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互动少，谢彪也不能否认，潜意识里仍有些尊敬他的母亲。

回到大屋探望母亲时，谢彪赫然发现小楠的身影。谢彪霎时以为自己在作梦，其实前些日子都是恶梦，小楠根本没走，只是他梦到小楠走了，难过到分不清梦境和真实。

谢彪跳下车卯足全力冲进花丛大喊——

「小楠！？」

坐在花丛间的男孩缓缓地回过头，接着低头轻点示意。

从地狱飞向天堂再度被打回地狱，谢彪的心全冷了，失落感像鲨鱼一样吞噬全身的力气，久久无法做任何动作，连思绪运转都险些当机。

他长的跟小楠很像，但不是小楠，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谢彪。

谢彪仔细详看，眼前这个人的皮肤比小楠还黑一些，脖子稍微细长一点点，眼睫毛也比小楠浓密些。

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这？怎么会……穿着小楠的衣服？

谢彪的思绪翻腾，疑问千百，没多久叶叔的声音打断谢彪的思绪－－

「谢彪少爷，谢楠少爷，董事长找你们到书房。」

那个人微微点了头，然后回眸看着谢彪轻轻微笑，又点了头示意。

谢彪起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叶叔叫他……小楠？

步入书房，路途中两人无语行径。谢彪盯着眼前的人，思绪如海涛般波岚起伏，另一方面无法遏止由骨髓发出的阵阵恶寒。

书房，说是为了保护书布置得阴暗昏黄，他跟小楠从小就显少去那儿，因为那是谢逍专用的书房，而且他跟小楠都不喜欢薰得呛鼻的木头味。

房门一关上，谢逍劈头就宣布了这人的来历－－

「他是高敏遥，上个月他入籍我名下改名成谢楠，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小楠，以后

不准在你母亲面前提起之前的事，知道吗？」

小楠？他？高敏遥？

他是我的小楠？

12.

谢彪完全无法接受高敏遥的存在，但这个家谢逍最大，凡事谢逍说得算，他无从决定。

叶叔拼了命地说服谢彪，说这是为了夫人好，要不然那些日子大屋真的混乱到无法言喻。

夫人每天都好像不记得前几天的事一样，一天到晚在找小楠，房间、柜子、森林，每两天就往返别墅，还找到其他别墅去。甚至不顾叶叔建议动员了所有佣人翻箱倒柜地找。叶叔曾经尝试告诉夫人事实，夫人当下头疼到无法站稳，休息过后隔天又像没发生过一样开始找小楠。

董事长很心疼，却又无法接受夫人不顾交际、接待和管理大屋等正事，成天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夫人更气，她不懂为什么没有人关心小楠不见这件事，就连董事长都不闻不问，谢彪手机也不开，去公司找两次都扑了个空，全世界只有她在着急。双方怒气持续加温，不到一周董事长和夫人就在房内爆发激烈口角，等到叶叔赶到现场时，董事长抱着夫人脸色非常铁青，而夫人不知何时已晕厥过去。

董事长心疼夫人，命令大家不要再提起小楠的事，夫人想做什么配合她就好。这段期间董事长派人去找前阵子来家里做植栽的高明泉商谈，因为叶叔不经意提起有个人和小楠长得很像的孩子，只比小楠大一届，而且高明泉的店就在附近不远。

高敏遥没有父母，祖父刚过世，家里财务出了问题，董事长和高敏遥的祖母签了工作契约，完成工作之后有两百万的酬金，这段期间祖母在安养院给人照护的钱全由谢家支付。工作的内容很简单，让夫人对谢楠死心，只要谢楠坏些，不听话些，然后高中到外地念住宿学校与夫人逐渐拉远距离，然后断绝关系就可以得到酬金。

虽然夫人会受伤，会心痛，但是没有比这更能暂时维持大屋机能和安抚夫人的方法了，叶叔也必须不断向夫人学习，以防未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时，可以直接接手大屋事物。

