把润滑剂涂抹在阴茎上,一边挤出一些送入那软软的洞口里。一挺身,他从後方侵入了龙语。

龙语的小臂抵在床铺上,身後的冲击令他发疼,他却不怎麽出声。

阴茎由於这种不适感软了下来,袁振缓缓的动著,左手摸过去握住了龙语的那话儿。

最开始的憋闷感过去,龙语开始觉得刺激。他不叫床,却也并非一声不吭,他会说“再快一点儿”、“爽”、亦或是“就是那里”之类。这是他的表达方式,直白而毫不遮掩。

袁振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并全盘接受了龙语的方式。仿佛跟他交欢,才是真正的淋漓尽致。不是想要比较,然而,景燃的矜持与龙语的放荡,显然後者更令人买账。

他应该是顶上了他最敏感的那一处,他听著他的污言秽语,他感觉到他包裹著他那话儿的手掌愈发湿润起来,他听到他哑著嗓子说,我要射了,让我更爽点儿。

甬道的骤然收紧令袁振愉悦,也令他更加凶悍的顶撞起来。

快要射精的时候,由於没戴套子,袁振抽了出来,龙语凑过去,用舌头和嘴巴继续取悦他。

男人委实是视觉的动物,你看著他那挑逗的眼神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他实在很知道如何取悦於男人。

69

情事落幕,两人一起冲了澡,由于袁振留宿,卧室的门龙语没有关,床头灯也亮着,说了一会儿话,袁振就睡着了。

龙语点了一支烟,翻看着床头置物架上那本尚未看完的书,却有些静不下心来。

斜眼看看身旁睡着的袁振,龙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跟他做爱会那么疯。舒服到忘乎所以。就算是服侍他,也让他兴奋的不行。且,不仅仅是皮囊,就连心都跟着愉悦、畅快。实在令人迫不及待。就连戴套儿的时间似乎都折磨人。他不是一个兴头上就会忽略安全措施的人,但跟袁振,十次有八次什么措施都不会采取。大概,潜意识里,就觉得这男人干净吧。也没什么别的解释了。

他就是让他安心,他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思维是跳跃式行进的,这会儿,猛地就跳到了现状上。

他折在袁振这儿了,却还是过他熟悉的寻欢作乐的生活。这可得怎么办?放眼望去,家里倒是半点儿没有任伟或谁谁谁的东西,因为他特别讨厌别人把东西塞进他的家。那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令他厌恶。好,可以不留痕迹,然而,他却还是会有些惴惴不安。譬如今天袁振的忽然来访,譬如很可能从赵昕嘴里流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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