夫人看到高敏遥时流着泪将他搂在怀中，没几天夫人就完全恢复正常。现在高敏遥休学在家，他和小楠同校，等到下个学年度便会让他念国三。

听了这番说词，谢彪理智上可以接受，但也只有理智上。

怎么可以让这个陌生人睡小楠的房间？怎么可以让他用小楠的东西？这个人怎么可以代替小楠？怎么可以因为长得像就说他是小楠？

长的像……？

有东西在谢彪脑内窜烧。

在这附近？长的像？

『妈和叶叔都认错说……』

『……把隔壁班跟照片很像的那个叫谢楠还是什么的约到学校后门……我儿子后来还被人家揍，说什么找错人……』

记忆的片段慢慢被挖了出来。

是他……？是他吗？那个举发机车窃盗案的人？把小楠拖下水，害小楠受虐的人？

想到这点谢彪的皮肤渗出冷汗，晚上谢逍回到公司，母亲拉着他和高敏遥一起用餐，这是个好机会，确认仇人的最佳时机。

「听说……你上学期有见义勇为的事迹被警察称赞？」餐桌上，谢彪难得开了口，以前就算小楠在他也不会说话，只是会不断将菜喂到小楠嘴里。

这个发语词引起了母亲和高敏遥得注意，高敏遥露出腼腆的微笑。

「小楠这么棒？怎么没说给妈跟哥听过？」母亲看起来非常高兴，但谢彪不是要这个，他要得是高敏遥的回答。

高敏遥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许久才缓缓开口－－

「只是……刚好看到而已，而且也没抓到人……」

母亲接着说了一句话，谢彪完全没听到，脑门嗡嗡作响。

是他……是他！那个害小楠受虐的凶手！就是他！高敏遥！

谢彪立即放下碗筷，只说有公事要忙便回到公司。他无法压抑自己对高敏遥的杀意，怕再待在同一块空间太久，他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前掐死高敏遥。

直到雨季开始，母亲把谢彪召回大屋之前，谢彪都不曾回去过，因为他怕直接在母亲面前杀死高敏遥。

回家那天，母亲将高敏遥揽在怀中，抚摸后脑勺，还亲吻了高敏遥的额头－－那些原本都是属于小楠的！不是高敏遥！

高敏遥害死小楠，凭什么使用小楠的东西！？凭什么住在小楠的房间！？凭什么接受母亲给小楠的爱！？那些全部全部都是小楠不是他的！都是小楠的！

当晚，他让高敏遥偿了小楠受过的苦。

小楠被他害，代他受虐还走掉，他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在这里占有小楠的东西，享受原本属于小楠的资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赏了高敏遥好几巴掌，强行贯穿高敏遥的身体，如果哭闹就施予更多暴力逼迫他住口，就像影片中的人对小楠做得那样，他要让高敏遥彻底感受，这些才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小楠，哥正在帮你报仇，你看到了吗？高敏遥，他就是让你受害的人！

13.

翌日，叶叔非常惊恐地跑进谢彪房内，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发生时么事——高敏遥浑身是伤的倒在床上，臀部还黏着一道道血痕。

「小楠对你来说是什么？高敏遥又是什么？」

谢彪马上抛给了叶叔两个问题，而叶叔的表情有些怪异，谢彪知道，第一个答案是『我的小宝贝』，无庸置疑，那第二个答案呢？

「他……」叶叔一时讷言，回答不出所以然来。

「不如这么问，你恨那些伤害小楠的人吗？」谢彪一边问一边整装，准备出门。

叶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穿好衣服，谢彪栖进叶叔，在耳边低语——

「你知道吗？那些人原本要抓的是高敏遥，不是小楠，是他，害死了小楠。」

谢彪出门上公司，抛下错愕的叶叔在原地。

高敏遥在雨季的夜晚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终究没有传出去。说叶叔不憎恶高敏遥绝对是骗人的，一来叶叔爱着小楠，虽然高敏遥是无辜的孩子，但说小楠其实是被高敏遥害死又是无法否认的事，二来是高敏遥并没有打算实行契约的迹象。

遇到夫人之后，高敏遥就像忘了当初的约定一样，沉溺在夫人的呵护中，叶叔知道这样下去势必会成隐忧，高敏遥会不断侵占小楠的一切，最后因为夫人的关系真的变成『小楠』。

董事长也有交代，绝不能让高敏遥走向这条路，所以叶叔的决定是默许谢彪的行为，让这件事情成为他们三人的秘密。

谢彪知道之后，更加毫不留情，强暴、勒掐、虐打，把原本属于高敏遥的部分全部代替小楠还回去，

一开始高敏遥像小楠一样，每晚都哭着求饶，谢彪恨极了高敏遥，怎可能会产生怜惜？

一夜又一夜，怒气并不会因为发泄过后而消退。高敏遥过没多久便不再哭泣，反而面无表情承受谢彪给予的惩罚……不，这对谢彪来说根本算不上惩罚，因为高敏遥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苦，一点都没有像被施虐的感觉，每晚只是安分地被抓起，接受谢彪掌掴不闪也不躲，拖去浣肠也只是乖乖配合，最后不哭也不闹地让谢彪插入。

高敏遥的行为像习得性无助，又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身体仍会因为疼痛揪紧指头，仍会闷哼，仍会皱眉，但总是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看着某些地方，高敏遥的心被寄放在别处，不在这，所以他感受不到惩罚的痛苦，反而让谢彪像透明人一样，就只是存在在空气中，被高敏遥忽略、漠视。

眼看雨季就要过了，母亲再过两周就会从希腊回来，这仇报根本没有谢彪想像得那么顺利，只好让这笔帐拖长。

谢彪威胁高敏遥，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他奶奶就等着吃自己。这番话成功让高敏遥将注意力转回到谢彪身上，看着谢彪露出求情，从那一晚起高敏遥着实承受着谢彪，只要丁点言语就可以看到谢彪想要的反应。

雨季即将结束逼得谢彪暂时放手等待下次雨季，因为母亲回来时总不能让她看到高敏遥这身伤，虽然谢彪还是无法原谅高敏遥。

让高敏遥休息两周复原身体，母亲回来后，高敏遥对母亲的亲密举动让谢彪彻底恼火。

高敏遥以为他是谁？高敏遥知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高敏遥难道以为现在被称作谢楠就可以把母亲当成他的吗？高敏遥知不知道自己就是把母亲害到疯掉的罪魁祸首？

高敏遥的一切都太令人作呕、太让人愤怒，他再一次饶不了高敏遥。

谢彪发誓，他会让高敏遥后悔出现在这。

他会的。

14.

谢彪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的专案团队与旗下部属耗费无数财力和人力投标一个大案件，原以为势在必得，没想到标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程咬金夺走，属于谢彪的支部运作一下子卡死，无法作任何运转。

谢彪为了裁撤部属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即使谢彪之前赚了很多钱，因为勒索费的关系，想掏腰包可动资金也所剩无几，但如果人员不缩编，人事费和庞大的经常门开销会让这个组织无法营运。

谢逍对这事件不仅没有任何资助或是解套的动作，反而还把谢彪唤去大肆教育一番，就连小林都被谢逍收回，不准他再协助谢彪。

谢彪早就没想过要得到父亲的帮助，更不抱有父亲会介入希望，所以一个人忙上加忙，一早便到公司研拟收编案，接着上课，课后回到公司和剩馀的干部兵棋推演接下来的整顿计划。

很不凑巧的是，学校的课业今年是学分最重的一年，除了大报告多到压死人以外，期中又有两次大考。

除了学校和公司的事情之外，小楠的官司在地方法院定谳，谢彪对结果非常不满，只有一人判到十五年，其他人都是只有几年的轻罪或是罚点无关痛痒的小钱，残害小楠的坏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谢彪打算提出DVD和那些照片当作证据，上诉到高等法院。但是其他受害者家属似乎已经满足，没有更多意愿让那群人得到更多罪行。谢彪除了气愤以外，也无法对那些家属作任何事。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警方逮到持续勒索谢彪的犯罪集团，羁押了四男一女，这些人也曾经出现在DVD中，谢彪不必再耗费心思或是累积资金。

另外，让谢彪这阵子特别烦躁的事莫过于母亲。从白天忙到深夜，回到大屋总过熄灯时间，今天母亲又像前几天一样，等着谢彪回家并未入睡。

「彪，你跟小楠最好，再帮妈问一次好不好？」母亲忧心忡忡的苦脸，在微亮月夜中显得特别憔悴。

同样的问题究竟要问几次母亲才能明白？

「小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老是病恹恹的？而且走路还常常一拐一拐……不管妈怎么问，小楠都谣头，妈好担心……」

谢彪点点头，允诺母亲的要求，护送母亲回房，直到母亲安心入睡，谢彪才走进谢楠的房间。

哪里不舒服……是吗？

哈！的确是满不舒服的呢……

一把扯掉在床上包裹着人的被单，那人满脸惊恐地抬起头。

很好，很棒的表情。

掐上那细白的脖子，表情瞬间痛苦狰狞。

今天母亲又带你去哪了？嗯？高敏遥，睡得这么熟，玩得很开心嘛？痛苦吗？害怕吗？哈！你知道吗？是你最爱的母亲特地叫我来关心你呐！

重重赏了高敏遥肚子一拳，让那人俯卧在床上干咳。

「趴好。」谢彪下令，而那人不顾咳嗽有了动作。

自从雨季过去后，谢彪开始了新的复仇计划，首先，他要拔光高敏遥的自尊心。他训练高敏遥服从他的命令，训练那些指令该如何执行。想到待会可以激发出什么样的痛苦表情，谢彪股间不禁燃起一阵热。

高敏遥颤抖着转动身体，手指紧握被单，头埋于双手之间，伏跪在床上翘起臀。

掀开浴袍裙摆，直接抵上早以蓄势待发的生殖器。

「哼嗯－！」一声令人愉悦的细鸣。

摆动下身，将火热柱体深插入缩紧的肠道，干涩地抽出再挤入，偶尔用高敏遥的唾液润滑，皱摺内壁随着抽插翻入翻出，原本黏液乾硬结痂的后穴，等不到足够的时间修复再次被破坏殆尽，除了黏腻组织液之外还渗出细细血丝。

谢彪总是故意在即将射精之前更换体位，因为高敏遥的痛楚会随着时间拉长而越渐明显，这是谢彪每天最期待的东西，这东西能让谢彪压抑的怒气得到释放。

谢彪仍就喜欢夜晚，躁郁在白日累积，一到晚上便会迎刃而解，如同从前，因为即使白天无法藉由法律制裁那些人，晚上仍可以为小楠报仇，他可以在床上尽情地让高敏遥偿尽苦头。

繁忙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速，一转眼便到了隔年雨季。

这段期间高等法院仍旧没有打出谢彪要的结果，就连那个持刀伤害小楠的人也只判二十年有期徒刑，谢彪已经准备好再上诉到最高法院。

让谢彪更加不能接受的是高敏遥仍黏着母亲，完全没有履行契约的迹象，就连谢逍都开始有些怒气，只是谢逍伪装得很好，估计只有谢彪和叶叔看得出来。

谢逍和高敏遥约谈过几次，高敏遥总是口口声声说会努力、会办到，结果根本不把谢逍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不仅如此出现了更多亲腻互动行为，像是让母亲抚摸脸颊，主动拥抱母亲，或是让母亲一口一口喂饭，甚至是让母亲熬夜照顾发烧的身体，这些福利小楠都不曾享有过，高敏遥竟然大肆逾矩，还一副理所当然，根本就是犯贱！

第二个雨季，谢彪开起了性虐游戏，他买了各种道具镶在高敏遥身上，或是拿各种物品塞进高敏遥体内，聆听各种凄厉惨叫，然后把高敏遥痛苦落魄的样子保留下来，拍成一张张照片让高敏遥羞愧至极。

谢彪知道高敏遥喜欢花，每每早点儿回家便会看到他躺在花丛间，或是对着瓶中的鲜花凝思，所以在雨季中末，他送了高敏遥一大束鲜花，只是这些花是用来插入高敏遥的尿道中，就像DVD里的场景，将小楠受到的遭遇原封不动还给高敏遥，就连后续的血尿也一样。

雨季结束，念完了下学期基测考试高敏遥的成绩不算差，可以选择很远的升学率非常优的住宿学校，理所当然地要分发到那儿，但就像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变化用远比不上有力人士的一句话，母亲说什么都要让高敏遥念大屋附近的高中，就算那所高中只是间名不见经传的学校。